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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听到道长二字,白染又忍不住笑了:夏公子应是已经见过我家狐狸了,他可好?此时白染又流露出关切之情。嗯.太虚幻境里见过一次,断了一尾少了一魄。说来夏骞倒觉得尴尬,那一尾一魄还就在眼前。白染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一魄近日已被我收回,藏于乾坤袋中,只是这一尾,若能跟我回去自然是好,若夏公子想留在这里,我也不作强留。夏骞想来前几日这白染登府,原来是要收走一尾,也不知找了什么理由,如今恐怕正面不行直接翻墙而入了。这几日夏骞也对相府打探一番,除了从沐修口中,其他也是打探不出新的消息,要不索性跟这白染一走?但这白染又到底是什么人,是否可信?仓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听声音不止一人,很快就见几个护卫闯进屋内,拔剑指向白染,双方对峙,沐修踏入屋内沉着脸看着屋内两人,身边还有两个侍卫持剑左右护着。贼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丞相府!沐修身边一个侍卫对着白染喊到。白染似乎根本不惧,咧嘴笑笑,露出一侧虎牙,双手举高示意手中并无武器:我前面敲过府门,无人应答,便自己推门而入。只是施了点法术,这白染就不会告诉他们了。你胡说!丞相府可是你说进就进的!?白染挑了挑眉,一脸无辜,转而又不无同情得看向夏骞:此处竟是蛮不讲理之人,你可愿跟我走?白染嘴角含笑,挑衅的看了眼沐修,又看向夏骞。夏骞也看懂了白染的意图,便道:好。言罢只见白染目光陡然严肃,举起的一只手顺势拔出背后佩剑,御剑仅用剑柄便把最近的几个侍卫击晕,猝不及防,后面几个见此人武艺如此高,也不敢轻举妄动。你真要跟他走?沐修终于开口。先前沐修未发一言,只是冷眼看着,此刻终于开口发问,却倒像是警告。夏骞自然是知道沐修不会轻易放易郁走,这一年来,多少有些感情,何况还被这么个来路不明之人轻易翻入府内带人,传了出去也有损丞相威严。夏骞现下不表,咽了口口水故作踌躇状。沐修挥挥手,让前面被白染打得横七竖八的侍卫出门外,侍卫在门外将门关上。此刻屋内只剩三人,沐修倒也不急,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两口。明人不说暗话,白染,你今日不请自来实在不给我相府面子。沐修虚眼微怒,转而又看向夏骞,蔑笑一声:你们长白山白家,不惜冒犯朝廷命官,就为了他?实不相瞒,白染受友人之托,叮嘱务必将易公子带出相府。白染一派从容淡定,无丝毫畏惧。诛绪?你已经找到他了?夏骞目光忽然明亮而欣喜。白染微信着点了点头。哦原来是叫诛绪?沐修拍了拍手,房门被推开,一个侍卫手里提着一个纯金与白玉打造的笼子,里面一只纯白的狐狸在里面原地转圈,看见白染激动的趴着笼子,发出呜呜的声音。沐修用手逗狐狸,那狐狸发出呼呼的低吼。这余杭祁家素爱骑射,昨日给我送来这只白狐,说是九尾狐,养之驱邪避灾,我看这只狐狸长得标致,性子烈,我很喜欢。以后易郁你走了,我寂寞了就找这只狐狸玩。沐修像是看好戏般看着白染。末了还找了把小剪刀,戳弄小狐狸的抓子,小狐狸被戳的发出嘤嘤的声音。笼子里那只白狐就是诛绪,夏骞一眼识得,此刻那小狐狸凄凄楚楚得看着夏骞和白染。夏骞看向白染,白染看着虽是平静,眼睛却一刻不转得盯着那个真金白玉笼,眼底的怒气似乎随时要倾泄而出。丞相大人好品味,只是这九尾狐是我们仙门的妖精,恐怕大人不好对付。不如让白染替大人代为照看。白染道。祁家大当家已经找了专人留府专为照看这狐狸。沐修的照看特意拖了长音。忽而又似想到什么般:对了,方才我们聊到你的朋友叫诛绪?还是什么的?夏骞推测沐修消失的三日是去调查白染并联络了余杭祁家偷抓了诛绪,所以今日他便是有备而来,没想到沐修竟对这个易郁如此上心,只是手段卑劣。一命换一命,今日若自己执意要走,那便是陷诛绪于不义,虽说诛绪昔日也曾栖息于此,但今时不同往日,沐修要的是易郁,又不是一只顽皮的狐狸。大人,狐狸好玩还是易郁好玩?夏骞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那自然是你好玩一点。沐修很满意,易郁已经明白自己的意图。那还是我留下来陪你玩,君子亦成人之美,白道长喜欢,大人不妨送给他。夏骞知道,今日留下,之后必定要被沐修迁怒一番。笑话光天化日,白染私闯我相府,我不但不追究,还要送他一只仙门的白狐?沐修似笑非笑一脸不悦得看着夏骞:易郁,你果然向着他啊?