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去看了场地,是在前院里葡萄架的另一头建一座敞轩。
面积比丁家敞屋要大了几块砖的余地,听说老秀才打算将去年和今年启蒙的学童都集中在一起教。
“我看那老秀才这些年掉钱眼里了,去年启蒙的和今年才刚启蒙的竟然放在一起,那去年的不是白读了?”
陈六说起这个还有些微词,他两个儿子都在老秀才那里读几年了,平日只知在读书,也认为能读书识字不当白丁就很好了。
可今天去看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心里就有些担忧了。
“是去年启蒙的束修白教了吧。”丁石头也有同感,冷嗤一声指出问题。
“比方说启蒙学童一年之中要学会《三字经》、《百家姓》、《九九口诀》,总还要学几首诗吧?那第二年学什么?《千字文》?吟诗做对子?”
“每一年的学习范围都不一样,怎么放到一起教?简单的都会了,难的新学童又不懂,进度都不同。”
“可不是,依我说,肯定不会让今年的学童跟去年学童的进度,只会拖慢了去年学童的进度,来等今年学童。”
可不就是去年启蒙的束修白教了嘛,一季五两银子!
“我说丁石,你也别谦虚了,依我看你比那老秀才不会差哪儿去,干脆放开来收启蒙学童,从进度上就整齐划一,不比那老秀才强多了啊。”
陈六突然提议。
南城村依据从村长那儿得知,确定是十五人,有两个是刚满三岁的,其他都要大些,最大的是秋天满七岁的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