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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7)(1 / 2)

几天发行了,也不知道效果会怎样,希望不要让他失望吧,等书稿的余钱结给他,再算算店铺的收益,他看中了村尾后面的那座荒山,虽是山地,那也要接近三百两才能买的下。

林家的亲戚不多,过年不太需要去哪里走动,林立轩跟言哥儿带着礼品去季家一趟,给了雨哥儿一个小红包,把雨哥儿乐得恨不得天天过年,周围的邻居也互相招呼了一声,她们来林家看过,惊讶林家如今真是跟往常不一样了。

跟赵立娘要好的葛丁香来他们家转悠,羡慕地看着她那一身衣服:“这是去县城里买的吗?这样式,还从没见过,这得多巧的手才能做出来?”

赵立娘穿着言哥儿做的衣服,中年人穿大红色的衣服反倒显得年轻了不少,在艳色的映衬下,面上的细纹都淡化了,跟平时灰头土脸的模样完全不同,她弄好自己的衣摆,笑道:“这可是我们家言哥儿亲手做的……”

“言哥儿做的?”居然是她们村里的人做的,葛丁香凑近赵立娘,“言哥儿到你们家可真改变了不少。”季言在季家时的模样她们是从小到大看在眼里的,季老太不喜欢双儿,言哥儿和雨哥儿在季家的日子可不算好,好吃好喝的轮不上这哥两,原本是个清秀过人的小双儿,愣是被整成个面黄肌瘦的小可怜,那季老大一家在旁人眼里也是既好笑又可怜,看看季老三家过的是怎么样,再看看他们家,他再孝敬季老太又有什么用?

言哥儿改变了,林家变得也不少,赵立娘是把硬骨头,孤儿寡母地倒真把日子过下去了,而她见着林立轩那小子,他才是改变最大的,葛丁香刚来的时候,居然见到那小子捡柴火洗碗了,那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啥事不做整天捧着书本的林秀才吗?

而且这对小夫夫真恩爱,她都看见林立轩偷亲言哥儿,虽然是在自己家,搂搂抱抱的让她这个邻居都不好意思看了,都成婚三四个月,咋还跟新婚夫妻一样黏糊,跟他们家吃的白米饭一样。

又黏又密。

葛老娘回去跟自家汉子说:“她们家现在吃的是白米饭,是脱干净了壳白白净净的大米,我都看见了,好漂亮的白米,那味儿,吃起来又香又甜,他们还熬骨头汤喝……对了,前几天她们家弄得那么香,是炒的兔子肉,放了很多油,多放油炒起来饭菜才好吃……”

“快别说了,你跟我念叨有什么用?咱家又吃不起,二根还要攒钱娶媳妇。”葛老汉撇撇嘴,他家的地不多,一年到头忙来忙去,能攒几个钱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吃,孩子娶亲得花钱吧?娶了亲指不定还得再修一下房子……“要不问问她家的豆腐方子,咱们学她在县里摆摊……”

“你可别吧。”葛老娘抽了抽嘴角,“这种事情我可问不出来,人家的方法,干嘛要告诉我,别搞到后面,弄得两家关系都僵了,你看村里好多人之前都打探过,又问出了什么?”家里有磨盘的,弄出豆浆试了,放久后确实能结成块,可那豆花闻起来是个臭的;家里没磨盘的,怎么舍得钱去买,就在一旁看好戏咯。

“那我们没有赚钱的法子,就只能苦哈哈地过呗。”葛老汉转头不搭理他婆娘了,闭目养神。

难道就只有这一种赚钱的法子?赵立娘说她前些天去县城里卖鸡挣了一两多银子呢……而且,“我觉得小双儿也不错,咱们的儿子不一定要娶个女儿家……”

饱暖思那啥……

林立轩没事的时候就开始研究如何花式烹饪言哥儿,把言哥儿弄得叫苦不迭,他实在是不懂为何对方能想出那么多折腾人的法子,每次都要弄得他哭出来,用手也就算了,还用其他的东西——最后,赵立娘都看不过眼了,把他们从房间里面轰出来。