我是为你考虑,一来丞相府大白天能有人轻松私闯,传出去,恐怕相府防卫疏散之名便要坐实,二来,此白狐目光凶恶,来路不明,大人若执意要留,恐有隐患,倒不如让白道长携白狐从正门出,若有人问责,但说相府有狐狸扰闹,特请白道长上门捉狐,岂不两全其美。夏骞冷静而诚恳得将自己的计划清晰讲述。这倒是沐修的意料之外,往日那易郁寡言少语,遇到这等言语讥讽,也只会忍气吞声,岂是今日此等思路清明敏捷。沐修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易郁,沉脸道:那就依你的做。随手将那白玉金丝笼往桌边一推,眼瞧着这笼子要摔地上了,那白染眼明手快,顺势将笼子稳稳接住防御身侧,沉声说道:这狐狸我收下了白染,你可以走了。沐修的视线一刻不离得盯着夏骞,拍了拍手道:送客。白染走后,侍卫也尽数退下,屋内又只剩下夏骞与沐修二人,沐修一言不发,眼神颇为玩味得看着夏骞,夏骞知道,今日留下,沐修的发难自然是躲不了,也不知这沐修会如何处置这个意欲叛逃的男宠,怕是要生吞活剥了,得想个方法脱身,至于什么方法,夏骞暂未想到。二人相对无言,夏骞便自顾自地倚窗翻起画本,任桌边品饮凉茶之人灼灼的视线看尽自己全身,屋内安静得连两人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晰。时间分秒而行,二人实则无心手上之物,也只是掩饰罢了,这份焦灼的安宁似是镜水,稍一动作,便惊了水面。夏骞先前也有几分忐忑,但看沐修一直未动,也是有些乏了索性也不理他,便真的看起了手里的话本,倒是颇有几分意思,竟不自觉笑了起来,看得兴起,刚要翻开下一页,手被不知什么砸了下,疼得嘶了一声,看了眼地上碎成两半的杯子,先是有些恼怒,很快就意识到,沐修是要打破这僵局了。易郁,我最近几日是愈发看不懂你了,明明刚才你差一步就可以和那个姓白的逃走了,被我生生截了下来,你现在倒是能在这气定神闲的看着话本,还真的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说话间沐修已经走到夏骞身前,顺手抽走了他的话本,翻了两页后便将那本话本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夏骞看向窗外,很是不明白沐修为何将话本扔了出去,回想那本话本纸页破旧,像是被人经常翻阅,难道这本话本是易郁所爱之物,那方才自己看的兴起,便是露了破绽。此书虽未曾听阿亮提起,但若此时表现得平静,定会让沐修起疑,如若不是易郁所爱之物,那就是反应过激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于是夏骞决定还是先保住身份要紧。你!夏骞生气得回头:把书还我!沐修瞟了眼窗外石堆上的那边话本,脸色很是难看:什么破玩意儿,上次为了它和我拼命,这次你还跳下去捡不成?跳下去捡倒是不需要,走下去就可以了。说着夏骞转身朝门口走,经过沐修身边,被沐修拉住了手臂:你不用去了。夏骞回头不解得看着沐修,沐修嘴角微动,冷笑道:你不用演了,你根本就不在乎那本书,易郁也没有因为这本书和我拼命过。这本书一周前才出现在这里的。夏骞没想到今日的沐修远比几年前诡谲许多,也只有自己不进则退,竟中了沐修的空城计。夏骞咽了口口水,一时间想不出对策。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们把易郁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沐修说话间就将夏骞甩到桌边,一脚将他上半身踩在大理石的圆木桌上,脚踩着夏骞的胸口。夏骞被这猝不及防的袭击踩得口吐一口鲜血,从唇角滑落。夏骞咳嗽着喘息,心道,沐修虽已识破自己不是易郁,但却识不得自己是夏骞,权当自己是党争的细作,若真被认定细作,那恐怕凶多吉少,白废了小狐狸这一尾的恩情,但若硬说自己是易郁,那也不像,毕竟自己没办法在沐修面前时刻演一个矫情的男宠。夏骞咬着唇心下还是做了决断。大人,人心是会变得夏骞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新旧伤痕:易郁身上这些伤痕的情形,您可曾记得?第四章啦~~~~最近都是日更,请留下你的足迹和点评指点,我努力做得更好!第5章 我有话要说【以下内容可跳过】你真要跟他走?沐修眉宇微蹙,认真看着夏骞。夏骞目光坚定的点了下头。夏骞分明看见沐修口唇轻启,说了不要两字,但那动作细微不易察觉,最终说出口的竟然是:好,放人!,夏骞竟在他眼里读出几分不舍的决绝,沐修的不舍是对易郁的不舍还是对自己这副皮相的不舍?身边的侍卫让出了一条道,白染已经先一步走向门口,夏骞也向门口走去,走过沐修身边,沐修拉住了夏骞的手臂:你不收拾点行囊。这些都是你的,我不需要。说完,用另一只手将沐修的手挪开。却被沐修抓得更紧,沐修闭上眼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开口道:为什么这么绝情!