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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钱盟菊花一紧,一动也不敢动,护胸惊恐道:周少,我我我拒绝,我真是直男!周向晚摸了摸钱盟的下巴,认真道:胖子不配吃蛋糕。钱盟:周向晚说完,靠回了沙发,他好像是累了,闭上了眼睛,他头发蓬软松卷,散在肩头,手指弯曲撑在额角,睫毛颤动着合上,表情平和。在铺陈的暖黄光线下,就像一尊永恒俊美的古希腊雕塑。钱盟:这就睡了?哇,那些女人说的没错,睡着了还真有点像小天使。钱盟盯着周向晚看了好一会儿,生怕周向晚半夜起来被酒瓶子绊倒,拎起瓶子进了厨房。放好瓶子,钱盟哼着歌,洗了把脸,一转头,被吓了一跳。只见周向晚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灰蓝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钱盟,闪动着异样的光芒。走。周向晚喝醉后,声线又低又沉,眼神又很可怕,钱盟听了不禁打了个哆嗦。去哪儿?钱盟抹去一脸的水,揣好摄像机,战战兢兢地跟在周向晚身后。周向晚一身正气,头也不回:维护世界和平。钱盟颠颠地跟在周向晚后面,心想:看这祖宗的架势,不给咱和谐社会添堵就不错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吴凉和杜枫坐在烛光下,高脚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杜枫抿了一口酒,低头切起牛排,脸色沉郁。吴凉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没有。吴凉顿了顿,道:你父母的房子,我已经安排好了,老人家出门很方便,小区外就有公交站。吴凉将桌上的钥匙推给杜枫,杜枫神色不明地接过钥匙,勉强笑道:谢谢。不用客气。沉默半晌,吴凉道:牛排好吃吗?这个牛一直养在私人草场上,每天都有八个人给它按摩,杀它的时候为了避免恐惧感破坏肉质,还会用红酒事先将它灌醉。你有没有吃出什么不同?没有。杜枫语气生硬,你能不能别讲话了。好。吴凉点点头,嘴角的弧度压下来,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空气安静了下来,刀子碰到瓷盘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又是很长一段沉默,杜枫放下刀叉,忽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把我调往欧洲分部的申请截下了。你有什么解释吗?吴凉睫毛微微一抖,半晌,道:如果你去欧洲,那我呢?杜枫皱着眉头,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一个男人比女人还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了多少努力?你说驳回就驳回,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吴凉,我真是受不了你了!第9章 冷酷沙雕周向晚你简直是个控制狂,神经病!杜枫越说越激动,倏忽站起,你表面上什么都顺着我,其实背地你操纵着我的一切,就上次那项目,我明明可以靠自己签下来的,你一定要插手!!!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握着我的弱点,把我牢牢抓在手心里?为什么你一定要见证我最狼狈的时候?!我在帮你。吴凉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得手心生疼,我以为,你让我帮叔叔阿姨买房子,是有想跟我定下来的意思。是我会错意了,对不起。而且,欧洲的事,你没有事先跟我商量,就递了申请,我驳回是因为你有语言障碍。你在这边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我保证。是,什么都是你有理,杜枫套上外套,分手吧,我累了。杜枫。吴凉站起来,扣住杜枫手腕,一字一句道:我不分。放手。我们好好谈。没什么好谈的,我再说一次,杜枫冷淡地盯着吴凉,放手。吴凉低着头,手臂发抖,你别生气,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走好不好?呵,杜枫低笑一声,掐着吴凉脖子一把将他推到沙发上,吴总,你这可真够贱的啊,上赶着找男人插你。