“好了好了,我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做了……”林立轩诚恳的道歉,把言哥儿抱在怀里好好地哄着,各种甜言蜜语层出不穷,言哥儿脾气不大,本来就好哄,给他说说好话,转脸就不生气了,言哥儿吸吸鼻子,回抱对方,他内心并不排斥对方这么做,只是,能不能不要那么频繁。

林立轩也惊讶于自己目前的状态,这一开了荤,怎么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莽撞又霸道,可能是之前憋太久了,现在如同泄洪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他决定写个三千字检讨,好好改变一下现在的状况。

他把言哥儿哄好后,带着他去厨房里捣鼓吃食,做点零食小吃之类的甜甜嘴,厨房里正好有不少红薯,可以做拔丝地瓜,两人把红薯切成条形,言哥儿的刀工好,切出来的地瓜条漂亮,林立轩则给他削皮。

把红泥小火炉里面的火烧好,弄了个小锅倒上油烧热,依次把地瓜条过油,过了油的地瓜条外香里酥,过完油后,把锅刷洗一边,放上清水和白糖煮糖液,糖液滚起一连串的气泡,林立轩用勺子舀了舀,见浓度差不多了,把一根跟地瓜条放进液体里滚一遍,沾了糖汁的地瓜条冷却后,就跟裹了层糖衣似的,好吃极了。

两人互喂了对方几根地瓜条吃,自觉味道还不错。

言哥儿把做好的地瓜条拿去给赵立娘尝尝,林立轩站在锅边,把锅洗好后突然想起还可以试着做一下简易的糖醋排骨,那天买的排骨除了炖汤用去一些,还剩下不少,正好锅和火都是现成的,说做就做,把切好的排骨过一遍开水,放清水、白醋、白糖煮糖浆,把排骨放进去大火收汁——

言哥儿去给赵立娘送地瓜条,也不知为什么半天没回来,林立轩掌火经验不足,最后弄出了一堆“焦糖排骨”,等言哥儿回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他家林大哥支着眉心对着一盘子不明物体摇头叹气,他过去尝了一下,一股淡淡的焦香味,虽然模样有些怪,却挺好吃的。

“言哥儿,怎么去了这么久?”

“哦,我跟娘一起做了会儿衣服……”

……这盘东西还是不要让赵立娘知道,他拉着言哥儿,两人坐在角落里一边说悄悄话一边吃完了整盘焦糖排骨,然后默默把证据消灭干净,等晚上赵立娘叫他们吃饭,两个人都说不想吃了,把赵立娘纳闷了好久。

“林大哥,你以后还是不要单独煮东西了。”吃的时候还好,吃完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被焦糖排骨齁死了的两个人相互依偎,言哥儿晚上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到了初七,县城里的吃食铺子重新开张。

☆、宝贝

初七一大早, 他们就到了县城, 全水县街上人来人往, 热闹非凡, 年节的热情还没退却, 很多生面孔出现在闹市里,想来是探亲走访的人,等林立轩到吃食铺子,发现店门早就开了,秋哥儿在里面一边擦桌子一边等着他们, 秋哥儿抬眼见到他们, 忙打招呼说声新年好。

“秋哥儿新年好, 你来的真早, 吃早饭了没, 我跟林大哥带了一些吃食过来。”言哥儿先走进店铺, 林立轩则在后面把驴车上装的许多东西卸下来,他们带的吃食,全是用竹篮或者木箱子装着, 秋哥儿走过来帮忙。

“吃了吃了, ”秋哥儿忙点点头,手脚利索搬运东西,“对了, 帮我感谢赵大娘,她养的鸡真好吃,我奶奶要我好好谢谢她呢。”

言哥儿笑:“娘养的鸡鸭都特别好。”过年的时候, 言哥儿吃了不少,赵立娘给他炖了好几次鸡汤,在林家,吃最多的就是他,尤其是这几天,他被欺负恨了,赵立娘特别心疼他。

他们带了些做好的地瓜条,油豆腐,豆干和冰皮月饼过来,还有一大块筒子骨和猪肉,林立轩把东西摆好,秋哥儿继续打扫店里的卫生,言哥儿则开始和面做包子和花卷,林立轩把东西处理好,开始烧水熬汤,让小毛驴休息会之后去磨豆子。

