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还有事。”云舒强忍着把玉佩拽下来的冲动,按压住心里种种猜测,弯腰将腿上的阿晨拉开,送到对方面前,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转头离开。
她能察觉到背后的目光比之前更加深,可云舒没有停步。
心里的悸动和那男人的话都在提醒她,眼前这人跟‘自己’关系不浅。
离开梅园,云舒便火速将玉佩拽了下来。
然后她盯着手里材质普通,却保养得当的翠绿玉佩,唇角露出似嗤笑似冷笑的弧度。
两年多前,她以为那男人带走玉佩不打算给她,为此都做好忘了这事的准备。
而后这玉佩却夹杂他给的某封信送来了。
收到玉佩时,她没多想,拿给她娘,结果她娘一脸复杂盯着她半天,后来亲自给她带上。云舒犹记得那时候她娘看她的眼神充满心疼。
如今想想才明白了什么。
原来这玉佩根本不是她娘在乎的东西,而是‘自己’的!
她蓦地握紧掌心,怕再看一眼,会想太多,便放进了空间。
担心再碰到对方,云舒在梅园口找了个不明显的地方席地而坐。
虽然入冬,四处灰败,周遭却无灰尘,云舒也不担心弄脏衣服。
她抬眸看向天空,天很白却是阴天,自从内力提升后很少觉得冷的云舒,这会竟觉得有些寒,她抱着胳膊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梅园口传来秦氏着急的声音,“舒儿,舒儿?”
云舒正要应声,却听另一道声音传来,“…云夫人!”
是刚才那人。
秦氏听到声音那刻,回头看到身后的人,因为女儿不在,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否认,而是沉默很久,回了声,“是你呀严公子。”
“伯母。”听到她承认,严诸又换了一种称呼,“你像以前一样喊我严诸吧。”
秦氏沉默了会,然后抬头看他,“可是以前的事,我们娘俩已经忘怀了,听说严公子即将要娶妻,何必再跟我们母女有所瓜葛,毕竟当初你们不是一门心思,想推开我的舒儿么?”
暗处的云舒,听到她娘难得强硬带讽刺的语气,面上有些错愕。
又听到她话的内容,默默猜测,果然她跟这个叫严诸的有些关系,而且不浅。
严诸还想说什么,秦氏却面色微冷,“严公子若不想打破这最后一层关系,希望以后见到我们母子直接绕路,严家的门我家舒儿不稀罕,我这当娘的也不稀罕。”说罢扭头离开,宽厚的披风在半空化了个疏离的弧度。
也将一堆话要出口的严诸堵得面红耳赤。
人称玉面郎君的严诸,此时玉面难掩苦涩痛苦,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神不思蜀。
地上的阿晨拽了拽他的衣服,严诸才收敛情绪,弯腰抱起他,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云舒也从旁边出来,注视着离开的背影,她摸了摸跳动较快的心口,眉头微皱。
秦氏大概没在附近找到云舒,又折回来找了一遍,正看到门口等她的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