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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1 / 2)

绮罗不合时宜的想起了电线竿子上贴了治疗肾虚小广告:不试试深浅, 怎么知道长短?

不,她拒绝。

这个少年身上的目的性实在太强了,绮罗欣赏这种个性但并不喜欢, 因为她也是这样。

少年时期爱美色, 谁没有那么个青春萌动的时刻,她只当幸村精市是悲痛于右手的无力, 毕竟少年正是爱做春梦的年龄,右手偏偏还不能用来纾解, 这么想想……也确实够难过的了。

绮罗为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通之后, 大感同情:“你放心, 你的右手不会有事的,它一定会振作起来陪伴你度过人生漫长的黑夜……”

幸村精市哽了哽:“是么。”

他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儿奇怪?

绮罗忽然问:“你说过的,你有一个朋友喜欢刀剑是吗?”

幸村精市点头:“是的, 他的名字叫做真田弦一郎。”

他顿了顿,没有掩饰好奇心:“真田弦一郎怎么了?”

绮罗说:“没什么,要不要看我吃蛋糕?”

“诶?”

绮罗走到他床边坐下:“生病的人还是少吃这种油腻腻的食品最好,你看我吃就好了。”

食物的香气让幸村精市的胃重新复苏, 折腾了差不多一天,他还没有进食,胃里空荡荡的一阵难受, 闻到这股香气简直要人老命。

幸村精市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姑娘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他一脸苦笑:“就算我之前做的有些不对,但也不要这么对我吧,人道折磨什么的, 太残忍了。”

绮罗无动于衷,在他床边打开了一份巧克力的慕斯,小口小口的用勺子舀着,吃得很斯文秀气,一点都没沾到嘴唇上。

现在幸村精市完全可以确定她是故意的了。

这又不是滚烫的食物,有必要一直吹一直吹吗?

好饿……

幸村精市一脸纠结的靠着床,努力不让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那样实在太丢人了。

这简直是毫无人性,幸村精市想忽然吓她一吓,结果脸刚伸过去就被绮罗糊了一叉子慕斯奶油。

她随手扔掉叉子:“你太慢了。”

幸村精市说:“我很饿,我也是病人。”

言下之意就是对她这个对待病人毫无耐心的人大加谴责。

绮罗伸手,幸村精市很知机的把钱包主动给了她:“麻烦……”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自觉。”

幸村精市无奈:“那就随便吧,你要是想吃什么直接买就行了,就当跑腿的感谢。”

虽然身体没有外伤,但是半夜那一滚差不多把他的体力都抽空了,现在他骨子里一点力气都没有,站起来都稍显虚弱。

末了嘱咐一句:“记得戴口罩。”

想当初他在这医院里因为长得好看还染上了不少“情债”,一大堆住院的小朋友还有女孩送他出院那天又是哭又是笑,场面乱到不行。

哭是因为他要出院了,笑也是因为他要出院了。

这么想想还挺难过,这个世界往往是好坏两面并存,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

窗外蓝天白云,有风轻轻的吹起窗帘,一扫初夏的闷热。

再过那么几个月就是全国大赛了,虽然人员较之国中时期已经有了很大变动,但是每个学校都是一样的,别人能挺过去立海大自然没有道理会输。

如果当初没有生病,不管越前龙马是超出自我开启无我境界也好还是突发别的特异功能,能不能赢绝对不会是五五之数。

一昧的怀旧伤感没有什么作用,幸村精市只是有点遗憾。

幸村精市的病床靠着窗户,他偏倚着头往窗外看,楼下有个姑娘披着一头耀眼的金发,拎着袋子往楼里走了过来。

动作还真是挺快的。

不是所有女生都喜欢强势的男生,偶尔示个弱展示一下需要帮助的那一面,被人照顾的感觉也不错。

尽管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幸村精市熟们熟路的躺回病床上,一转头,正好对上推门走进来的绮罗:“谢谢,你回来了。”

袋子里散发着食物的香气,绮罗把便当盒递给他,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白粥。

幸村精市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吃的什么?”

不怪他三心二意,实在是另一个袋子里的香气太浓郁了。

口味这个东西很奇妙,往往不经意的时候变得很奇怪。平时喜欢吃咸的人,可能在怀孕之后突然喜欢上酸口味的,平时口味偏淡的人,在生病的时候就突然想吃辛辣食物,尽管他从前对这个并不感冒。

绮罗已经决定在床前折磨他到底,慢悠悠的打开袋子:“我看见有现成的烧鸟就买了,不过你不能吃。”

幸村精市就着对方烤串的香气,喝完了一碗白粥。

心灵和胃都受到双重打击,他好不容易把白粥喝完,笑的勉强:“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店主小姐吧,我叫幸村精市,是立海大高中高一部的学生,还差几个月就成年。”

他有意强调了成年两个字。

绮罗说:“绮罗,我比你大很多很多岁。”

幸村精市说:“不要紧,我很快就会追上你的。”

绮罗正收拾着盒子,闻言偏头笑:“你?”

