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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1)

对了,你们的人还有没有在盯着宁莘?覃桓昔看着莫绍蘅问。莫绍蘅面不改色地迎视覃桓昔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宁莘这个人警惕心很强,又足够狂妄自大,就算知道我们的人盯着,估计他也不会怎么样,依旧我行我素地做他的事。况且按照他的处事风格,若是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恐怕也不是我们盯着就能查出些什么。齐丰宇想起宁莘就头疼,比起苏闻天和付则成,宁莘这个人的麻烦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宁莘的出现太过突兀,宁家的势力本集中在s市,要说他们唯一与宁家的交集也就只有逝去的宁薛和宁薛留下的独子莫寺源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与宁莘也并无来往,这段时间宁莘却突然像是扎根在了f市,哪哪都有他出没的影子。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他可以肯定,水哥的事定是宁莘的手笔,可是在此之前,宁莘和水哥毫无瓜葛,那宁莘为什么要这么做?齐丰宇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和莫绍蘅谈论水哥的覃桓昔,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资料,宁莘和覃屿之间的风花雪月爱恨情仇,他也从莫姗杉和苏漾那里听过不少,但若说宁莘是为了覃屿留驻f市,他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牵强。倒不如说宁莘是为了覃桓昔!齐丰宇再次忍不住看了覃桓昔一眼,想起了莫绍蘅曾经让贺璟逸调查过覃桓昔,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能让莫绍蘅无法忘怀,甚至会惦记一辈子的人只有宁薛,但是覃桓昔一出现,莫绍蘅的目光就完全落在了覃桓昔一个人身上。覃桓昔宁薛齐丰宇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名字,覃桓昔的出现比宁莘还突兀,一场车祸让这个举世瞩目的天才小提琴演奏家成了植物人,却在两个月之后突然醒来,以堪称医学奇迹的速度康复,从此性情大变,深不可测。莫绍蘅和覃老多年的交情,也算是从小看着覃桓昔长大,却未曾见他对过去的覃桓昔有任何特殊的感情,独独对醒来后的覃桓昔另眼相待。齐丰宇始终觉得覃桓昔这个人充满了矛盾和谜团,比起覃宅,覃桓昔显然更信赖和依赖莫绍蘅,宁可住在莫宅也不愿意回覃宅多住,除此之外就是覃桓昔对待莫寺源的态度,简直比莫绍蘅这个当爸的还体贴入微,疼到了骨子里,惹得莫绍蘅为此吃了好几大缸的醋。最后就是宁莘,宁莘看覃桓昔的眼神,比看覃屿的眼神还深情,深情中夹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趣味和疯狂。从前因为宁薛的突然离世,他曾经调查过宁家,自然而然就查到了宁莘对宁薛不为人知的疯狂感情。想着,齐丰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离奇和惊世骇俗,他握了握经不住颤抖的双手,脖子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覃桓昔。覃桓昔一枪废了水哥的右手,水哥的人为了报仇,曾经在付则成的宴会上给覃桓昔下药,企图将他送上苏闻天的床,让覃桓昔身败名裂,那天救了覃桓昔的人正是宁莘。假如事情真如他所料,覃桓昔就是宁莘如此折磨水哥就有理由了,毕竟这个人对宁薛的爱早已走火入魔,水哥的人还妄想用这种下作手段毁掉他的心头挚爱,对于宁莘这个变态而言,这般折磨和放火烧人已经是轻的了。展硕明用那张不学无术的草包富二代脸孔混迹了这么多年,人脉可不小,当初姗杉去的那个酒吧,虽说是他朋友在管理,事实上那也是他的私人产业。而且别看那群草包富二代整天无所事事,他们却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好打探别人的隐私互相八卦,越私密越三观不正的八卦,他们越感兴趣,以此满足他们除了吃喝嫖赌之外特别空虚的内心,所以他们肯定知道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豪门恩怨,尤其是一些小内|幕。覃桓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有道理,有些人别看明面上风风光光肆意挥霍,事实上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吃喝嫖赌纯属为了发泄个人情绪,内心世界早已扭曲。齐丰宇收起满腹猜疑,摸着下巴道,覃少是想让展硕明找那些人打探厉俊彦的底?覃桓昔点点头,思索道:我想我已经有大致方向了,可以从付舜飞那下手。为什么是付舜飞?齐丰宇十分好奇地问。覃桓昔轻笑:不知道,直觉吧。齐丰宇有些无语,转头去看莫绍蘅,睇了个眼神过去:你不管管?由着他?莫绍蘅但笑不语,看着覃桓昔的眼神却格外温柔。齐丰宇耸了耸肩:希望覃少这次的第六感能够大显神威,否则拖久了,姗杉只会伤得更深,当然我更希望这一切都是我们疑心过重了,只是厉俊彦这人每次出现得也太巧合了,让人不太舒服。覃桓昔淡淡地点了点头:改天我再找姗杉聊聊。第68章 争吵(1)那我们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 今天一定要大吃大喝不醉不罢休,等我!行了,等着你呢,路上小心。