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进宫,苏浅比让日还要早一个时辰起来。
“七夕,去拿那套深蓝缎子的长袄过来。”苏浅伸着懒腰对七夕道。
“小姐啊,可那件长袄太老气了。”七夕翻着箱笼,她记得这件深蓝缎子的长袄,是灵儿郡主赏赐下来的。绣着吉祥福禄葫芦,哪里是小姐这个年纪穿的。
苏浅对着镜子揉了揉脸,琢磨着该怎么把自己弄得平淡不起眼一些。听了七夕的话,她叹气道:“就是老气才好。”
虽说不论哪个朝代,都是看脸的时代。但美貌能带来好处,也能引来灾难。特别是当一个女子身份低微的时候,美貌多数会带来诸多悲剧。
好不容易从箱底翻出那件长袄,七夕叫丫鬟把袄子用汤婆子烫平,才好给苏浅穿上。
苏浅穿戴收拾好,草草吃了几个包子一碗甜粥,带着七夕往前院去。
前厅里,苏浅看到容曜穿着玄色银丝回纹绣的锦衣坐在官椅上,犹记得在临海镇时,他总穿得清闲如野鹤,翩翩长袍行云流水,贵气傲然无人能比。
这身浓重华丽的玄色锦衣,让他看起来愈加雍容庄重,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质,无声自威。
容曜刚用完早膳,见苏浅穿着一身老气的长袄来了,发鬓素挽着一支银钗,他唇角勾起满意又嫌弃的笑。
“走吧。”
路上苏浅在轿子里睡了一小会,容曜骑马,带着她很快就到了皇宫前。自然有太监引她去该去的地方,而容曜则是要上朝的。
朱红色宫墙就在两边,长长得没有尽头一般。抬眼也只能看见一小片天空,浓浓的云低沉沉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