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挨上,别说叫都叫不出来便直接厥过去的羽衣人了,就连仅仅在一边看着的张槐,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好似也感同身受到那股猛烈的拍击一般。
要说,张大老板对板砖那也是很熟悉的,他当年打群架的时候,最忠实最可靠的战友,就是这不知给多少人开过瓢的厚重板砖了。
此时看到自己过去的常用武器被个黑团团的人形端在黑团团的手里面颠来颠去,他居然还升起了复杂难明恍如隔世的心态来,“喂黑团子,你怎么到这里来的?银戒传送不了啊,我都试过好多遍了……”
呼——
一块板砖照头向他飙来。
啪——
正正的拍在他的鼻梁骨上面,即使是以他目前的块头,也仍然感到了一丝疼痛。
大老板捂着鼻子怒瞪某黑团,
“尼甘舌捏吖,喂舌捏答刃?(你干什么啊,为什么打人)?”
“哼!”
小阴魂见一块板砖撞到张槐的鼻梁上面粉身碎骨了,干脆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摞好似一面墙般的板砖大阵,誓要用数量战胜质量,给张大老板点儿颜色看看!
张槐嘴角有些抽搐,
“你敢情是把你天天拿炼阵胡玩儿的成果都给搬过来了啊……”
指了指地上生死不知的羽衣人,
“那你慢慢砸他玩吧,我继续去找出路,就不陪你了……”
张小阴魂两手叉腰,咕咕咕的一阵坏笑,
“槐坏蛋呀,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嘛?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呀,白长了个巨大的块头,白吃了我那么多的菜肉饭饭,现如今居然连个大烟枪小老头都打不赢,我魔鬼桂头要是再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要给我丢脸丢到什么地方去哪。”
张槐左拉右扯,就是不想让小阴魂提到这茬,要知道打一看见他那黑团团的身影闪现出来,大老板就在心里哀嚎不妙,对于他的来临虽然有丝丝的喜悦,但更多的则是感觉害臊,如果不是他现如今物理脸皮剧厚无比,估计那上面的温度都要热得足以煎蛋了。
“那个,黑团子啊,我不是打不过他,只是他拿着罗茜相威胁,使我有些迟疑罢了。呃,不过就算迟疑,我还是能够自己解决问题的,我能行,真的,刚刚其实不需要你来救我……”
神马?!
小阴魂不高兴了,想他今天从一大早上睁开眼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还不是因为这个没用的槐坏蛋闹的。自己巴巴的跑来把他的敌人揍趴下了,他不但不赶紧上来做小伏低感激涕零,现在居然还竟敢用那种自己管闲事了语气说话?
反了反了!这槐坏蛋太欠扁了!
正好现在蔚蔚不在,不趁机会狠狠地揍他一顿出气,他还当什么大鬼王嘛!
张桂不再废话,飞鬼遁法全开,一下子化出千百个分身,人人手里头捏着一块厚实的板砖,就开始围着张槐一顿的狂拍乱揍。
张大老板大惊失色,其实他那句话一出口就立马后悔了。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因为被小阴魂看见了不威风的一幕而有些犯浑,再加上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便说了些不恰当的话,可能让小黑团子伤心了。
此时见小阴魂黑压压一窝蜂般的打将过来,心说幸好这家伙心胸开阔从来不使小性子的,如果被他揍一顿他就能把自己刚刚的话给忘了,再重新的开心起来,那挨上一顿打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现在皮糙肉厚,再说大丈夫是要能屈能伸的嘛。
于是,心里头打定了主意的张槐,老老实实的两手抱头,巨大的身子蹲在地上,开始像个气管炎回家要跪搓衣板讨好老婆的丈夫一般,心甘情愿的接受这种他自以为是(哔——)的惩罚,来让张小阴魂解气了。
张桂万砖齐飞的打了一阵,见他这么一副老实认错的样子,心里也就不生气了,“哼哼,槐坏蛋,知道错了就好,你以后要明确一点哦,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家人残忍,你如果再敢对我和蔚蔚残忍,让我觉得不舒服,不开心,我就会再飞过来打你,让你尝尝胆敢帮着外人欺负我们,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地!”
家人……不舒服……不开心……
听到这话,张槐的嘴角止不住的咧了开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像能够飞扬起来般的轻快、舒爽。
呵呵,真好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这一顿好打,是小黑团子担心他、认同他的表现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圆团团的、揉起来又软乎乎的,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已经在他的心里面占有了如此重要、如此独一无二的地位了呢?
那么,黑团子又是怎么想他的,是不是也拥有着与他相同的心意……
小阴魂见他这样古怪的表现,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