如今的小毛驴已经不能说是小毛驴了,它现在可是风流倜傥的大毛驴,拉车推磨不再话下,什么主人养什么样的驴子,他的贪吃大胃王熟悉同言哥儿如出一辙,幸好林家不虐待它,想吃啥能吃啥,被精心饲养的油光水滑,外形极其好看,出去遛弯的时候,总有路人夸他是头漂亮的小毛驴。

路遇同类时,它还会用余光观察对方,见对方姿色不如己,立马仰着头,昂首阔步精神气十足向前走。

他们店里才开张不久,马上有人来买吃食,那人是熟客,在门口就大喊说要馒头花卷和豆浆,他们这东西都没做好呢,言哥儿说让他等一等,林立轩则笑着招呼他,道:“小黑哥新年好,咱们店里新出的吃食灌汤包要不要尝尝……”

“新吃食?好,尝尝。”

言哥儿用油纸给他包了两个,小黑哥并不黑,与他的名字相反,他是个白净的青年,接过包子,张口一咬,“好吃,馅足,哇!居然有汤汁,难怪叫灌汤包,好吃,多少钱一个,再来三个。”

“五文钱一个。”

“好嘞,拿回去给我娘尝尝。”

小黑哥爽快掏银子把钱付了,“下次有什么新吃食记得告诉我……”林立轩喜欢他为人爽快,又是新年开张第一位客人,包了一份炸地瓜条送给他,言哥儿在一旁笑道:“这个可好吃了,小黑哥拿回去尝尝。”

“好,那就谢谢你们夫夫俩了。”

有第一个客人后,就接二连三来了第三第四个,新推出来的灌汤包很受追捧,好评不断,只是价格有些贵,普通人家没舍得买多,有些老顾客看到他们开张了欣慰不已,特别是有位家里老人喜欢吃豆腐的,“过年家里煮鱼,我奶奶没在汤里看见豆腐,把我狠狠说了一顿呢,闹着要吃又买不着,可把我急坏了。”

临近午时那会儿,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应付完来往不断的客人,把三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午时三人在店里草草吃了些包子,秋哥儿突然说起,“年前有个姓楚的书生送来一本书,让我交给林老板,我差点给忘了,我去找出来。”

书?姓楚的书生?言哥儿和林立轩互望一眼,双方眼里尽是惊喜,莫非是他写的书终于发行了,秋哥儿把书从柜子里找出来,递到林立轩手上,言哥儿看见封面上面的字,他认识,他马上跳着惊呼,“林大哥,你写的书……”

这种感觉真奇怪哎,跟着林立轩,言哥儿也见过不少书,可书的作者他从来没看见过,可眼前这一本,作者就是他家林大哥耶!!!!言哥儿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喜悦堆着胸前,满满的都要把他的胸腔胀开了。

林立轩但笑不语,自己的作品能够出版,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只是不知道是否能大卖,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收到消息,古代的信息太堵塞了,也没个微博微信,楚子航给他送本书都要等到现在他才知道。

不过,这书做出来的速度挺快的。

把手中的书册翻看一遍后,丢到言哥儿手上,言哥儿捧宝贝似的抱着,林立轩见他那一副小心翼翼如同天降宝贝的样子,乐得赶紧把言哥儿按在怀里亲了亲:“开心吧。”

言哥儿点头:“开心。”

“把它和你那些小宝贝藏在一起吧!”林立轩揉揉他的脸蛋,突然给他出了个主意。

言哥儿不明所以,歪着头问:“我的小宝贝?”他有什么小宝贝?

