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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1 / 2)

阮软吓了一小跳,还好不是总管出来责问,刚才的话实为基于一时义愤,没多想便冲口而出,要是时光倒流,她不一定有勇气再说一遍。

当然刑管的职位也不低,她不敢隐瞒,报出名姓。

阮本矗缓缓颔首,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注意影响……对了,你骂谁呢?”

阮公台暗中冷笑连连,刑管之心、人人皆知,还在那装模作样!

阮软骑虎难下,干脆不下了,转脸目视擂台上的阮布,喝道:“谁是畜生我骂谁!”

裁判阮独寿退于擂台角落,举起手掌给自己扇着风,天气确实蛮热的,可话说回来,还打不打了?说好的决斗呢?改斗嘴了?不打都撤了!

29 仗义执言

众人都有点失神,这女子弟是不是有后台啊?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的,当真不怕得罪总管?

阮本矗板起脸,斥道:“阮软,能不能不要总把‘畜生’两字挂在嘴边?有事说事,辱骂解决不了问题,你说对不对?”

丘少冲走到擂台边,说道:“多谢你的仗义执言,阮软。不过这事跟你无关,你先歇会儿。”

“哼!”

阮软怒视阮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丘少冲回归原位,说道:“刑管,这事让我来说明……”

阮布立马打断丘少冲:“你打不打?不敢打就认输,不要耽误我修炼。”

总管阮公台终于坐不住了,说道:“有什么事打完再说。”

明目张胆偏帮自己儿子!众人心内暗笑,果然是亲爹!

阮本矗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理由反对总管的话,暗叹一声,回去坐下了,功亏一篑啊!

阮独寿跳到擂台中央,大喊宣布:“开打。”然后立即跳回擂台角落。

这场决斗其实没他什么事,看着就行,假如丘少冲有危险,他会短暂失明、什么也看不见,假如阮布有危险……阮布不可能有危险。

决斗双方实力差距太大,相当于爸爸打儿子,儿子只有挨打的命。阮布通脉五层,而丘少冲三个月前是通脉一层、现在撑死了通脉二层,谁是爸爸、谁是儿子一目了然。

通脉五层,是个神奇的境界层次,阮家内、外族子弟的分水岭。

阮独寿本身也是通脉五层,还有不少同境界的外族,比方说上次带着初学子弟出外猎兽的随行人员阮沛……等会,阮沛不是失踪了吗?阮术也一起失踪了,此二人的失踪似乎与丘少冲有关……

一念及此,他心底一凉,阳光虽炽热却无法冷却这突如其来的凉意。

不妙啊!大大不妙!此次决斗,表面看来阮布是爸爸,丘少冲是儿子,可真实情况恐怕恰恰相反,丘少冲才是货真价实的爸爸!而阮布,能不能当儿子都说不准,搞不好将沦落为孙子……

也许,刑管就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指派他阮独寿来当裁判。你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吗?你不是喜欢装糊涂吗?你不是擅长打马虎眼吗?好,我把你推上风口浪尖,看你怎么做!再装啊?

阮独寿开始出冷汗,妈的刑管不是个东西!你儿子死了又不是我杀的,你找我麻烦干嘛?这下完了,等下阮布有了危险,帮还是不帮?帮,得罪丘少冲,不帮,得罪总管,两难!

算了,按规则办事吧,两不相帮。阮独寿决心做个正直的人,当个公平的裁判,不抢风头,让决斗双方为在场所有人奉献出精彩的战斗。

……

阮公台稍稍安心,这次对决,他不认为儿子会输,无论怎么看,儿子都是稳操胜券,因此,他没有在其它方面动任何手脚,比如安排自己人当裁判。

优势太大,他当然会注意点吃相,不能太难看,要从容,要稳健,要有格调,免得落人口实。

他明白刑管想做他的位子,让刑管指派裁判就是想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如果刑管不玩花样,自然相安无事,如果刑管玩出了花样,他便会教教刑管什么是花样作死。

阮本矗想法很简单,你是聚气境初期,我也是聚气境初期,修为相同,凭什么你比我高一头?不服!

