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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加上目不能视,唐见只能狼狈地躲开攻击,也不管周围是什么,哗啦啦撞碎了好多神像。怕面临更糟糕的事情,唐见决定赌上一把,先将自己传送走!染血的手指在额间迅速画好一道妖异的符咒。仅凭直觉,唐见在被穿心而过的瞬间将自己传送离开。由于距离不远,很快他就落进了一个箱子里。这里比密道要小上十倍左右,他只能蜷缩起才能容入这个地方。而在他头顶上面,是一块透明的盖子。没想到自己竟传送到了别人地板下面。真疼啊。唐见简单处理伤口,打算试试能不能推开这个盖子。可就当他准备动手时,不远处响起了几道脚步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欸,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坏人吗?居然是白酌和叶知秋。☆、摸摸我叶知秋依然是那么风度翩翩。他慢悠悠从唐见头顶走过,站去了殿内。白酌紧跟其后,恰好站在了唐见左上方。白酌?唐见敲了三下地砖,发现他们根本看不见、听不到自己。看来分散以后,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唐见再次确认后边没有李玄策和孟平,一颗心还是没有放下来。孟平到底去了哪里?难道我该觉得你对我们没有敌意?白酌拧紧粗眉,凝重道。唐见看不见叶知秋的脸,只能瞥到他的衣角。但听他的语气,唐见也大概知道他此刻是怎样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面对白酌的质疑,叶知秋甚是无奈。我们之间本就是相互利用。既然利益相同,为何要刀剑相向?若是因那少年之事怀疑叶某,那叶某想请教阁下,当时离他最近的是你与唐兄,你为何不质疑是他弄走了那位少年?叶知秋笑了笑,或者说,是你在贼喊抓贼?一派胡言!白酌恼怒拂袖,指着叶知秋道:你说你从没来过花神殿内,为何却能知道哪里才有安全的出路?这地方诡异莫测,我们这一路来竟什么危险也没遇上。叶公子,你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叶知秋:嗯,谢谢你赞美。如果你能把我的‘运气’当成实力,我会更开心的。哼,伶牙俐齿!白酌说不过他,索性埋头继续找出口。二人复消失在唐见视线之中。关于方才的对话,唐见开始沉思。不说白酌,连他也怀疑孟平的消失会不会和叶知秋有关系。但叶知秋的话也不无道理,凭他的才干,能轻易避过所有陷阱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他有两个疑问。第一,孟平是在何时被人劫走的?第二,那个在背后偷袭他的人又是谁?还有花神殿奇怪的规则,不允许花使之间相互探视罢了,先走。这次转移唐见又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没有在地板里,反而在殿的柱子里。我怎么老往这种地方钻唐见郁闷地蹲在柱子底部,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哈哈,终于甩掉了。是李玄策!玄策?玄策!唐见使劲拍打柱身想引起李玄策的注意。本以为又会和上次一样,可没想到李玄策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他所在的位置。太好了,他能听见?我在这里,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脚步声在他面前戛然而止。唐见心中欣喜,正欲再次呼唤却听李玄策一声叹息:哎,你到底去了哪里?这里到处都是危险,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来这种地方。李玄策!然而,李玄策发现这里没人后,自言自语着又转身离去。上天真爱作弄我。唐见捏了捏鼻梁,烦恼不已。可至少知道除了孟平之外的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也算是好消息了。最后一次,他一定得落个好地方。唐见闭上眼,静心感知方位。片刻之后,他心中一亮,顿时有了方向。就去这里!他一定能成功!相比前两次,这一次的颠簸感也更为明显。