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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1 / 1)

开普勒当时说的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一路上开普勒的脚步没有半点停顿, 她知道要去哪里才能够找到那个孩子。她们过去的时候依旧是白天,但是深山之中,天空被树木的枝干给遮蔽, 看上去阴沉沉的。刀子站在那里, 她对面是疯女。百谷泉一过去的时候,疯女手上的刀刚好朝着刀子胸口挥过去。他感觉这一切发生的过□□速了。感觉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在观看一场结局早已注定了的电影。他一路上过来都在想自己没有看到的那些东西。他想当时村长让刀子照顾母亲, 刀子是怎么一点点把疯女洗干净, 给她穿上村长的衣服, 在她脸上一圈圈的缠上绷带。再在她耳边说出那句罪恶的话,也就是告诉她小昭是死于谁的毒药之下的。疯女当时能去医生那就非常奇怪, 医生只是临时过来, 不可能有人特地会去跟疯女介绍医生住在哪里。一定也是五百自刀子告诉她的。然后她出门, 特意把门留了一道小小的缝隙。刀子等着疯女跑出来杀人。她是怎么想的呢?。虽然是女儿,是年纪比较小的一方, 但是她有着不言而喻的掌控感。之前在村庄里面,也是她提到了百谷泉一的姓氏,疯女才会突然扑上去咬他的。那个时候五百自刀子站在旁边, 眼睛里面闪烁着嘲笑。但是现在疯女的身上很干净。她的头发已经被修剪过了,之前满是污垢的指甲现在也干干净净的。他可以想象在之前的那个房间, 还是下午,阳光从窗户里面投射进来,刀子一点点用毛巾给她擦干头发的样子。这个过程只要稍微有一点挣扎就会变得很难做。那么疯女当时应该也是安安静静的任由刀子摆布。那个画面好像很温馨。但是联想到之后的一连串谋杀案件,就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她对自己的妈妈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让她成为自己的替罪羊,又有没有过一点点的愧疚呢?刀子怀里紧紧得抱着什么东西。就算是被刺中胸口倒下去的时候, 她都没有把那个东西放开。明明做了这么一件事。但是真正看到血溅出来之后, 疯女却好像愣住一样, 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刀子倒在地上。刀子的身下是绿色的草坪,光线透过树干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瞳孔缩成一个细细的小点。看着这一幕,百谷泉一莫名其妙的想起来之前那个录像带里面的刀子。她就是躺在白天的草坪上面,也是像现在一样全部都是血。刀子的脸上没有怨恨,她看着上面被树干遮蔽的天空,嘴里面只是嘟囔了一句。“明明我也是你的孩子啊。”然后就默默咽了气。“……”百谷看着这一幕,又突然想到自己被下了安眠药,昏睡的那个夜晚。刀子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面,是怎么用斧头把自己父亲和医生的身体砍成小块的。那是一个辛劳的工程,也是她诡计的一步。做那些的时候,她究竟有没有想到一些什么呢?还是完全当成机械性的活动?可是现在,那双眼睛,仿佛是在告诉着他‘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地方’一样泛着嘲笑。并且逐渐丧失光芒。而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疯女做完这一切,就像丧失了力气一样,松开手,让匕首掉到地上。她本人也在旁边木呆呆的站着。开普勒走过去,百谷泉一原本以为疯女会攻击她。但疯女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被开普勒推到一边。开普勒蹲下来,把刀子一直抱在怀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刀子抱得很紧,开普勒把她的手臂掰开的时候,百谷泉一甚至都可以听见咔啦啦的声音。死后,她反而越来越不想让那个东西从自己身上离开了。那东西取出来的时候,百谷泉一不禁睁大了双眼。那是一截男性的手臂。皮肤松弛,遍布皱纹,但是并不粗糙。上面还残留着一部分的衣物碎片。百谷泉一瞬间就认出来。那是村长的手臂。“现在可以开始讲动机了。”开普勒说。“刀子已经死了。”百谷说。“啊,对。”开普勒点了点头。刀子小小的尸体就躺在她的脚边。她继续说下去。“和你不一样,我可以直接占卜到星星的动静,她的命运线非常闪耀——因为别人的星光都已经终结到她的手上了。”“轨迹我一直都看得很清楚。”这么说着,她骄傲的笑了。“……”就算现在跟这个女孩子说什么人权不人权,和最简单的对生命的尊重都是没有用的。百谷泉一只是继续听下去。开普勒说“你之前在走廊上面踢到的第一个尸块就是村长的手臂。”“当时你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吧?跟我的描述也是出乎意料的细致。”为什么会印象这么深刻呢?她这么托着下巴对他微笑。百谷泉一不说什么。而现在,在开普勒的手上,握着村长的另一只手臂。“因为你应该已经发现了——一路走过来,其他的尸块基本上都不怎么分辨得出来,但是手和脚这些部位都是固定数量的。”“你一路走过来,只看到了一根手臂。”“另外一根手臂却不翼而飞了。”