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乔兮很听话的顺着他的意思，在书桌旁边坐下来。
“先看数学吗？我很多都……不懂。”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容易承认的事情，在这个人的面前，乔兮突然觉得有点丢人。
“初一的数学学过吗？”
男生看都都看她，只是随手翻开桌子上的课本，看她做的课后练习，然后拿一只红笔圈出几个圈。
“没学好，老师，你这是在做什么？”
乔兮俯身向前看，她记得之前的老师批改作业，就是用红笔画圈。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就听到回答，“错了。”
“哦。”
乔兮默默的缩了回去，觉得整个屋子都有尴尬的氛围在弥漫。
这个老师好年轻，他好高冷，为什么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一个人总不能一直说话吧？
难道就这么一直尴尬下去？
“学了一点，还是没学过？”
“学了一点，但是跟没学过一样。”乔兮捂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汗颜。
没想到那老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半点感到奇怪的。
不奇怪吗？乔兮心想，我这么大都读到高二了，没学过初中的知识难道很正常？
“网上下载一本习题，你不要等着我。”
男生两下子就翻完了她的初一课本，然后随手在纸上给她写了一串网址。
“去这个里面找，那本《精英习题》，全下回来。”
“啊？”乔兮瞪着网址，有点手足无措，这老师……这老师……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由于乔兮晃了下神，男生在把纸推过去之后半天没得到答复，最终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乔兮一眼。
“效率。”男生的声音终于染上点无奈。
“哦。”乔兮这才发觉自己今天晃神的次数太多了点，随即她马上集中精力，努力让自己恢复如常。
不管怎么说，再高冷这也是老师，老师效率高最好了，那她这个暑假不知道可以多学多少东西。
想想下次回学校，自己是要打翻身仗的啊。
“好的老师，这个习题网上下载方便吗？会不会不好讲题，要不我去书店买两本习题册好了。”
“不用，我讲，你能听懂。”
男生的声音十分笃定，仿佛魔力穿透耳膜，乔兮忽然觉得真的就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吗？
不如赌一把，反正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都会进步的，剩下的就是进步大小的问题了。
而且这个老师应该不会骗她吧？除非他自己在装。
“好的老师，那我现在就去下载。”
乔兮话说完就抱着电脑放在另一边，开始按照网址搜索。
“乔兮？”
忽然有人喊她。
“嗯？”
“我记一下名字，我叫林穆，别再叫老师了。”
“哦。”
这个男生叫林穆，为什么不让叫老师？他不会还是个学生吧？有可能，看年纪很像，他读哪个年级，大学了吗？
抱着一堆疑问，最后乔兮却什么都没问。反正这个林穆看起来也不喜欢说话，她也没必要非得凑上去问两句，反正家教嘛，学术交流最好了，简直保证物超所值。
一小时的费用，真是半分都不掺水。
虽然林穆不喜欢说话，但最后一天下来，乔兮真是感觉比对着别人说了一天话还累。
“今天的作业，自己看。”
晚上五点的时候，林穆终于关上了面前的课本，然后看着下载的习题册，用笔记下几个页数和题目，告诉乔兮不用多做。
“哦。”
乔兮点头，眼神无光，她觉得自己今天说的最多的就是“哦”，跟人聊天的激情都没有了。
这个男人，聊天绝对能把人聊死。
“乔兮，怎么回事儿？还不出来送送你老师。”
乔兮才根据记录找了一下题目，就听到客厅里乔妈妈的大吼声。
老师？
乔兮茫然的四周望望，才发现，在她翻空题的当儿，老师已经出去了。
这可不行，她好歹是个尊师重道的学生啊，怎么能老师走都不送送呢？
于是乔兮一阵风的奔了出去，就看见林穆一脸谦逊的低着头跟她妈说话。
“没有没有，她很聪明，嗯，我就住附近，很方便的。”
卧槽！这真的是刚刚教我的老师？
“林、林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