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嘲笑了一晚上,陶振杰喝完酒就回家了。
他坐在车上,看着一直跟着他跑的月亮,今天的月亮格外的高,小小的一点,就仿佛离他而去的严老师。
太不够意思了,说走就走了。
陶振杰啧了声,把视线收回来了。
严戈放假晚,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他再怎么想留都留不住,严戈怎么都得回家过年。
想到他在老家的亲人,陶振杰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皱上了。
老太太不愿意离开那地儿,那里就是严戈扎根的地方,不管严戈在哪儿,走多远,他都会被那牵着绊着,所以无论多少年,无论换多少个地方,结果都会像现在这样,要么他陪着严戈,要么就是分开两处。
前者陶振杰倒是无所谓,他没有严戈他们那么传统的观念,他在哪儿过节都一样,但前提是,严戈家里人得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啊,不然,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人肯定会怀疑,然后就会天翻地覆。
所以这个得等严老师先出柜,并且他家人接受。
感觉有点难,无论是严文还是老太太,看着都比严老师还倔强。
至于后者……
他一点都不想异地!
这么分着太闹心了!
其实如果他们住的地方方便一点就没这些问题了,可老太太不干,一个死循环。
陶振杰叹了口气。
他从窗边已经挪到了椅子上,陶振杰弓着上身,几乎趴到了保镖身上。
保镖一脸迷茫的看着他,然后张开手臂,他想问,老板我需要抱你一下么?
陶振杰一抬头,看到了保镖的动作。
陶振杰没说话,一把把人给搂住了。
倒不是热情的拥抱,只是很郁闷的勾住了对方的肩膀。
保镖瞬间就僵住了。
老板,我知道你是弯的,但……我直啊,我有媳妇儿,我有孩子,你给我多少钱我也不能背叛他们啊,我刚才想搂你我只是安慰你下,我感觉你挺郁闷的,可是老板你不要把我往歪了想我是正经人啊……
在保镖纠结着如何拒绝老板的时候,陶振杰哀哀怨怨的叹了口长气。
他觉得他变成了个怨妇,甚至比怨妇的怨气还深,平时严戈工作忙,假期了还要回家里去陪家人,一直都是匆匆忙忙的,感觉日子没什么变化,但打仗一样一天撵着一天。
陶振杰很想咆哮一通,嘴还没张开呢,手机就响了。
陶振杰蹭的坐了起来。
保镖让他吓的一激灵。
“这么快接电话……严戈带笑的声音响起。
“等你呢。”陶振杰扒拉了两下头发,“你到家了?”
嗯,陪我妈聊的有点晚,你干嘛呢?“
“往家走呢。
‘你不说今天要和你朋友在一起么?“
“别提了,他们知道你走了的事儿,一直笑话我,妈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严戈那边顿了下,继而传来了很轻的笑声,‘对不起啊……
“现在说这个有用么?”
迫不得已,‘严戈道,‘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但这回我真得尽快回来。
“你有你的理由,我没什么可怀疑的,我就是……陶振杰看了眼司机,又看了眼司机边上的保镖,再看了看自己隔壁的人。
那保镖与陶振杰对视了下,瞬间内心的世界更加色彩纷呈了。
老板不是要说哈啥吧……
陶振杰往回缩了缩,他缩成一团,然后用手机挡住送话器的位置,他小声说,“我好想你啊……
保镖一点没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害羞,他顺了顺胸口,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太好了。
这也不怪保镖会这样,陶振杰过去是什么人啊,他调戏过的保镖还少么?
至于睡没睡过,真就不知道了。
‘我也想你。’严戈说。
然后俩人拿着手机就沉默了,电话两边都静悄悄的,仿佛没有这个通话,可这份安静却连着彼此,将那份思念传递。
“严老师啊……陶振杰叹了口气,他摁着自己的头发说,“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能占据我的大部分时间,人也好,玩也罢,或者是生意买卖,缺哪个少哪个,都无所谓,别的能很快添补上来。但是你他妈真是个例外啊,老子现在抓心挠肝的,恨不得立刻飞你边上去。”
陶振杰那个感受严戈没有,但陶振杰不在他身边,没他撩他,没他说荤话耍流氓,严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以前是一伸手就能抓到人,现在是,这手伸多远,都什么都碰不到。
“我能克制住,倒不是你不在这儿我真受不了,但就是总惦记着……陶振杰叹了口气,“那么长时间……
‘抱!……时间这两个字,是严戈最无奈的,他也想让时间多一点,但目前的状况,这就是奢侈。
“要不这样吧,我过两天给你家送点年货去,你看这都要过年了……
‘你别来。
“我都跟咱妈说好了陪她打麻将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