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实墙,可不是砌一面墙这么简单,而是以一口砖的长度为围墙的宽度来砌。
消耗的泥砖和人工算出来才好开价。
屋子用的青火砖,围墙用泥坯砖以有省不少成本,丁石头本意就是防备村里总盯着她家的那些人,自然是同意的。
量好周长之后,陈六叮嘱了其他人把今天的材料完成就收工,他则回家核算材料成本去了。
丁石头也回屋,小福姐妹已经洗漱后躺到了床上,正在聊天。
他们流浪了这么久,如今有了正式的身份、正式的家,还是这么大屋子,做梦都能笑醒了。
丁石头笑着催促她们早些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准备小工的伙食呢。
起早摸黑地辛苦,若不是流浪的孤儿苦惯的生活,谁撑得下去?
小姐妹笑嘻嘻地答应着,便钻进了被子里。
不过屋里靠墙桌子上仍点着一盏油灯,丁石头坐在灯下,打开装墨汁的瓶子,先将毛笔在装水的碗中浸湿泡软,这才伸进瓶中扫了扫。
原本有些干涸的墨汁吸到了毛笔上,再将碗中的水倒掉,将毛笔在碗中擦了擦,将沾水墨汁挤压出来。
如是几次之后,毛笔上的水份淡了,墨汁浓了,这才压了笔尖写起来。
她写的是教学计划,就算村长明天才给答复,她也要开始做准备。
哪怕第一批孩子不收束修,只要让她教,几个月后总有成效,以后就会有人愿意花钱给她教了。
到时附近的村子慕名而来,等她教出名气,就能为那位江夏村放话只收十个却因为高束修而不停加收学童的老秀才,分担辛苦了。
说是给粮、给菜随多少,真要开塾授业,看是按月、按年还是按季度收钱,她以前去过的私塾才最晚按四个季度收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