“我之前跟你解释过为什么刀子要把村长和医生分尸。”为了塑造一种诡谲的气氛,为了让你习惯。“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说。“你要隐藏一棵树木,就把它藏在森林之中。”“所有的尸体都被切成了小块,也就可以隐瞒最简单的那一件事——如果里面少了某一部分,就很好说了。”“虽然你那个时候还是发现了,但这总比单单从一个尸体上面切断村长的右手要好吧?”“…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今天已经问了很多个为什么了。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让他不禁沉默。这一次开普勒对他说。“因为你啊。”啊…“因为我?”“你回想一下,你是不是跟刀子说过一些什么?”“跟手有关的事情。”“跟手有关…”百谷泉一啊了一声。开普勒说,“现在我们在的这条小路,是通往后方神社的。”“也是前往御影所在地的路。”“御影的所在地有什么,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就算只是她的暂时居住地,都得遣散其他人员,并且在外面设置一个静脉认证锁。”“那么她的所在地肯定也是有那种东西的。”“如果要进去的话就需要通过认证。”“……”“同样模式的锁,你在之前小昭的房间里面应该也已经见过了吧?”“那个时候刀子还特地跟你说了,她告诉你只要把手伸进去那个锁就可以打开。”“你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不…不。”“可是那个是指纹锁,和静脉认证是不一样的。”百谷泉一说。“静脉认证得人活着才可以啊!”所以就算把村长的手臂给砍下来,就算一路上这么珍惜的抱在怀里面。这段手臂也只是普通的体块而已。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开普勒的脸上泛起了一阵嘲笑。她告诉他,“可是你当时不是赞同她了吗?”因为当时已经死了三个人了,百谷泉一也没有空去纠正这些。【打开小昭的指纹锁的时候,五百自刀子很自豪的跟他说,“这个是来自山下的东西。”“只要把手按上去就可以打开锁,不用钥匙,很多地方都用这个。”包括御影大人。】他当时以为刀子这么说,只是为了证明她的朋友可以用上跟御影一模一样的东西。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不对啊,这两个锁之间还是有着一点差别的。”“就算是我观察一下也发现出来了,刀子一整天对着这两个锁。”“并且决定为了这个杀人的话,不可能不仔细考究。”百谷泉一说。“对啊,刀子考究过了。”“但是她得不到答案。”开普勒说。“她在这个地方,消息非常闭塞,她连手机都没有,字也不认识。”“她察觉到了这个问题,那么也就只能来向你发问了。”“不然你以为一个生长在农村里面的小女孩,为什么要问你电子锁的问题啊?”“你当时不是同意了吗?”“……”“所以说她要把村长的手给砍下来啊。”“或者说从头到尾,她杀死村长就只是为了这个理由而已。”“她要打开那个神社的锁,她要见到御影所在地里面的东西。”开普勒跟他说。现在她的脸上嘲笑之色越来越浓,但是其中却几乎渗进了一点怜悯。这怜悯比嘲笑更加让百谷泉一难以忍受。他想起了刚刚开普勒跟他说的话。【本来不用死这么多的】“她到底要做什么?”百谷泉一问。已经死了整整5个人了,现在刀子自己的尸体也躺倒在地上。一旦警察过来,她的母亲也会被抓捕。这一家的血脉就此断绝了。“那个神社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她这样子拼上性命?”“她一直都在说自己想要成为御影,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开普勒问。“你当时是觉得村长卖女求荣对不对?还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决定履行自己所谓的义务。”“你真的搞错太多东西了。”“她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要成为御影,要实现一个愿望。”“这个村庄里面的御影每5年选拔一次,每个御影都会受到残虐的对待,那个神社基本上可以认定是你们家里人随意玩耍的地狱。”“但是每5年举行的那次仪式,里面被选为神的那个女孩子。”“可以许下一个愿望。”“……”“我不知道这是那些人入乡随俗,还是他们真的把自己当成神明了,总而言之他们给予了这个村庄这样子的特权。”“百谷家的权势的话,普通的愿望,比如说让村子昌盛兴隆还是可以做到的。”“这也是为什么一代又一代,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默默的忍受下来,每一个人都有着一种奴仆性的原因。”如果没有半点好处,他们早就报警了。“你还记得御影这个神话的源头是什么吗?”开普勒问。她的嘴角像是水波一样泛起嘲笑【在村庄的传说之中,一开始这里是一片不毛之地,但是有一位美丽的仙女到达了这里,把丰饶带给了这里的人民。并且留下来与这里的人进行通婚。仙女的名字是御影,她的后人也依旧保持着御影的名字,被这里的人当成神来尊敬。】“把丰饶带给了这里的人民。”或者更准确来说,这个村庄有着自己的意志。他们靠着吸吮那些少女的生命和青春壮大自己。“一代一代的人,就是通过这样子献祭祭品,富裕的生活下去的。”“…不对。”百谷泉一摇了摇头。“刀子是村长的女儿。”“就算谁牺牲都轮不到她去牺牲的。”“村长的确也没有想让她去牺牲啊。”