因为不服,所以反对。你不下来,我就拉你下来!看谁有本事!

总管有个致命弱点——只有一个儿子,阮布要是死了,嘿嘿!那就有意思了。

刑管好点,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一个,而且另一个儿子格外争气。说起死了的阮术,就不得不提丘少冲了,姓丘的下手太狠,呃,也不知是不是姓丘的亲自动的手……反正,阮布这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阮本矗旁观者清,看出来总管父子对丘少冲的印象还停留在三个月前,呵呵!这是栽大跟头的前奏啊!总管,准备好迎接丧子之痛吧!就看你能不能挺得住……

擂台上。

阮布手握长剑,没有拔剑出鞘,说道:“来吧,你能逼得我拔剑,就算我输。”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太自信了!不愧是总管之子!”

“丘少冲被看扁了!”

“废话!丘少冲有什么能让人看得起的?”

“不过是不是有些托大……”

“你一个通脉一层的在这指点通脉五层的怎么战斗?你心很大啊!”

“说说都不行?想让我跟你似的拍马屁啊?总管儿子也不认识你啊?”

“想动手是不是?”

“都给老子闭嘴!想打出去打,别妨碍我们看决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丘少冲一笑,说道:“你觉得你一定赢?”

“不然呢?难道我会输?”阮布冷笑。

“既然如此,我们赌一赌,”丘少冲好整以暇,“我出一千块银板,你赢了就是你的,要是你输了,你给六百块银板就行,怎样?很划算吧!”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大哗:

“不会吧!丘少冲疯了!想送钱想疯了!”

“钱多了没地方花?给我啊!我帮你花啊!”

“一边待着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我更会花钱!”

“不对吧!你们弄错重点了,重点是,丘少冲哪来的那么多钱?一个外姓而已……”

“你的质疑毫无力度……多半是抢来的。”

众人猜测起丘少冲钱财的来源。

小漓也是困惑,少冲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所有人中,唯有阮软不惊讶,上次买炼丹炉,丘少冲一出手就是四百块银板,想来一千块银板也不是拿不出来。

“你有一千块银板吗?”阮布一脸不信。

“这么多人在此,你怕我赖账?还是说,你拿不出六百块银板?”丘少冲笑道。

“笑话!六百块我拿不出?”阮布觉得受到了侮辱。

“那就这么说定了。”丘少冲淡定说道。

阮布回道:“我不占你便宜,我输了,我也给你一千块银板。”

“好。”

丘少冲转头对阮独寿说道:“裁判你都听见了。”他再转头向总管说道:“总管你也听见了。”

30 不难

阮独寿没有搭理丘少冲,他听没听见不重要,重要的是总管听没听见。总管听见了,他听不见也得听见,总管听不见,他听见了也得听不见。

刑管阮本矗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自语:“现在的年轻人,一开口就是钱钱钱,上辈子穷死的?”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他听见了。

阮公台又不是聋子,当然也听见了,“嗯”了一声,说道:“丘少冲,你的话我听见了。一千块银板,为本次比试的赌注。”既然稳赢,为什么不跟?

尘埃落定。

众人不免感慨:

“我是看不懂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啊?”

“能有啥事?少胡思乱想。”

“明知道会输还急吼吼的送钱……我他玛的从未见过如此蠢笨低智的人!”

“不正常,这事很不正常!”

“事出反常……”

“必有妖!”

“我知道了,丘少冲藏了杀手锏!”

“对啊!我怎么想不到?”

“你笨呗!”

