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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1 / 1)

,我李轩若夺你志,便不配与你谈义。义之所以贵,便在于其超越了富贵,对错,乃至生死。”顿了顿,真诚道,“我与牛叔论的是义,不是哪条路对,哪条路错。我李轩之所以敬重牛叔,便是牛叔比轩执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李轩之所以视太平道弟兄为家人,就是太平道弟兄敢反抗。有不平就平,有冤不求青天大老爷,杀的就是老爷,翻的就是青天。与牛叔这样的豪杰相交,与太平道敢反抗的弟兄站在一起,能予我勇气,使我心安。能让始终在光明与黑暗界徘徊的我,不至于堕入黑暗。我李轩之所以尚存些许天下之观,良心未泯,与撑着牛叔的路一样,我也是被你们这些豪杰,被你们这些勇敢的人撑着的。若看不到你们,眼里只有流民,饥民,乞丐,求青天大老爷做主的可怜人,我也想上天,离这些草庶越远越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愿与草庶成为一家人,不愿按草庶的活法活。只愿与你们这些不愿做草庶,敢于抗争,用手用命来改天换命的人,成为一家人。因为北盟做的就是改天换命的事情,需要的就是自家人,是敢于用手用命与吾等一起,改天换命的自己人。北方沃土千里,土攥一把出油,可由于环境恶劣,流民都不流,饥民,乞丐宁可跪地乞讨,都不愿从无到有,把恶劣的环境改的越来越好。可我相信,连天都敢改的黄巾弟兄,是敢于从无到有,改变环境的。幽州东去,蹈海有一大岛,岛上皆野人,偏盛产金银,只要造大舟浮海而过,把矿开出来,富贵俯手可得。可习惯了求青天大老爷的人,早在圈里被养成恋窝的牲口习性了,骨子与脚下的地是拴在一起的,不像牛叔能背着老兄弟的骨头,转战大江南北。黎庶不愿往,牲口不敢去的海那边,我相信造反都敢的黄巾弟兄,是敢为富贵豁出去的,是愿为改命,拿手拿命做事的。我等要改天换命,靠那些只会抱怨,只会渴赐求怜,不敢反抗,不愿用手用命的黎庶,靠那些羊是不成的。只有靠自家人,只有靠越来越多从黎庶,从羊蜕变成的自己人,才有改天换命的可能。我李轩说视太平道弟兄是一家人,不是戏语。因为我们真就是一样的人,做的是一样的事情,怀着一样的目的,虽然道路不同,但殊归同途。”牛春默然不语,心中却也真信了北盟与黄巾“一家人”之说,不是信口开河。“牛叔不愿改路,继续上路,我祝福。”李轩见牛春脸色趋缓,伸手朝山道中挤作一团的黄巾老弱一指,道,“与牛叔秉承同样信念的弟兄,今轩同送,绝不留难。”“小仙大义。”牛春立刻拱手欲拜。“等等,牛叔。”李轩手未放下,续道,“能走的走,可轩见队伍里不少弟兄拄着拐,挂着彩,这些受伤的太平道弟兄,就不必奔波了吧。”“小仙的意思”牛春闻声一愣。“我意思伤兵就先留我这儿吧。”李轩语出温润,“愿留的留,能治我就治,治不好我就埋。非要拄着拐血流一地的找死,我也不拦。伤好了愿意回去找你们,我不留。不愿走了,我就收着了,练成北方军,回头打你们去,你看咋样”牛春闻声嘴角抽了抽,神情略踌躇:“小仙好意,只是”“不想伤了的弟兄出谷就死,最好留我这儿吧。”李轩瞥了牛春一眼,冷冷道,“南口之外,公孙伯珪三千幽州突骑暗伺在侧,邓茂若再是咬着我不放,就该被人咬了。”“幽州突骑”牛春眼神一缩,现出一抹骇色儿,“欲堵邓将军后路”“那倒不会。”李轩轻轻摇头,一指自己的鼻子,“若让公孙选邓茂与我宰谁,我感觉应该担心的是我才是。所以,我与公孙一起夹击邓茂是不可能的。