开普勒说。“他如果同意刀子去当御影,事情早就解决了。”“可是她自己不是也跟你说了吗?”初次见面时。【成为御影大人的当天会有很盛大的仪式。”“我曾经旁观过…实在让人过目难忘。”五百自刀子的眼睛里面升起了细碎的光。“哪怕只有一个夜晚也好,我…也想要像那样子。”】“刀子不是那么爱慕虚荣的女孩子,在这个村庄里面虽然没有消费的地方,但是单论物质倒是富裕的惊人。”“她如果想要脱离这个村庄也能够做得到。”“盛大的仪式,单单只是‘盛大’,对她是没有吸引力的。”百谷泉一说。“但是仪式上面有什么?”开普勒说。“仪式上面可以实现她的愿望啊。”“普通来说,村民们选中的御影也是公共祭品,大概从小开始就会灌输相应的知识。”“如果说要许下什么愿望,也只是这个村庄里面的大家的希望。”“刀子都杀了这么多人了。”“爸爸是村长都没有办法为她实现的事情,肯定也不是什么,‘我要让这个村子繁荣兴盛’,‘我要成为百万富翁’之类的事情。”“肯定是直接拜托其他御影都没有用,就算拜托了也会被摇头拒绝的事情。”“那她就只能自己去许愿了。”“…她说那个愿望是为了小昭。”百谷泉一说。“什么为了小昭啊。她当时说的是‘我要挽回我弄糟的事情。’”“说‘这是小昭也很同意的愿望’”“你以为是为了复活小昭还是为了完成朋友的遗愿啊?”开普勒问。这两个想法百谷泉一真的都曾经拥有过。所以直接被戳穿,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刀子自己都跟你说过,复活是不存在的。”“直接向神明许愿还是另外一回事,但你们家里的人要是能够搞得出来,早就统治世界了。”还来这里玩泥巴。“至于完成朋友的遗愿…如果说对小昭的死还有什么遗憾的话,一开始不要把他杀掉不就可以了吗?”“她这么做就是因为有着唯一一个理由。”“什么理由?”弟弟,父亲。完全不认识的可怜祭品。妈妈。她的手上已经血迹斑斑了。但是一直到倒下去的时候,怀中都紧紧抱着那节手臂。因为刀子真的觉得那节手臂可以帮她实现自己的愿望。不惜做到这种程度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你真的是笨蛋吧。”开普勒一阵哑然的望着他。“13岁的女孩子愿意为了什么事情去杀人?”“只能为了她喜欢的人啊!”开普勒说。“喜欢的人。”她哪里来的喜欢的人。“…医生?”那他现在还一块一块的倒在走廊上面。百谷泉一说出来之后就知道自己错了。倒不是因为想到了这个事实。而是因为开普勒已经完全用看猪的眼神看他了。“她和你说过的。”“你也见过。”“……”百谷泉一突然陷入了沉默。“依旧是那个录像带。”开普勒说。5年前的录像带。刀子躺在草坪上,她的头上血迹斑斑。“当时和她一起接受侵/犯的还有一个孩子。”那个人并没有在录像里面出镜。他只能够看到被刀子牵着的白色的手。“你以为那个人是谁?”“刀子一直都被关在家里面,又是村长的孩子,天然就跟这个村子里面其他的女生有着地位差距。”“平常应该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能够跟她熟识的就是小昭。“但是刀子说过了,小昭不能够成为御影,因为‘不是谁都和爸爸想的一样啊。’”“其他人又不是同性恋。”…不过你们家里面的人明明连兽/交都搞了,怎么还这么在意这些?“那个录像带是5年前拍摄的,小昭今年8岁,5年前也才三岁。”“手的大小就完全不一样。”“那个人到底是…”“你想一想,五年前这里还出过什么事情?”“准确来说是有什么事情,刀子特地告诉了你的?”“……”“最后一天晚上你跟刀子在房间里面,虽然是出于演技,但是她应该也向你透露了一点自己的真心吧。”“因为假死一旦做出来,不管成功与否,她永远都不可能回归正常世界了。”“她说五年前有一对夫妇过来旅行。”百谷泉一说。“然后丈夫和妻子都死于车祸。”“不是‘一对夫妇’。”开普勒说。“她说的是‘一家人’过来旅行。”“有丈夫和妻子…啊,莫非是那个妻子?“百谷泉一想到刀子当时,唯独对妻子的死亡过程说的非常的详细。“但是也不对啊,妻子是被卡在车门的缝隙中烧死的,不可能跟刀子一起躺在草坪上。”“而且手的大小也不对。““……”“…你还真的是铁/傻/逼啊。”开普勒看着他。现在已经连蔑视都没有了。只是单纯的惊讶。“一对年轻夫妇…她为什么要说这是‘一家人’?”开普勒说。“什么一家人…”“当时在那里出了车祸,这之前没人认识车上的人,丈夫不可能遇到一个人就秀出结婚证来,说我们是夫妇吧?”“如果只有一男一女,又都很年轻,结伴旅行。”“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猜测不该是情侣吗?”开普勒说。“之所以说是夫妻,是因为他们有着一定得是夫妻的理由啊。”“什么理由?”百谷泉一说。“婚姻之中会有什么副产物?”开普勒说。“…啊。”百谷泉一终于明白了。她微笑了一下。“不就是孩子吗?”“当时那里应该还有一个孩子才对。”“刀子特意对你隐瞒了那里没有说。”“她把妻子的死亡过程描写的非常详细,应该也是为了掩盖过去。”“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开普勒轻描淡写的说。“因为当时她亲眼见证了。”“她怎么能够亲眼见证的?”百谷泉一问。刀子一天到晚被锁到房间里面出不去,更不要说是发生事故了,村长怎么可能让她接近事故现场,就这么看着一个人被活活烧死。“她那年才八岁啊。”“因为她处在不得不看的立场上。”开普勒说。“可以说她是一直见证着这个过程的。”“你还记得吗?那个录像带拍的时候是白天,刀子躺在草坪上。”那个位置…如果你愿意去对比一下,就在村庄的外围和山路交界的地方哦。“……”“而且还说因为村民们的冷漠,妻子求救无门。”“这其中有一点问题吧。”