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放着的木板上,不到三十的男人满身是血表情痛苦躺在上面,他腹部位置血淋淋一片,隐约看到一个割开的口子和露出的半截肠子,应该是受伤时间不短,血留的到处都是,男人眼神已经涣散。
云舒蓦然,情况是很严重,但也不到救不了的地步。
大哭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妻子,听闻大夫说没有救了后,已是跌坐地上,旁边几个人正低声安抚着。
那个吵闹着求医生帮忙的是男人的亲戚,模样甚为激动。
“各位,你们这样大喊大闹会让其他病人不敢过来,你们快些离开吧。”年老大夫看惯这些场面,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担心少了生意,表情麻木催促这些人离开,却引得家属门情绪更加激动。
家属方觉得医馆还能看看,医馆却认为自己无能为力,自古以来,没听过肠子都出来还能救回来的,除非那人是神医下凡。
双方争论不休,哭泣的妇人已经哭到没声,而那受伤的男人已经昏迷。
云舒看情况越发不容乐观,眉头皱的很深。
“你们再胡搅蛮缠,我就报官了。”在医馆的威胁下,争吵停下,一群人不甘心将受伤的男人抬出医馆。
云舒看到这里已是悄然离开,她折回来时路过的一家民房,趁着房主不再偷偷溜了进去……
赵青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今天他跟堂哥走在路上无缘无故被一匹惊马袭击,他被堂哥推开躲过一劫,可堂哥却被那马踏了正着。
从余家医馆出来,他不放弃又去了别的医馆,然而每一个看了人的都摇头说治不了。
帮忙抬人的是他们赵家村的几个村民,互相也打着点亲戚,跑了几个地方已是汗流浃背,其中一人犹豫了下,跟赵青山商量,“青山,依我看就回去吧,根子伤的太重,这镇子医馆都跑不过来了,都说救不了,我看倒不如乘着根子又气让他爹娘再看看,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容易…”
村民说的是实话,跑来跑去谁不是求的一丝希望,可他们力气有限,现在也有些走不动了。
赵青山没吭声,堂哥如此都是被他害的,可惜的是他没抓住那纵马贼,想到这里他恨得牙痒痒。
他大伯一家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这么多年没人说过他们不好,如今终于开云见日看到堂哥成亲,没等享福就发生这事,他想象不到,如果二老知道这事,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
又见旁侧已经哭得没声的堂嫂,赵青山更是自责不已。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小兄弟,也许我能帮你救人。”
赵青山还以为听到幻听,下意识转身看去,却见身侧不知何时立着一个打扮怪异且看不出男女的人。
那人身体被黑布包裹,露出的半张脸黝黑无比看不出长相,手里拄着一根木棍。想到刚刚那雌雄莫辩的的暗哑嗓音,与她过于矮小的身体还有对自己的称呼,赵青山猜测应该是个年长的老人,顿了顿还是试探道,“老先生说的可是真的?你能救我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