林立轩语气轻巧:“唔,就是你压在箱子下面——我家言哥儿的大作。”

自从那次言哥儿跟林立轩学画后,闲着时自己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如今他也是识字的人了,他有羞耻心,画的不好捂着挡着不敢给自家林大哥看,而自己辛辛苦苦的作品也舍不得毁掉,于是就偷偷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林立轩有一天翻箱倒柜找东西时发现了,为了满足自家宝贝藏东西的小爱好,看破不说破,闲来无事时,看自己宝贝的作品聊以度日。

言哥儿手上书都拿不稳了,喜悦僵在脸上,一股汹涌而来的绯红迅速占满他的双颊,他竟然看到了!他竟然看到了!他竟然看到了!言哥儿简直想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他写的那些东西,除了画了小毛驴,还偷偷画了好几页的林大哥,还把林立轩的名字工工整整地抄写了好多好多遍,他竟然看到了!!!

言哥儿简直像个被当场抓到作案的小偷,被人捏住尾巴的小白猫,心如死灰:“你全看到了……”

“我看到了又怎样?”林立轩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说了,万一他家小双儿恼羞成怒不写了怎么办,言哥儿除了偷偷画他写他的名字,偶尔还会写日记,写他有多喜欢多喜欢他家林大哥……

昨天他去翻的时候,还看到了言哥儿写了自己喜欢晚上什么姿势——真是个胆大又羞涩的小双儿,林立轩暗骂自己口快,一时得意就忘形。

“你会嘲笑我,嫌弃我,欺负我……”别以为他没看到林大哥揶揄的眼神。

林立轩简直震惊了,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居然在自家小双儿的眼中变成了这样,“过分了啊言哥儿,我哪里嘲笑你,嫌弃你,欺负你了……”你有点恃宠而骄哦。

“你就有,你的东西你自己藏……”言哥儿把书退给他。

“就要你藏!”

“不要。”

两人闹着闹着又抱到一起去了,一旁的秋哥儿笑着看见他家老板在老板娘耳边发誓“我家言哥儿的作品在我眼中是最好的……”,他发现这对夫夫过完年后,比以前更恩爱了,以前还会有人把他们猜成兄弟,现在是绝对不会让人有这样的误会。

秋哥儿有些羡慕,转而想到自己,他这样一个壮硕如牛的双儿,估计不会有哪个男人娶他,自己肯定是要孤独终身了。

下午,来林记食肆买吃食的人就少了,秋哥儿一个人也能忙活地过来,看见他们店里开门,一个颇为熟悉的人走了进来,是一个月白色衣裳的英俊青年,他一进来就跟秋哥儿说话买月饼。

“紫色的?”

“是啊,是老板新做的样式。”

早上,言哥儿他们带了一些紫色的冰皮月饼,月饼皮是用糯米粉和紫薯泥做成的,颜色特别漂亮,一个个紫色的月饼,像上好的工艺品,拿在手上,带着紫薯的香气,甜甜糯糯,也特别好吃。

那青年含笑的眼睛凝视着秋哥儿,“那帮我装四个吧。”

“好。”秋哥儿熟悉地给他装好,两人很熟悉,自他到店里之后,对方隔三差五就来买吃食,青年一边和他闲聊,一边等他包装月饼。

坐在店铺角落里的林立轩手肘推了推言哥儿,言哥儿正在缝制布包,用的是做衣服剩下的碎步,他手里还拿着针线,林立轩和他肩靠着肩在坐在一起看书。

被林立轩突然推了一下,言哥儿转过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林立轩看了看已经转身准备走出店里的青年,贴近言哥儿耳侧轻轻说道:“言哥儿,你说我们要不要给秋哥儿加月钱。”

言哥儿看了秋哥儿一眼,也小小声说:“怎么了?”

☆、酒楼

“看见那个经常买月饼的公子哥没?”林立轩笑了笑, 他做得那么明显, 外人看不出来才怪了, 谁家隔三差五买月饼吃啊, 也不嫌腻的慌, 言哥儿和林立轩算得上爱吃甜食的人,他们都不会吃的那么频繁。

而且——每次来,还都从秋哥儿手里买,他跟言哥儿看店时偏偏不来,每次都能逮着秋哥儿, 世上能有这么巧合的事?那肯定是人为。一个男人缠着一个双儿, 眼睛里柔情万丈的, 有猫腻啊。