众人满腹疑惑,猜来猜去。

小漓对丘少冲有种近乎盲目又狂热的信心,并且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她坚信,少冲哥哥肯定有办法赢的!就像三个月前从包大雷那里救出她一样。

阮软目睹了丘少冲杀死阮沛的全过程,而阮沛与阮布实力相当,也就是说,阮布赢面很小。

孙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谋。

丘少冲当前有笨拙级风之生灵附体,真实实力通脉七层,已超过阮布,正面对战击败对方不难,但他选择智取。

于是,他开始写字,用脚尖在身前地面写字。

这个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丘少冲在干什么?

离着擂台近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目光随着丘少冲脚尖的移动而移动,心中疑窦丛生,而后面的人急了,看不见啊!有的人跳起来、瞧一眼、落下去,再跳起来、瞧第二眼、又落下去,这个跳完那个跳,此起彼伏,场面壮观。

小漓和阮软就在擂台旁,两人相视对望,均不清楚丘少冲搞什么把戏。

阮独寿有些茫然,低头看着丘少冲的脚尖,心想,写什么呢?想骂人却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写字?

两只宽厚的手掌互相捏着,阮本矗一头雾水,这丘姓小子有趣啊!不打人,写起字来了!当初杀我儿子的凶狠劲头哪去了?还是说,屈服于总管的权势了?

阮公台很奇怪,此子在写投降书?不过,他可不一定接受,要看心情,心情好,既往不咎,心情不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阮布却是大为震惊。

阮布脸色剧变,这……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个蒙面人,居然是……不!这是巧合!完全的巧合!

他目光呆滞,死盯着丘少冲的脚尖,心头砰砰直跳,呼吸渐渐困难,浑身瑟瑟发抖,像是寒风中的流浪狗。

擂台是由多块石板拼接的,表面较为平坦,但不平滑。

丘少冲不是在刻字,只是拿脚尖比划,在石板上划出一道道惨白的痕迹,痕迹有长有短、有直有弯、还有转折,这些痕迹组成了两个字——石盖。

……

“石,盖?”阮独寿最先认出来,小声复述着。

啪!

阮布手里的剑坠落于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阮独寿一怔,抬头看向阮布,正要询问怎么回事,可一瞥见阮布的脸,他的心脏突地一跳,被吓住了。

那是一副死人脸!脸色堪比石板上的字迹,怎一个惨白了得!

阮布已失了魂,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的长剑掉了,他的耳边轰轰作响,他的眼中只有地板上的“石盖”,他的脑海一片混沌,他无法思考、无法行动。

有人看清丘少冲写的字,告诉旁人,这么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众人接头接耳,高谈阔论:

“石盖……人名啊!”

“外姓有‘石’吗?”

“有吧!我朋友,就那谁,不就姓石?”

“不瞎扯能死?”

“嘿!谁瞎扯了?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啊?”

“或许是暗号。”

“暗号?有想法。”

“用……石头……盖房子?”

“你这扯得没边了。”

无人知晓“石盖”的内涵。

小漓和阮软也不知晓。

总管、刑管更不知晓。

但,所有人都知晓阮布很不对劲,而且样子很惨。

阮公台忍不住站了起来,可很快又坐下,比试还没结束,他不好插手。

阮本矗很高兴,眼看事情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怎能不高兴?想不到那丘少冲还挺有办法的,虽然暂时不明白是什么办法。

丘少冲依然抱着长剑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阮布,等待对方的反应。他不准备揭穿那天树林里发生的一切,他只是想赢下决斗,为小漓出口恶气,然后拿钱走人。

“呼——呼——”

阮布大口喘着气,仿佛溺水的人刚被救上岸,他恢复了一些生息,他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一天,丘少冲不是蒙面人,不过正好在附近,目睹了当时的事。

对!就是这样!好吧,杀人灭口!

嗯?剑呢?我的剑呢?

阮布慌了神,眼光一扫,发现了躺在地面的剑,他弯腰拾起,调匀了呼吸,迈步向丘少冲走去。

好多汗啊!他边走边擦着额头的汗,防止汗水流入眼睛里。

擂台角落里的阮独寿看得眼睛都直了,这阮布晕晕乎乎的搞什么?走路东倒西歪,全身破绽百出,还一个劲的擦汗?送死啊?

