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闺房门口的小凉亭和沈冶赏月的方晚,闻声也跑到了后院,正巧看到了父亲拿着剑指着方荛这一幕。
“父亲,剑下留人!”
方晚大声的叫了出来,而此时,方淮杀意四起,根本顾不得那么许多,正当一剑正要刺出之时,赵青卓出现了。
“将军不可!”
方淮闻听赵青卓的声音,终究还是抬起了头,神色中从未有过的深邃,问:“有何不可?”
赵青卓立马跪倒在地,大声的说道:“将军,这是府内,断不可残杀女眷,传出去,朝廷会找将军的麻烦的!”
方淮这才停手,神色中却依旧带着一抹从未出现过的杀意。
“贱人,今日就饶你不死,如若你胆敢再犯上,谁求情都没有用,知道吗?”
说罢,方淮转身离开,而方荛却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好了,荛儿,父亲就是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方晚见状,连忙上前把方荛扶了起来。
但心里却没有一丝怜悯,只不过,她不得不演的一场戏罢了。
但方荛,却丝毫没有因为方晚的出手相救,而感到感激,反而用恶狠狠的眼神盯了方晚一眼,随即便委屈的哭了起来。
“晚姐姐,父亲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只不过是熬了父亲爱喝的参汤而已。”
听见方荛这样说,方晚瞬间大惊失色,惊讶的说道:“荛儿,父亲已经不喝参汤七年了,怪不得……”
显然,方晚是故意这样说的。
而方荛,心中的怒意四起,原来,他决议忘记母亲,已经有七年之久,原来,自己的母亲,居然那么下贱!
越是这样想,方荛越是恨得牙根儿直痒。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这里的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
第二天一大早,方荛便坐着马车出了门,方晚虽然没有跟上去,但也大概知道她去了哪里,只不过,今天她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赵叔叔,今日我和四王爷要去福云寺,您还记得吧?”站在厅堂下的方晚,此时已经挽着母亲的手,貌若一脸虔诚的看着赵青卓。
而赵青卓虽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监视,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就会被方晚算计。
随即,赵青卓笑着回答道:“记得,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是要等四王爷吗?”
方晚却一脸笑意,说道:“不必了,赵叔叔,四王爷已经在路上等着我们了,现在我们就出发,管家,准备马车。”
管家听见大小姐的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很快,方晚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坐上了去往福云寺的马车,随行还有赵青卓。
一路上,方晚一直笑而不语,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骑着马的赵青卓,眼神微微闪烁。
而此时,赵青卓,却一脸的刚正不阿,看着前面的大路。
两个小丫头,却闲不住了。
“霜晴,你说我们家小姐,是去寺里求平安呢,还是姻缘呢?”
云莺的性子,最先开口,而霜晴却相对要稳重一些,随即说道:“小姐这么孝顺,当然是求夫人和老爷平安的,云莺你可不要瞎说。”
这下,云莺可不乐意了,连忙辩驳道:“我哪里有瞎说,我看你才是瞎说才对,我看啊,小姐就是去求姻缘的,毕竟咱们家小姐和四王爷还没成亲呢不是……”
听见这婢子突然胡言乱语,霜晴连忙用手堵住云莺的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几人对面的赵青卓,说:“臭丫头,叫你不要胡说,怎么这么不听话。”
云莺倒还以为霜晴和她开玩笑,随即抓起霜晴的痒处来,方晚见了,倒也没说什么,随着他们闹去。
正在两人嬉闹之间,突然,一抹青衣蓝衫的刚毅身影出现在了的马车门口,沈冶干净而纯粹的缓缓从门口处飘到方晚的耳朵里。
“什么事情,聊得这么开心?”
一见到沈冶出现,赵青卓连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便要跪地行礼。
“草民赵青卓,见过四王爷!”
沈冶连忙摆手:“赵先生不必客气,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方府的女婿,你也算是我的管家,这么大的礼数,在外人面前摆出来就行了。”
赵青卓听见沈冶这样说,这才起身,垂手低头站在一旁。
方晚脸上神情微微一动,连忙将自己未来的夫君扶上了马车。
两个小丫头见到四王爷也上了马车,倒是瞬时间也变得安静了起来。
方晚的脸上带着笑,那笑容和天宫的仙子相比,仿佛也丝毫不逊色,看着沈冶坐在自己身边,瞬间心神荡漾,温柔的问道:“这一路,可还颠簸?皇宫到这福云寺,也是很远的路程呢。”
倒是沈冶,很少见方晚这样的好性子,一时兴起,竟然想戏弄她一番。
“颠簸,当然颠簸,我的未来王妃,你准备怎么安抚一下,本王受伤的心灵啊?本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