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尘突然想起了一茬, 用手勾住谢褚的颈部,低喃道:“阿褚。”
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撒娇对谢褚总是很有用。
“嗯?”
“我想起一件事。”
谢褚捋了捋他额间的碎发, 反问道:“什么事?”
“之前池远有来找我。”
一提到池远, 谢褚就一肚子气,说出来的话, 免不了酸溜溜的。
“找你做什么?对你别有所图吗?”
谢褚一脸的严肃,强调道:“你跟他走那么近做什么?一不小心又被咬到怎么办。”
温豆腐不免觉得好笑, 解释道:“不是啦, 他找我是来辞行的, 还让我注意余盛宏,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啊。”
谢褚对上他无辜的眼神,把他的言外之意听个七七八八了, 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了。”
显然,温尘是把烫手的山芋扔过去了。
你让他安安分分的当个爱豆还可以,你让他长袖善舞的去处理各项事务, 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术业有专攻。
谢褚默默的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不经揣测起池远的意图来,这个人与池远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当初幼儿园事件里,幼儿园的大股东正好也姓余, 他仔细调查了着两者之间的关联,最终得到答案是,两者之间存在着父子的关系。
把线索理一理,温尘在幼儿园事件爆发时,为无辜的稚子发声,由于他自带热度的关系,很快引起了极高的社会舆论。
在舆论的高压下,警方不得不介入调查,幼儿园方面开始接受各项检查……
正值幼儿园的股票上市,幼儿园的名声在外,股票更是一落千丈,折损了不少。
他打听来的消息是,余盛宏以前是在西北弄生意,当年管理不严,经常私下夹带一些私货,余盛宏就是靠着夹带私货起家。
这些年从渐渐从西北撤资,把一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弄下来,把产业转到台面上。
毕竟,近年以来,是越管越严了,提着脑袋在外面做事,心头难免有些不踏实。
说白了,这余家是个不干净的,干得都是一些三道九流的活,他们旗下的产业是一点点把暗地的钱,摆到台面来。
把几个点联系到一起,事情便变得明朗化了。
幼儿园的事是温尘推波助澜,才得到如此高的社会关注,而温尘又因为池远的事情,被迫息影五年。
那件事恐怕是人家定好的局。
这余家本身就不干净,想要抓到他们的把柄,并没有那么难,就在谢褚准备抓抓对方小辫子,给对方找不痛快时。
一个意外修改了结局。
谢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给对方找不痛快,对方便已经倒台了。
说白了,余家的生意本身就是上不了台面,宛如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见不得天日。
别看这余家这些年一直在给自己洗白,但是,骨子里的劣根却是洗不去的。
这不,前段时间余家的几个嫡系小辈为了庆生去唱k,这酒劲一上头,就忍不住想要磕点,毕竟,像这样的好日子磕一点应该不打紧。
这又喝酒又嗑药的,包厢里的男男女女疯了一片,宛如群魔乱舞,这药劲一上来,什么都顾不上了。
余家隔壁的包厢,正好是京都的几位公子哥为兄弟接风洗尘,跟余家不同,这边是正儿八经的军大院的,人家这边是刚从西点军校毕业回来的。
本来各玩各的,也没有什么。
偏偏他们在出门的时候,大伙撞见了,余家人嘴碎便跟人家起了口角。
人家哪里是好欺负的,毫不犹豫的回顶回去,你一言我一语的。
余家人刚磕完药,药劲正上头,骂完还嫌不过瘾,抄起凳子往对方身上砸。
人家是正规军校毕业的,跟这些耍着花拳绣腿的小毛孩有着本质区别。
这不,余家人打着醉拳,还来不及比划上几下,便被人料理了一番。
事后,人家当场就把人捆了,报警等警察来。
警察一来,除了盘问事情的经过,该做的检查一件都不能少,谁让人家在包厢里面发现了吸毒用的针管呢。
余家人进拘留所是一回事,被查出贩毒又是另一回事。
这件事很快从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变成严肃的刑事案件,经过警方的一番抽丝剥茧。
余家的老底被抖个干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活计通通暴露在阳光下面,这个时候别说捞人了,能保全自己就不错了。
温尘并不知道大气运的厉害,大气运不仅能够辟邪挡灾,还能够影响其他人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