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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的加更,快亲亲我~ (9)(1 / 2)

“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在乎你从哪里来的,只要别离开我。

这个第二分-身若养得好,天道都不能识破,等我做好,你就带在身边吧,好好养着,若真有一天,天道要送你走,你就把分-身给它,留下来陪我,可好?”

凝光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然手指却牢牢捏着她的胳膊,半点儿都不放松。

翟九凤有些疼,但她连眉头都没敢皱,抓住这个喘息地功夫,真诚地看着凝光表决心:“如果是这样那最好,我本来就没想过离开你,一直在想办法留在你身边,凝光,我知道我瞒了你一些事情,但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说,毕竟有些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连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但有一件事你不用怀疑,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会竭尽全力留在你身边。”

翟九凤会怎么说,凝光不用听就知道了,她也没想去怪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掌控未知。她又捏了捏翟九凤的脸,宽慰道:“你也不用急,我知道你有苦衷,但这个第二分-身,你还是要带在身边,给我一缕魂丝好不好。”

把手摊了开来,翟九凤没有犹豫就抽出一缕魂丝递给了她。

凝光接过,把翟九凤安置在床边,才慢慢退了出去,临出门时,她怕翟九凤多想,还晃了晃手中的木雕,解释说:“还差最后一步融合魂丝,比较困难,我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在你身边,我静不下来,只想看着你。”

鲜少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深黑的眸子虽安静,然内里却燃起了两团烈火。

翟九凤看懂了,脸倏而绯红了起来,大火连天的烧,几乎把她每一个脑细胞都焚毁殆尽。她又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在凝光走了很久,她仍维持着半依靠地姿势撑在床边。

翟九凤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有些恍惚。

清澈的月光隔着层窗幔洒了进来,让一切都显得那样朦胧而不真实。

翟九凤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转身往床沿上一坐。

她显得郁郁寡欢,瞧见她的模样,系统忍不住安慰道:“宿主大人,你既然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不找祖巫坦白?大不了就告诉她真相呗,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再多说一点儿也没关系,不提穿书,就说是平行世界,你觉得好不好?”

翟九凤没有回答,想了好半天才说道:“我不是不告诉她,只是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剧情走向会变?又不是作者没写出来的东西,她明明写了,却硬生生扭到了另一条路上。”

系统不解道:“这有问题吗?你是外来者,能改变剧情应该也是合理的。”

翟九凤摇着头笑了声,也不嫌他蠢,耐心地解释道:“对于书里面的人物来说,作者写下来的字就相当于天道命运了,这是既定的,不可更改的事实,我是个小炮灰,关于我的着墨少,所以我能自由发展。

但凝光呢?她可是主角,她的命运是不该发生改变的,否则写下来的文字怎么办?也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吗?

你别急着点头。”

瞧见系统化出的虚影把头点地快折了,翟九凤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听我说完。”

“你假设凝光的主线可以变,这些文字也可以变,那你想过现实世界看过这本书的人吗?哪儿有这么大的能量场去改变无数人的记忆。”

“但是……我们明明是在书里……”系统虽然觉得翟九凤的话颇为有理,但人是她带进来的,若这不是书,这会是哪儿?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系统的运算程序不够用。

“那这就要问你了,你当初从哪里把我带走的,我原来的身体又在哪儿?”

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系统偏偏回答不上来,它想了好久,绞尽脑汁,翻来覆去,几乎把每一个记忆库都调了出来,却仍是不记得那日的事情,它送从哪儿选中翟九凤的呢?好像根本没要它选,睁开眼睛就在翟九凤身上了。

“我,我,我好像是直接就出现在你身边了,我不记得你原来的身体在哪儿,也不记得是怎样选中的你,就只知道我记忆库是这么设定的!”

翟九凤的话让系统感到了未知的恐惧,它突然想到了自己攻不破的那块程序。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它和翟九凤又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穿书系统和它的宿主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所有的东西都另有隐情?