他很欣慰没有把自己塞到更小的地方,美滋滋地掀开遮挡在头顶上的东西,坐了起来。这儿又是哪儿?在古怪的花神殿内,因为机关的阻绝与怪物横行,让他觉得此处与活死人坟墓没有区别了。每一个房间、每一处大殿,都让人感觉压抑非常,无法呼吸。可这里不同。此处像是寝殿。殿内灯火通明,温暖干燥。所有陈设如新,华美金贵。与外面全然不同。唐见就来到了别人床上,被子也是用香料烘干过的,闻起来甚是舒心。主人家这么讲究,难道就是城主在花神殿的寝殿?他脚还没沾地,寝殿的大门传来钝响。见这么快就有人来,唐见简直来不及躲旁边的柜子里,只能一咬牙又钻回锦被。进来的还是两个人。本王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大人您竟然私藏了此等‘风水宝地’。来人声音浑厚,带着些许高傲与张狂。这不是大皇子李玄非的声音?!李玄非随手拿起一个小物件把玩,笑道:大人可得多与本王说说各处境况。三皇弟回了帝都,就只有本王帮衬着完成大业了。什么?李玄生竟然回了大封?他不是生死都要亲自去寻盘龙钥,又怎会如此说来,另一个人该不会是你在此处也住了几日了,还想知道什么?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柳铭雪,他听起来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只是感觉似乎有些疲惫,说话时透了慵懒,声音也哑哑的。完,他怎么就这么会找地方。唐见连翻白眼的精力都没有了,只能尽力保持不动,待在被里思忖着如何逃出去。谁知柳铭雪没去坐寝殿里的软椅,反而往床这边走来,坐在了床边。唐见整个人登时绷紧。感觉到床的外侧塌了下来,柳铭雪离他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他应该庆幸对方没有直接躺下。李玄非:大人让我提前到这里小住,却不告知我为何。现在您亲自来了,总可以说了吧?柳铭雪沉沉呼出一口气,眸中尽是困意。九皇子就在花神殿。哦?原来九皇弟也在这里?真好,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他了。李玄非抚上殿内陈放的宝剑,布满厚茧的手径直落在剑锋之上。他或许不知道,只要盘龙钥在他的身上,我就能感知他们的去处。既然人就被困在这里,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听他说话间忽然顿住,李玄非放下宝剑问:怎么了?唐见捂住口鼻,手心里全是汗。听柳铭雪说他能知道盘龙钥的大致去处,自己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因为盘龙钥没有给李玄策,就放在他的身上!我得赶快逃。唐见焦急着想,脑子里迅速搜索他能想到的最快逃离办法。然而,柳铭雪却是轻笑一声,道:你的住处真寒酸。李玄非莫名其妙就被这人给嫌弃了,心中又疑惑又有点生气。但他不敢惹柳铭雪,只道:这个寝殿自然比不得柳天师您的住处。只是整个百香城都是你的,本王不过是过客罢了。柳铭雪点头,如此说来确实我怠慢了。但我也好些年没回来,若要追究,得找我的那个朋友才对。唐见算是明白了。当年一掷千金买下百香城的大手就是柳铭雪,而叶知秋是他专门安排过来哄骗他们来花神殿的!自始至终,百香城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你的那位朋友倒是乖觉,李玄非走近几步,戾气彰显,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把盘龙钥抢回来?一想到当初钥匙被人夺走,本王就咽不下这口气!要是被本王亲手抓到,本王可得好好同这弟弟‘叙叙旧’。事情没那么简单,三皇子的人还没有回来唐见看被子的边缘陷了,原来是柳铭雪侧卧了下来。被发现了!暗道不妙,唐见捏起法诀就想溜走。可柳铭雪突然一掌落在床榻之上!李玄非等寻常人自然是瞧不到,但唐见能清楚看见无数暗红色的符文如锁链般从床榻四角爬来,在他周围形成无法逃离的天罗地网!没有人能比他更倒霉了。破罐破摔,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又怎么了?这殿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李玄非见柳铭雪动作十分诡异,又警惕起来,四下张望。