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雨彤点头道。
“我看过你的照片。”女孩说道。
“哦？”
“是姜卫给我看的，他说他姐姐长得很漂亮。”
姜雨彤听到这儿鼻子有些酸。
“坐吧。”姜雨彤邀请女孩道。
女孩只是看了看顾铭，并没有过问顾铭的身份。她可能以为顾铭是姜卫姐姐的男朋友吧。
说实话，女孩的气色看起来也没那么好。顾铭有种感觉，感觉这女孩是在强自保持着镇定。
“你是叫做陈晓燕吧？”姜雨彤问着女孩。
“对。”陈晓燕答道。
“晓燕你好，初次见面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姜雨彤有些悲伤地说道，“关于我弟弟的事情，想必警察已经问过你了。我们知道他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我们这次约你也是为了向你打听点事情。当然还是关于我弟弟的，如果有什么得罪的话还请不要介意。”
姜雨彤知道，弟弟的死也一定给这女孩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现在从那件事中走出来没有她也不知道。
“没有的事。”女孩说道，“姐姐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这时侍者将餐点端了上来。
“好，那我就问了。”姜雨彤注视着女孩，“你能将我弟弟的死再说一遍吗？”虽然她已经从警察那儿知道了个大概，但是现在她还是想亲口听这女孩说一遍。
女孩好像有点犹豫，并且她的手还有点抖。
但姜雨彤身为死者的姐姐，她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那晚是这样的……”女孩开始娓娓道来，“最后他突然拿出一张光盘来，并问我敢不敢跟他一起看。
我问他光盘里的是什么东西？他说是一个恐怖的短片，还没有在市场上发行。他也是通过各种渠道弄到的。他当时还神秘一笑。
我问他恐怖吗？他说比这世界上所有的恐怖片都带劲，就因为这才没有发行成功。更何况还是个短片。
我说那我不看，我怕那玩意儿。
他说有他陪伴着，怕什么？但我还是坚持着不看。
最后他说我不看他也没胆子看，并怂恿了我半天。”
说到这儿女孩停滞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柠檬茶，顾铭从她的目光里看见了恐惧。并且她拿吸管的手抖个不停。
“后来呢？”顾铭这时禁不住好奇问道，“你们看了没？”
“没看。”女孩继续说道，“我说要看你自己看吧，我可不想晚上睡觉做噩梦，然后我就去洗澡去了。
大概是因为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吧，加上淋浴的落水声的干扰，到底卧室有没有发出喊叫声我也不知道。当我洗完澡出来后，姜卫他……已经躺在了地板上。”
女孩说到这儿便打住了，她估摸是又想起了那一刻的画面吧。她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其间夹杂的应该是恐惧，还有悲伤吧。
姜雨彤也没再问下去，虽然她很想知道得更具体些。但是看这女孩的情形，她也最终放弃了。
都说死者的男朋友或女朋友终其一生会在内心里留下无可磨灭的阴影，有的踏不过去便也会跟着坠亡。现在看来好像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