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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迁怒(1 / 2)

板着一张脸的朱雄英很是威严,而且他并不是在跟慕容旦商量,而是正告。

之前有朱至在前面顶着,锦衣卫的人都知道,朱至十分不喜欢锦衣卫动用酷刑逼供的办法。

因为这件事,朱至好几次和朱元璋起了争执,以至于朱元璋虽然不怎么重复的跟锦衣卫叮嘱,却也希望锦衣卫能够用别的办法达到目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锦衣卫上上下下比起从前来约束了许多。

方才,慕容旦未必没有想要借此机会,把朱雄英拉到他们这些喜欢动刑的人这边的打算。

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慕容旦也算有所耳闻,也就看出来了,骨子里其实朱雄英很像朱元璋。

既然相像,想必只要加以引导,未必慕容旦不会成为下一个朱元璋,也就不必在对他们锦衣卫处处约束。

可是事与愿违。朱雄英虽然在昨晚表露出对于犯上作乱之人的零容忍,甚至在最后已经不愿再讲究证据,而是决定干脆利落的把这些嫌疑人一网打尽,但也仅限于昨晚发生的事。

按照慕容旦的想法,这些西安的朝廷命官没一个是干净的,既然他们都不干净,就该一次性解决。所谓的证据不要也罢,只要把这些人全杀光,必然能够起到震慑的效果。

“太孙教导的是,下官听清了,一定照办。”不管慕容旦有多不情愿,也不能违背朱雄英的吩咐。

“把你手里已经查实他们犯罪的证据交上来。”朱雄英知道,这件事虽然交待他们去吧,但他必须要亲自核实。

正好皮世这里送上来的不少官员招供的事,完全可以跟慕容旦手里查到的事核查。

“太孙难道相信这些当官的会说实话?”慕容旦见多了耍手段的官员,每一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更应该说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他们总觉得自己做的那点事一定能瞒得过去,甚至充满幻想的认为,只要朝廷现在查不出,以后也查不出。

想让他们自动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只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罢了,大事他们是打死不认。

“那就要看你到底查出了多少东西,还有我们的皮同知用什么样的手段。”朱雄英负责监督,至于他们怎么使手段逼得这些人只能坦白从宽,得看他们。

慕容旦本来是想提醒朱雄英小心这些当官的,结果朱雄英并没有要相信那些当官的意思,但是也必须要拿出证据来证明他们这些官罪该万死。唯有如此,朱雄英才能名正言顺的解决这些当官的。

“这是下官搜集到的西安官员犯的罪。”慕容旦也是有所准备的人从袖中掏出一叠纸,上面黑色的墨迹隐隐可见。

朱雄英上前从他的手中经过这一叠纸,一页一页的看,不看还好,越看朱雄英的脸色越差。

“这么说之前你们就已经查到了有人跟人贩子勾结,私下贩卖人口。”朱雄英抓住纸中所见的重点。

慕容旦打了一个激灵,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承认,“是,下官之前的确有所觉察,只是没有把幕后的人全部揪出来,下官才会让锦衣卫们按捺不动。”

“昨天晚上出了事,你们是不是把所有幕后的人都揪出来了?”朱雄英没有错过另一层信息,毕竟朱至都出面管起这件事,等于打草惊蛇。所以这些蛇是不是都已经冒头?

“是。所有参与贩卖人口的官员,都已经被锦衣卫拿下。”这也算是一件让慕容旦高兴的事。就凭这一点,慕容旦这些日子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朱雄英听到这个答案算是相对满意。

“他们的上线和下线一个都不能放过。”朱雄英其实也是恨极了这些胆大包天的人,他们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骨肉分离。不把这些人捉起来,只会让更多的百姓受苦。

“下官会查查清楚。”慕容旦连声保证。

朱雄英挥手让他退下,连同皮世在内。

不过,出了门,慕容旦在外头等着皮世,“你如今越发得陛下器重,太子器重了。”

对此,皮世回道:“听闻慕容同知是太孙和郡主教导习武的先生。我原以为同知该是了解太孙和郡主的。”

慕容旦顿了半响,已然明白皮世所指何意。

“太孙和郡主尚且年幼。”慕容旦回了一句,也是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如此的无能,跟在朱至和朱雄英身边这么些年,竟然完全没有影响到朱雄英和朱至。

“年幼的太孙和郡主,诱北平出兵,逼燕王旧部谋反,你我都没有这个本事对吧。”皮世并不认为朱雄英和朱至还算年幼,把他们放出来的朱元璋和太子,定然是比谁都了解他们。因此,就让他们披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蛊惑于人,在所有人都轻视他们的时候,却会给那些人重重的一击。

