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孚远听那大言不惭的声音,顾不得捂脸,抬头怒道,“我就知道那臭丫头又告诉你了,那就是个赌注。”想做他许孚远的师傅,那丫头还嫩了点,就是他…也没资格!
他狠狠剜了云舒一眼,似是很恼火的样子。
云舒也跟着挑眉,“我收徒也是看资质的,云舒勉强合格,你也只配当个徒孙。”论损人,她算不得擅长,但也不差。
她瞧见眼前人因为自己的话,又气的呼哧呼哧的,也没了兴趣,伸手将他推到一边,淡淡道,“别挡路,我还有事。”
许孚远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垃圾似的给赶走,火气又来了。自从遇到这对师傅,他感觉自己命都少了半条。
“哼,你的事,不就是给那群搔首弄姿的女人看个脉,占个便宜,我许孚远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小人,自诩好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指不定想做点什么呢…”说的老道十足,仿佛云舒是那种流氓变态。
云舒闻言顿了顿,她故作诧异的看去,语气也很到位,“是么?看样子,许大夫挺熟悉,不会是这种事做多了吧?说实在的,我这肚子的坏水实在太少,不然有些人怎么受了教训怎么还敢凑来,这厚脸皮的事,我觉得跟许大夫应该有的学。”
说着她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可把许孚远气得够呛。
他哪听不出云舒这一长句的指桑骂槐就是骂他的。
他抬着手指着云舒,你了半天,话没说出来,反倒不小心把遮脸的布给碰掉,那漆黑诡异的熊猫脸瞬间显露。
“啊,吓死人了。”正好旁边一堆中年夫妇路过,那妇人无意看来一看,吓得后退好几步,捂着胸口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男人则是探究、戒备的看着许孚远,走前低声说了句,“神经病。”
许孚远,“……”
云舒看了场笑话,心情好转很多,不想跟他纠缠,抬步幽幽走着,哪知身后的人也跟了上来。
这之后,云舒走小路,后面的人也走小路;她上山,对方亦是跟着。
许孚远显然放聪明了,不跟云舒说话顶嘴,就这么一言不发跟着。
还别说,云舒率先烦了起来。
眼见都溜达一圈了,她停下步伐,回头警告,“再跟着,你就等着永远顶着这张脸。”
许孚远果然停下来,愣愣看来。
因为人烟偏僻,他干脆没有遮挡,那张脸大刺刺的露出,尤为搞笑。
云舒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从他滑稽的脸上收回,余光忽扫到脚下碧绿滑过,下意识低头,却没看到对面的许孚远忽的闪现而来。
等她察觉到,只看到许孚远冲来的身影,她脸色一沉,侧身躲过。
许孚远却停在她所站的地方,伸脚一踩。
云舒愣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山头,也有这种毒蛇。”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说话间抬起了脚,只见地上一条绿色诡异的小蛇上身爆开,显然是被踩死了。
云舒表情怪异的看了他一眼,自也认出这蛇是什么,“玉蛇蛇胆是最好的药材,你不是擅毒,踩死了价值可没这么高了。”
“什么玉蛇?”许孚远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