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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16-(1 / 2)

音律没在那里逗留。

南方视察……这四个字从最开始就觉得十分熟悉,现在想来, 南元, 这里就是流睿太子生命最后一刻所在的地方,说不好这个行宫, 当年也有太子的身影。

原来流墨是追随皇兄的脚步来的啊。

音律将自己埋在棉被里,合眼。

他背负的真的比她想象中的多得多。

窗外, 月光皎洁。

隔日, 音律睁开眼睛,和煦的阳光瞬间落了进去, 音律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待眼睛适应阳光后, 发现已经日中了。

枕边留有“与珩修去临郡视察工作,需要些许时日, 勿念”的字条。

音律暗道珩修做事真是雷厉风行, 却对以“勿念”为结尾的字条无以言表。

一阵心烦过后,音律将信揉皱塞进嘴里,躺下, 俨然忘记了系统是根本不需要休息的设定——或者可以说自从她闲下来后就不得不以睡觉度日, 眼下, 又是进入梦乡。

这种醒了睡,睡了醒, 醒了再睡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时日,终于在音律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为了继早期楚流墨之后第二只古代咸鱼后,停了下来。

不能等楚流墨回来了, 自己出去逛逛再说。

有这想法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最近总是在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一个异眸男人,他身后血流成河,但是,却微笑着,举起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淡金色的那只瞳孔。

他还在说:“我会学会你的爱情方式,凡是你靠近的,或者靠近你的,我都会让他消失在你面前……包括我自己。”

啧啧啧。

音律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掀开被子就是往门外跑。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

哼着不知道从哪个平行世界听来的小曲,音律优哉游哉地在行宫里走着,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倒是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行宫的大门。

然而……

音律踩着门槛,望着全都向同一方向涌动的人流,心底勾起了大大的问号。

出现了什么灾祸?

这个推测一出现,立马就被音律否决。不可能有人因为灾祸而笑,况且既然是逃灾,也不可能一件行李也不拿吧……

音律动了动脖子,决定一探究竟。

夹在人群中间,难免会听到周围人的说话声,让音律错愕的是,居然有人什么也不知道便跟着人流走,只是他们觉得这样很有趣。

音律无语,估计这样情况在北元国根本见不到吧?在北元国,每个人的脚步匆匆,不会因为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停下脚步;而相同的一件事在南元国,就比如今天的这个人群的异常现象,几乎所有人都是因为有趣而加入的,甚至连音律的“一探究竟”的想法都没有,仅仅是为了有趣!

最后,还是有一个明白人看不下去了,张口解释道:“咱这是赶着去看贪官丑态啦!”

贪官丑态……?音律不了解南元国的政治,只得听人家继续说下去。

音律身侧的一个老妇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位壮汉,你说的贪官可是那陈佩陈太守?”

“正是正是!自从他新上任之后啊,功没立几个,倒是对于咱这些农民,征田严格起来,咱家弟弟从商,那税收……唉,一年比一年高!”

听着那人的描述,人流的脚步逐渐在一个牌匾挂着“太守府衙”的地方停了下来,人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让音律怀疑是不是全南元的人都聚集在此看这场好戏,音律伸了伸脖子,想要看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啪啦——

随着几声书卷被扫落在地发出的声音,音律也终于设置好了体内的重力配置,脚尖一点,从人群中飘了起来。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不假。

府衙内,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男子注意到了她,折扇冲她挥了挥,点头示意。

音律轻呼出声。

太守府衙向来是太守办公的地方,而现在,太守样打扮的人却站在厅堂中央,脚边散落着不少书卷,封皮无一不是“账簿”字样,处境尴尬。但值得一提的是,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完全不为之所动,那就是陈太守吧,音律想道。反观那把府衙椅上,一身影很是单薄的人坐在那里,下颚微微上扬,月眸斜视着厅堂中的人,神色清冷。

“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

楚、楚流墨!?

“难道大元人才零落了?区区地方监察也能判老夫的罪?你也不想想,老夫后面的是谁?是你一介小官惹得起的吗?”陈太守轻捋颚下的胡须,用着同样的目光瞪回楚流墨,神情满是轻蔑。

陈太守本以为此话能威震对方,可谁知,对方听到他的话后却是诡异地勾起了唇,身体前倾,胳膊压在桌子上托着腮:“那你就快说说,你后面的是谁?”

“是谁?哼。”陈太守见他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双手握拳举过头顶,眉梢有着藏不住张扬的意味,“那可是当今圣上的红人,陈上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唯有府衙椅上的少年不惊,没有任何慌乱的意思。

陈太守咬了咬牙,拂袖,放出狠话:“小子,老夫看你是不知道陈上卿此人在大元的影响力能吧?他只要动动唇,连圣上都得听他的!”

陈上卿是当前圣上身边的红人不假,但是圣上都听他的这一点,倒是陈太守夸张而为之了。往常也不是没有监察过来查看,识相的去账房领个银子就知道怎么办事了,而今天突然来的这个监察,陈太守却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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