而就在唐见以为柳铭雪要将自己交出去的时候,却听他懒懒打了个哈欠,对着李玄非道:我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先借你这里小憩一会儿。李玄非有些不信,但看柳铭雪确实困意满满,半合着眼如同一只困倦的兽。那本王先告退。若有事情吩咐,大人只管来找便是。说完,李玄非便离开了寝殿。柳铭雪当真没有交出自己,唐见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惶恐。因为他想起梅心之前说的话,唐见不相信柳铭雪会对自己有这个心思。发愣之际,眼前忽然一亮!柳铭雪没有穿以往那件兰花刺绣的宝蓝常服,而是换成了天师服。唐见记得他是最不爱穿天师服的。因为天师的衣服华丽又繁杂,光是衣服上大大小小的宫绦配饰就有百来多种。还有天师服外袍上有金水符文,能保万邪不侵体。一件天师衣服的耗费就能抵上三座城池。可别说,这衣服是累赘,但衬人。唐见像个婴孩蜷缩在床上,身体动不了,只能用眼睛去瞟柳铭雪脸上的表情。柳铭雪还难得将白发束了起来,没有了往常的妖异之感,反而英气十足。发带末尾坠了几颗小巧的东珠与黑羽毛,分别垂落在两侧,与衣服上绣着的黑金纹路相匹配。因为他是白发,所以他的天师服唐见特意命人做成的黑色。柳铭雪看上去消瘦了些,五官看起来更为深邃了。他站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唐见,因疲惫而泛红的眼眸酝酿着复杂的情绪。不知为何,唐见忽然想起柳铭雪受伤的手臂,便默默看了眼他的左手,但被衣袖遮盖了去,唐见只得收回眼神。在看什么?柳铭雪哑着声问,听不出是个什么心绪。而但凡他如此平静,唐见知道他多半是在生气。自己又忆起先前做的梦,觉着这个事儿放着不是办法,还是得先办了。于是,他盯着柳铭雪风雨欲来的脸,带着连自己也没发觉的讨好口吻,道:你先把手放进我衣服里来。?☆、意缱绻第一次面对唐见这种稀奇的请求,柳铭雪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右眉高挑,神情有些疑惑,等待着唐见之后的解释。唐见故又瞟了眼自己怀里,道:我怀里有一瓶药,你不给我松开我怎么拿出来?你用药做什么?柳铭雪虽仍是不解,但还是手一抬解开了禁制,料想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去不了哪里。唐见得了自由后马上撑起身子坐好。因为保持蜷缩的姿势太久,有些压着了肩上的伤。坐起来时他感觉伤口外露的血肉与里衣粘在了一起,起身时牵扯起来痛得他直直嘶气。然,他还没坐稳,另一边的肩膀一下被柳铭雪重重按住。唐见无法承受他的力道,径直朝后仰去。而就在后脑勺即将撞到床后木雕之时,柳铭雪的另一只手垫在了下面。这是怎么回事?!柳铭雪按住他疾言厉色,布满血丝的异瞳看起来更为嗜血。他抽回右手,小心抓住一角染血的衣襟,想扯开看伤口却还是没动。唐见恍惚间似乎真觉得他有点梅心说的那种意思。心跳莫名快了些许,唐见决定试探试探。你快放开,弄疼我了。唐见故作痛色,语气一点也不客气。如果是以往的柳铭雪,定不会管他的想法继续我行我素。闻言,柳铭雪微怔,手却很听话的稍稍松了些,但还是抓着他不放。疼也忍着。说完,他动作缓慢地一点一点沿着伤口将衣服掀开,轻柔地与刚才截然相反。他十分专注,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宝物。唐见只感觉到痒意,没有被弄痛。望着他的侧脸,心中仿佛飞进了几只蝴蝶,扑通扑通的。药呢?唐见猝不及防迎上他抬眸,啊了声稀里糊涂往怀里摸去。摸到了药瓶,这才意识到自己本来的目的。这是给你的。听了这话,柳铭雪方才所有的厉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分惊与七分喜。可很快,这些情绪统统不见,和着先前积攒起来的怒火一起爆发。明明有药你不用,留给我做什么?!唐见被他突然一吼给吓到了。活了这么多年,他这大老爷们儿头一回觉着有些委屈。巴巴的赶着给贴冷脸,还要被人嫌弃。凶什么凶,不要就算了唐见原本想吼回去,奈何话一出口就跟猫叫似的,气势顿时弱了大半。怎么在他面前自己就显得那么可怜,毫无师兄的尊严!还能怎样呢。破罐子破摔,唐见小声嘀咕着将瓶子塞回怀里,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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