开普勒说。“那一个出来旅游的家庭,这里是一个度假村庄。”“并且在这种鬼地方,不可能是刚刚好路过。”“很大概率就是以这里为目的地的。”“在这之前他们肯定也和其他人交流过,万一失踪了其他人报警,警察询问就麻烦了。”“刀子说因为这里人的天性使然,说他们很冷漠,所以旁观。”“你不觉得这个很不对劲吗?”“根据她的描述,最后消防队都过来了。”“毕竟这里死了最少两个人,并且那个火一直都在烧。”火灾一旦起来,救护车,警察,消防队全部都会过来。“他们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御影的事情一暴露,那不就什么都完蛋了。”开普勒说。“正是因为他们是这种鬼地方,所以才必须得帮助这一家人,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出事啊。”“那为什么不这么做?”百谷泉一问。“因为当时已经做了错事,不能够让他们再活下去了。”开普勒说。“5年前是什么时候?拍这卷录像带的人又是谁?”“……”百谷泉一沉默。“刀子平常一直都是呆在家里面不可以出去的吧?为什么只有那一天她看见了?”“原因很简单啊。”“五年前御影选拔,你们家的人肯定会过来。”“因为这就是为了他们而准备的祭品。”开普勒说。“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因为那些大少爷们经常要过来,所以山路非常平稳。”这种路上平常如果不喝酒,是不可能出现什么事故的。“但是大白天的,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车上,那个丈夫怎么可能喝酒。”“之所以发生车祸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其他一些根本不在乎规矩的人撞到了他。”“……”“他们应该和你家里的人是同一时间过来的,并且在路上出了车祸。”丈夫当场死亡,妻子挣扎着卡在门里面没能够爬出来。“这种时候,亲戚们看见了那个车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子。”“……”“我感觉你们不是那种出现了事故之后能够随便把别人放过去的家伙。”“当时应该直接把那个孩子带出来,殴打后实行了强/奸才对吧。“明明只是百谷泉一家里面的一些亲戚,甚至不是全部,只是一些特别的被无视的渣滓而已。开普勒却说‘你们’。但是百谷泉一没有反驳。妻子当时一直都在火海中呼救,终于来人了。“结果却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侵/犯的。“当时村子里面的其他人都在那,视频里面你看到其他的人走来走去。”“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没有一个人救她们,妻子也被活生生的烧死。”“正常来说那些大少爷在那里玩,其他人也不敢旁观吧。”“但是为什么在视频中会拍到他们走来走去的脚?”“他们那么忙忙碌碌的,是为了干什么?”开普勒的脸上挂着微笑。“刀子说消防队赶过来的时候,妻子的下半身已经完全跟车子融化在一起了。”“这个时间肯定不短,但是也不算很长。”“这段时间里面,大家得齐心协力,才能够湮灭证据啊。”“…湮灭证据。”“车祸到底是为什么发生…和刚刚这片草坪上面发生了什么的证据。”开普勒说。“……”“而且你不觉得刀子的行为有点反常吗?”“她是村长的孩子,她爸爸之所以能够担任这个村庄里面的村长,就是顺从着那些人活下来的。”“她怎么可能会反抗?”开普勒说。但是视频中,刀子一开始还很有精神的说着一些劝阻的话,或者叫骂。等血已经在脑袋后面积起一滩的时候,她才像是疲惫一样的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开普勒问。而百谷泉一只能够想起来整个过程中,刀子一直抓着旁边人的手。他回想起来刀子那个时候说的话。“我越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越把一件事情搞糟。”“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在这里碰见了刀子。”开普勒说。“…我们在这里碰见了刀子?”“都说了,你自己也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货色吧。”“就这么被冲撞了,还被骂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很大概率。刀子要不然当时就会被杀,要不然就会直接被带到那个神社里面成为奴/隶。”“但是她却完好无损。”“你觉得这个是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之前村长的妻子也曾经是御影吧。”百谷泉一说。“对啊。”开普勒笑了。“那村长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才让他的妻子从那个神社里面回来的?”“……”百谷泉一说不出来话了。“当然是拿其他人去换啊。”“当时和刀子手拉手的那个孩子应该就做了祭品。”“或者说这样子都不足够。”开普勒说。她的叙述中已经渗透了血和泪。但是她说这样子都不足够。“整个过程是这样子的,五年前这里要举办成为御影的祭典。于是一直都被关在屋子里面的刀子就可以出来了。”“因为贵客临门,当时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是由刀子带着我们游览这个村庄的。”