“我不行吗?”

“你不行的,这个距离实在太长了。”她站远一点,客观评价:“对于你的腿长来说,这是个太过艰巨的任务。”

幸村精市:……

不就是想说他腿短嘛!

***

的场静司去了一趟真田家族。

一个是老牌的除妖师,一个是老牌的剑道世家,彼此都标志着一个时代的辉煌以及烙印,相处的也没什么矛盾。

真田家族的长子将除妖师引入庭院中:“的场先生,这就是真田家的中心了。”

古道世家,最重视的就是古意,庭院中引入了一条活泉,细流顺着地势自上流下浇灌着庭中草木,昂昂生机。

世家果然有世家的风范,当年选址建宅都在阴阳师的测算下定的,没有冲撞些什么,随时间流逝变的气息悠长。真田家的带领人一路引着的场静司进门,又时不时注意他的神情变化,想从此中看出点什么。

毕竟两个家族之前也没有过什么来往,对方又是除妖师,这么拜访很难不让他们多想。

两个都是人精子,一个试图打探,一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平的在一起饮了会茶。

的场静司今天是带任务而来,自然不可能一直这么装模作样傻下去:“真田先生,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要请教。”

“请说。”

“令尊最近是否身体微恙,时常感觉到头脑不适,并且入睡多发梦?”

真田执茶的手顿住:“您的确说对了,父亲最近时常梦靥,但是醒来之后又记不起梦里发生的事情,请了家庭医生也不见得改善,我们正在烦恼这件事情。”

他没问的场静司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既然这个人今天来了,必然是有备而来,无需他主动开口。

的场静司说:“可否将我带到真田老先生的房间里去?我想我或许知道原因。”

真田点头:“好,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庭院,过了几条走廊,最后在一间最大古朴的房间前停下,真田在门外候道:“父亲,的场先生来了。”

门里听见一个老人的咳嗽声:“快请他进来吧。”

的场静司跟谁在他身后走进去,和风式的房间里,有一个老人正对着窗坐着休息,神情有些委顿,似乎抬不起精神。

“父亲,今天好些了吗?”

真田弦右卫门摆了摆手:“还行,身体还算过得去。”

的场静司想起了绮罗说过的话,一个男人嘴里的“还行”其实就跟女人嘴里的“随你便吧”是一个意思,都是对现状无可奈何的一种妥协,非是灰心,不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真田弦右卫门虽然老矣,一双眼睛跟鹰隼一样锐利,他牢牢锁住的场静司:“的场先生,你从老夫身上看出了什么?”

“邪气。”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都眯了眼睛,把他带进来的真田严肃起来:“的场先生,您这样有些冒犯了。”

的场静司说:“您从前是警察。”

真田弦右卫门说:“没错,我从前是警察,不过现在也是。”

职业是警*察这种事不是什么隐私,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这就可以理解了。”的场静司走近,手贴上墙壁,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如果您不是从事警*察这个职业,恐怕早已经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戾气。”

真田弦右卫门正色:“何解?”

“这间宅邸的选址的确是选得极妙,选在这里不仅可以保证风水,而且还有镇压的作用。”

的场静司把手收了回来,手心里团着一团黑黑的气息,被他伸手捏碎:“恐怕在几百年前这片土地之下曾经镇压着什么东西,后来又在土地上方建了宅邸,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从高处看,恐怕这间宅邸的形状是呈八卦形。”

不用再等回答,只要看见两个真田的男人脸上表情就知道全部说中了。

为了掩盖这个八卦形,他们在宅邸里种了不少高大的树木,将围墙以及内院特别明显的部分掩盖住,以免惹来太多纷争。

关于宅邸为什么要建设成这样,真田家留下的家信里本来有交代,只是在二战中遗失了,此后的后代也不敢随意更改祖宗定下的规矩,只是在原址上敲敲打打,补旧迎新,不做大改动。

的场静司嘴角微勾,明明是笑,浑身又散发着一股冷意:“这地底下的东西快压不住了。”

似乎为了响应他的话,整个地面都轻颤了几下,真田弦右卫门脸色一变,看了眼惊慌的大儿子,最后沉声道:“的场先生,您既然来了真田家,想必一定有办法解决这种事情。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请求您出面解决这件事。”

的场静司说:“好。”

***

真田家族的人虽然也对宅底下封存的东西多加猜测,有猜妖怪的,也有猜其他的,但就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一把刀。

不过他们很快又接受了这个答案,毕竟他们是剑道世家,本身就和刀有缘,吸引到一把刀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真田弦右卫门撑着不太好的身体跟着的场静司走到了他确定好的地点。

一个封印再怎么厉害,也经不得这么多年的消磨,并且在战争之后怨气增强,这就相当于给封印的东西增加了挣脱封印的助力,能坚持到现在还没出事,全都亏了真田世家是剑道世家。