慕容旦既然跟在朱雄英和朱至身边这些年,自然最是清楚这两位到底是人兽无害的皇孙,亦或是被皇帝和太子养成的老虎。

反正,皮世觉得朱雄英和朱至挺好的,有勇有谋,该狠的时候狠起来都让人看着害怕。

不过,对他来说这两位只要有底线,不会因一己喜好,肆意杀戮,他挺喜欢跟他们一块的。

至于慕容旦的打算。慕容旦应该算是锦衣卫的诸多人中的代表,主速战速决的代表。

喜欢速战速决的人,也就不会在意用什么样的手段达到目的。其中就有严刑逼供。

铁牛这位锦衣卫的指挥使被朱至忽悠了一通,以至于现在不怎么喜欢用刑,而更多向皮世学习查案,还有审讯的技巧,虽然这样查案是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皮世的天赋,并不能够每个人都能在最快的情况下弄清案子。

这也是为什么慕容旦并不乐意像皮世那样查案,太麻烦了。

“锦衣卫内只有一个皮同知。”慕容旦指出问题所在,不得不承认皮世确实有真本事,可惜他只有一个。

“如今只有我一个,以后必然不会只有我一个。”皮世能想自己一辈子揽下锦衣卫所有的案子吗?

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能做的事毕竟有限,比起自己一个人担下所有事,趁着现在案子多,就得带上几个聪明的人,想办法把人教出来,一道分担锦衣卫的案子。

慕容旦一顿,显然没有想到皮世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的人。

案子要查,人也要教。教出越来越多同样的人,也就能够保证他们锦衣卫无须只能动刑才能问明案情。

“慕容同知,奉劝你一句,太子仁厚,太孙慈悲,陛下未必不会听进他们的劝。”话不投机,多说无益,慕容旦起身准备离开,皮世终是没能忍住喊上一句,也算是一句劝告。

不可否认这些年朱元璋越发任性肆意,恨不得自己牢牢的控制住整个大明的官吏,为此不惜把他们这些亲军推到明面上,让他们可以奉命监察百官,但凡只要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官吏,都可以把他们拿下。

可是,自打马皇后那回病了醒来之后,朱元璋不再咄咄逼人了,看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杀气全都收起来了。

或许别人没有这个感觉,但锦衣卫直观代表着朱元璋的喜怒,因而皮世也就敏锐的察觉,朱元璋如今的善占据了上风。

这份善落在朱雄英的身上,对皮世来说就更是代表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查案问案,定罪须看证据,人证物证。

“世人本恶,陛下顾念太子,顾念太孙,可陛下始终是陛下,最是不能容忍旁人毁了大明的江山。北平的事也就罢了,眼下西安也闹出诸多事,这些当官的与人贩子勾结,意图挑起西安动乱,谋害郡主,桩桩件件但为皇上所知,陛下容得?”慕容旦更清楚朱元璋的底线,明了他并不是那样一个受气的人。

大明的官员,不合用的只管撤了。留着他们难道不是对大明的伤害?

慕容旦相信西安的事一但传回应天,朱元璋一定会改变态度。

“没有企图挑起西安动乱,他们更没有胆大包天的谋害郡主。”案子是皮世查的,朱雄英和朱至已然接受他所查到的一切,慕容旦非把事情往严重里说,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们不清楚?

皮世不悦拧起眉头,不喜慕容旦竟然把没有的事往严重里说。

不料慕容旦对此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敢说西安的官员他们没有这个心?他们不想西安大乱?不想谋害郡主?我不过是把他们的心思全都道破,怎么,你觉得不妥?”

弄虚作假不是慕容旦会做的事,西安那些官到底心里想不想要西安乱,想不想要朱至死,皮世敢肯定?

一时间皮世不再作声。

“我们能想到的事,陛下会想不到吗?想害郡主的人,就是要大明断后。对,或许在旁人看来郡主不及太孙的位置,但我既然追随在陛下身边多年,又是负责教导郡主和太孙武艺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在陛下心中,郡主和太孙的位置一样的重要。害郡主就是断太子和太孙的臂膀,陛下一样容不得。”慕容旦清楚的知道朱元璋的心思,也明了朱至的重要性,因此,那些想要朱至死的人,他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念生恶不假,只要不付行动,怎么能由此断定他们的恶?按慕容同知的做法,怕是这满天下的人都是恶人。”皮世知道慕容旦企图说服他,让他站在他那一边,他们可以一起向朱元璋进言。

但是皮世才不会被慕容旦忽悠住了。不可否认西安的官员为了掩盖自己犯下的过错,未必没有在乱起的时候想要朱至死,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们并没有付之行动不是吗?

“他们冷眼旁观,没有派出任何兵马救郡主,你不知?我会将这一切如实禀告陛下,至于陛下会如何处置他们,在陛下。”慕容旦不会为他们粉饰太平,相反,他会把这一切都如实禀告,那就看看朱元璋最后会怎么选择。

“慕容同知。”皮世当然清楚要是慕容旦这样做,朱元璋必将勃然大怒,西安将会血流成河。

“你我聊到这里也都明白了,你劝不动我,我也劝不动你。”慕容旦扬手,以为他们之间的交谈该到此为止了。

“我只管保护陛下和太子、太孙、郡主,但凡有危及他们的人,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那些人杀了。”慕容旦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以后也没有打算改一改。

皮世何尝不是想把人劝好了,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吐一口气,皮世想回去找朱雄英的,毕竟要是不想让西安血流成河,最好的办法就是阻止慕容旦。

可一想刚刚其实朱雄英何尝不是已经劝过了,慕容旦听不进劝,他们能如何?