众人的观感与裁判相同,阮布像是被丘少冲诅咒了,已经彻底废了。

什么咒语如此厉害?难不成,就是“石盖”二字?

阮公台再也不能袖手不理,起身大喝:“布儿!”

不愧是聚气境初期,这声“布儿”振聋发聩,传播了整个阮家外族聚集地。

擂台旁修为低的子弟则耳鸣不已。

阮本矗撇嘴,吼什么吼?你儿子命不久矣,光吼没用的。

阮布停步,父亲的呼喊使他清醒了些,然而,清醒是有限的,他的脑子一团乱,体内灵气四处蹿,牙齿打颤、双臂抖动,最致命的是,他被无边无际的悔恨淹没了。

不该来这的,不该来决斗的,不该站在擂台上的……

他的思维忽然断了,他飞了起来。

31 不后退

丘少冲兵行险着,其实也不算险,只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时阮布说自己叫“石盖”,丘少冲脑海中首先出现的字词便是“石盖”二字,石头的石,阮小盖的盖,后来也没验证,也没多想。

今天一时兴起,他学着那天的样子用脚写字,写了个“石”字便觉得不对,或许阮布说的是“时”呢?但既然写了就把它写完,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不过从阮布的反应来看,他蒙对了,阮布说的就是“石盖”。

眼瞅着对手接近,丘少冲总得做点什么,正在比试呢!他闪身前掠,手搭剑柄欲拔剑,可再一看,阮布毫无防备、空门大开,好似生无可恋、一心求死,那还拔剑作甚?不是欺负人吗?

比试前总管就说了,只分胜负、不决生死。

而且,台下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瞧着,丘少冲怎么也要顾忌点形象,不能趁人之危,一剑削死阮布啊!

松开握着剑柄的手,改为抓住阮布的前襟,他用力挥臂,将阮布抛向半空。

阮布垂直升起四、五米,后仰翻了个身,趴着摔下。

砰!

重重落地,阮布手脚发麻,摔了个灰头土脸,但是没受什么大伤。

丘少冲不后退,双手环抱长剑,站在阮布前方,就跟树林里那次一样,居高临下看着。

阮布半晕半醒,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他感觉手疼脚疼胸腹疼,暂时爬不起来。

阮独寿跳了过来,大声计时:“一,二,三……”

万众期待的决斗就这样了?什么跟什么啊!一边倒啊!众人看得不过瘾,但也不敢多说,如果倒下的是丘少冲,他们就敢说了。

阮公台差点就纵身跃上擂台了,好在忍住了,他心急火燎站在观战台边缘,只等裁判数到“十”,便冲过去救儿子。

“总管放心。令郎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阮本矗过来安慰。

“嗯。”阮公台没心思应付旁人,随口说了一声。

“这事也怪。你说,令郎怎么就不反抗一下呢?”阮本矗又说话了。

“确实怪,确实怪。”阮公台无意识的附和着。

阮本矗压低声音说道:“令郎不会有什么把柄给人抓住了吧?”

干你屁事啊!烦不烦啊!阮公台这才回头瞧了刑管一眼,说道:“刑管莫要乱猜,比试嘛,输赢很正常,哪有常胜将军?”

“令郎还没输呢!”阮本矗笑道。

阮公台实在不想纠缠不清,转头看擂台,不再接话茬。

“八。”阮独寿接着数。

阮布晃了晃脑袋,一抬眼,看见了一双靴子,再抬头,看见了一个人,没有蒙面的人。

好熟悉的场面!上一次,他很不幸的碰到了蒙面人,不只输得凄凄惨惨,还丢尽了颜面,摇尾乞怜、跪地求饶、主动送钱送丹药,只为活命。事后,他每次想起,都悔恨不已,恨不得拔剑自刎。

