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第一次的嘛。”眯眯眼笑了起来。
“额……”藏羚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在这个女孩面前他总是被动。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说，“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那我说了你也要说才公平。”
“嗯，”想了想，“等你生日时换我说。”
“好！一言为定！”
那一晚上藏羚不记得自己讲了多长时间，从自己讲到神社，从神社讲到心齐祭，从脚热讲到脚凉，最后冷得有点哆嗦。
讲到最后，藏羚忽然发现只是他在讲，却不知有没有听，她的目光有时落在自己的手机上，有时看着无限远处。
“好啦，走吧。”看了一眼腕表，把手机收了起来。
“嗯，好啊。”藏羚也站起来，拍拍屁股，“你在等谁给你打电话么？”
一愣，眯眯眼笑：“是啊，我在等人给我送礼物。”
“难道是家人吗？”
“不是家人。”
“那你等谁？”
“不告诉你。”
“你傲娇了。”
“女孩生日等人送礼物有什么傲娇的？”蹦了起来，“我真是等人送礼物。”
拿着袜子走在前面，轻轻地哼着一首歌，正是她先前哼唱的不知名曲调。
藏羚亦步亦趋地跟着，前方是雪亮的手电筒灯。
“你收到过生日礼物没有？”漫不经心地问。
“收到过。”藏羚想了想，老爸还在的时候会在他生日时送个小礼物，偶尔也有来自朋友的礼物，比如为了回报那张签名照，小玟回赠过一支笔给他。
“我没有收到过。”说。
“不会吧？”藏羚不信。
“因为小时候很犟呗，不愿意过生日，以为自己会变老。”背着手站住了，望着天，“后来才明白其实不管你过不过生日，你的时间总是在流逝，你不过生日，就不会有人送你礼物，其实你心底里还是想要礼物的……就是太别扭，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那你的家人呢？”
“他们啊，自然是依着我，我说不过就不过，只有姐姐每年都会固执的给我送礼物来。”说到姐姐时，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藏羚有点恍惚，这一刻，他的眼睛里，这个名叫神宫的威风凛凛的女孩，忽然非常非常地孤独，又孤独又纤瘦的一个女孩。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表，时间刚过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来到了第二天。
“交给路卡利欧的事情应该办好了吧。”藏羚轻轻的念叨着，嘴角带上了一丝弧度，“这个应该能当做生日礼物吧，虽然只是我一时兴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