不过,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估计只有秋哥儿当事人不知道, 呃……可能还要加一个言哥儿。

“那个啊……”想起那个买月饼的,言哥儿还真认识,也可以说认识好久了, 以前总是听堂哥季选说县里学院的同学里有那么一位公子哥, 风流潇洒有学识,是县里杜记布庄老板的儿子,名叫杜飞白, 堂妹季如好像喜欢他,言哥儿听到她口中好几次念叨他,都快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没来县城之前, 言哥儿只是隐隐知道有这么个人,来了县城之后,才知道这位杜飞白长啥样。

林立轩与他咬耳朵,“你看到他跟秋哥儿相处没……”说起来他们店里还挺赚的,有个秋哥儿当吸金童子,要知道他们家的月饼可不便宜,不过,这位杜公子也太不会追人了,就算是他再来买一年的吃食,秋哥儿也不一定开窍。

听他这么说,言哥儿的眼睛亮了亮,他已经不是单纯那个啥都不懂的小双儿了,不但“情窦初开”,最近还“经验满满”:“你是说……”那个杜飞白喜欢秋哥儿?

言哥儿回想了一下,还真有可能,不过,他在季家的时候,似乎听过他哥季选说杜飞白喜欢娴雅温婉的大家闺秀,看不上季如那般的农家女子,……秋哥儿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可他的脾气很好啊,很温和,力气也很大。娴雅温婉——说得大概就是这样吧!言哥儿也不太懂这个词。

林立轩抿了抿嘴唇,手握拳头咳嗽一声,忍住了到嘴的笑意,娴雅温婉?什么鬼?他家言哥儿太可爱了,要是秋哥儿和那个杜飞白真成了,估计会很有意思,他们两站在一起,不去注意秋哥儿眉心的双儿痣,旁人见了他们,只怕会说秋哥儿是男子,杜飞白才是小双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规定双儿一定要比男人瘦弱?单从外表看秋哥儿,秋哥儿是个浓眉大眼的憨厚俊男,也不怪人杜公子对他上心了,季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秋哥儿,干练的中长发简单束起,凌厉的剑眉,高耸的鼻梁,强壮的身躯及那鼓鼓的肌肉,言哥儿曾经好奇地摸过秋哥儿手臂上的肌肉,握紧拳头,上臂的精肉绷在一起,硬邦邦的,捏都捏不动,和石头一样坚硬。

那时的秋哥儿很自豪地跟他说:“我从小就挑水,……之前还在码头那扛过沙袋,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我……”

言哥儿的目光直把前台的秋哥儿弄得莫名其妙,他回过头问:“怎么了?”

“没怎么。”言哥儿垂下头,把视线收回,想到这样的秋哥儿和那个瘦瘦高高的杜飞白联系在一起,总觉得很奇怪……他放飞心灵地想了想,如果秋哥儿和杜飞白成了夫夫,那么他们晚上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会不会是秋哥儿把杜飞白压在身下,然后这样那样……

听到言哥儿说没什么事的时候,秋哥儿就不往他们这边看了,林立轩注意言哥儿低垂下来的头,他家小双儿的脸怎么越来越红,耳尖都冒出红点点,脸蛋儿粉□□白的,像夏日出水的新荷,不就是被秋哥儿抓到偷看,干嘛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他凑过去跟他继续咬耳朵,“言哥儿,你怎么了?”

言哥儿挑了一些自己想到的跟林立轩说,他的眼睛里满含怨怼,都怪林大哥,害得他最近想事情总会想到奇奇怪怪的事上,“都是你的错。”

林立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家言哥儿的脑洞贼大,他们家有写话本天赋的明明是言哥儿,他笑得一脸暧昧,在言哥儿耳边温柔道:“是不是你自己想这么做?言哥儿?没关系,我可以配合你,我躺平……你自己上来。”

言哥儿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他怎么可能会那样!!!他把头扭过去,不看对方,林立轩只好在一边言哥儿长言哥儿短求他回过头来理一理自己,前面的秋哥儿看见他们两又开始恩恩爱爱吵吵闹闹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言哥儿方才看他,一定……是在发呆吧。