也对,你也找不了女人,像你这种连太监都不如的男人,除了我能忍得了你,还有谁可以?求我,求我,我就不分手。背光下,杜枫的面孔狰狞,看起来无比陌生,吴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我求吴凉嘴唇动了动没继续说话。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起了周向晚的碎碎念你和吴京就差个两点水,为什么没沾点他的战狼气质又想起了那天在餐厅吃的小蛋糕,他总以为爱情会和蛋糕一样,是甜甜软软的,没想到会像一根绳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今天生日,不想吃牛排,想吃又香又甜的蛋糕,不用很大,小小一块就够了。他以为杜枫会带过来,但是没想到杜枫根本不记得。杜枫见吴凉盯着他发呆,认为他又一次成功控制住了吴凉,得意地笑了笑,温柔揩去吴凉的眼泪,道:乖,吴凉,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永远爱你。吴凉凝视杜枫,你真的爱我吗?杜枫道:我当然爱你,宝贝。我就是脾气急了点,被我弄疼了吗,我给你吹吹。吴凉不喜欢别人离他那么近,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在杜枫这里,从来没有闹脾气的资格。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被啪啪推响,没得到回应,门铃又跟发了疯似的响了起来。杜枫猛地从沙发上起来,快速理好衣服,道:先别开门,去看看是谁。吴凉抹了一下眼角,脸色恢复如常,慢慢走到门口,盯着猫眼看了许久。谁?是我妈?杜枫慌忙开始收拾桌上的蜡烛。不是。吴凉拉开了门,一拉开,一股浓烈的酒气直冲鼻腔,吴凉眼神一凝,道:周向晚,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门外,周向晚面色沉沉,头发微乱,目光下移,在吴凉脖子上顿了好一会儿,他嘴唇偏薄,抿着嘴不笑时显得格外威严冷酷,谁掐你了?吴凉道:你喝醉了?周少!!!我的祖宗唉钱盟从电梯里跑出来,满头大汗,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单反,手里抱着一叠叠粉红色的人民币,目测有个五六万。我了个去,吴总!居然是你!钱盟一脸得救了的表情,救命啊,我疯了,我要疯了!我真要疯了!卧槽,老子上吊得了。周向晚喝醉了简直禽兽不如!我一个人真的扛不住他!吴凉:你们在做什么?周向晚推开吴凉,一脚迈进门去,正与杜枫对上眼,你打他了?杜枫皱着眉头看他:周向晚,这是我们的事,你没有资格掺和吧?而且,吴凉是我的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话音未落,杜枫被周向晚一拳撂倒在桌上,玻璃杯被碰倒,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配?周向晚掐着杜枫脖子,手背青筋暴起,给老子死!周向晚抡起葡萄酒瓶,掐着杜枫下颌,细嘴朝下,快准狠地怼进杜枫喉咙,只见杜枫的喉咙突起一个骇人的弧度,发出痛苦的嗬嗬之声,周向晚无动于衷,享受似的将酒瓶慢慢转了个圈。周向晚!吴凉拉着周向晚后颈衣服死命往后拽,你干什么,你放开他!会出人命的,你放手!周向晚眼神一颤,手上松了劲,杜枫就地一滚,捂着喉咙拼命干呕起来。杜枫,你没事吧?吴凉忙上前扶起杜若,急道:喉咙痛吗?张嘴给我看看!杜枫用力推开吴凉,怒极反笑,声音嘶哑难听,你和周向晚搞上了?没有!我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吴凉扑上前拉着杜枫,你别走,我们说清楚!周向晚啧了一声,一把抄起吴凉膝弯,抱起来将人扔上沙发,倾身而上,蓝幽幽的眼睛牢牢锁着吴凉,你别跟他,他对你一点也不好。吴凉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拼命冷静下来,道: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周向晚摇头,不。你这个贱受。吃瓜群众钱盟差点兜不住手中的人民币,就要当场给周向晚跪下了。好,真好,杜枫深深看了吴凉一眼,你们他妈的真有种。说完,将门砰的一摔,大步出了门。太难看了。吴凉望着还在发颤的门,鼻子发酸,怎么会闹得那么难看呢?他明明只是想单纯过一个生日而已啊。房间里死寂了一刻,吴凉不知哪里爆发出的力气,挣脱了周向晚的桎梏,指着门口吼道:滚!!!你们给我滚!!!这是我家,你们凭什么进来,滚!!!