“宿主大人,这可怎么办?”系统觉得自己有点慌,哭唧唧地倒在了地上。

翟九凤并不像它这样没用,轻声笑了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猜不透的事情没必要说给凝光听,其实,你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只要知道你离不开我身边,而我要和凝光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需要想复杂了。”

“说,说得也是。”系统眨巴了一下眼睛,收回了还没流出来的眼泪:“好像也是,穿不穿书都没什么关系,反正不阻止祖巫灭世,最后是等来书中世界崩塌,还是一道属于助纣为虐的天劫,好像区别都不大。”

“嗯,所以你也别哭了,去找你的小姐姐吧。”

哄走了系统,天边都泛起晨光了,翟九凤捋了捋,实在理不顺脑中这团乱麻,她干脆把事情放到一边,拿着凝光给她的材料布搜魂阵。

因为是禁阵,布置起来并不容易,翟九凤忙活了好半天,一直到近傍晚的时候才把搜魂阵搭了起来。魔气波动已然升起,想来是有用的,翟九凤瞧了几眼,正打算去叫凝光,就见她心有灵犀地走了过来。

翟九凤立刻就笑了,小跑了几步挨到她身边:“你来啦,好巧,我正要去叫你。”

凝光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晚上木雕,神色有些恍惚,好半晌才点头说:“嗯,我有些事耽搁了。”

“什么事?第二分-身吗?做好了?”翟九凤伸手去摸她的乾坤袋,不知为何,向来纵容她的凝光竟按住了她的手。

凝光的神色很坦荡,但越是这样坦荡,越让翟九凤心中有一丝微妙的怪异:“第二分-身还没做好,过两天再给你,乖,我想给你个惊喜,现在别看。”

翟九凤仍是笑了笑,好似没有察觉凝光的推脱:“这算什么惊喜,我昨天就看到了,别是你把我雕丑了,不敢拿出来。”

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将灵气灌注手腕。

凝光一时不查险些被她挣开,但旋即,凝光就用上了鬼道,手上力道也不大,却似铁箍般,让翟九凤无法动弹:“阿凤……”

凝光拒绝的意思很明显,虽然目光仍温柔的不像话,却比以往多了些探究。

她有事想问自己,却不敢开口,翟九凤一眼就看出来了,抿了抿嘴,也没磨蹭,直接了当地道:“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可能会虐,但又不会,emmmm,就是等你们花式夸我~~

我的错,昨天预览的时候这两个字还能出来,居然就被河蟹了,改啦改啦,mua

小伙伴江山山的文要完结啦,感兴趣的宝贝们可以戳一下哟~~mua

女皇专宠青梅妃(gl)我死了又活了,但是我被系统带到一本灭世书里,要我拯救黑化反派女皇。

我本来好好感化青梅竹马的小女皇,可是我再也受不了了,这个黑化女皇成天对我做些羞羞人的事。

我决定我要逃,决不能诚服于女皇的撩人技巧下。

☆、分手?

凝光想要装没事, 那一定是谁都看不出来, 但她既然这么明显地表示了, 翟九凤便顺着她的意愿问了句。

果不其然, 凝光几乎没有犹豫,就拉着她说:“阿凤,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还能是谁, 我是你师傅啊。”翟九凤随口答了句, 可紧接着, 她就觉出了一丝不对,毕竟她也不是真正的翟九凤, 而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陌生人。她以为是这件事情露馅儿了, 但事实上,这也没什么不能对凝光说的。

“好吧,这件事情有些复杂, 你听我说。”翟九凤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原身已死, 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事情与凝光说了一遍。

她十分信任凝光, 也笃定她能接受借尸还魂这种事情。

但凝光确实是信了, 只神色依旧没有放松下来。

看着她皱成一团的眉头,翟九凤只觉着心中一口气堵着,颇有些不顺:“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就直说,别打哑谜,我蠢。”

翟九凤觉得自己要炸了, 心情也不怎么好。

凝光在吓到她,和惹她生气之间徘徊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自己看吧。”从乾坤袋里把她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的木雕翻找出来,背朝上递给了翟九凤。

翟九凤一时也没瞧出什么端倪,直到把木雕握在手中,调个面看清它的脸,翟九凤才如爆发的火山,烧了凝光一身:“你是想分手?不,你是不想跟我过了?”

