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想到自己多次怀疑她就是当年的人,全都被她骗过,恨得牙痒。她真是张口就骗,事到如今连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赵凛额角突突,已经逼到了她身前,只盯着她不放一息。“今日,孤要把该讨回来的,全都讨回来!你还等什么?难道让孤帮你宽衣?!”程玉酌发抖着,知道自己躲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躲不过了!他找了她五年,她知道;他后宫许多才人从未动过一个,她也晓得。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他性子拗,他脾气急,他认定的事情绝不肯轻易放手!可她这样发抖,他们两人要怎么办?!这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桓多时无解,今日终于走到了无解的尽头。她之前犹豫不决酿成大错,想要逃开又被识破,现在,正如他所言,是他要讨回来的时候了,也是她为之前犹豫不决付出代价的时候了!程玉酌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自己。她压着颤抖的声音。“我、我自己来… …”“如此才好!”赵凛看着她。她发丝上还有些许水珠,在烛光下静静闪亮着。赵凛见她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心里略略有些松软,只是一想到她是个骗人不眨眼的凉薄女人,便也不肯再心软一分。他见她缓慢,催促:“快些!不许磨蹭!”她在他的催促下,抖着手解开了系带,只是程玉酌怎么都不能褪下衣裳,手抖个不停。赵凛是横了心要冷脸对她的,见她紧张也只做不理,反而说道:“还不脱下?是不想同孤坦诚相待?!”这算什么坦诚相待?!程玉酌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可手下全然没有脱下衣衫的力气,她的害怕已经占据了上风,理智已经压制不住了。偏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案上的蜡烛落下一滴蜡油,发出啪嗒一声细响。在这响声里,程玉酌突然来了胆量。这胆量却不是脱衣,而是猛然转身,拔腿向外跑去!只是她刚跑了两步,身后一人如卷风而至,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扣进了怀里。赵凛还以为她有什么大本事,竟然当着他的面跑路!她以为他是死的?!“程玉酌!你还敢跑?!你就是这样侍奉主子的?!”程玉酌快要吓哭了。男人裸着半身抱着她,她只觉两腿发软,便是想跑也跑不动了。“太子爷,不成!不成!”赵凛可不管她南北东西,一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成不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他已经没了耐心,两步奔至床前,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程玉酌落进了锦被里,人没事,魂却快要飞了!当年的事情一幕幕涌上心头,偏男人耐心耗尽,紧接着跟上了床,抓住她已经解开系带的衣衫,直接除了去!衣衫落到地上,凉气袭了过来。程玉酌随着这凉气有了些认命。这次是逃不掉了,真逃不掉了!刀上火海也要上了!程玉酌闭起了眼睛、绷着嘴强忍着,赵凛见她不再反抗,倒是满意了。只是他也忍不下去了,又是一番粗暴行径,将她上下除得只剩中衣。中衣解开系带,领口从肩上滑落。春.光乍泄。赵凛眼皮烫了起来。他伸手过去,指尖触碰那细嫩的皮肤,那肩头红着,有指印,分明是他方才在火神庙攥的。赵凛略略有些心疼,指尖在红印上轻轻游走。“当年你躲我,我听魏丹菱话里意思,是你怕了身份难为,又想出宫,这才如此。这我不怪你,可你我已有心意之时,我提及当年的事,还说自己总是错认,你又为何不肯告知真相?!”程玉酌没有回应,仍旧紧紧闭着眼睛抿着嘴唇。赵凛瞧了她一眼。“为何如此紧张?难道我还能吃了你?”这吃人的话,更令程玉酌颤抖了。赵凛却下定决心要将她惩治一番,手下向后游走,指尖轻轻一挑,另一边的衣领也滑落了下来!室内弥散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春之情。赵凛眼睛更烫了,喉舌也干燥起来,浑身燥.热.难.耐。五年了,她可真是害惨了他!赵凛实在忍不住了,大掌从后捞住了她,一下将她捞进了怀里。滚烫的手掌和清凉的后背贴合的那一瞬,将程玉酌刺激的一个激灵,她惊叫了出声。可容不得她过多反应,人已经落进了男人怀里。程玉酌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猛然变得熟悉了起来,与记忆中那夜的眼睛瞬间重合。她惊慌到了不行,再闭眼忍耐也无用了。她仓皇地抵挡,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但那滚烫弹跳的胸口,更是激得她忍不住再次惊叫。“不成!不成!我真… …”“不许说话!不许骗人!”程玉酌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来不及解释,突然有唇覆了过来,将她要说的话全数吞掉。程玉酌瞪大了眼睛,他却吸吮起来。如此便罢了,手掌竟然向前探了过来!那手只在她腰间略一停顿,竟直奔上面而来!他指尖尚未触及,程玉酌已经忍不住了,尖声惊叫出声!随着这尖叫,她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力气,竟将赵凛一把推开。这尖声惊叫溢出喉咙便再也停不下来了,她尖叫着抓过锦被将自己藏了进去,躲在床角被中瑟瑟发抖不停。赵凛原本已经神思火热,要一偿宿愿,突然被她猛然推开,甚至被她指尖抓出胸口三道红痕。他吃惊地看着程玉酌,然而他什么都看不到,人已经躲进了被里,如同受惊的小兽。只是她还不停惊叫着,声音刺耳而颤抖。赵凛惊呆了。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躲在锦被里的人。“阿娴,你、你怎么了?!”只是他刚一开口,她便越发大声的尖叫,越发剧烈地颤抖着。赵凛一愣,突然想到了他开始与她接触时,她不断发抖的情形。他想到这,想到她的躲避,想到她的害怕,想到她的忍耐,想到她的逃离,甚至,他想到她撒的谎… …赵凛脑中轰轰作响室内的清凉让他冷静,又让他心中泛起凉意。他看向裹在锦被中的程玉酌。“所以,曾在你心里埋下了祸根的那个人,是我… …”没有回应,只有不住的颤抖。赵凛脑中空白一片,半晌,才又在锦被的颤抖下回过神来。“阿娴… …阿娴…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别怕我!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着缩成一团的人。锦被的颤抖竟然停了下来。赵凛一喜。“阿娴,你原谅我了?!”可还是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