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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1)

覃桓昔心里其实有另一番考量,按照他对宁莘这位小叔的了解,潘志杰的失踪定是宁莘的杰作,但是覃斯语和覃从安也不见了,他心里有些动摇,恐怕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至于覃宅那边,除非必要,他目前还不打算回去主动摊责任,那两对夫妇可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会不会借题发挥,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他头上来,就怕到时候,他控制不住脾气,撂担子不干了。他只是有些担心老爷子,哪怕事到如今,老爷子对覃斯语和覃从安很失望,但曾经到底疼爱过。面对两人的失踪,老人家定然会心软和担心,那些失望早已变得微不足道,说不定还会求他和莫绍蘅去救他们。覃桓昔屈指轻扣沙发扶手,风水轮流转,这两人曾经眼睁睁地看着他遭人绑架而无动于衷,也该轮到他们尝尝被绑架的滋味了。若是可以,他还真的不打算出手相救,毕竟这两人很有可能是害死原身的凶手,就算不是,这两人对他做下的种种,也不值得他冒险。那我这边就让人盯着那位宁大小姐。展硕明担忧地望着覃桓昔,想了想道,你要是觉得为难,等找到了人,我去帮你把他们救出来,覃老那边你也好交代。齐丰宇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展硕明,这小子覃桓昔看着他轻笑摇头:谢谢,不过你没必要冒这个险,不管是宁莘还是宁紫易,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展硕明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覃桓昔望着他,含笑点了点头:好。展硕明这才放心地笑了,交代了几句后便先行离开了,准备亲自去调查宁紫易的事。他直觉覃桓昔还有很多事没有明说,倒不是怀疑覃桓昔对他的信任,覃桓昔不说,定然还在怀疑和猜测阶段。不过他也很好奇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覃桓昔又怎么会和宁莘扯上关系?齐丰宇那句像是玩笑的话,展硕明总觉这家伙当时的神色十分怪异,还有覃屿听到宁莘这个名字时,也表现得很古怪。展硕明想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忽然想起了曾经从那群狐朋狗友口中听到的传闻。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莫寺源不是莫绍蘅的亲生儿子,而是宁家那位英年早逝的家主宁薛的儿子,传闻莫绍蘅单身这么多年,并非真的冷心冷情,而是因为他真正爱的人是宁薛。宁薛死后,莫绍蘅悲痛欲绝,不但收养了宁薛的儿子,改名莫寺源,当成自己亲生的儿子一般亲自照顾着。还传言莫绍蘅已经决定孤独终老,等莫寺源长大后,所有的财产全部交由莫寺源继承。宁薛宁莘最近发生的种种,能把宁莘也牵扯进来的人和事,也只有宁薛和莫绍蘅的这段情了。可是他还是有很多想不明白,覃桓昔、宁紫易、覃屿又为什么会搅和进去?让这件事变得如此复杂。展硕明越想眉头皱得越紧,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忙回头看去,见齐丰宇快步走了上来,他便停下脚步,疑惑地问:怎么了?齐丰宇站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皱眉道:你对覃少展硕明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恼怒地道:别胡说八道,桓昔是我最好的朋友。齐丰宇轻哼一声:急什么?我又没说你不把他当朋友,看得出来,覃少也很在乎你这个朋友,他日你若需要帮助,覃少定当全力相助我帮桓昔从不要求回报。展硕明听着心里非常不舒服。齐丰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展少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不必明说了,我也只是希望展少能记住今天的话,从心里摒弃那些多余的感情,真正地把覃少当成最好的朋友。展硕明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扭头往前走去。齐丰宇叹了口气,追上两步道:你准备怎么查?展硕明听他回归正题,也不再计较,何况他确实有些事想问齐丰宇:在说这件事之前,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莫爷和宁家那位过世的家主宁薛,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般?齐丰宇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展硕明的直截了当,一般很少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八卦莫绍蘅的感情史。何况是人已经去世,那么敏感和不可触碰的过去,看来他低估了展硕明对覃桓昔的用情。展硕明瞧着齐丰宇的神色,几乎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答案,他忽然觉得心脏有些疼,边走边小声问:那桓昔知道吗?