他是谁?阮家外族总管的独子!面对强敌,居然贪生怕死到如此无耻、如此卑贱、如此不要脸的地步!这要传出去,他这辈子没法做人了。

族人们不用出言嘲讽,只需凭一道道充满着鄙视和鄙夷的目光就足以杀死他。

死有那么难吗?当时怎么就不能咬着牙拼命一回呢?阮布很自责,也很自卑,曾经自大自傲的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和软弱。

当然,世界还是美好的,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天知地知他知蒙面人知,除此之外,再无人知。

老天爷给了他缓冲的余地,给了他生存的空间,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总管之子,他的荣耀外表没有丝毫受损,只是,蒙面人的影子像梦魇般不断折磨着他。

但,骗天骗地,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

在丘少冲用脚写字的那一刻起,阮布就崩溃了,他忽然明白过来,原来的阮布早就死了,早在那一天就死于蒙面人之手,现在的阮布,不过是具空壳,是行尸走肉。

他的时空错乱了,他的时间倒转了。他回到了那一天,回到了树林里,回到了蒙面人的脚下。

他从天上摔下,他侥幸未死,他正要祈求敌人饶他一命……

不,这一次他不会这么做,他要抗争,他要拼命,他要反杀!

“啊!”

他大喊一声,奇迹般翻身跃起,伤势痊愈了!好神奇!

“呃……”

他怒哼出口。

蒙面人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噔!噔!噔……

他不由自主的后退,双手抓住蒙面人的手腕,想挣脱对方的控制却力不从心。

砰!砰!砰……

他的胸口遭受了重击,蒙面人正挥拳击打他。

好强!阮布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死亡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恐怖。

蒙面人手掌发力。

阮布顿时呼吸困难,无助的昂起头,望着天空,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望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多的世界,准备说再见。

等等!这个世界怎么变样了?好混浊啊!天空是混浊的,太阳也是混浊的,不清晰。嗯?蒙面人竟然同样混浊!

蒙面人变混浊,变高大,变抽象,变模糊。

摆脱控制,阮布重获自由,他一低头,自己也混浊了!先不管这些,解决蒙面人再说!

他手中无剑,但心中有剑,随着意念的转动,他的手化作长剑,急刺蒙面人。

唰!

剑尖此中蒙面人的心,蒙面人瞬间扭曲、旋转,然后把阮布吸了进去。

蒙面人,阮布,合二为一。

“啊啊啊啊——”阮布发出最后的惨嚎。

混浊,一片混浊,世界都是混浊的。

……

擂台旁的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大:

“阮布咋了?喝醉了?”

“掐自己脖子干嘛?”

“他好像……我不敢说。”

“你看,有风。”

“嗯,是疯不错。”

“不至于吧!这心理承受能力……”

“阮布再退几步,就掉下擂台了。”

“不退也那样了。”

“……哦,站住了,没掉下去。”

“他比划什么呢?”

“还叫?”

阮布奇异的独角戏引爆全场,众人难以揣测。

丘少冲一直没动,眼睁睁看着阮布一步步退走,心有疑惑但是不说,也没人可说。

32 什么事

这时,系统说话了:“如果我猜得不错,阮布已入魔。”

丘少冲一愣,在脑海中询问:“什么意思?”

“当一个人经受了巨大而沉重的打击,又想不开,很容易堕落为魔。”系统解释。

丘少冲紧盯阮布,不太相信:“是吗?我看着不像。”

“你见过魔?”系统问道。

“没有。”丘少冲回答。

“你很快就会见到了。”系统缓声说道。

丘少冲凝聚目光,注视着阮布的一举一动,心中波动不大,甚至有点小期待。

对于魔,他知之甚少,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魔,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魔”的相关信息。

阮布捂着嘴,身体弯曲,仿佛很痛苦,他勉强站在擂台边缘,摇来摆去就是不倒。

“你怎么了?布儿!”阮公台脸色惶急,已失了方寸。

“令郎……好像不太舒服……”阮本矗皱着眉。

其他的外族高层陆续站起,聚在总管和刑管的后方不远处接头接耳,不知该如何是好。

慢慢的,有人注意到阮布头顶的异象,指着大喊:“那是什么?”