而我若入居庸不出,公孙三千重骑兵是不会进山找晦气的。他若要军功,只会突击损兵折将,士气低落的邓将军。有营垒还好,最危险的时候,就是邓茂起营,上路的时候。”牛春眉头轻皱,又盯着李轩问:“为何告诉牛叔”“让邓茂有个准备呗。”李轩一副为邓茂着想的表情,“我建议你跟邓将军说,南山道,甚至军中的伤兵,也留予我照顾算了。带着伤兵,行军就是累赘,遇袭跑都跑不及的。你等若要退兵东去广阳,与程渠帅合兵,路上宜扎双营,大军一前一后分做两营。后营至,前营走,后营变前营扎,后营再行,交替向前。尤其在涉河之时,一定要河畔先扎营,再渡河。你们都是布衣,一行军队伍一拉长,一旦在平原缓丘地形,遭遇三千甲骑具装的重骑兵突击,只要被击溃一阵,被重骑在后驱赶溃兵轮番掩杀,六万大军顷刻就放羊了。”牛春脸含异色的看着李轩,没说话。“信不信我,让邓茂看着办呗,咱们是战国关系嘛,我不怀好意就对了。”李轩看到牛春狐疑的眼神,毫不介意的一笑,“我有我的目的,你只需告诉邓茂,三千幽州突骑暗伺在旁,就行了。信不信无所谓,其他的建议,也都是为了坑他的,千万别信我,让他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又指了指山道中堆着的黄巾老弱,问,“这是来了多少要借路南去的”“五千上下吧,送死来的,本以为是绝路。”牛春闻声苦笑一声,“居庸城下粮将罄,这瞒不住你。”“那肯定啊,我的仙术一发,白面加烤羊肉就出来了,俘虏白面吃着,烤羊肉咬着,大贤良师的法术就记不住了,就把你们的底泄了。”李轩笑呵呵的一摆手,“算了,我也不问你们为何找死了,分着队走吧,一字纵队,百人一队。一队出谷,一队进,免得一次放多了,谷内闹腾起来。愿意留的伤兵,就留,愿走的就走。行么,牛叔”说着,笑吟吟的看着牛春不语。一次一队百人,孤身入谷,身陷重围,若是北方军翻脸,或是在谷南搞古怪,等于是一波波的送死。可本来就是送死而来的牛春,得到了意外放行的承诺,又能说什么呢“除兵械么”牛春问话的声音很弱。“不用。”李轩马上摇头。牛春略一沉吟,就是一咬牙:“好,牛叔信你。”“真信是不用说的,不过牛叔信我是没错的。”李轩呵呵一笑,点头道,“那行,我去后面安排一下。放心吧,肯定秩序井然的穿谷而过,我让人找几根长麻绳编一下,前面由我让士卒牵着,后面你让太平道弟兄们拽着,咱相互配合,绝对走不乱的。若这都能乱,那就是乱兵了,我就自己看着办了。牛叔回去也交代一下,想走的想留的想乱的,也都自己看着办吧。交代完了,您谷里跟我待着吧。给你十个谷内能乱窜的名额,让别人盯着点就行了,我请牛叔吃个饭,介绍几位兄长予牛叔认识,您看,行么”“好。”牛春没觉得李轩的安排有问题,进谷的弟兄风声鹤唳,一紧张赤旗军一个眼神不对,就可能咋呼起来,引发骚动与冲突。越是押解式的看管,就越是会让人紧张,使人误会。反而简单的一条绳子,牛春一琢磨,感觉确是能把人心凝住,减少双方的误会。当下二人各自归队,李轩进了谷,牛春走回了南山道等着的黄巾老弱群中。谷中没有任何异常,牛春一回队,整个山道上的黄巾众却喧嚣了起来。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夹绳穿谷南谷口很快有了动静。五个身穿布制常服的北方军士卒,单手拖着一条长长的麻绳。最前最尾一人皆打着小红旗,慢条斯理的朝南边山道上的黄巾众走去。挤在山路,仍在喧嚣中的黄巾队伍,随着一伍北方军士卒拖绳越走越近,喧哗声渐歇。可还是时不时有陷阱,莫要轻信之类的质疑声扬起。五个北方军士卒提绳走到黄巾众身前不远,随手把麻绳一丢,头前打着面小红旗的伍长,走到黄巾队列前,声音不大不小的问了句:“现在走么”牛春闻声脸臊得通红。