覃桓昔在苏漾一连串的等我等我中, 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挂上了电话, 将手机丢回桌上, 单手托腮侧头看着陪莫寺源做寒假手工作业的莫绍蘅和覃屿,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收回视线,覃桓昔微微抬起下巴, 透过落地玻璃床眯起眼睛望着冬日暖阳, 莫名觉得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无比惬意。没有折磨人的期末考试, 也没有不敢有丝毫懈怠的音乐会,更没有捉摸不透阴晴不定的宁莘。覃桓昔转脸看向笑容温和的覃屿, 不由得叹了口气, 说到底最磨人的还是宁莘, 只要宁莘别时不时地不请自来,有事没事就在他们面前晃荡一圈, 刷足存在感后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对他来说就天下太平了。怎么?苏漾还没过来吗?莫姗杉端着装满点心的托盘走进观景厅,将托盘摆到一旁空着的桌子上,含笑对莫寺源道,小源,吃完点心再做小手工吧。好, 桓昔哥哥和姗杉姐姐一起吃。莫寺源欢呼一声跳下椅子,快步跑向莫姗杉,还不忘招呼莫绍蘅和覃屿过来一起吃,还有爸爸和覃屿叔叔也一起吃。覃桓昔轻笑摇头,起身走向莫寺源。苏漾姐姐怎么还没来?莫寺源边吃边探头望向观景厅门口。覃桓昔闻言笑了:大概还在收拾行李,看她的架势,这是打算住到明年开学了。莫姗杉失笑:有区别吗?她一年365天,有300天住在莫宅,还需要收拾行李吗?苏漾姐姐以前也会和我们一起过年,今年还多了桓昔哥哥和覃屿叔叔。莫寺源听了倒是很开心,他转头满脸期盼地看着覃桓昔,桓昔哥哥今年会陪小源一起过年吗?当然!覃桓昔轻柔地摸摸他的小脑袋,过年阖家团圆这么重要的日子,无论如何他都会陪在宝贝儿子身边,何况到时候覃宅又将是一场场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他可不想掺和进去,还不如陪在儿子身边,眼不见为净。那覃屿叔叔也一起吗?莫寺源又一脸希冀地盯着覃屿瞧。覃屿微微一愣,有些讶异地注视着莫寺源天真烂漫的笑脸,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作为覃家的私生子,过年团团圆圆这种幸福美满的日子,哪怕是母亲在世时也从来不属于他。过去这么多年,比起期待,他其实更害怕这种日子,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只会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孤独。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曾经失去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地弥补回来,那些过去不敢奢望的美满,也变得可以有所期待了。莫寺源心满意足地笑了,乖乖地吃起了点心,他虽然年纪小,却也因为从小的变故和遭遇,让他十分懂得看人脸色。除了桓昔哥哥和覃爷爷,覃屿叔叔的家人好像都不喜欢他,既然这样,覃屿叔叔回去过年也不会开心,那就和他们一起过好了。还有那个宁莘叔叔,他也谈不上有多喜欢,当然也没有很讨厌,但是宁莘叔叔每次出现,爸爸和桓昔哥哥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奇怪,最不开心的就是覃屿叔叔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不敢在大家面前提起宁莘叔叔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年一定会很热闹,以前只有爸爸和姗杉姐姐陪他过年,苏漾姐姐也不可能每年都和他们一起过年,毕竟她还有爸爸,但是今年多了桓昔哥哥和覃屿叔叔,莫寺源越想越开心,脸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了。覃桓昔瞧见莫寺源一个人偷偷地笑开了眼,与身边的莫绍蘅对视一眼,不用猜也知道小家伙心里在想什么,抬手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睛余光瞥到莫姗杉走到一边替莫寺源整理散乱一桌的手工材料。覃桓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里有些不解和担忧,莫姗杉自从那件事后就没有出过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哥那具残破的尸体让她感到害怕,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莫姗杉这几天除了待在他和莫寺源身边,就是躲在画室里画画,似乎也不怎么见她与厉俊彦联系。另一边,苏漾哼着歌收拾完行李,站在穿衣镜前照了照,满意地拉起行李箱出了房间。刚下楼就见苏闻天破天荒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喝着茶,她脚下的步伐顿了顿,随即不以为意地继续往外走。站住!苏闻天放下茶杯,有些不悦地看着苏漾,出门连招呼都不会打了吗?苏漾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撩了撩发丝,面色平静地转身看向苏闻天:既然知道我要出门,还需要多此一举吗?苏闻天闻言皱起了眉头,强忍下心中的不快:这是你与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现在才来关心我的态度,是不是为时过晚了?往常连给与我探讨态度的机会都微乎其微呢我与人有约,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苏漾不由得笑了,满不在乎地说完便准备离开。回来!