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是得装一下的,所以她只能装傻卖萌了。
可是,她心里不慌不害怕也是骗人的,付雅说和许一生认识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而她,现在才刚刚十八岁,认识许一生还不到一年。
一年和十年,似乎真的没可比性。
可是,她对许一生的喜欢不比付雅少,至少许一生现在是喜欢她的,而不是付雅。可是,就像付雅刚才说的那样,她对许一生了解甚少,不知道他最爱喝苦得要命的美式咖啡,不知道他这些年的经历和故事,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安默白慢慢就红了眼眶,好像明天许一生就会不要她似的。有点难过,不是因为付雅刚才的话,而是她突然发现,她为许一生做的真的太少太少,如果她可以再努力一点,多去了解他,刚才在付雅面前就不会显得那么无知,至少不会让付雅三言两语把她说得和许一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安默白有点丧气,她似乎不是一个称职的女朋友。
43.安默白子
许一生今天会见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关系到公司明天着重开发的一个绿色生态别墅项目。他离开会所后,又回到公司,和开发部的经理以及公司高层开了个会。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他记得小孩说要在家里等他,恐怕现在这个时间已经饿得呱呱叫了吧。他莞尔一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离开公司。
只是令许一生想不到的是,等待他的不是一个饿得呱呱叫的小孩,而是……
“旦那さま、お帰りなさい。”(老公大人,欢迎回家)
久经商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许总许一生,彻底被震惊到了。安默白跪坐在门口,双手放在腿上,弯腰俯首,典型的日本小女人模样。
“……”许一生一时半会儿还整理不出可以表达此刻心情的语言。
然后,就看到日本小女人跪着往他那蹭了两步,小小的手指抓住他的脚,就要给他脱鞋子。
许一生完全是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自从她妈妈去世后,他就没让人给他脱过鞋。
可是,日本小女人感受到了来自老公大人的拒绝后,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故意,撅着樱桃小嘴,软语嘤嘤:“安默白子会好好服侍您的,请不要拒绝。”
“……”什么鬼东西?安默白子是谁??
趁着许一生愣神之际,日本小女人安默白子脱掉了他的黑色皮鞋,然后又蹭了两步,拿起他许一生的居家拖鞋,蹭回去,帮他穿上。许一生全程冷漠脸,看着他家小孩发神经的在他面前蹭来蹭去。
安默白又恢复成刚才许一生进门时的动作和表情,跪坐在地上:“主人,安默白子帮您叫了外卖,请您尽情享用。”然后站起来,后退两步,转身,小小的步子往里面走。
她完全掌握到了日本女人走路的精髓,因为许一生此刻都感受到了人生的艰难,这样走,何时能走到厨房,何时能走完一生。
哎……
许一生轻声叹气,大长腿一迈,不过三两步,就赶上了还在迈着小碎步的安默白子,长臂一抄,从她腿窝伸去,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了起来。
安默白忽然双腿离地,怔了一下,然后一脸娇羞的握着小粉拳,啪啪啪的拍打许一生坚硬的胸膛:“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
“……”许一生差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许一生稳了稳心神,低头凝了怀里不知抽什么疯的女人一眼,却见她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己,粉粉的唇无意识的嘟着,眨眨眼睛,如同一根羽毛落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还能说什么。
低头吻住她微微撅着的嘴唇上,垂眸看见小孩顺从的闭上了眼睛,小手揽住他的脖颈。这对许一生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无声的鼓励。他吻得更深入了,小孩早就配合的张开了嘴巴,就等着他伸舌头进去。许一生却耐着性子,即使亲得又急又深,却也就是这么单单的亲着,允着。
安默白弱弱的嘤嘤了两声,有些着急,又有些羞涩。许一生只当听不见,大大的手掌慢慢动作。
虽然安默白时常会来许一生这里,但从没有在这里过过夜,许一生家里没有她的衣服,而她现在还穿着着厚厚的毛衣,而毛衣里面还有一件紧身的保暖。
许一生似乎受到了阻碍,大手只能隔着一层保暖,感受着掌心下那团绵绵的软。
安默白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自己颤颤的小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急切的寻找被他藏起来的舌尖。
这一刻,气氛就如同许一生的身体,瞬间热了起来。
良久,许一生靠在安默白的肩窝,弓着身子大口的喘气,手掌下是那团起伏的柔软,她心跳很快,就和他一样,不受控制的狂跳。他慢慢把手抽回来,捧起安默白又红又烫的脸颊,看着她眸中水润,仿佛盛满了涓涓河流,一颗心都如同像是被泡在了温热的泉水中。
抵着她的额头,彼此气息交缠,滚烫又缠绵。
“今天怎么回事,嗯?”
安默白还有点懵,还没从刚才的旖旎中抽身而出,一颗心仍旧在快速的跳跃着,怔怔的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许一生垂着眸,看她唇角一抹水渍,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口水,伸出指腹帮她擦去。安默白脸更红了,窝进他的胸前,慢慢平复着呼吸。
许一生静静的等着她,也不着急,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节奏让人安稳。安默白深深吐出一口气,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忽然没头没尾的呢喃了一句:“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声音很小,很小,但许一生还是听见了,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刚才小孩奇怪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
他安静的沉默着,手下动作只是顿了一秒,便又恢复,轻抚小孩的背,似是抚慰,又似是轻哄。
又安静了良久,久到安默白都快窝在他怀里睡着了,才听到许一生说:“那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什么呢,嗯?安默白子。”
“……”气氛都没有了好吗。
安默白窘了一下,心里也认真思考许一生的问题。是啊,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难道就像刚才那样,为他脱脱鞋换换鞋,然后被抱着啃一通?
今天在咖啡厅里她确实有些气馁,付雅的话真的有些让她生气,但更多的是她生自己的气,那些话只是一个导火线,但却让她想了很多。也许女人都是这样吧,无论年纪大小,总是有本事因为别人的故意挑唆,心里衍生出一出大戏,以前没想过的,没当一回事的,或许说根本不重要的,全都会一起冒出来,就像扎在手指上的一根小木刺,不是很疼,但却让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