众人一看,不禁诧异。

阮布的脑袋上方,汇集了一团气,比灰色白,比白色灰,混浊不清,气体形状不规则,面积比阮布整个人还要大,并且还在迅速变大。

众子弟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气。灵气是无色无味的,那团气很明显不是灵气。

“看见了吗?那便是魔的混沌之气。”系统叹息。

丘少冲缓缓点头,问道:“很厉害吗?”

系统回道:“目前看来,不足为惧。”

丘少冲放心了。

观战台起了骚动,外族高层们全都面如死灰,他们见多识广,哪能认不出混沌气?哪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短短几息的时间内,阮本矗先是大惊,外族出了一个魔!这还得了?后是大喜,魔为总管之子,如此一来,总管算是完蛋了,总管的位子很快便会易主!

他立即下令:“派人速去城内,通知族长。”他俨然替代了总管之职。

一名高层匆匆离去。

阮本矗接着下达第二项命令:“封锁外族,任何人不得许可,一律不准进出,决不能走漏一丁点风声。”

剩下的高层一哄而散,各司其职,分派人手办事。

阮公台失魂落魄,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的族内前途,而是儿子阮布的命。

魔是人类公敌,而且没救了,魔的存在只会带来杀戮和牺牲。

修行界对魔的态度很简单——格杀勿论!

等族长得知此事,阮布将会被族内的高手毁灭。阮公台只有这一个儿子,儿子死了,他怎么活下去?

阮本矗布置好事情,对身旁的阮公台起了同情心,说道:“总管,可别做傻事啊!”他还有一句“儿子死了再生一个不就行了”没说,太不近人情了,他琢磨着如何委婉提示。

……

阮布头顶的气停止增大,有了新的变化,正在聚结成像。

“不好!魔像!”系统语气突变,焦急起来。

“什么?”丘少冲不解。

“不可能!阮布区区通脉五层,怎会凝聚魔像?这……”系统陷入深思。

那边,阮公台和阮本矗也发现了同样的事,顿时一惊,魔像若成,外族危矣!

混沌气的大小相当于三个阮布并列,翻翻滚滚,来回游动,渐渐的,显现出人脸的形状。

“杀了他!”系统大喝。

脑中突然出现喊声,丘少冲差点原地蹦起,不悦道:“小点声,杀谁?阮布?”

“现在!立刻!马上!杀了阮布!”系统一连串惊叫。

系统从未如此失态!看来事情很严重啊!丘少冲不敢怠慢,也不多问,拔剑出击。

“少冲哥哥!”小漓见丘少冲行动了,急得大叫。

“什么事?”丘少冲回身问道。

“别去!”小漓两手搭着擂台边,出言阻止。

“先看看再说。”阮软也阻止。

擂台旁众人见场面诡异,而外族高层们已然退场,心里都很慌,有些胆小的萌生退意,此刻只要有人带头撤,立马会引来大批跟随者。

阮独寿缩在擂台角落,很想偷偷溜走。

总管和刑管联袂跃过来,跳上擂台,站在丘少冲和阮布中间。

“比试结束,丘少冲胜。”阮本矗大手一挥,宣布结果。

阮公台转向丘少冲,沉声说道:“是吾儿输了,一千块银板明天我会送去你家,还有,我保证,包大雷以后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总算了结了此事,丘少冲和小漓相视一笑。阮软也提他们俩高兴。

阮本矗大声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否则族规伺候!都散了!”

众人如蒙大赦,先后退走。

这场比试雷声大雨点小,虎头蛇尾,一点都不精彩,丘少冲莫名其妙的赢了,阮布疯疯癫癫的输了,谁他玛的能看懂?最可气的是,还不让说!

