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犍为城内。一封书信送入中军。陈到得了书信,立刻召简雍共商。信上写着几个大字:陈、简亲启。“这是主公的来信?”简雍一眼就认出了刘备的笔迹。“没错!”陈到点头:“主公要我二人一同查看,因此不敢独自拆开,这才请先生到此1”“嗯!”简雍点头,立刻拿过书信拆开查看。看过书信以后,二人对相互对视一眼。简雍道:“看来江阳城战事迫在眉睫啊!”“是啊!”陈到点头:“我军钱粮运输屡屡被曹军截获,如今刘闲亲至江阳城,运输不同也是情理之中!”“哎!”简雍叹息:“如今张郃就守在城外,这数十万钱粮,如何运的到南中啊?”陈到摇头:“张郃昨夜才到,主公恐怕还不知此事!”“问题就在这里啊!”简雍说:“孔明军师告诉我们,曹军来攻,只需坚守,绝不可出城!”陈到说:“军师之令我们要尊,主公之命我们更要听!”简雍还是摇头:“太难了,按照十日掐算,三日后深夜钱粮运输队就会到城外,绝瞒不过张郃!”陈到摇头:“绝不能让张郃劫走钱粮!”简雍叹息:“将军说的是,可我军分身乏术啊!”陈到望着简雍的双眼,激动无比的说道:“还请先生想一个万全之策!”简雍说:“将军若是能牵制住张郃,我便有办法引钱粮运输队入城!”陈到摇头:“这倒也不难,我可三日后夜里去劫营!”“劫营?”简雍震惊。“没错!”陈到点头:“张郃见我军坚守,必然疏于防范,绝料不到我军会袭营,无论是否破营,曹军必将乱成一片,自然无暇顾及钱粮运输队!”“将军说的是!”简雍点头:“此事就这般定下了!”“嗯!”陈到点头示意。三日后夜里。犍为城门大开。陈到领着五千兵马悄悄出城,直奔城外张郃大营。远远望见张郃大营门前的守卫十分松懈。陈到命部下射死守卫,随后下令举火进攻。“杀!”数千兵马起身大吼,杀入了敌军大营。陈到命人四处放火,焚烧敌军辎重粮草。而陈到本人率部分兵马火速杀向了中军。一路势如破竹,先锋小队杀入中军大帐。却见大帐内空无一人,赶忙报知陈到。“糟了,中计了!”陈到顿时脸色大变。说话间,大营四周竟有四路人马杀来。只听张郃部下军将大吼:“我家将军在此恭候陈将军多时!”“快撤,快撤,快撤!”陈到大吼,赶忙率部往回撤。可惜为时已晚,四面都是曹军。陈到的兵马在大营内放火,曹军也向大营内射火箭。一时间,整座大营都烧起来了。四处都是火海,四处也都是曹军。陈到和他的部下们根本无法聚集在一起,反而被曹军分割包围,逐一消灭。混战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陈到带着八百多部下杀出了重围。不敢回犍为城,而是逃亡了成都方向。张郃志不在此,并未追击陈到,继续清缴陈到残部。陈到的其余部下纷纷往犍为城方向偷走。张郃率部追击,欲一句攻破城池。却被刘闲给拦下了。“将军莫要去追!”张郃不解:“子鱼先生,此乃攻破犍为城的绝佳机会,若是错过了,再难寻得良机啊!”“哈哈哈!”刘闲笑了:“犍为城中不过八千兵马,陈到折了近五千人,守城不过三千人!”“没错!”张郃点头。刘闲又说道:“败兵逃回城中,简雍必然惊恐无比,你若去攻,他反而死守不出!”m..com张郃说:“我军可血战夺城!”“不!”刘闲摆手:“我军不去攻,简雍必然出城,一为出逃,二为就陈到,绝不会坚守城池,反之你攻城,他无路可逃,反而要死守!”张郃笑了:“先生果然高明,是我唐突了!”刘闲说:“将军此时当在沿途设伏,等简雍中计!”“遵命!”张郃双手抱拳,立刻召集兵马在险要之地设下埋伏。另一边,陈到的败兵逃回了城中。迅速登上城头见简雍,将战况如实相告。简雍人傻了。“陈到将军中计了?”“这怎么可能?”“敌军怎么会未卜先知?”诸将纷纷不语,谁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简雍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拿出刘备的亲笔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查看。忽然简雍大惊失色:“这封信是刘缺德写的!”此言一出,军将们纷纷惊恐无比。“刘缺德来了?”“这么说,陈到将军是中了他的奸计啊!”“这可如何是好,张郃有三万人马,城中不过三千守军啊!”简雍指着一名小将问道:“陈到将军现在如何啊?”小将摇头:“不知去向啊!”“哎!”简雍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陈到不在,又折了五千兵马。他简雍肯定是守不住犍为城的。更让他恐惧的是刘闲。孙乾就是惨死在刘闲的手上。刘闲这个人,恨透了刘备身边的每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放过他简雍。哪怕是他简雍投降。电光火石间,简雍就权衡出了利弊。“快,召集城中所有兵马,随我出城接应陈到将军!”“遵命!”诸将纷纷抱拳。天蒙蒙亮的时候,简雍带着所有兵马出城。几位部将还问简雍,为何不留人守城。简雍很坦率,城池肯定守不住了,但决不能再让陈到身陷险境。就这样,简雍率部一路出逃,特意绕开了张郃的大营。路过一片山谷时,却忽然看到山上高举张郃大旗。“简雍休走,张郃在此顾恭候多时!”“杀!”数万曹军从山头上杀了下来。三千多人马顿时乱作一团。简雍更是骑着马就跑。曹军狂杀犍为守军。占据兵力和地利优势的曹军如同是群狼追样,将敌军咬的狼狈不堪。日中十分,大战逐渐平息。三千多犍为守军尽数葬身在此地。监军简雍被张郃生擒,绑去了犍为城。此时,站在犍为城头的人真是刘闲。“哈哈哈!”刘闲大笑起来:“宪和,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