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九婴一开口只是轻飘飘的灌鸡汤,说一堆无关痛痒的大道理来劝他,陈纫香绝对是左耳进右耳出。
但如今不可否认的是,九婴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他低声道,“后面是什么来着?”
“后面等你酒醒了再说吧。”九婴看了一眼这个环境,实在不适合病人居住。
她从包着瓷罐的布袋中取出一卷票子塞给月玲:“上海这边我不熟悉,麻烦月玲姑娘找个好些的住处,再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月玲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九婴声音冰凉:“这人必须活着,我要让商细蕊知道他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混得好的好朋友。”
就这,她必让商细蕊和陈纫香一起社死。
月玲:……
她看了看颓得一批的陈纫香,捏紧手中的票子用力点点头。
见过这么一遭,九婴也没了玩耍的心思。
戏子在这个时候被称为下九流几乎没有地位,在北平是因为作为古都有那个文化底蕴有人捧,上海还是太年轻。
面上看着一团繁荣,可越是繁华越是藏污纳垢、越是人心不古。
九婴帮忙把陈纫香移到了环境好些的酒店,月玲给他请了大夫。
大夫看过之后也是说这腿好好养或许行动能与从前无异,但是腿上功夫是别想练了。
这个结果几乎都在陈纫香的意料之中。
他醒酒之后很是沉默,看见九婴才哑着嗓子问:“你那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前两句都很好理解,不就是劝人不要恋爱吗,后面那两句是什么意思?
清醒之后的陈纫香记性还是不错的,他艰涩道:“寡王、一路什么,建设美丽中国?”
九婴坐在边上,从视线上看她和陈纫香在同一水平面,但是从气势上来看,陈纫香却觉得她在俯视着自己。
“有道是心中无情人,拔剑自然神。”九婴想了想,决定把某位先人拉出来溜溜,“君不见司马迁受了宫刑也依旧写出了《史记》这样的千古名著,虽然说这样有些不尊重先人,但人家那一遭下来可是直接把失去情人还有重伤都受了一遍。”
她带着淡淡的谴责看向陈纫香:“你如今离他还远着呢。”
陈纫香:……事情可以这样比的吗?
“不去想情爱之事一心钻研,你就可以像商细蕊一样。”九婴顿了几秒,果断到,“还是别像商细蕊,那人就是个戏疯子,你正常一点比较好。”
陈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