饶是怒急,翟九凤仍考虑到了文化差异,未免凝光听不懂,她还特地翻译了一声。

可说完她就气笑了,这都闹分手了,她想的第一件事竟还不是质问,而是担心凝光能不能听懂,她真是有病,谈个恋爱都恨不得能成圣母上天去!

“呸,要分就分吧,我还不愿意跟你过了!”恶狠狠地啐了凝光一口,转身就要回屋。

她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但心里难受却怎样都控制不住,甫一错开视线,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凝光惊奇事情的发展,不知道翟九凤怎么能想到这里去,一时有些愣住。

直到看见她离开,才慌张地追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住:“阿凤,你到底在乱想什么?你为什么能想到那种地方去?”凝光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还是该笑,但见翟九凤呼吸急促,整个胸膛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剧烈起伏,可偏偏她又不出声,独留眼泪自顾自地往下落。

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摔在凝光手上,翟九凤很清楚,背脊也绷成了一张弓。她虽没有剧烈的挣扎,然毫不克制的力道,却告诉凝光,她要走。

凝光自然不可能放,她很清楚放了就没机会解释了。

翟九凤软的时候可以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她不会怕,甚至可以把血肉立在你前头,挡住盾牌,仍有风摧雨打。可是,若她想抽身,那即便是无孔不入的风,也渗透不进她心中的壁垒。

凝光很无奈,觉得自己摊上了无妄之灾,但她又觉得庆幸,毕竟翟九凤的心里还没把她赶出去。

“阿凤,我真不知道你成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翟九凤冷笑了一声:“我胡思乱想?你给我看这个第二分-身,难道不是想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这个分-身的主人?那我告诉你,她很漂亮,你去找她吧!”

凝光点头应了一声,赶在翟九凤更加生气前,安抚道:“她是很漂亮,但她是你,阿凤,这是你。”

“放-屁。”

翟九凤从不骂人,即便骂人,也很注意用词妥当,但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凝光这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她自愧不如:“你想说服我,也找好一点的借口,你到底哪儿来的勇气,能把她跟我扯上关系?我可比她,比她……”

翟九凤很想不要脸地说一句,我比她好看多了,但事实上并不能,纵然这木雕粗糙,也掩不了那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这不是她现在的模样,也不是她以前的相貌,纵然翟九凤很想接受凝光的安抚,但这谎言太容易戳穿,她无法自欺欺人。

“凝光,我一直信你,现在也想信,但这真的不是我,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过这样一张脸。”

“可往往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是真相,阿凤,她真的是你,是你魂丝显出的模样。”

早些时候,凝光以为是翟九凤又瞒了自己什么,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总不那么舒坦。她一直是与翟九凤坦诚相见的,自然也希望翟九凤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有一些不好说也就罢了,可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能告诉自己,这就让凝光很不爽。

凝光想耍一耍脾气,给自己争一点儿好处,她本来是想见好就收的,却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情来,而且好像,连翟九凤自己都不知道真相。

凝光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实在是蠢得厉害,早知道就什么都不提了,只当雕坏了木头。

自我检讨着叹了口气,伸手抹掉翟九凤脸上冰冷的泪,她仍有些抗拒,但所幸没再往外跑:“阿凤,记忆可以骗人,但魂魄不会,你不信我,总该信这分-身上的魂魄波动吧。你也说了,你是从另一个世界借尸还魂过来的,兴许在那之前,你也还魂过,只是自己不记得了?”

