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姐弟同戚婧竟然将赵心瑜抓了起来,要将赵心瑜推下山崖。赵心瑜拚命挣扎喊着“母妃救我”,可抵不住那些人拽着她往山崖去。“心瑜!我的孩子!”她大喊着去抓。戚婧突然挡住了她,“堂姐,我要走了,你让心瑜陪我去吧!”贵妃惊恐,戚婧同她淡淡笑笑,“我的路都是你选的,现在你女儿的路我来帮她选,这不是很好吗?”“不好不好!”贵妃大叫,可赵心瑜已经被带到了崖边。程家姐弟回过头也笑了,笑得狰狞,然后当着她的面轻轻一推。心瑜倏然落崖。“心瑜——”贵妃腾地坐了起来。烛火燃到了末尾,守夜的宫女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娘娘!”贵妃听见喊声浑身一松。原来是做梦。… …贵妃照常请了黄尚服解梦。贵妃模糊着说了两句梦里的状况,黄尚服听了便道:“给娘娘解梦这许多年,娘娘还是第一次梦见山崖。”贵妃说确实,“本宫根本没见过山崖,怎么会梦见这劳什子!是个什么说法?”黄尚服犹豫了一下,贵妃让她但说无妨。“回娘娘,周公有云,见悬崖,主有不吉。”贵妃立时皱了眉。“这般不吉吗?”黄尚服看了贵妃一眼,“不过这也不好讲,娘娘也知道,便是再坏的梦境,若是逢上了特定之物,说不定便逢凶化吉,甚至变成吉兆。娘娘若是信得过,可说紧要的字与奴婢,让奴婢算一算。”贵妃晓得黄尚服略通八卦,略略一想,说了一字。“程,前程的程。”黄尚服点了点头,沾着杯中水点化了一下。半晌,黄尚服开口。“奴婢以为,这程字,未必是前程的程,倒有可能是姓程的程!”贵妃正经看了她一眼。黄尚服也看了过去。目光交错之间,香炉烟云缭绕。贵妃端了茶碗,轻声问黄尚服,“尚服觉得此字可有转机?”黄尚服低头笑笑,“有无转机并不好讲,看天意还要看人意,不过奴婢有个小徒儿近来刚回了宫,她约莫能为娘娘解惑。”“哦?哪位?”“秦玉紫。”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谢谢大家的祝福~同喜同喜呀~祝大家三次元也都顺顺利利,甜甜蜜蜜!明晚9点见!第83章景仁宫。秦玉紫将太子与程家姐弟的关系悉数告诉了贵妃。她跪在贵妃面前。“娘娘救救奴婢!先前太子的人便险些又将奴婢抓去, 要不是师父庇佑,奴婢已死,如何说出这些事情?!那程家姐弟三人都是狐狸精转世, 娘娘万万让公主离着他们远些!”贵妃听完秦玉紫的话, 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狐狸精?本宫看是太子让那程获勾引我家心瑜吧?!”秦玉紫连忙道是,“是是是,奴婢眼皮子浅, 还是娘娘看得真切!”贵妃没有搭理她, 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从宫外回来垂眉耷眼的可怜模样,想到那个吓人的梦, 已经认定是真的了!秦玉紫与一旁她师父黄尚服对了个眼色。贵妃在宫里许多年, 安排人手不在话下, 几句话的工夫,就在景仁宫里给秦玉紫找了差事, 秦玉紫大松了口气,拜谢贵妃, 又去谢了她师父。黄尚服道,“我早就说,你须得今岁成亲, 不然没有好事,果然还是出了事了… …便在此处与我通信吧, 莫要想着出宫嫁人了,以后为师慢慢提拔你, 在宫里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秦玉紫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她从前见着师父门下其他师姐都出宫高嫁,成了官家夫人, 自己急的不行,可如今, 她竟只能老死宫中!秦玉紫如打断牙活血吞,谢了她师父,送她师父回去,心里却想着,不能让东宫顺顺利利,不然自己往后几十年的日子又如何过?!*被人惦记了的程玉酌,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赵凛让她捂了帕子再翻看旧物,指着从崔尚功处抱回来的旧匣子问程玉酌,“这些都是什么?”他说着,念起了一张折叠的纸。“这是何情薄的香方?”程玉酌反倒不记得匣子里还有何情薄的香方,过来看了一眼。“咦?”“怎么了?”赵凛拉了她问她,“这香方不是你的?瞧着字迹不像。我倒是忘了问你,这偏僻的香,你是从何得知的?”“我是从前在家中便知道这方子,我家中常用此香,家父尤其喜爱… …”程玉酌说完,看住了手上的方子,“可这方子不是我的,是于姑娘的。”赵凛并不晓得于姑娘是谁。程玉酌低声告诉了他。“… …本说要封为于选侍,可她无福,当晚就没了,没封选侍,更没有提上一等品级,我想,早已没有人记得她了。”只是程玉酌念旧,还留有当年和于姑娘相交的旧物。她看着那张何情薄的香方。“于姑娘本不知何情薄,若是我没记错,好似是后来从一位宫里老嬷嬷手中得来的。她问我是否与我家中所用何情薄香料配比一样,这才写了一份给我… …是一样的,只是不晓得这香从何而来。”程玉酌又将香方收了起来,转眼却见赵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太子爷,怎么了?”赵凛道,“当年为了寻你,我将宫中翻了三遍不止,后来冯效他们查到,有位荣养的老嬷嬷手里有何情薄,只不过那时我已有了你,便没有再问。阿娴可要问问?”何情薄并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件,程玉酌犹豫了一下,赵凛却将冯效叫进来,安排了将老嬷嬷送过来。冯效领命去了,程玉酌问他为何这般着急,赵凛也说不出来。“这何情薄我寻了许久,总好似披着一层纱一半,没有来路,没有去向,怪得很。”她问程玉酌,“你家中这香又是从何而来?”程玉酌摇头,“不知。”赵凛说这便是了,“咱们还是寻了这老嬷嬷问个清楚吧!”… …翌日,冯效便把人安排了过来。是个耄耋之年的老宫人了。赵凛免了她的礼,问起了何情薄。“何情薄?”老嬷嬷有些糊涂,“是什么?”程玉酌连忙将香方递过去,替她念了几句香料配比。她还是没听明白,程玉酌干脆将身上的何情薄的香囊取了下来,给老嬷嬷看。那老嬷嬷恍然想了起来。“原来是何情薄!”“这香从何而来?哪本书上所载?”赵凛问她。老嬷嬷反应很慢,笑着摇了头。“太子爷,没有书上记载,这是仁康太子妃配出来的香!老奴有幸曾在太子妃身边服侍,这才得了香方!”话音落地,室内一静,只有程玉酌身上佩戴的何情薄的香囊散发着幽静而隐秘的香气。又是仁康太子妃!老嬷嬷却记不得太多了。仁康太子妃配出了此香,只是为了自用,并未在宫中传开,老嬷嬷也是偶尔得了差事,帮仁康太子妃准备香料,这才记下来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