被压制的是有了灵的刀剑就会对同样使用刀剑的人类抱以好感,另一方面刀剑本身就属于凶戾之器具,再加上真田弦右卫门长期做警察这一行,身上多少沾染了些煞气,正是因为这些煞气把邪气压住才没出事。

只不过光是真田家主一个人也独木难支,撑不了多久,倘若在这座宅邸里再待些日子恐怕他就得提前去三途川了。

的场静司并没有像其他人想象中除妖师弄的那些神神道道一样布阵施法,他只是将一片成人巴掌大的鳞片嵌入了地里。

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动物的鳞片,那么大一块,又是纯金色,好像就是块真金。

很快他们就发觉了周身气场在不断变化,哪怕作为普通人,肉眼没有办法捕捉到视觉上的变化,但是长期的练习刀术也让他们在和平时期养成了战斗本能——周围的空气就像一个沸腾锅里拥挤的泡泡不停的挤来挤去,空气变得稀薄,他们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下了这个封印的人绝对是阴阳术大家,真正的阴阳术源起中国,包含了天干地支以及日月星辰的运转道理,而不单单只是术的本身,能用地利与人和作出压制的,起码脑子就比一般人要好使。

放在从前,的场静司未必有这个底气去收服下面的刀,他虽然厉害但终究年轻,又深知天外有天的道理。

比如说夏目贵志。

他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除妖,但是他天生就具有一般灵者垂涎不得的强大灵力,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眼红也没办法。

不过的场静司也不至于去眼红这些,他自有他的本事。

可是眼下不同,他手里有绮罗的龙鳞,龙是天地正神,又是古神,自带的强大正气就可以压去甚至直接消灭这些邪祟,只是越高位的神明就越不喜欢掺和人的事情,就这么一片,用完之后还得给夏目贵志。

只有的场静司能看见的金色正气打着旋扎入了地里,而其他人只能看见庭院中的落叶无风自舞,竹帘被打得哗啦啦直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撕扯着它们。

在场的人不多,可是见此一景都情不自禁的聚拢。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斗争,龙鳞上金色的气很快就把土里埋着的东西卷了上来。

被园艺师整理的平整的土面,就像有种子在里面破土而出,黄色的地一寸一寸皴裂开,露出了一个头柄似的东西。

对刀剑熟悉到共呼吸的真田家人凭着这一点点露出的端倪一下子就辨认出了这是什么:“刀剑——似乎还是……”

那把刀一点一点的从土里长了出来。

真田弦右卫门叹息一声,似理解,又可惜。

的场静司拔出龙鳞,一把握住了刀柄,将刀梢还埋在土里的刀一把拔出来,直指天际,紫色的邪气由于被正气覆盖,只能牢牢缠在剑身。剑身嗡鸣不止,这是重见天日的颤抖。的场静司一把将刀分离刀鞘,银色刀气乍一出鞘,隔着几米的距离斩下了地上的一丛花草,落地即枯萎。

真田弦右卫门大叹:“妖刀村正!”

村正其实并不是某把刀的名字,而是刀匠家族的名字,是室町中期至天正年间约一百年间的伊势的刀工之名,由村正所铸出的刀剑被后世统称为村正,并不单单代指某一把。

村正家族只打造最锋利实用的刀剑,可是正是因为太过锋利,沾染上了不少人的性命,尤其是伤害了德川家康祖父松平清康的性命,这让德川家康心中大怀忌惮,自此便称之妖刀村正,禁止在民间流传。

而伤害了松平清康的刀,就是所有妖刀中最出名的一把。

冷冽的刀锋,霸道的刀气,这是狂妄之刀。

的场静司将锋利的刀收鞘:“千子村正。”

他转头看真田弦右卫门:“妖刀千子村正就作为代价。”

众人虽知这是妖刀村正,却不知这竟然是最有历史渊源的那一把千子村正,曾经沾过德川家康的血,也饮过无数名臣之血的刀刃!

千子村正,这竟然是千子村正!

名刀乍一出便被人取走,爱刀如命的真田家有不少人面露心疼之色,但并没有人出声阻止。

刀剑虽好,但是武士道更讲究言而有信。

言出就像刀落,只去无回。

说真无一丝惋惜那也不可能,但真田弦右卫门到底也历经时光沉淀,没有被眼前之利冲昏头脑,这把刀妖气甚重,又祸害了他不久,绝对不是真田家这种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刀剑。

也罢,他叹了口气,安抚诸位真田,同时也算是敲打:“千子村正历经数年不腐不蚀,刀刃依旧锋利如初,对刀来说这是件好事,对人来说执念太过,反成伤人之剑,有违真田剑道。”

真田后辈齐齐应诺,倒是让的场静司高看一眼。

现在刀到手了,他也无意再多留:“这次过来叨扰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改日的场静司一定正式拜访。”

其他人或许还听不出什么,真田弦右卫门却是偏头微笑:虽然的场静司就是的场的家族,但是这两者还是有些区别。

真田家主老僧坐定:“这是该说感谢的,是老夫才是,如果这把妖刀依旧存在真田家的房屋下,还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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