有些事情很匪夷所思,但偏生就让人不得不信。

到了这时,翟九凤也知道自己想错了方向,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乌龟壳躲进去。她不敢看凝光,只能在她身前扭呀扭。

凝光也不接话,从小脸摸到小手,又慢慢从腰间的衣衫钻了进。

“我有错我有错,我知道错了……”翟九凤被她不知廉耻地摸了把,眼睛左右看了看,惊慌失措地抓住了她的手:“凝光,我不该怀疑你的,但是你这个分-身,真的不能怪我想多。”翟九凤想了想,企图把锅甩过去。

但凝光并不理她,甚至连呼吸都轻了不少。

翟九凤脸皮不够厚,默默地把锅抱了回来,满怀愧疚的缩成一团:“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扭过身体抱住凝光,在她脸上连亲了好几口。

翟九凤的认错态度很诚恳,一双眼睛无辜又委屈地瞪着,差点把凝光故意吊着的气给瞧没了。

但凝光思来想去,仍觉得自己很吃亏,脸上的神色松了些,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既无奈又难过的纵容:“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强颜欢笑地在翟九凤脸上捏了捏。

这一脸欲语还休的委屈,着实变成了以退为进地好手段。

翟九凤登时就泄了气,软绵绵地抱住她,自责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也不会瞒着你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商量,你别难过了。”

凝光难受吗?自然是有一点的,但并不如她表现得这么多,大部分的气早在翟九凤为她哭的时候就消了。只是她深谙苦肉计的用法,趁着翟九凤有愧,自然是好处怎么多怎么来。

凝光有些满意了,但面上却仍是不显,只嘴角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翟九凤自然不知道自家徒儿会这么不要脸,想尽了办法安抚她,直到被按在床榻边,才惊觉自己可能上当了!心情不怎么愉快,但她又没机会发怒,毕竟凝光以下犯上的手段着实太高深了!

时间晃晃悠悠地过去,等翟九凤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了,她趴在床上,卷着被子,着实不愿意想事情是怎么发展到床上去的。

“凝光,你在干嘛?”在床上滚了滚,翟九凤才轻声唤了一句。

凝光早就听见她醒了,这会儿功夫已经走到了窗边:“我在研究搜魂阵,你阵法已经摆好了,我就试着用了用,刚刚,倒真的被我找到内丹在哪儿。”

“你找到了?!”翟九凤觉得自己的徒儿果然是天才,抿着嘴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背:“在哪里?我们收拾收拾就去吧。”

“在西北边的一座山里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走,早些去也好。”

“那你去叫青瑜吧,我起床。”

几人收拾得很快,约莫一盏茶后就在翟九凤的屋前见面了,因为祖巫内丹关系着林皓能不能成鬼修,是以他也跟着一起过去。

那和尚待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至少她们大中午的出发,马不停蹄地赶路,也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入了山。

山是一座明山,然才至山脚,翟九凤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绿树连天,苍翠逼人,偶尔还会有一两只飞鸟掠过低空。

这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山好水好生灵多,只可惜没有一点儿声音。这里太安静了,静的让人有一些心慌。

“他发现我们了?他现在是不是在等我们自投罗网?”虽是疑问句,可从翟九凤口中说出,却几乎成了笃定。凝光也是这样认为的,皱着眉头,将翟九凤的手牢牢抓在了掌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宝宝超软的,怎么会虐,打滚,求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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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

“怎么样, 能找到他的详细位置吗?”

因为操纵搜魂阵很耗费灵力, 所以一路上, 便由他们四人轮流追踪和尚的位置, 现下正好轮到了青瑜。她将灵力灌注入阵法,如往常一样细细搜索着内丹的位置, 但很可惜,以往片刻功夫就能找到的鬼气波动, 竟石沉了大海, 怎样都找不到踪影。

“不行, 可能是被发现了,所以那和尚把内丹藏了起来。”青瑜试了好一阵, 直到额头见了汗, 才慢慢将妖力收了回来:“但能确定,还是在这山上,只是具体位置得慢慢找, 怎么说,我们分头行事吗?”

