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真的开始安安静静的喝茶。
海老爷子的茶泡的很好,光是闻着味道,就已经是很沉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松总觉得海老爷子泡的是工夫茶,此工夫茶非彼工夫茶,这里面,似乎是夹杂了一些灵气,不着痕迹的就会进入人的身体,喝了这茶水之后,身上都会变得暖洋洋的,五脏六腑都跟着舒服。
葎泠看了一眼李松,亲手给海老爷子倒了一杯茶:“我们下午就要回去了,这些日子,多谢你的款待了。”
早就知道会如此了。
“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了?”海老爷子有些舍不得的看着葎泠:“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挺住,停到下一个二十年了,你就要这么走了吗?”
葎泠笑了笑:“何需二十年?我们很快就会来的!”
“泠儿,世间险恶,你一向单纯,要当心呀。”海老爷子情深意切的看着葎泠。
李松坐在一旁喝茶,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嗅到了一点点不对劲的味道。
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怎么奇奇怪怪的?
葎泠笑了笑,把茶水喝光:“师父走了,我的天真单纯也早就走了,你放心就是了。”
“是啊,你在意的终究也就只有你师父罢了。”海老爷子一阵的失落,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因为李松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是完全没有痕迹了。
葎泠放下茶杯,看着李松:“该走了。”
李松会意,站起身来,朝着海老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晚辈告辞,老爷子,多加保重。”
“慢走,不送了。”海老爷子摆了摆手,朝着李松笑了笑。
李松屁颠屁颠的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海老爷子的心中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海谨言站在海老爷子的身边小声地说道:“爷爷,你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把这两个人留下来呢?”
“我给你起名字叫谨言,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学会谨言慎行,可是偏偏,你是这样呱噪的性格。”海老爷子有些无奈的看着海谨言。
海谨言听见这话,哭笑不得:“爷爷?”
“之前,医术大会不是要叫我去做评委吗?你告诉他们,我答应了。”
海老爷子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海谨言。
海谨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海老爷子小声地说道:“爷爷,你是认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嗯,不是做梦,你去吧。”
海老爷子挥了挥手。
避世避世,可是人在尘世之中,如何能做到避世啊?
一路上,李松都一直憋着一个问题,可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不敢。
葎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吧,老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和海家老爷子,之前就认识啊?”李松笑呵呵的看着葎泠,开始一点点的试探。
葎泠却看穿了李松的心思,淡淡的说道:“我们只是至交好友,不是你想的那么猥琐的关系。”
“我怎么猥琐了?”李松委屈。
那海老爷子看着葎泠的眼神本来就是含情脉脉的不清白,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自己猥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