最终,皮世还是停下了脚步,与其想着劝慕容旦不说实话,不如考虑该怎么让朱元璋莫要动杀心。旁人或许劝不了,但朱元璋的身边有太子,太子绝不会让朱元璋肆意杀人的。

只不过,皮世怕是如何也料不到,西安的事传回应天时,众人在震惊地西安的官员如此胆大包天的同时,也有人参朱至的行为,身为郡主,岂能出入烟花之地。

本来西安出了那么大的事,朝中大臣的注意力更应该在西安的官员上,关心他们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法。再不然也该问问西安那夜起的乱子有没有伤及于人。

不承想朝廷上指责最多的竟然是朱至出入烟花之地的事。

朱元璋听着他们指责不断,竟然还向朱元璋进言,当给朱至派一个懂规矩的嬷嬷,好好教导,绝不能再让朱至继续肆意妄为,做出这等离经叛道的事。

没有人注意到,太子难得板起了一张脸。

“孤竟然不知,身为朝中重臣,不关心百姓生死,不问西安为恶的官员所犯何罪,你们却揪着孤的女儿出入烟花柳巷,以为孤的孩子不懂规矩,理当好好教导。你们是在质疑孤怎么教的女儿?”朱元璋还忍着,不想一向好脾气的太子却不忍了。

怎么一个个都在明里暗里的指责他的女儿不好,这是想转移谁的注意力?

他的女儿不好,那些和人贩子勾结的官员,背地里想算计他的女儿,看他们大明笑话的人就很好?

太子往前迈了一步,不怒而威的问:“听着你们指责孤的女儿不该出入烟花之地,让孤好好教导,知道的会觉得你们懂事,欲为孤分忧,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这是哪家的族会,而不是朝廷,不论国家大事,竟然揪着无关紧要的小事不放。孤的女儿,在大明的土地上,只要不犯国法,哪里都去得。”

最后这点态度太子必须得让他们知道。

烟花柳巷之地,男人去了是干什么,身为男人的心知肚明。容不得女儿出入那样的地方,这是谁定的规矩?难道不是男人吗?分明女子去那样的地方也做不了什么事,他们却这不许,那不让。要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想怎么管,太子是不会拦着的。

可是太子自己的女儿,他从不觉得朱至是无缘无故去的,那么不管朱至去哪儿,她既不曾犯了大明的律法,如何去不得?

喋喋不休指责朱至的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被太子怼了。

太子那分明并不认为朱至有何不妥的态度,加之先前的那番指责的话,朝堂之上不论国家大事,只讨伐一个少女该不该去那烟花之地,他们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好些人都面红耳赤,居心不良的人到底为什么不论西安的官员,只盯着朱至不放,该懂的都懂。

“不论国事,只盯着安和郡主去向的人,一律贬官三阶,罚俸半年。”与之而来的是朱元璋的声音落下。

朱元璋可就干脆得多了,当官的不想国家大事,只盯着一个少女的去向不放,多加指责,怎么,在他们看来指责朱至比国家大事更重要?会分轻重吗他们?

不过,他们不会也没有关系,朱元璋不介意亲自教教他们。

“陛下。”太子指责他们,他们无可反驳,面红耳赤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这才哪跟哪儿呢。

朱元璋不骂他们,只干脆利落的罚人。

朱元璋冷冷的道:“怎么,觉得朕罚轻了?”

此话落下,谁也不敢再为自己求情。

朱元璋再一次冷笑道:“你们呐,永远都记不住自己的身份。就算朕一再要求你们,你们照样听不进朕说的话。好,很好。西安查到参与贩卖人口的官员,一律按律处置。至于企图谋害郡主,挑起西安动乱的人,处以极刑。”

诚如慕容旦所料,朱元璋并不是一个温和的人,敢动朱至,他们敢起这个心,朱元璋就容不得他们。

“陛下。”极刑什么的,谁听了心下不是大惊。

“陛下,锦衣卫已然查明,那夜的动乱纯属意外,并非有人蓄意谋害郡主。”文臣中有人出列,此人身着素银三色服,一脸正气,恭顺与朱元璋作一揖,希望朱元璋可以改主意,切莫以猜忌杀人。

“方孝孺,你是觉得西安的那些人没有动杀人之心?”朱元璋点那一位的名字,半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人有问。

被直呼其名,方孝孺不见慌乱,据理力争道:“虽有此心,却未付之行动。陛下,不可以恶念定罪。”

朱元璋刚要开口,太子附和道:“陛下,方卿言之有理。西安内的官员,查明所犯之罪,一律依律而处,实不该以猜测人心之恶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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