苏闻天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苏漾面前。苏漾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望着苏闻天,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惊讶。若是放在从前,他们每次碰面都会不欢而散,渐渐地她也变得不爱回家了,与苏闻天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变得少了。但是毫无意外,只要碰面她就会惹得苏闻天暴跳如雷,苏漾自然也不想见面就吵架,彼此不痛快,索性三天两头往莫宅跑,甚至长期住在莫宅,反正苏闻天也懒得管教她,然而今天他竟然没有暴怒?坐下,我有话问你。苏闻天瞧着苏漾一脸的倔强,深深叹了口气,似乎也是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便软化了态度,伸手拉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放到了一边,将人拉到沙发上坐。苏漾一把抽回被拽住的胳膊,抱着抱枕挪到了离苏闻天最远的单人沙发上。苏闻天也没有计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道:你最近和覃桓昔走得很近?听说覃桓昔也经常出入莫宅?苏漾皱起了眉头,仔细辩驳了一下苏闻天的那番话:你到底有什么事?桓昔是我和姗杉的同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桓昔现在是小源的家庭老师,相处久了自然就熟识了。苏漾语气里满满的戒备和警惕,苏闻天只是稍感不悦,但想着还有很多事要问她,便压下了涌上心头丝丝怒意,缓了缓口气道:莫家主宅那边有意让莫姗杉与覃家联姻,覃桓昔就是最好的人选。你什么意思?苏漾自沙发上惊跳起身,又是那个老太婆按耐不住寂寞,出来搞事了?她就真的不怕莫叔扒了她最后一层皮吗?苏漾暗暗心惊,这件事她从未听莫姗杉提起过,随之她心下一顿,忽然想起了莫姗杉曾经买醉闹失踪的事。那天晚上找到莫姗杉后,他们担心莫姗杉伤心愧疚,后来谁也没有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如今想来,这根本就不是莫姗杉平时会有的行为,莫姗杉从小到大受过的漠视和伤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断然不会为了这点事就失了理智和分寸。所以事实竟是如此吗?莫家主宅那边的人非但阻止莫姗杉和厉俊彦交往,居然还打上了覃桓昔的主意?这群人是非要逼死莫姗杉死不罢休吗?苏漾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覃桓昔和莫绍蘅的感情,整个莫宅上至莫绍蘅身边的人和他们这群朋友,下至管家和佣人都看在眼里,早就默认覃桓昔是莫宅的另一位主人了。苏漾不敢想象,若是覃桓昔和莫绍蘅知道了这件事,又将是怎样一场风暴?覃桓昔很重视莫姗杉,这一点她早就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莫姗杉在覃桓昔的心目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无关爱情和亲情。若是莫家主宅那边的人一再地利用和逼迫莫姗杉,不用莫绍蘅出手,覃桓昔估计也会将那群人搅得天翻地覆。再加上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宁莘,要是真惹恼了覃桓昔,宁莘这个变态也不会坐视不管,保管让那群人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苏闻天只是淡定地喝着茶,任由苏漾发泄心中的愤怒,莫家主宅是什么想法和打算,他从来都不关心,他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苏漾此时的态度就已经足够明确地给了他想要的讯息,只要莫姗杉不想,不管那群人如何执拗,莫绍蘅就绝不会做出违背莫姗杉的意愿。苏闻天淡淡地笑了:所以你以为他们为何会找上覃桓昔?明知道他是莫绍蘅这边的人,却千方百计地想要改变莫姗杉的心意?覃桓昔比起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可要有用多了。苏漾冷下脸注视着似笑非笑的苏闻天,紧了紧搂着抱枕的双臂,她不是藏在象牙塔里的千金大小姐,自然听懂了苏闻天话中的利益关系,嗤笑一声道:桓昔是可以随意任人摆布的人吗?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烂了自己的脚。这不还有莫姗杉吗?苏闻天不以为意地笑道,我看覃桓昔也不是不在意她。苏漾这会儿是真的笑了: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倘若莫绍蘅和覃桓昔都不放心厉俊彦这个人呢?苏闻天突然道。什么意思?苏漾皱眉问道,随即豁然开朗,笑着道,厉俊彦想要和姗杉在一起,莫叔和桓昔私下调查他的底细,想来也是为了姗杉,再怎么说姗杉也是莫家的大小姐,外面心怀不轨的人不计其数,查查清楚没什么不好。苏闻天轻笑一声,不再多言,岔开话题道:说到底那都是莫家的家事,感兴趣的看个热闹便罢,不宜插手过问,倒是可惜了覃桓昔这么好的人选。苏漾听着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心头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隐隐觉得苏闻天并非是心血来潮回家看看她这个女儿是死是活,而是刻意坐在这里等她,接下来才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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