眼前的山不小, 若四人一起走, 只怕没个五六日是走不下来的。

而若是等到那时, 内丹早被净化了,哪还轮得到他们去抢。

只是,分开走又着实危险了一点,如此明显的陷阱,理智上并不该往里跳。

因为是凝光的内丹, 让旁人去冒险并不合适,翟九凤想了想,说:“这山一看就是被做了手脚,我们一起进去,只怕正中了他的计,不如这样,我和凝光进山,你们在外头接应,一旦有什么事情,也好找人来帮忙?”

青瑜摇了摇头,说:“那让林皓一个人接应也就够了,我和你们一起吧,这么大的山,你们两个得找到什么时候,走吧,别耽搁了。”

青瑜把她们当成朋友,甚至于,把命交出去也没什么问题。

她是不会留在外头干等的,也不怕即将面临的危险。

翟九凤也没有拦,因为于真心相交的人并不需要这些,青瑜知道她在做什么,自己只需要信任就够了。

“那也好,我们进山以后就分头行事吧,谁先找到就说一声,别急着跟那和尚抢,等人齐了再动手。”

林皓上前一步,说:“我也想去,我……”

“你别凑热闹,你是鬼。”翟九凤没把话说完,但她知道林皓能懂,他是鬼,在擅于捉鬼的佛修面前,根本不是助力而是拖累,若他不小心让和尚拿住了,她们还得费心替他交涉:“好好守着,别让人收了。”

翟九凤又交代了一句,才跟在凝光身上走进了山。

这座山很大,即便三个人一起去找,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们很清楚,是以进了山便分作了三路,青瑜走得快,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倒是凝光,瞧见翟九凤要走,伸手拉住了她:“阿凤,你别进去了,我不太放心林皓,万一他真的做了什么手脚,我们三个人就要一起折在里面了。”

翟九凤自然懂她的意思,抿嘴笑了笑,轻松地说:“你怕什么,我不会有事的,我可是你师傅。倒是你,你自己小心一点儿,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鬼道。”

拉着凝光亲了亲,翟九凤才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山里。

这座山应该是被设下了阵法,安静地没有一点儿声响,翟九凤将神识放开,把方圆百里都纳入了自己的搜查圈。

——没有,什么都没有,从山脚到半山腰,除了偶尔有几只松鼠,如演默剧一般,悄无声息地从一个树洞窜入另一个树洞,翟九凤所过之处,没有半点儿人烟,而她眼前又没了路。

这是一座很古怪的山,平坦的山间小道一直延伸到半山腰,而再往上,就是一座直上直下无处踏脚的峭壁。

峭壁很高,直入云霄,翟九凤抬头看了看,发现这上头除了灰白的山石,就只剩缭绕的烟云。

作为一个化神期修士,于心心念念的事情都会有一丝玄之又玄的感应,翟九凤直觉这和尚没走,亦没有蛰伏在险绝的峭壁上。

只是,他到底会在哪儿,翟九凤是不知道的。

想了想,拿出了传讯令,她本是要问问凝光和青瑜有没有发现,就听见一个声音在背后说道:“施主,你是在找贫僧吗?”毫无烟火气的一句话,却让翟九凤瞬间绷直了背脊,她设想过许多场面,却从未想过会被他找上门来。

身体有些僵硬,手脚也微微发凉,但仅在一秒的失措后,翟九凤就故作轻松地转过了身。

在她身后是一个身穿藏青色僧袍的年轻和尚,模样周正,微微勾着的嘴角显出些普度众生的慈悲。

与这和尚对视了一会儿,翟九凤总觉得自己该出个声,打破这僵局。

但她应该说什么?是威胁他交出内丹,还是立刻撇清关系找凝光和青瑜汇合?翟九凤迟疑了一会儿,到底是什么都没说,毕竟这和尚太让人摸不出深浅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人似融入了凉风之中,没有压迫感,却叫人无法移开眼睛。

“阿弥陀佛,施主,你不必紧张,贫僧不会伤害你的。”双手合十,朝翟九凤躬了躬身。

这和尚也不知是怎么想得,竟毫无防备地转了过去,将背脊朝向翟九凤,沿着小路往下走:“施主,相逢即是缘,不如跟贫僧聊一聊,贫僧也不占用你不久的时间,一柱香足以,至于谢礼,就是这祖巫内丹,你可愿意?”

