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宛如梦境,不知道过去多久……好像被温暖地怀抱包裹着,周易北安静恬适地沉进在无梦的睡眠里,刚刚的是梦吗?想法在迷蒙中迅速的清晰,心底骤然一空,他紧张地张开眼睛,看见菱角分明的下颚微扬起,神色专注地用灵识探视着面前的阵法。
“师叔,”他按捺不住起身,身上有些发虚,堪堪抱住了道长的脖子,挂在那里,看见替换过巫息挡住罡风的浅淡金光,下意识地想调动识海里的巫息,却被压制住了。
道长伸手扶住了他的腰身,“乖,别动了,好不容易帮你收回去的。”
“……嗯,”周易北趴在道长身上嗅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允了一口……好香,好想把师叔吃了……想法在他脑海一闪而逝,昏过去之前的画面涌现出来,他皱了皱眉头,放弃了想法……师叔失控是那副样子,换成他恐怕每一次都失控……
会弄痛师叔……师侄满心舍不得地把手臂收紧了一些。
“还疼吗?”东西南疑惑地扭过头问道,明明伤口都用灵力加速愈合了?还痛难道是有内伤?他不确定地帮忙内视,除了真元调用过度好像没什么事?
周易北看着道长蹙起的眉头,伸手去抚平,“师叔在担心我吗?”
“我还少担心过你?”
周易北红着脸没说话,感觉温热的指尖划过了胸口,沾染着他体温的铜符被拿起来,“一直都留着?”
“是你送我的,我不想弄丢,”周易北想起自己拿着铜符都干了些什么,耳根也涨红了...上一次灵识接触好像被师叔看到了些记忆,应该没有这些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道长感觉靠在身上的身体似乎有些烫,关切地问道。
“没有,”幻想中道长在身下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周易北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眼神躲闪过了他师叔看过来的目光,“...我们以后还可以这样吗?”
东西南松开铜符揉了揉他师侄的头发,“你不嫌师叔过分就好...我以后会尽量轻一点。”
“咳咳......”东皇在门外清了下嗓子,乌白先一跟头撞碎了大门,从一地瓦砾里跑出来,东西南抱紧了衣不蔽体的师侄,乌白嘴里拖着两件衣服跑到两人身边放下来,黑猫弄得满身灰,衣服倒是异常干净,“喵......”
“西南看看合不合身,”东皇见惯了各种场面似得在外面稳声说道。
“太一还真是周全,”东西南笑了笑,伸手揉了下乌白的小脑袋,黑猫舔了舔他的手指,乖巧地背过了身。
周易北握着衣服盯着西南道长被舔过的手指,每个细微的动作都不肯放过,心中的某个执念被慢慢勾起死死咬住,“...师叔。”
“嗯?”东西南和颜悦色地看向他,周易北缓缓俯下身抓住了道长的手,轻轻含住了他食指的指节,道长疑惑地看着奇奇怪怪埋下头不肯松嘴的师侄,“怎么了?”发脾气?
阵法内的禁制闪了一下,把没消去的欲望逐渐放大,越是在乎就越痴狂如魔,何况是本身就已经痴极嗔极的人,心神失守了一瞬,血味蹿进了喉咙,骨头碎裂的声音震动了耳膜,一种欲望被缓缓填满的感觉涌上来,然后是迷蒙中惶恐至极的心痛,周易北松开了嘴,愣愣看着白骨已经露了出来手指。
东西南忍过痛楚,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师侄的头揉了一下,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开口:“别总是发呆了,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