众人摇着头离开。

丘少冲跳下擂台,与小漓、阮软一起,准确走人。

“丘、少、冲!”阮布一字一字的说道,声音沙哑,好似换了个人。

丘少冲回头看过去。

总管和刑管严阵以待,他们的任务是锁定阮布,不让阮布离去,等内族派人来。如果阮布意图伤人,他们只能先一步出手斩杀。

阮公台痛心疾首,含泪说道:“儿啊!你……你何苦……”他说不下去了。

魔是不祥的,是邪恶的,是无药可救的,只能杀。

阮本矗冷声道:“阮布,你还存有一点亲情的话,就不要让你爹难做。”

阮布对旁人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丘少冲。

他头顶上方的魔像,终于成型。

混沌气包围着一张脸,与阮布有几分相似,横眉怒目,煞气冲天。

“魔之仇恨!支撑着他活下去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仇恨!对你、丘少冲的仇恨!”系统叹气道。

丘少冲望着魔像,沉默不语。

“阮布被你逼入死路,没有了活路,他只能当魔。”系统再叹,“他不是人了。”

阮布抬起头,将魔像吸入体内,笑道:“我不做人了。丘少冲,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跟我一样。”

嘣!

他的身体瞬间爆炸,一时间,血雨纷飞。

33 不知者

阮布悍然自爆,出乎所有人预料。

血点、肉末、骨渣,洒满擂台。总管和刑管始料未及,被溅了一身。裁判阮独寿刚下擂台,还没走出两步,也被溅了半身。

丘少冲、小漓和阮软三人距离较远,没有被溅到。

小部分观战的子弟还未离去,见状唏嘘不已。

阮公台傻了,呆立着一动不动。阮本矗暗地里大呼晦气,恶心得不行。阮独寿拔腿就跑,拐了个弯就开始吐,吐了个稀里哗啦、天昏地暗。

夜晚。

丘少冲躺在床上,与系统交流,问道:“阮布死了?”

系统答道:“当然没有。你没听他说,要你跟他一样,他死了怎么要你跟他一样?”

“那他……在哪?”丘少冲又问。

“找个人附身,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系统回道。

“也是惨。”丘少冲叹息。

“你同情他?”系统很意外。

“我同情他……”丘少冲笑了笑,“个屁!”

“说句实话,”系统发表意见,“是你养虎为患,上次你直接杀了他不就完了吗?还玩什么猫捉老鼠……这下玩脱了吧!”

丘少冲不满意了,说道:“你不是说我冷血?现在又要我杀人。好话你来说,坏事让我做,你这样,不合适吧。”

“我只是提个建议,怎么做是你的事,你是男的你要有主见。你把阮布逼为魔,不是我指使的,你自己承担后果。”系统撇清所有责任。

“我也没怪你啊?”丘少冲奇道。

“那就好。”系统回答。

隔了一会,丘少冲问道:“那个魔像,很难对付吗?实力很强?”

“凝聚了魔像,魔就不会轻易被杀,就像你今天看到的,身体自爆了还能活下去。实力嘛,因人而异,不对,因魔而异。”系统解释。

系统接着道:“之前擂台上我让你杀阮布,那时魔像未成,还可杀死,结果小漓一句话就把你挡下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听小漓的话?你们还没成亲呢!”

“我哪知道那么多!不知者无罪。”丘少冲自我赦免。

系统无语。

“总管和刑管也没动手啊!他们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不还是站一边什么也不干!”丘少冲拖人下水。

“那是总管的儿子,舍得杀?”系统不以为然。

“刑管为何不动手?”丘少冲问道。

“顾忌总管啊!你敢保证总管不会因为父子情深而不顾一切的保护儿子?”系统反问。

丘少冲笑道:“按你的分析,刑管很滑头啊!”

“你以为他是凭借耿直升为刑管的?”系统再反问。

“应该是凭实力吧。”丘少冲还是笑。

“刑管城府深啊!不然早来找你报仇了,别忘了阮术就死在你手里。”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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