和尚朝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了脚,他半侧过身子,伸出了一只手,宽厚的掌心中托着一颗布满禁咒的珠子:“施主追了贫僧这么久,想是为了这颗内丹,贫僧向来不喜欢夺人所爱,一柱香换一颗内丹,施主可愿意接受?”

“那这一柱香里,你想要做什么?”翟九凤问道。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和施主聊聊天。”和尚坦坦荡荡,让人瞧不出一丝有阴谋诡计的模样。但越是如此,越让翟九凤感到不安。

一柱香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做一些事情,这和尚摆明了是设下陷阱。

翟九凤不太想踩进去,但此时后退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翟九凤心头微紧,连带着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但她唯恐被和尚瞧出什么,只得强压了心跳,勾出一抹还算轻松的笑容:“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我一贯胆小,不知道你能不能立个誓,保证不伤害我和我的朋友?”

和尚看了她一会儿,深邃的眼眸好似动了动,又好像没动,他不说话,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

寂静如刀子,凌迟着翟九凤本就不多的镇定,她手心开始出汗,背脊也微微发凉,甚至到了最后,连鬓角都被濡湿了。

空旷的山林中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甚至连风吹过耳边都是无声的,这样静谧的地方,无端让人感到了压抑,揉杂着和尚不正常的沉默,让翟九凤恍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他大概是要动手了。

翟九凤心中蓦地一紧,脚步也不动声色地抬了起来,可就在她要后退的时候,和尚却突然笑了。

他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既然不信,贫僧立个誓倒也没无妨。”举起了手,按照翟九凤的要求立了个誓,待天道束缚落到身上,和尚才又说:“如此,施主该信了吧,可还愿意跟贫僧聊聊?”

翟九凤见他当真无害人之意,悬在半空的心也哐当落回了实处,而先前压着的好奇则慢慢冒出了头:“那么你想聊什么?”

“就聊祖巫吧,不,或许该叫她凝光。”一边说,一边找了个块空地坐下。

翟九凤听见他提祖巫,心中虽惊讶,倒也没多慌张。这和尚深不可测,若是想除掉祖巫,定不会拖到现在才动手,而且,他方才还发了个誓。翟九凤心中安定,盘腿坐到他正对面:“凝光是祖巫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我冒昧地问一句,大师您是通过什么法子得知的。”

和尚抬手压了压,是个安抚的动作:“不用担心,贫僧的方法不能复制,你不用担心会有旁人看出她的身份。

我是有天眼。

你应该知道慧空吧,我是他最小的徒儿,当日一战,我跌入空间裂缝,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侥幸活下来,还因祸得福得了天眼。只是,这是后天所得,不能多用,否则身体承受不了,会爆体而亡。

前段时间,贫僧得到了这个内丹,因为它的波动太古怪,就开了天眼看了看,你大概不知道,我究竟看见了什么,才会放弃净化它,选择引你们过来。”

他抬起了头,悲天悯人的目光落在翟九凤身上:“阿弥陀佛,施主,你想知道你的未来吗?”

左手食指在眉心一点,抽出一团赤红的薄雾:“把手伸进来,你就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所看到的,就是属于你们的未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预知未来的,尤其是,这个未来很可能并不好。

看见他怜悯的目光,翟九凤的手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写崩了,及时告诉我,你们的意见是我改正的方向,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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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

有关于未来, 翟九凤设想过许多种, 大抵都是要跟凝光在一起, 再不济也要跟凝光死在一起。她从不怀疑自己能做到, 因为她已经把底线放得很低了,她不需要多辉煌而美好的生活, 只求活着能看见凝光,死前能听见她说我陪你。

其实, 这样的未来也不容易做到, 但无论如何, 都不该是和尚看见的这样。

那太离奇了,翟九凤可以担保, 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大师,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以为未来再怎样不好,也不会是这种结果?”