“比起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当然还是美少女带领他们比较好啊。”“但是你的亲戚们不止一个人,我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集体意识,很有可能是分拨过来的。”“当时刀子带着一批人来到了村庄的门口,也就在那里,后来的人与那家人发生了车祸。”“……”“你家里人不仅没有半点救援的意识,反而觉得这个是被撞到的人的错。”“一通发泄之后看到那里还有一个孩子,就直接捞出来了。”“刀子当时应该阻止了吧…那个妻子的求救也不全是无用之功,起码当时刀子应该试图努力过了才对。”在火海中忍耐着痛苦,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大声呼救的母亲。不知道在刀子的心目中,有没有和早就离开了自己的妈妈重合起来呢?“总之她这么做了。”而这恰恰就是更大的绝望的开端。“其实我觉得很有可能当时那些人第一个想法应该不是强/奸,而是把那一个幸存的孩子拉出来,当着母亲的面杀死而已。““但是当时刀子阻止了——事情就大不一样了。”一个女的,一个小丫头,一个他们眼里奴/隶头子的女儿。敢对他们的事情指手画脚。“那些人想到的侮辱一个女孩子的最大办法…应该也就是那种事情而已。”“……”刀子说她越喜欢一个人,事情就变得越糟。在那个草坪上面被石头一下一下砸的时候,她还很坚持自己的主张。“她那个时候可能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这算是死到临头嘴硬吧。”因为这个村子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改变他们的想法。“…除了一个人。”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成为御影之后不是可以许愿吗?”“那次刚好是五年一度的祭典啊。”村庄一直都在培养着女性,让她们成为御影的后备役,并且为了这个村庄许下愿望。但是也不可能随便来一个村民就对着御影下令的。“很大概率都是由村长和村委会的人进行商讨之后,再以村长为代表开口。”“而当时村长一定就对预备役下了这么的一个命令。”不是为了这个村庄,也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要被夺走的孩子,下了这样子的命令。请把她还给我。“……”“但是故事到此为止,那就没有那个孩子出场的必要了。”“如果那个孩子在当年就死了。五百自刀子的最大可能是报仇,也不会演出这么一部戏剧。”“……”她微笑了起来。“你以为你的那些家里人,为什么要设置这样子的一出祭典?”“为什么要设下这样子的一个实现愿望的权利?”“……”百谷泉一明白。他比谁都明白。因此现在也比谁都要沉默。“如果只是想要给这里的村子里面的人一点报酬,让他们闭嘴的话,那么直接给不就好了。”“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因为他们要看。”开普勒说。“要看一直被当成狗来培养的女孩子,唯一一个高光点就是祭典上,就算当时许下了‘我要让这个村子从此废除’,‘我要让他们得到惩罚’,或者‘我要得到自由’的愿望也可以。”“但是在得到许愿的权利的时候,她们却依着把她们培养成这样子的人的命令,许下只对别人有利的愿望。”“而之后就一直受折磨。”“……”“御影说是上任五年,五年后就可以得到自由。”“但你看一看村长妻子的样子——这还是村长喜欢的人呢,都变成这样子了。”“其他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活到走的那一年。”“……”“而在那个时候——御影的选拔必须得是纯洁美丽的女性,被刀子拉着手的那个孩子,她在那一年被侵/犯的时候肯定也是个处/女。”按照道理来说,她也有着参加选举的权利。“那么那个女孩子如果成为御影,会许下什么愿望?”“或者说更准确一点,村长在知道拯救女儿的计划落空的时候,会露出什么表情?”那些人一定露出了期待的表情。而村长在知道自己以公谋私的行为被揭露,其他乡绅都对自己露出了不满的样子,并且自己的愿望还是无法实现的时候。他的绝望之情一定也很好的取悦了他们。“当时最大的可能是那个女孩子会一味的咒骂,惹怒他们,然后再被活生生的打死。”“之后他们再轻描淡写的说,‘这一次的御影没有许下任何愿望,下次再说。’于是村长准备的御影预备役也没办法用了。”“再让五百自刀子也获得惩罚。”“其他的可能就是,那个女孩子当时已经冷静一点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们进行敌对,于是取下了一个‘得到自由’的愿望。”“好,那也行,反正就是让她恢复了自由,也不可能跟媒体还有警察反应的。”“爸爸妈妈死在眼前,自己也被侵/犯了,而且还要见证曾经试图拯救自己的女孩子的悲惨结局。”“如果她要这么活下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人生一定也会变得相当悲惨。”“但是那个时候,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个女孩子许下了这样的愿望。”她穿着御影应该有的华丽着装,但脸上还全部都是伤,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神明。也真的没有一点尊严的在祭台上面跪下来,对着俯视着她的加害者们乞求。“她说‘请原谅那个拉着我的手的孩子。’”