两人闹完,言哥儿附在林立轩耳边道:“我们要不要告诉秋哥儿……”秋哥儿明显不知道杜飞白的心意。

“先别,再等些日子。”别人的感情,他们怎好插手,万一好心办成了坏事,那就糟了。秋哥儿这样子,明显是对杜飞白没有那个心思,全是人杜公子的一腔热血,等段时间吧,让人杜公子再多献几天殷勤,把感情酝酿起来,也让他们家月饼再多卖几天,月饼——可象征着团团圆圆呢。

“那给秋哥儿加工钱?”杜飞白买走的月饼,是不是要算在秋哥儿头上。

“加吧。”不单是这件事,林立轩本来也想给秋哥儿加工钱了,他一个人干的活,绝对值这个价,他又不是克扣人血汗钱的周扒皮,自然愿意给自己员工福利好些。

林立轩走过去跟秋哥儿谈论加工钱的事儿,他跟言哥儿商量了一下,决定每个月多给秋哥儿一百文,秋哥儿听到他这话,忙拒绝了,他现在回想刚才,言哥儿看他一定是在和林老板讨论给他加工钱的事,把他闹了个大红脸,“言哥儿你就收下吧,你一个人能顶两个人,这段时间你把店铺管的特别好,我和林大哥特别特别满意你……”

“不用不用,现在这样就够了,店里的事情轻巧,比我在码头搬东西好多了,钱也挣的多,我已经知足了,奶奶说做人不能太贪心……”

林立轩和言哥儿好说歹说劝他收下,可秋哥儿一根筋硬到底,硬是不收,闹得急了,说要是再提给他加工钱的事他就不在这儿干了,他继续回去扛东西去……他才来了几天,就给他涨工钱,这多不好。

他们只好把涨工钱的计划作罢,等哪天言哥儿成亲了,再给他一个特大红包。

下午,店铺里的客人明显少了,不过,也有意外,县城里一家酒楼的伙计找他们,说他们酒楼要订购他们店里的豆腐用作食材,他说的那家酒楼是全水县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名叫-春风楼,老板是全水县鼎鼎有名的大商户,酒楼就开在河岸边,两层楼高,临风临水,风景极好,过往的有钱商人都喜欢在那里歇脚,简直是日进斗金。

“酒楼里好些客人说,用豆腐做的菜肴好吃,我们老板年前托人来买了几斤,回去让厨房里的大厨试着做菜肴,和鱼煮或者加在其他汤菜里老板和大厨们都觉着好吃,本想年前就来买的,谁知道你们过年竟然关门歇业了,今儿正好听见有人说你们店铺开门,老板就叫我过来和林老板商量一下买食材的事。”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初七可真是个好日子,今天怎么好事接二连三的来,把豆腐卖给酒楼可比单卖要好多了,林立轩开始也想联系酒楼了,可怕人家不要啊,豆腐做的吃食,还没有宣传出去,又加上过年了,没工夫管这事……他们店铺满打满算实际上还没开满一个月,没想到人家就自个儿找上来了。

伙计穿一身灰色棉袄,他个子不高,面向倒长得讨巧,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一口一个林老板道:“你们的豆腐是七文钱一斤吧,你知道我们酒楼里,要的分量肯定比一般人要多的多,这价格嘛……四文钱一斤怎么样?”

买的多自然又优惠,可也不能优惠太多。

四文钱,那肯定不行,都快差一半了,别说是三文钱,就算是一文钱那差距也极大了,一斤多一文钱,十斤就是十文钱,百斤就是一百文钱……他们赚的也是辛苦钱,林立轩在心里思量了会,对伙计说,“最少也要五文钱一斤,否则不卖。”

☆、拜访

那伙计说:“这事我做不得主, 要回去问问掌柜的话。”虽是这么说, 但那伙计和林立轩已明白这事成了, 他先订购了三十斤, 明日早上派人来拿, 到底得先试试效果,伙计和林立轩做好口头约定,让人在店里用了些吃食,说了几句闲话那伙计就离开了。

“一天是三十斤,两天六十斤……”言哥儿一边点头一边数数, 小脑袋甩得像模像样, 林立轩在一旁叉腰听着他数, “一百二十斤, 一百五十斤……”言哥儿低头勾勾手指头, 林立轩捏捏他明显圆润了不少的脸蛋, “数完了没?”