和尚收回了手,让记忆的光团回到自己脑中:“未来会不会变成这样, 贫僧也不敢打包票,但不管施主信不信, 这都是贫僧看见的。”

翟九凤:“好吧, 那就算这是真的, 它不也没发生吗?未来,未来是可以变的,对不对?”

和尚没有否认,但好半晌以后开口说,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怜悯:“贫僧的天眼虽不算绝对真实, 但偶尔看见的几次都未曾出岔子,未来许是能改变吧,但谁又能知道,你所做的改变,是不是推动命运走向既定的终点?”

这和尚如果去参加辩论赛,大概会是个顶尖的辩手,至少,就翟九凤这种程度,已经在他的舌灿莲花下动摇了。

她不禁有些慌,并开始仔细回想他给出的未来。

“照大师的说法,该发生的总会发生,那您给我看这段未来有什么意义?是早让我做心里建设?还是说,您有办法改变这个结局?”

边说,边抬起了头,希冀沉甸甸地压在心间,左突右撞却不敢宣泄出来。

她直觉这和尚有办法,但又害怕这只是一场空,双手用力地绞在一起,心绪起起伏伏,好似瀚海中央的扁舟没有着落。

二月的风很冷,连灵气都阻止不了这蚀骨的寒凉。

翟九凤看着那和尚,而那和尚却在看着地,冷风吹了过来,带着一阵冬雨欲来的潮湿。

“阿弥陀佛,这件事要想解决其实也不难,一切因情而起,施主若肯断情,那所有的灾祸都能避免,只是……”

轰隆一声巨响,刺眼的雷光终于把天空撕成了两半,乌云顷刻间聚了起来,黯淡而压抑,将天地渲染成漆黑一片。

翟九凤倏而攥紧了拳,牢牢盯住那和尚的双眼。

纵然雷声轰鸣,那和尚的话依旧如尖针钻透了翟九凤的鼓膜,他说:“想要避开灾祸,全看施主肯不肯忘掉祖巫,只要施主肯忘情,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祖巫会有更好的结局,会让已灭的巫族复生,重新走回巅峰。”

“可是我忘不了啊,情之一物,又岂是我想忘就能忘的?”

和尚拨了拨念珠,眉头先是一皱,旋即便加快了语速:“只要施主想,贫僧便能助你,如何忘情并非施主退缩的借口,你只要告诉贫僧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之后的事,贫僧都能帮你完成!”

翟九凤迟疑了,好半晌才说了句:“我……”

但不等她盘算多久,和尚的声音便陡然凌厉了起来:“一炷香就快要到了!施主,快给我回答!”

雷声愈发的密集起来,乌云攒聚几乎压到了人的头顶。

不知何时,能掩蔽声音的阵法突然破了,林中狂风大作,震得人心跳都乱了节奏。

翟九凤舌根有些发麻,干涩的声音刚一出口,就被狂风摧打零落:“如果,我说我愿意,那是不是凝光……就再也……不记得我了,她会过得很好,只是不记得……有翟九凤这个人?”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尚古井无波的心终于泛起了一丝怜悯,他竟有些点不下头去。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听着耳边咆哮的雷声,他终于说道:“是,她会过得很好,并且会一直好下去,而你亦不会有什么大灾大难,只是分开来,各过各的生活。

你不会记得她,她也不会记得你,对于你们来说,只是重新开始一段生活,日子一样会过下去,甚至会比现在更好,这样,你可愿意?”

翟九凤:“我……”

雷声愈发的密集起来,一声迭一声,终于将先遣雨震了下去,雨滴冰凉,打在翟九凤脸上,让她伶仃仃打了个冷颤。

她终于回过了神来,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决。

“我不愿意,我不想跟她分开,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不管是什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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