你对我又可曾有情?夏骞叹了口气,又挪了下沐修的手,沐修的手终于放下。夏骞走出了屋门,对等候自己的白染轻声说了句:我们走吧。就头也不回得往主院走。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说话的是沐修身边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侍卫。你暗中跟着他们。沐修意味深长的看着夏骞和白染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身边侍卫双手作揖道是,便一跃而起,消失在别院之中。马车早已在相府门口,马夫看着不像像寻常马夫,也是一习素衣白纱的,应该也是这长白山白家之人,见两人出府,便拱手作揖,称白染为胤胥君,白染点头示意,等那人看见夏骞,却是极为不屑,白染了然于心,对那马夫道:隋豫,休得无礼。夏骞想这隋豫是吧自己当成诛绪那只小狐狸了。白染撩开马车的竹帘进入后,邀夏骞上车,但那隋豫似乎不太乐意,白染倒也耐心道: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这位易公子并不是诛绪,你仔细看看。隋豫便认真仔细得打量起夏骞,夏骞也很笃定得任其打量。一番细看粗看,那隋豫才傻笑起来:胤胥君,此人还真的不是那只臭狐狸。但是太像了!此地不宜久留,隋豫现在可否让易公子上车?白染挑眉看着隋豫,隋豫忙帮夏骞撩起竹帘,三人上车,马车驶离相府,夏骞长舒一口气。夏公子不问去哪里?白染面带春风。道长会将这条尾巴收回去么?哈哈哈,你太有趣了。白染笑得开心,夏骞却被他笑得不明所以,毕竟之前也从未有人说过他有趣。见夏骞一脸疑惑,白染便问:那只狐狸叫我什么?夏骞做了个尴尬的表情臭道士。白染了然的笑了笑:那你看我像道士么?尴尬得摇了摇头,现下算是知道为什么每次自己一叫白染道长,白染就笑得特开心。再则?夏公子以为我会把你收回去安回那狐狸屁股上,还是打回原形?白染挑眉而笑。夏骞却不置可否,实际上,他根本不曾想过还有这种处置,不由心生些许后怕。夏骞的细微表情在白染眼里一目了然,白染打了个哈欠,抱着手臂往旁边一靠,闭起眼,慵懒道:夏公子你就安心用你这副身体,我们此去洛阳,需行上一段路,你且歇息一会儿,今晚到下一个镇子落脚。洛阳?夏骞食指指节敲着膝盖,白染是要去找诛绪么?亦不知这白染真睡还是假寐,很快便面容平静呼吸均匀。夏骞撩开窗帘,马车已经驶离相府多时,京城的街道还是依然繁华,时移世易,这已经是夏炀的天下。夏炀是先皇宠妃聂氏所出,虽非嫡出却年长于夏骞。且说这先皇后穆氏是皇太后娘家人,与前丞相叶之宿过往甚密,先皇初登帝位,朝中残留势力大半是皇太后和丞相的人,先皇忌惮先皇后,故一直无所出。再说这聂氏本是硒国外戚陈王侄女,陈王封地北方,无实权,聂氏乃名誉硒国的大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陈王将侄女献于先皇,先皇甚是宠幸,第二年便诞下大皇子夏炀,夏炀完美继承母亲的容貌与才智,先皇也甚是喜爱,兴许是过于喜爱,夏炀多少有些不可一世,本以为借着母妃得宠,自认太子之位稳如磐石,却未曾想那霸道的皇后竟也诞下皇子,不同于大皇子夏炀从小由聂氏亲手带大,二皇子夏骞自小与皇后分居,皇后在皇宫以南,夏骞却住在皇宫以北,先皇严格限制探望频率,全由乳母扶养,夏骞两岁开口,便由辅学单独授业,三岁熟背四书五经,五岁通晓诸子百家,六岁开始入尚书苑学习,每日卯时(早六点)而起洗漱更衣,食膳晨练,辰时(早八点)入尚书苑,这一呆便是一日,午膳晚膳全在尚书苑内,戌时(晚八点)方可离开,回自己住所,还需思考当日老师提问。春去冬来日复一日,夏骞在这深深的皇宫内学会了谦逊克制,饱览古今群书,耳濡沫染父皇口述的朝党之争,夏骞小小年纪却早已看透权利的苍白。不曾贪恋权势,只求不负天下。夏骞九岁就被先皇许可旁听早朝,十岁封硒国太子,十二岁开始正式上朝议政。十六岁那年,先皇御赐太子府,夏骞搬离皇宫,移居太子府。【以上内容可跳过的另一个版本,其实另一个版本方向就往修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大致内容是太子跟着白染这个臭道士去山里捉妖,沐修尾随,遇到种种变节,后来夏骞被妖怪缠身的故事,这个我并没有贴出来】第6章 第5章(二版)夏骞扯开衣襟,露出深浅不一的新旧伤,愣是挤出几滴泪在眼眶里打转:人心是会变得,大人可曾记得易郁身上的这些伤?大人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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