那个时候她明明连刀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刀子估计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在原来的房间里面。”伤口已经被包扎了,新的一天到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身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就必须得落入深渊了“刀子从那一天起,就决定要去救她了。”“我们在过来的时候,她是希望成为御影的。”“因为成为御影就能够许下愿望,让朋友得到解脱。”“但是因为红月事件,你们家里人根本就不会过来了。”“她那个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过由于近期的事件,一些客人没有办法再过来了。”“所以可能就会变得有点艰难。”】那个时候百谷泉一还以为她在说这个村子要面临旅游的淡季。因此经营可能会有些不善。“一切都摆在你的面前,你却什么都看不到。”看来我的确不应该叫你侦探。开普勒这么说,却有点恶作剧意味的笑了。【“那应该很辛苦。”百谷泉一说。“嗯…”她说。“没有关系的。”“御影大人依旧在为我们祈祷着。”】“……”真的。已经等待了整整五年了,不可能到现在说不做就不做了。“而且当时,就算其他人没有过来,我不是来了吗?”“我还要求要面见御影。”开普勒说。“那不管这个村庄里面隐藏着再怎么样的东西,他们都会把那个人带到我的面前。”“最好的情况下,只要御影一过来,刀子就会请求我的恩赐,或者干脆自己动手把那个孩子带出这个村子。”“等等。”百谷泉一说。“那她根本就没有必要杀人啊。”“可是在御影之前小昭不是就已经死了吗?”“谁说在他之前了。”开普勒说。“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的吗?我说第二天早上你就一定要给我带过来。”“村长肯定在那之前就已经联络了御影。”“我说早上,那么那个就是最后期限。”“最好情况是当天晚上,我和御影就能够在村长的家里面对面坐着了。”“村长家?”百谷泉一问。“嗯,我觉得那里才是原来的预定会面地点。”开普勒说。“本来要去那个远得要死的地方就很离谱。”“说什么为了不准其他人窥探,明明村长家也有这种功能啊,那还华丽一点呢。”“你看那个时候他把我锁在外面,村长过来的时候,头都磕成什么样了。”“…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做?”“已经做过了哦。”开普勒说。“只是在那里御影死掉了而已。”“……”“御影那天晚上的起居,应该也是由五百自刀子去安排。”倒不如说那女孩一定会揽下这个活。“因为她想要见到自己的朋友。”“不过打开门后,刀子见到的人和她想的不一样。”“……”那一天隔着帘子,百谷泉一见到的枯瘦人影。的确年纪如果按照视频里面的算,还要大很多“我之前都说过了呀,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撑得过5年。”开普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残酷,“所以她就杀了御影…因为迁怒吗?”百谷泉一问。“…你还真的什么都不懂。”开普勒说。“那女孩比你要理智很多,说什么迁怒,那是还没有被现实压垮的人才有余力做的事情。”“刀子只是想着要怎么完成自己的目标,自顾自的动了起来而已。”在地板上铺好床铺,准备好要烧的热水,在御影表示自己要换衣服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行礼弯着身子退下去。然后去厨房里面准备茶点。面无表情的把氰/化/钾倒进水里面。“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去神社里面看看。”去见到那个人。“她的心里面应该也还抱有一丝期望,也就是可能这一次的御影选拔提前了,这个女孩是新选的御影,或者说那个孩子因为生病了没有能够过来之类的。”只要想找,借口要多少就能够有多少。“等等…那她只要问一下面前的御影不就可以了吗?”百谷泉一说。“她是村长的女儿,一部分不是机密的信息都能够开放给她。”“只要问一下眼前的人,那她就能知道的。”百谷泉一说。“借口要多少就能够有多少。”开普勒重新说了一次。“但是她只要知道了确定答案,那就完蛋了。”“……”“所以她才会下氰/化/钾,在没有告知任何缘由,也不知道任何答案的情况下毒死了御影吗?”“嗯…也不是全部吧。”开普勒说。“也有可能正如你所说。她问出了那个问题,然后彻底绝望了。”“那样子的话,她要去往神社的目标是?”百谷泉一问。“是尸体。”开普勒说。“……”“尸体。骨灰。没丢掉的衣服。”“什么东西都好,她要把那孩子剩下的部分带回来。”“不能够让她继续在那里受苦了。”开普勒很平静的说。“…这有意义吗?”百谷泉一问。更加准确的说,真的值得为了这种事情死掉这么多人吗?如果那是为了拯救一个人也可以,甚至单纯的只是报复也行。但是“只是为了这么点东西…”“对刀子来说有必须得有意义。”开普勒说。“她为了成为御影努力的这五年,那个已经成为了‘神’的女孩子受苦的死前时光。”“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那这些时间就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也许那个死去的人希望她能够放下自己,更好的生活吧。”百谷泉一说。