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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1 / 1)

皇上已经走远了。牢内恢复了幽静。穆弦被这一鞭子抽的连连吐血。赵凛递给了冯效一个眼神,冯效手下立刻有人调开了旁人,将一个半死不活的死囚换了上去,此人已经被打得面目模糊,只身形与穆弦相仿。冯效的人又将穆弦迅速换下来,带走了。… …*“弦哥!弦哥!”有人替他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伤。有些疼有些痒,那人的动作轻柔,耳边的呼唤让人熟悉。穆弦挣开沉重的眼皮,恍惚看到了床前的人,床前的人摸着眼泪。她落泪的样子,让穆弦心下一疼。“菱菱… …”“弦哥!你醒了?!”魏丹菱惊喜到差点扑到穆弦身上来。她说着要跳起来去叫大夫,穆弦伸手轻轻拉住了他。“你怎么在这?不,这是哪?我在做梦?我死了?”魏丹菱捂着嘴哭了出来,“弦哥!你没事了!太子殿下把你救出来了!”“太子?!”穆弦震惊,忽的又想起了什么,神情复杂地看着魏丹菱。“你竟让太子来救我吗?你可是日后的太子妃,太子以后如何看你?”他只觉一阵阵心痛,“菱菱你本不必如此… …”魏丹菱见他错怪了,连忙道,“弦哥,不是这样的,太子爷他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穆弦却叹气,“那不过是说辞,你还不明白吗?你这样嫁给太子爷,他能没有芥蒂吗?”他还要再说,却突然被魏丹菱抱住了脖子。“弦哥!我不嫁太子,我只嫁给你!”穆弦震惊错愕,他感受到抱住他的人哭泣颤抖,话没说完,只见一人走了进来。来人穿着玄色金线衣衫,穆弦看过去,倒抽一口。是太子。太子若是见到菱菱这般… …穆弦已经不知是该推开魏丹菱替她请罪,还是该就此揽下求太子给他们一个机会。谁想太子恍若未见一般。“醒了便好,孤有事要问,你可莫要再闭口不言。”穆弦闹不清状况了。他的菱菱这才从他身上起来,给太子行礼。太子只点了头,吩咐魏丹菱先去外面候着,又道,“请程姑姑过来。”程姑姑又是谁?穆弦晕头转向,太子已经自顾自地落了坐。赵凛见他迷糊,跟他解释了一句,“孤与魏丹菱已经准备退亲,你仍可与她再续婚约,只是孤有事要问,你要如实说。”穆弦震惊。旋即又见一女子也走了近来,太子见她来了,目光瞬间柔和起来。“阿娴,他醒了,你有什么要问的?”女子温温柔柔地,顺着太子的手坐了下来,“太子爷先问吧。”“好。”穆弦恍惚中明白了过来。待到太子问及他为何写那《祸乱野史》的时候,藏于心中多时的秘密终于说出了口。“… …我父亲是被人毒杀在狱中的,当时我见到父亲的尸首呈现奇怪之态,并没有往深处去想,直到家中想要为父亲的官司讨个说法,求了魏家去问,魏家却被骂回来,我才觉当年父亲的死应该不是病逝,我偷偷寻了当年牢中的狱卒,多番问询终于得知,竟是中毒… …我父亲所写美人辞没有证据证明他影射朝政,可他还是被处决了!为什么?!”穆弦目露不甘,咬紧了牙。程玉酌闻言,恍惚中想到了什么。赵凛又问了穆弦,“那你写此事便是为了试探朝廷,试探皇上?试探出什么了?”换句话说,戳到皇上神经敏感的那个点,到底是什么?穆弦没有立刻给出答案,他神情奇怪地看了太子一眼,赵凛任他打量。半晌,穆弦指了指放在窗下的那本《祸乱野史》。程玉酌连忙起身替他拿了过来。赵凛无奈地看着程玉酌小心翼翼地放到穆弦手里。穆弦道谢。待她坐回来的时候,赵凛便握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你怎么对谁都如此好?对我呢?!”程玉酌连忙将他的手拍了开。“太子爷,办正事!”赵凛被她凶了,撇了撇嘴。穆弦已经打开了《祸乱野史》念了起来。他念的是描写以仁康太子为原型而写的一个人物,说白了就是仁康太子。书中关于这一段描写几乎写实,“… …太子为人宽和慈善,突然薨逝,哀鸿遍野,百姓在皇陵外远远悼念… …太子去后,皇上无法早朝,只能托于三皇子处理朝政,三皇子日渐势大,是继位太子首选… …只是东宫太子妃仍在,又有太医频频出入,有说是太子妃悲痛太过,身子受损,有说太子妃腹中已有先去太子之嗣,若为皇孙,便要生变,也有说先太子死后,有人对太子妃不敬… …东宫连请太医数日,却在某一日,宫女在湖中发现了太子妃的尸首… …太子妃是自尽,是与先太子伉俪情深,阴阳不可分割,追着去了… …太子妃随着太子去了,东宫空置下来,皇上龙体欠妥,立太子迫在眉睫,三皇子虽被非议,可除他之外更无合适人选。三皇子托病不处置朝政数十日,朝堂三请五请,终于登基。”书中这段所写,正是当年仁康太子和太子妃之事。赵凛和程玉酌对了个眼神,向穆弦看了过去。穆弦抬起头来,道,“这一段内容,曾有太监专门去了牢房,将此段念给我听,念一句,便要用鞭子抽我一下,问我到底为何如此写!”赵凛和程玉酌皆露出惊讶思索的神色,穆弦笑了起来。“这段到底怎么了?!”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今天吃到肉了吗?-没有,他开始忙起来了!晚安,明天就五月啦,今年已过1/3,时间嗖的一下飞过去了,明晚9点见~*第80章皇上厌恶仁康太子, 因仁康太子珠玉在前。然而在这一段之前,有更多关于仁康太子身前仁政的描写,在这一段之后, 也有关于朝臣不满所谓的三皇子为政的叙述, 可皇上偏用这一段问了厌真生。问一句,抽一鞭。是恨极。赵凛和程玉酌相互对了个眼神。赵凛问她, “阿娴不是有事问的?”程玉酌道是,问了穆弦关于她父亲程谦书信的事情。“… …家父是何时传信给令尊,如今那书信可还在?”穆弦这才晓得她是何人。穆弦有些惊讶, 但他说书信已经丢失在了他跑路的路上,“不过穆某可以背给姑姑。令尊的书信极其重要, 穆某字字记在心上。”穆弦当即将程谦当年写给穆弦父亲的信背了下来。这信背完, 程玉酌和赵凛从中听到了一个关键地方——千万不要谈及与仁康太子相关的任何事与任何人。仁康太子是皇上心中的禁忌,赵凛已经知道了, 还是因为襄王母亲容太嫔曾不小心看到了皇上鞭尸仁康太子。但是, 十多年前,程谦是怎么知道的?!他又为何这么肯定,而且传信提醒穆家?程玉酌和赵凛都不禁想到了这些问题。穆弦咳嗽了几声, 喘着气,又开了口。“令尊将此信写了不止三封,意思类似,传给了江南当时文字狱相关的几家人,这才让这些人家免去了抄家灭族的危难。但令尊也被捉了莫须有的罪名, 被贬逝于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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