人家小仙一诺,立即就应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人转身一回谷,扭头绳就出来了。谷南口没有加派任何兵力,看不出任何异样。只用一个伍。他这边可好,人家绳子都递到身前了,还在争论该不该信短毛妖的问题。五千黄巾老弱病残本是送死而来,他是临时起意,问了小仙一句“拦不拦”,结果被放行。可人家放了,他该不该真的穿谷而过,还得请居庸城下高洪的将令。将令未至,人家绳儿先来了。“牛宝。”牛春不愿让人一伍小卒看笑话,叫过对内本家侄子,让其将率内并附近的老弱拢拢,凑够百人,先试走一趟。挑人拢老弱就费了不少功夫。只不过五个赤旗军士卒,除队尾一打红旗的单手拎起绳外,其余四人皆在一旁静候,也不催促,只是冷眼旁观。“走啦,老少爷们,胳肢窝里夹好绳了啊。”打前的赤旗军一手拎绳,一手摇动手中小红旗,“某是你们的临时导游,崔破,奉我家仙帅之命,带你们穿越美丽的葫芦谷。”北方军中的小兵痞一句扯淡不要紧,吓得身后本夹着绳的俩黄巾一壮妇,在黄巾堆不时扬起的质疑声中,心中一慌,丢下绳子就转身跑回了黄巾群中。“咦咋跑逑咧”崔破见有人脱队,神情一愣,继而想起了什么,斜头冲一溜夹着绳的黄巾大喊,“还有走的么我可跟你们说啊,要跑现在跑,谷内人一离绳,就有可能被射杀。到时候一人乱,就容易把整绳扯乱,就有可能整绳人被弓弩覆盖。我崔破也拽着绳呢,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可没披甲,你们可别害我啊。”夹绳的一溜黄巾皆缩了缩身子,一片静默,无人应答。“怎么这么害羞呢,拿出造反的气势来。随便说话没事的,会唱歌不”小兵痞崔破习惯了北方军中的古怪氛围,反而觉得正常的黄巾军氛围古怪,见一溜黄巾只是木讷的盯着他瞧,就是不与他扯淡,无聊的一挥小旗,转身拉了拉绳子,起步前行,“走了啊。”“俺跟着。”牛春带着三个队内弟兄赶了上来,挤进队内,拉上了绳。“诶您是牛叔吧您不用拉绳。”一旁与绳并行前走的赤旗军伍长,走了过来,手中小红旗朝前一递,“仙帅交代了,您与十位弟兄,可以随意谷内穿行,这是您的信旗,您收好。”小伍长说着,又从腰后拔出一摞十面,上画不同符号的小红旗,一起递到牛春手里,“这就是临时通行令牌了,使完不用还,可以拿回去做个纪念,欢迎再来。”“欢”牛春一脸纠结的把一摞旗接了过来,小旗上涂抹的各色符号,他也不解何意,只是觉得古怪。小仙就怪,赤旗军同样怪,就是赤旗军的小卒,都浑身透着古怪。一绳黄巾从南谷口入谷,与把守谷口的两列重甲士错身而过,进到数日攻不进的谷来,才发现葫芦谷变了样。两旁的谷坡上,贴壁横着一层层的长木栈,上面站着的弩手,正看热闹一样朝他们挥手,相邻之间嘻嘻哈哈的不时笑闹,似乎在对他们品头论足。一过瓶颈谷口,眼前豁然开朗,两旁是连绵的帐篷,帐篷前拴着骡马羊。中间是一座空空的高台,摆着椅子架着鼓,插着各色旗帜。谷内的赤旗军有的在好奇的对他们张望,有的在忙自己的事情,提桶涮马,装包卸骡。可预想中的监视与押解皆无,便是打头那个叫崔破的赤旗军小卒,恐吓的会被弓弩覆盖,直至进来,一绳黄巾才发现,没人张弓擎弩的对着他们。似乎谷内的北方军,连他们为何进来都不知道,不少猛一看见他们的眼神皆充满错愕。只不过看到头前打着小红旗,拉着绳的崔破,与并行的四个赤旗军士卒,才又该干什么该什么。是的,就是该干什么,干什么。谷内的赤旗军,没有黄巾中喧嚣与肃杀同在的氛围,是一种洋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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