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虚伪。“嗯,也有可能吧…”开普勒倒是没嘲笑他。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会希望我救了的人因为我受苦才对。”开普勒说。“不过有一个人跟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就是村长啦。”“啊。”百谷泉一说。“我们第二天见到御影的时候,可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不是在村长家,也不是见到她的尸体。”“是在那个小房间里面,会见了御影本人。”“……”“要把她搬到那种地方,避开别人的耳目,并且还得跟医生一通警告。”“这可是很费时间的。”开普勒说。“刀子应该那天晚上就跟村长说了吧…更加准确来说,她那天晚上还没有告诉他御影的死。”“不然我们第二天看见的现场会更加完美,村长也不会让我等这么久才对。”“她那天晚上应该只是跟他说了,自己知道了朋友的死讯,并且希望村长能够帮助她前往神社,把朋友的‘剩下部分’给拿回来。”“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开普勒说。“这个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是奴隶。”“村长只不过是一个管理奴隶的比较高级的牧羊犬而已。”“他没有资格带走东西,而且刀子已经从那些人手中死里逃生过一回了。”“如果她再过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村长就算只是为了女儿都不可能答应。”“……”“那一次刀子应该也跟他说了很多的话吧。”“但是村长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回答。”那有什么意义?已经过去了,她一定也希望你过更好的生活。“……”“那么刀子就可以知道,从这个人的手上她得不到任何援助了。”“她就只能自己做。”开普勒说。“不,应该说她在询问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有可能她问问题的时候,刚刚把茶点给御影送过去。”还在洗澡的话,只要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她去房间里面说一句,‘我给您送错了’,然后再把东西给拿回来就可以了。“那个时候就在御影的房间不远处——村长也是要去找她叮嘱事情的,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在我面前要怎么做之类的。”他在路上被刀子拦下来。压抑着不耐烦,压着声音跟她说话。最后听到了那个回答,刀子到底是什么表情呢?百谷泉一想象不出来。“…她之后怎么做了?”“她什么都不做。”开普勒说。于是洗澡出来的御影,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她倒下来。声音就这么传开。那个时候刀子才站在走廊里,告诉爸爸。“我杀人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不可能再把刀子给供出去了。”“这样子的话不仅仅是她,村长自己也要受到牵连。”“又是搬运尸体,又是处理医生的事情,而且神社那边知道御影过来的低级侍女封口…村长也一定忙得不可开交吧。”“而这就是刀子的目的了。”“什么?”“她要让他忙起来啊。”开普勒说。“接下来还要死人呢,一整天被看着就完蛋了。”“接下来伤害小昭的理由就很简单了,为了减轻她杀死村长的嫌疑,杀死医生是为了制造不制作不在场证明。”“疯女是选好了的替罪羊。”“基本上刀子的目标很明确,她需要村长的手,她要进神社。”她露出了嘲笑的眼光。“其实你那个时候不跟她说静脉认证需要活着的人手,应该也差不多的。”她问你的时候,该死的人也已经全部死光了。“最后只是再确认一下答案而已。”“不过她无论如何都得杀了村长。”“…为什么?”“她恨他啊。”“弟弟。妈妈。朋友。这个畸形的村庄。”“包括自己究竟为什么要生下来受苦?”“一切的一切——村长把一切都给搞糟了。”开普勒说。不远处,疯女握着自己的手臂,静静的听着。沾染了两个人血的匕首落在她脚边。她的表情很平静。“但是疯女又为什么要杀掉刀子?”“你之前说了就算刀子杀死了小昭她也不一定会…”“嗯,我说的是不一定的啦。”开普勒说。“不过情感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而且她之前不知道刀子杀了小昭嘛。”“刀子之前跟她说的可是毒药来源于医生——所以她才冲出去把医生给杀了。”“那个时候她一定还不知道,在门里面,村长已经死了吧。”“可是之后刀子还要分/尸,她应该也听到动静了——那个房间有一个窗户直直对着外面的。”“看到那一切,再怎么笨也能够想起来了。”“……”“就算想不到她对自己说谎,甚至已经忘记了儿子的事情。”“但是看到村长一下一下的在五百自刀子的斧头下被劈成小块。”“她应该也明白自己的爱人被刀子杀掉了吧。”“爱人…”百谷泉一呢喃。“你以为当时她为什么会乖乖的坐在那里让刀子剪她的指甲啊?这种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痛得要命诶。”“因为当时疯女的身上穿着村长的衣服。”能够闻到它的气息,她也应该很安心。“这两个人之中是有着爱的。”