桓昔那么聪明的人,即便是猜也能猜到等等,我说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齐丰宇无语地扶额,这家伙平时那么精明,还懂得深藏不漏,怎么一碰到覃桓昔的事情,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傻子?展硕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齐丰宇抬手搭住他的肩膀,叹息道:咱们现在也算是一条路上的人了,既然覃少全心全意信任你,我们也愿意相信覃少的眼光,把你当自己人了。我不否认莫绍蘅那个家伙确实爱过宁薛不不不,不能说‘爱过’这个过去式,应该说到现在还深爱着也不对怎么跟你说呢?总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莫绍蘅到底有多在乎覃少,你呀就别操心他们的感情了,他们相亲相爱着呢。展硕明听得一头雾水,那莫绍蘅到底是爱宁薛,还是覃桓昔?难不成两个都爱?他是把宁薛埋在了心底?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过去?但也爱着现在的桓昔?展硕明看着齐丰宇问,即便是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些计较,不希望覃桓昔这么委曲求全。哎呀,跟你说了莫绍蘅到底爱谁不重要,也不矛盾,覃少压根就不在意。齐丰宇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向钻进牛角尖里的展硕明计较,总不能告诉他,现在的覃桓昔就是已经去世的宁薛吧?展硕明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宁莘和宁薛到底怎么回事?宁薛不是他的侄子吗?还有宁紫易,如果我记得没错,宁紫易是宁莘的侄女?齐丰宇抹了把脸,庆幸这个问题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解释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宁莘不是宁老的亲生儿子。什么?展硕明诧异地睁大眼,消息可靠吗?齐丰宇点点头,把宁老爷子年轻时的风花雪月爱恨情仇详细地讲了一遍。所以按照你的意思,宁薛活着的时候并不知道宁莘和宁家并没血缘关系,而宁莘自己却一直都知道。展硕明若有所思,这样很多事情就讲得通了,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皱眉问,宁莘和莫爷曾经是情敌?现在又同时喜欢上了桓昔?而宁紫易无意中听到真相后,对宁莘这位小叔产生了男女之情?求而不得的她把仇恨转嫁到了现在的桓昔身上?齐丰宇摊手耸耸肩: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展硕明白了他一眼:傻子才会信你的鬼话。齐丰宇哈哈大笑:那你觉得真相应该是什么?眼前的种种表明,事实就是这么简单狗血,由不得你不信。不然你以为宁莘干嘛掺和进来?弄死了水哥,现在又准备弄死潘志杰、覃斯语和覃从安,这些可都是和覃少可有过过节的人。展硕明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那覃屿呢?齐丰宇屈指擦过鼻尖:这件事说起来,狗血可以撒一大缸,宁薛当年若不是为了家族,放弃了小提琴演奏家的梦想,成就肯定不会比覃少差。宁薛死后,宁莘得了失心疯,找了很多宁薛的替身,覃小叔就是其中一个。展硕明神色瞬间变得阴冷:论相似,桓昔比任何人都像当年的宁薛,宁莘是想故伎重演,把桓昔当成宁莘的替代品,妄想从莫爷手里抢过去?那莫爷呢?该不会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才把桓昔留在身边吧。喂喂喂,你这么说绍蘅就过分了啊。齐丰宇不满,何况你刚才的那番话,不也在贬低覃少吗?或许,他们才是真正看透覃少灵魂的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独一无二的灵魂。什么意思?展硕明看着齐丰宇,见他表情十分认真,有些愣怔。齐丰宇轻笑,摇摇头坐上了车,上车前挥挥手道:宁紫易那边就麻烦展少的人盯着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络。展硕明站在原地,注视着齐丰宇的车子远去,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丝毫情绪。第77章 谈心吃过午饭, 莫姗杉和苏漾带着莫寺源去花园里散步消食,顺便哄莫寺源午睡。覃桓昔窝在沙发上休息,拿着遥控器找了一部电影播放,抬眸就见莫绍蘅沉默地站在他面前。他莫名感受到一股不知名的危机扑面而来, 总觉得莫绍蘅从午餐开始就有意无意地瞄着他,也不晓得这人在心里计算着什么。覃桓昔的脑袋转得飞快, 将上午一群人谈话的内容从头到尾过滤一遍, 突然想起了展硕明那类似承诺的话,顿感无力地捂脸叹息。这家伙该不会在吃展硕明的醋吧?他只是把展硕明当成了自己人,也算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而已。何况与展硕明也算是相处一段时间了, 对方也帮了他们不少忙, 展硕明能在如此复杂的环境里伪装这么多年, 心思和城府自然毋庸置疑,说不定展家那群人至今还把展硕明当做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草包。他是不知道展硕明对他究竟是不是抱了别样的心思, 但展硕明对他的确很真诚, 或许一开始他们之间的来往只是各取所需。正所谓日久见人心, 展硕明的为人值得他欣赏,这个人也值得深交。