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姝上一世为韩家所用, 这一世却是这样早早地就死了,着实是可惜了,倘若王姝不死, 便可利用王姝来窥探韩家的动静。
萧月白收起思绪,转而轻抚着颜珣稍显单薄的背脊,软着调子问道:“殿下可是为太子殿下未受到半点惩罚而感到不快?”
颜珣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皇兄蠢得厉害, 即使我母妃与我表姐受尽父皇宠爱同我又有何干系?我母妃待我苛刻, 从不曾喜爱过我,我年幼之时, 不过是她用作出气的物什,我与表姐更不曾见过几面, 连话都未说过几句,她们若有图谋,图谋的必然是自己与韩家的锦绣前程, 又如何会为我谋划?”
“殿下, 我定会伴在殿下身侧, 为殿下谋划……”萧月白叹息一声, 他虽是知晓颜珣所言非虚, 但听得他这样语调冷淡、不带情感地叙述, 犹如在说旁人之事似的,登时心疼不已, 方要出言安慰,颜珣却续道:“我方才所言却也不尽然,或许有一日, 她们俩人亦或是韩家用得上我了,她们要用我一用,便须得为我谋一谋前程了。”
萧月白抿嘴笑道:“不如由我们来用她们一用罢,借她们之手,为殿下在陛下面前要些好处。”
颜珣疑惑道:“要用她们一用,我便得先于她们有用处,假若要于她们有用处,父皇处我使不上劲,不如先帮一帮韩家,只韩家有何需要我相帮的?”
“明日我便着子昭去打探一番。”萧月白面容温软可欺,唇角含笑,“如若无半点可让殿下帮上一帮,我便……”
他止住话音,望向颜珣,颜珣已明白了他的意识,压低声音道:“先使法子将他们逼入险境。”
萧月白夸奖道:“殿下聪慧,一点便通,为师甚是欣慰。”
“多亏了先生教导。”颜珣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仰首道,“先生,其实皇兄为保皇位,对付我,我并不在意,只他为何要伤先生?”
萧月白被颜珣磨蹭着的那块皮肉骤然生起了灼热来,这灼热烫得他心神动摇。
颜珣从萧月白怀中钻了出来,蹲下身去,隔着层层软缎子,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双足,问道:“先生,你还疼么?”
从萧月白的视角看来,颜珣好似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煞是可爱,唇瓣张翕吐露的又俱是对他的关切之语,他登时起了要一尝那唇瓣滋味的心思。
上一世,他每每不顾颜珣的意愿行强迫之事,颜珣起初挣扎不已,其后皆是面无表情地任他作弄,但他心知无论他与颜珣如何亲近,颜珣的心跳都不会为他多跳一下,颜珣的体温更不会为他热上一分,他怀中的躯体,并不为他所有,纵然他强行侵占了,亦不过是单方面的泄欲,而非身心交融的情爱之事,故而上一世,他只在压抑不住情感之时,才会侵犯颜珣,这侵犯也止于亲吻与爱抚,至多不过是强迫颜珣下身那物在他指间肿胀、释放,连颜珣的衣衫都不曾全数解下过。
上一世,颜珣视他为无物,甚是厌恶于他,如今他侥幸有了重生的机会,眼下颜珣又这般亲近于他,他绝不可重蹈覆辙,无端轻薄了颜珣,理当徐徐图之才是。
他在心中对自己百般告诫了一番,费力地压下绮念,这才摇首答道:“不疼了,早几日便好透了。”
“当真么?”颜珣见萧月白答得迟缓,心脏被提到了嗓子眼,急声道,“当真不疼了?”
“当真不疼了。”萧月白说着,也蹲下身去,凝视着颜珣,笑吟吟地道,“若是还疼着,如何能去御膳房偷椰汁千层糕与殿下吃?”
说罢,萧月白点了下颜珣的鼻尖:“贪吃鬼。”
像是要回应萧月白的话语一般,颜珣张口便将萧月白点过他鼻尖的食指指尖咬住,又尽根含入。
这情状催得萧月白还未平复的绮念又骤然升起,他控制住欲要以那食指搅弄颜珣口舌的心思,无着落的左手却下意识地附上了颜珣的腰臀。
颜珣埋首专心啃咬着萧月白的食指,并未觉察到萧月白的异状。
待啃咬得满足了,颜珣才松开萧月白的食指,他乍见那食指被自己作弄得水光淋漓,又嵌满齿痕,先是愕然,而后心底又不住生出了莫名的羞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