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又心急起来,烛火晃了一晃。他想要再问,去听见锦被中有什么落下的声音,接着锦被软瘫了下来。赵凛一惊,掀开了锦被,“阿娴?”程玉酌已经昏了过去。… …任太医诊过脉,又听了赵凛所言,只觉头疼。赵凛问他,“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让老臣想想怎么同殿下解释。”任太医甚是为难。“姑姑这是种情志病,军营士兵多发此病,盖是因为上过战场,见过那等惨烈。不过平常人中也不无存在,通俗来说,可以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倒也非是被咬的人胆小,而是当时被咬的情况实在让人恐惧,恐惧铭刻于心,造成心中障碍,且多年未能解开,便也就如此了。”任太医这样说了,怜悯地看了赵凛一眼。“换句话说,殿下恐怕就是咬了姑姑那条蛇。”又是一滴蜡油落了下来,很快凝结了。赵凛愕然,怎么会这样?作者有话要说:任太医(摸汗):老夫能不能用英语解释这病?!阿采:不能!*晚安,明晚9点见~对了,【营养液】,我可以吗?谢谢大家!!!【阿采我的新文预收2,来收藏呀~】《皇嫂又如何?》赵潜在宫里苟且偷生的年月,是她给他一食一饭,让他能填饱肚子活下去。赵潜问她是谁。“我是你皇嫂。”二十岁,秦王赵潜进宫贺他皇兄万寿,险些死在他皇兄手里。离宫那夜,赵潜闯入冷宫掠走了他那“皇嫂”。她谢了他,想要离开。赵潜想尽理由、编尽谎言让她留下,甚至说,“长嫂如母,你好歹帮我娶了妻再走。”她说好,尽心尽力帮他相看。可后来,她还是知道了。他本也不想娶什么妻,他只想要她。她诧异:“赵潜,我是你皇嫂!”赵潜笑了,眼中是压抑太久的情绪,“皇、嫂、又、如、何?!”… …她从不知,风云变幻,斗转星移,他早已肖想皇嫂十年!赵潜心中没有天光,她就是他的天光。心无杂念冷宫弃后x斯文败类造反王爷*第72章程玉酌做了一场过于清晰的梦。其实这不是梦, 而是五年前的现实。皇后娘娘千秋节刚过,程玉酌奉命前去行宫对所有贡品进行分类登记。这项工作繁杂,千头万绪, 程玉酌彼时还不是六品司珍, 只是司珍下面典珍。不论是司珍还是典珍,程玉酌一直在尚功局做事稳重, 从不出错。但那天,她在分拣宝货的时候,发现了两件不太寻常之物。这两样东西是两广地方贡上来的舶来物件。从外头看画着西洋美人, 金发碧眼,打扮鲜艳, 倒也算是喜庆。皇后娘娘对西洋物件向来不甚喜欢, 总说眼睛似猫一样,怪得很, 多半不久便会赏给其他妃嫔。尚功局的人做久了这些事, 对皇后娘娘的喜好有所了解。这些东西既然早晚要赏人,便单独放到了一旁,到时候连皇后娘娘的眼都不用过。只是当时程玉酌事情做累了, 闲来无事翻看那两件西洋宝瓶的时候,凑着阳光,在瓶里竟发现了些旁的东西——贴在瓶内暗处的泥状物。程玉酌不敢做主,立刻寻了当时的司珍,当时的司珍看了目露惊诧, 立刻同程玉酌道:“这东西必有古怪,亏得你发现及时, 不然若是出了事,咱们谁都脱不开干系。你这便随我进宫, 同尚功细细回禀此事!”程玉酌也察觉了事态严重,当天便跟着那司珍回了宫。因着此事确有奇怪,那司珍另报了皇后娘娘的人,他们这边出了行宫,便跟着皇后娘娘的人悄没声回了宫。彼时,天已经黑了。闷闷的好似要下雨,却下不下来。皇后娘娘在忙,他们先寻到了崔尚功。崔尚功见了那物件面露讶然。程玉酌瞧师父当时的脸色,显然是晓得了是何物。然而崔尚功也未敢做主,带着程玉酌去求见了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不在景阳宫,他们等了半晌,被引去了六皇子宫里。程玉酌这是第一次去六皇子宫里。六皇子性子古怪,不喜小宫女叽叽喳喳吵闹,他宫中除了老嬷嬷就是老姑姑。可那天程玉酌一进六皇子宫,就见到了好几个衣衫轻浮的女子。皇后娘娘在旁愁眉不展,与两位太医反覆商量着什么。程玉酌随着崔尚功又等了半晌,才见皇后娘娘得了闲。崔尚功立刻上前把话说了,皇后娘娘眉头皱的更紧了,又是一副庆幸表情,“幸亏发现了此物,不然本宫不小心赏下去,必酿成大错!”崔尚功连连道是,指了程玉酌,“亏得她做事稳重细心,这才瞧出端倪!”皇后娘娘是识得程玉酌的,晓得她是崔尚功的小徒弟,当下立刻赏了程玉酌东西以示嘉奖。程玉酌谢了恩,同崔尚功一道准备退下。六皇子寝殿的门正此时开了,一声暴喝传了出来。“滚!”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哆嗦着跑了出来。皇后娘娘一看这情形,那还能顾得上旁的,急得乱转。“这个怎么也不成?!凛儿到底要什么样的?!”两位太医还在旁道,“六皇子不能等下去了!娘娘得尽快了!”程玉酌不晓得六皇子发生了什么,还向他房中瞧了一眼。崔尚功却连忙拉了她,推着她要离去,“别乱看,快点走!”谁料话音未落,皇后娘娘突然叫住了她们。崔尚功抓着程玉酌的手臂紧了一下,又松了开来,低声叹了口气。程玉酌有了不好的预感。皇后娘娘上下打量着她,同两位太医汇了一个眼神,点了头。她叫了程玉酌上前,“你是个稳妥的孩子,又是崔尚功的人,本宫也放心,你去伺候六皇子吧。”程玉酌迷惑了一时,又瞬间明白过来!所谓伺候,是侍寝!她脑中轰然,她还想出宫!她惊慌地向师父崔尚功看去,崔尚功只投来无奈怜惜的目光,后又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别怕,未必能成。”程玉酌脑中一团乱麻,但想想被六皇子喝出来的宫女,祈祷着自己也能被骂出来!可她没有。十五岁的六皇子坐在冰鉴中汗流浃背,只这般看去,确有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