莫绍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见他一脸戒备地往后缩, 有些好笑地轻摇头,想起这人上午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这家伙现在也无心玩闹,便坐到他身边道:还在想宁莘和宁紫易的事?覃桓昔微微点了点头,犹豫着道:我也不敢确定。这时, 管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两杯茶摆到茶几上,很快又离开了。莫绍蘅端起其中一杯茶递给覃桓昔:你还是觉得不是宁莘做的?覃桓昔接过杯子,有些惊讶地看向莫绍蘅:你也这么想?莫绍蘅笑了:可以肯定的是,潘志杰的失踪绝对是宁莘的手笔,但是覃斯语和覃从安的失踪,覃家怎么说也是大世家,宁莘还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绑架他们,这也根本不是他的行事作风,过于鲁莽和嚣张了。嚣张?他不是一向这么嚣张嘛!覃桓昔轻笑,想了想正色道,宁莘带走潘志杰的目的,不出意外只是为了替我出气,若是如此,他再绑架覃斯语和覃从安就多此一举。再怎么说我现在的身份是覃家小少爷,哪怕我与他们不和,他这么做还是会令我为难,我们能考虑到的方方面面,他自然不会疏漏。莫绍蘅眯起眼睛瞧着他:会让你为难的事,他怎么舍得?覃桓昔差点被喝进嘴里的茶呛住,斜昵了他一眼道:说正经事!莫绍蘅伸手掐了他的脸一把:这就是你坚信这些是宁紫易所为的理由?包括之前的那场车祸?覃桓昔点点头:她根本无需费心费力绑架覃斯语和覃从安,覃斯语平时就与她有所来往,她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她和覃从安约回家。哪怕事后被人问起,她也可以说只是请他们回家吃饭,吃过饭他们就离开了,谁也不会怀疑人在她手里,毕竟朋友间来往实属平常。莫绍蘅看着他道: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你,不过她的下一步行动,恐怕还需要用到一个人。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覃桓昔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就凭宁紫易平时的为人处世,对他与覃斯语、覃从安之间的恩恩怨怨定然有过仔细地了解,知道他压根不会管这两个人的死活。但是覃屿不一样,很容易心软,而覃屿和覃斯语、覃从安之间亦没有深仇大恨,往日里也只是口头上的矛盾。更重要的是,覃屿虽然对宁紫易没多少印象,但宁紫易那么在意宁莘和围绕在宁莘周围的人,肯定知道覃屿和宁莘之间有过那么一段感情纠葛,指不定还因此怀恨在心,趁机报复也极有可能。她要骗覃屿出去实在太简单了,只要以覃斯语和覃从安在宁莘手里为借口,覃屿就算再不喜欢他们,为了老爷子也会以身犯险。而宁紫易定然也料想到他不可能放任覃屿一个人前去,她的目的轻而易举就能达到。覃桓昔轻轻叹了口气,他的这个堂妹,还真的一点都不能小看。此时他倒是有些庆幸,比起宁紫易,覃斯语和覃从安心思单纯多了,要是覃家也出了这么一个堂妹表妹的,他的日子恐怕还要复杂。覃桓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问莫绍蘅:你说宁莘到底知不知道宁紫易的这些小动作?莫绍蘅的神色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他一把搂住覃桓昔的腰身,俯身在他的唇上用力一吻:他要是知晓,你觉得宁紫易还有机会肆无忌惮地绑人?被关起来受折磨的人恐怕会变成她自己了。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覃桓昔脸上滚烫,苏漾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他可不想事后被人取笑,便伸手推了推莫绍蘅的胸膛道。也许这两件事,宁莘可能还未察觉,但宁紫易过去的所作所为,宁莘未必就真的不知道。他只是不屑理会,更不是放纵宁紫易为所欲为,说白了就是没把宁紫易放在心上,宁紫易却把这份漠不关心,当成了恃宠而骄的权利。覃桓昔忽然觉得宁紫易也是一个很悲哀的人,她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不愿清醒。怎么?同情了?莫绍蘅瞧见他的神色,捏了捏他的后勃颈戏谑道。覃桓昔瞥了他一眼:同情敌人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我还不需要这样的同情心,况且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真正致我于死地的凶手,我都还没找到。莫绍蘅闻言,呼吸一窒,心脏隐隐作痛,他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覃桓昔轻轻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道:宁莘应该只是参与了争夺,他想折断我的羽翼,把我彻底关进他打造的华丽牢笼里,所以他不会要我的命,所以真正要我命的人覃桓昔用脸蹭了蹭莫绍蘅的胸膛,听着他突然加速的心跳声。宁紫易覃桓昔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大厅入口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他猛地坐直身体,诧异地看着来人,起身快步走上前去: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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