“那个谨小慎微的牧羊犬,奴隶,当时能够找人去换掉她,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应该也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不过也有可能,只是跟当时他想许愿宽恕刀子一样,只是没过大脑的行为。”“他对于小昭和刀子,所有的爱都源于这个女人。”“虽然是种很恶心的情感…”“不过两个人之间,就算是怨恨都要比别人深厚两倍吧。”开普勒说。疯女依旧茫然的看着她。疯女的身上裹着过大的男装,但是她穿着这身衣服,表情却比平常要安详一点。“……”开普勒突然说了一句“好了。”然后伸出手放到疯女的肩膀上面。她要比开普勒高上一些,这个动作显得有点不协调。但百谷泉一一点都不想笑。疯女温顺的垂着眼睛看她。像是一头等待被安乐死的狗狗。开普勒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下一秒。她拧断了疯女的脖子。“……”百谷泉一睁大双眼。他还来不及问你到底做什么。今天一整天,发生在他面前的事情,只是一波又一波的刺激而已。在开普勒的手下,疯女的脖颈一瞬间就形成一个锐角。她像是一个被掰弯了的铁管,往旁边倒去。但是在她还没有碰到地上的时候。面前的景象——所有的景象。都发生了扭曲。“……”躺在地上的刀子。往地上倒下的女人。远处的山峦。一个一个的都化作小小的像素点,往回倒带。百谷泉一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匕首褪去了所有的红色,重新朝着村长家的方向飞过去。回到原来自己安放着的地方。之前她们踩过的草坪也逐渐消退掉上面的足迹。天空的云迅速的往回飘过去。他觉得自己身处一个电影之中。而现在电影已经放完了,正准备倒带重新开始。在这其中只有一个东西依旧是在变换着的。在这些景象倒带的时候,有一些黑色的东西升腾而起。那黑色物体给百谷泉一一种本能的不祥感。只要看着,他的心里面就有一种恶意升腾而起。“…那种东西要怎么称呼?”“说是怨恨说是诅咒都可以。”开普勒殷勤的说。百谷泉一呆然站在原地。刚刚从他的心口飞出了一模一样的黑色物质。他活了17年,17年里面积攒的所有负面情感都吐了出来。如果换算过来,差不多是一个小碗的大小。很快就汇入了远处的怨恨之中。而那简直就是洪流。大部分的黑色洪流往远处的山峦冲过去。但是也有一小部分——细细的丝线一样的黑色,朝着山下东京都市的方向蔓延而去。他望过去。他认出来有几个方向,是自己那些亲戚的暂时居住地。他问她“这是什么?”“什么这是什么?”开普勒说。“…如果只是单纯的一起山村连环杀人案件,大家杀来杀去也只是死几个村民而已。”“你家里面的人为什么会怕得要死,觉得自己被诅咒啊?”“……”“清醒一点啊侦探!现在可是红月事件后,诸神都活跃在大地上的时代。”“自从冥府已经确定存在之后。恶有恶报这种事情是真的…”“不,更加准确来说。是‘只要你有自己也得下地狱的觉悟,那么你的怨恨就一定能够化作诅咒,整死把你害惨了的那群混蛋。’开普勒笑着说。“我说过这一次的事件没有任何的超自然元素——直到刀子死去为止。”“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早在红月事件当天就已经发生了。”“如果再更早或者更晚都无所谓,更晚她会被法厄同的眷属清剿,更早她也没有办法成为怨灵。”“但是就在那一个瞬间!”她躺倒在地上,注视着天空,双眸逐渐丧失光芒。“女神的恩典(诅咒)照耀在了她的身上。”她开始无限轮回。百谷泉一看着地上的少女木然地站起来。她的身上已经不再有血迹,五百自刀子面无表情地一点一点往回走。她的手中先是拿着斧头,再换成装毒药的瓶子,最后空无一物。“我们这一次参加进来还算是出了bug——原本的山村连环杀人事件,突然加进来一个超凡者设定,轮回也很为难吧。”“所以说剧本的逻辑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协调点。”“但是在原本的事件之中,刀子的确把所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开普勒说。“只是最后依旧倒在这里而已哦。”“……”“永远不成功的拯救,一次又一次的绝望。”“轮回每两天一次。红月事件已经过去多久了。积攒到现在,只是一点点分支都能够诅咒死人。”“那么那个。”她指着远处的山峦。之前大部分宛如洪流一样的黑色恶意都朝那边席卷而去。那是御影的所在地。“虽然在还活着的时候,她们只是被推上了祭坛的可怜羔羊而已。”“但是到了现在她们既然有着神明的名字,也被供奉过,当然也可以寄托那些怨恨。”“当时我不是也说了吗?”开普勒笑。那个时候,仍旧处于轮回之中的五百自刀子对开普勒求救。超凡者的回答是。【“人是不能够拯救人的。”“你与其求我,还不如去求你们的御影大人。”】“的确可以救人哦。”开普勒说。“但是看现在的样子…积攒得更多的反而是杀意诶。”任谁经过了这么一套都会想到毁灭世界的啦。开普勒若无其事的说。此时洪流已经完全没入了山间神社。从远处望去,山峦已经完全被黑色覆盖。那黑色的恶意蠕动着。仿佛是一个蠢蠢欲动,随时准备破壳而出的怪物。“那个东西如果出来——你觉得会怎么样?”“……”百谷泉一浑身僵硬。而开普勒却越笑越大声了。仿佛在宣告这才是她真正的舞台登场时间。她一下子拔出了吊袜带上的笔,在手中转了一圈,神采奕奕的指着他。“我都说过了,这是日本毁灭级别的大危机。”“不然怎么配开普勒大人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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