“反正就是好多好多。”言哥儿一本正经地答道,弄得林立轩哭笑不得,他得抽空教言哥儿做些计算题, 或者背一下九九乘法表, 以前都是他算账的,言哥儿和赵立娘对数字不敏感,对他们家赚钱的概念, 大概就是好多好多吧。

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人总是要不断学习的。

如果要供应酒楼的话,他们家黄豆的储存量就不够了, 回去得在村里收购一下,看看村里人还有没有多余的黄豆。

下午店里的生意清冷,没开太晚,他们就关门了,林立轩在回村之前先去了一趟松韵书坊,在那见到了楚子航,对方见到他很高兴,乐呵呵的恭喜他,两人互相给对方拜了个年,林立轩有些不好意思问新书的销量是多少,但对方已经提前开口了。

“不少人来我们书坊催着说要第二卷呢。”即使没有听到确切的数字,林立轩也放心了,虽然知道不会太惨,但也怕镜花水月一场空,“而且啊,这书,还卖去京城了……”

全水县离京城不算天高皇帝远但也不算近,走陆路要小半个月,水路却快得多,顺风顺水几天就够了,“咦,怎么会?”

“沈先生在京城过的年,提早就叫人运了一船过去……在京城卖的可好了。”

“多谢沈先生了。”

楚子航告知说沈先生初十左右回来,林立轩有时间的可以去他那拜访一下,顺便结清第一卷的余钱和计划第二卷,“一定,一定去拜访。”

回到了碧溪村,林立轩先跟赵立娘说了今天店铺生意的状况,言哥儿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娘,酒楼里的人要订我们的豆腐呢,一天要三十斤。”

“不止呢,那伙计说先只订三十斤试试,若是卖的好,还会要更多。”

“娘,你听见了吗?还会要更多!!!”

两人一唱一和,把赵立娘弄得眉开眼笑,“那就好,开门红。”

“所以,”林立轩提道:“家里的黄豆可能不够了,是否要在村子里收购一下。”

“这个……”

他们去年也在村子里收过黄豆,但是却没几个人卖给他们,最后还是在邻村买的,村里人不卖,主要还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也想学他们林家卖吃食,另一个也不想让林家赚钱,他们收不到豆子,可不就做不出来吃食了。

可他们却忘了,他们不卖,还有隔壁村的卖,全水县大的很,二十几个村子,秋冬时节,又不是青黄不接时,家里存了不少粮食呢,林立轩他们想买,不愁买不到。

赵立娘思忖:“还是先在村里收一些吧,明天我去别人家里问问。”毕竟去别的村里收太麻烦,搬运回来太浪费时间,而且,她也想让村里人多赚些钱。

赵立娘在村里放出消息说要收黄豆,隔壁的葛老娘马上说要把家里剩下的豆子卖给他们,红豆黄豆林家都要,价格比在县里一斤要多上一文,六文钱一斤,林家在葛老娘那买了一百多斤豆子,葛家之前也卖过一些豆子给他们,林家出的钱高,这次干脆把剩下的全卖给他们了,把豆子卖给林家,差不多赚了将近一两银子,比往常在县城里卖,足足多了一百五十百文,这可不是小钱,再说,卖给隔壁家,比拖去县城卖要好多了,做什么不卖,“赵姐啊,你往后是不是还要收豆子?”

“当然收。”他们店里要继续开下去,自然还要很多很多。

“那我们今年地里就多种些,年底卖给你。”葛老娘寻思让葛老汉今年多种些豆类,有赵姐收,不愁卖,他们这些在地里混饭吃的就是难,风调雨顺的年节,大家收成都好,种的粮食卖不出好价钱;若是遇上灾年,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种错了东西也愁,要是卖不出去,自己又吃不了,那可不烂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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