钱盟生无可恋,拉着周向晚,哄道:周少,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坟头蹦迪成不?周向晚闻言,非但不走,还盘腿坐上沙发,好似一尊大佛,抱着臂,抿着嘴唇一脸不开心。吴凉直挺挺地倒在沙发另一边,衣衫凌乱,抬起手臂挡着眼睛,眼看是要狂化了。钱盟哭丧着脸,对吴凉道:吴总,我得赶紧回去找公关压新闻了。刚才周少喝得烂醉,取了五十万现金,边跑边撒,还是在市中心撒的。幸好没有造成拥堵惨剧,但他妈的也够呛了。而且,他一喝醉,见到陌生人就打,吴总,看在公司的份上,您就帮着看看吧?他现在挺乖的,拜托了!钱盟说完,摘下单反,掏出周向晚的手机,放在地上,逃也似的,我走了!钱盟走后,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吴凉的胃隐隐作痛,一点起来的欲望都没有。不多时,忽然听到周向晚模糊又低沉的声音。我准备好了。准备好什么?拆房子吗?吴凉一惊,一个打挺起身,只见周向晚穿着一身灰色睡衣,坐在地上一堆粉红崭新的人民币中间,手里拿着钱盟留下的单反。单反里正播放着周向晚醉酒实录。钱盟,我从来没喝醉过,如果我喝醉了,千万不要让女人带我上床。这是周向晚喝酒前,还勉强算是个人。钱盟,这杆子居然撞我!还不道歉,太狂了。周向晚喝醉后出门第一步就和电线杆子杠上,钱盟怎么说都没用,那几分钟真的是,爱谁谁,硬是凶巴巴地指着电线杆子用俄语叽里呱啦一通好吵,最后踹了电线杆好几脚才罢休。两人下了车,走了几步,停在一个玻璃门前。钱盟,你看,镜子里那个小天使是谁?!是我,是我,就是我!钱盟:您可清醒点儿吧,你明明是一个魔鬼!钱盟,我要去海港陵园。和她一起蹦迪。周少,海港陵园在上海,您别扑腾那小巴掌了,又飞不起来!放屁!你看不见我隐形的翅膀吗?!第10章 乖巧宝宝周向晚周向晚要去上海,飞不起来又买不到票,当下拎着钱盟去了高铁站,凑到售票处,闹着要把复兴号给买回家,钱盟说他没带钱,连拖带拽地把周向晚拉了出来。再然后,周向晚去银行取了五十万。周少,五十万是买不了高铁的。周向晚:我,想给她烧点钱,可是这么一点,都不够她买个好点的包。你说,天堂现在能用支付宝转账吗?钱盟沉默一阵,道:这个一般都烧冥币的。而且,周小姐不会在意这个。周少,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周向晚始终放不下周向清。周向晚十八岁的时候,简直比有病还有病,熊得人想把他塞回去回炉重造,是周向清把他从死线上拉回来的,他心里感激,却从来不说,还没来得及叫她一声姐,她就死了。周向晚开始蹦蹦跳跳地撒钱,左一把右一把,也不发出声音,只是表情有些肃穆,像是在祭奠谁。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一个疯子在撒假钞,后来突然发现是真钞,声势越来越浩大,画面也逐渐混乱起来,最后钱盟拉着周向晚在街上龇牙咧嘴地狂奔,周向晚撒完钱又闹着要去一个无名小区。吴凉心说钱盟真的是拿着一份微薄的工资,操着掌握世全球经济命脉的心。最后,屏幕上是钱盟布满血丝的双眼:周少,虽然你喝醉的时候可以坐车,但下次你再喝醉,我把你这头,对,就是你漂亮的头颅,啪!整颗扭掉!我们的情分?钱盟手一挥,一脸沧桑,没有的不存在的!吴凉终于明白为什么钱盟是那个生不如死的表情了,只用了几个小时,周向晚就将一个历经千锤百炼的格斗选手逼上了崩溃的边缘。下一个,就轮到他了。吴凉顿时忘记了刚才和杜枫的争执,只剩下刚才没有及时截住钱盟的后悔之情。吴凉转过头,红着眼睛与周向晚对视,周向晚眨了眨眼睛,睫毛扑扇,乖巧道:我想喝水。好。你别乱动。吴凉开灯,越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进厨房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周向晚,然后翻出胃药,和着另一杯水熟练地吞了几片药。周向晚捧着杯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凉吃药,眼里满是好奇之色。吴凉吃完药,开始打扫卫生,地上都是玻璃渣子,周向晚赤脚踩上去很容易受伤。周向晚则蹲在地上,双手捏着药盒,眨巴着眼睛使劲瞅,表情万分认真,似乎在研究什么世界级的数学难题。吴凉半跪在地上捡碎玻璃渣,明晃晃的白炽灯下,倾倒的红色酒液,油滋滋的肉,锋锐的玻璃渣像一片垃圾堆,顿时又让他回想起了刚才和杜枫的那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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