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都市现代>一吻成瘾,靳先生宠妻无度> 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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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37)(1 / 2)

跟着看剧,气氛虽很好,可,这对于一个年轻人而言,也太过于枯燥乏味……

她感觉这样待下去,会无聊得睡过去的,本来就有些睡眠不足……

而事实正如她猜想的那样,没过多久,她就不知道怎么着的,脑袋往沙发上一靠,睡了过去。再一觉醒来,窗外已是黑墨般的夜空了。人醒来,是被顾明玦给捶醒的。

她肩膀突地受到重击,反射性地往下一缩,就撞到了扶手上。手又麻又疼的,她才醒过来,反应迟钝,嘴都张不开,这不适感,硬生生自己给忍了下去。

她只能勉强小幅度地甩动着手臂,花了好一会儿时间,胳膊肘才恢复正常。

“你这是要成精呐!一睡睡到天黑了都。”顾明玦手朝着阳台指了指,提醒着顾恩屹,一个事实,天黑了。也就是说,她从中午一觉睡到了,现在的天黑。

夜色苍茫,万物皆归于巢。所以,她该起来准备准备归巢了。嗯,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顺意,顾恩屹手顺了顺有些乱的头发,望了窗外,便站了起来,“靳谦言呢?还没回来?”

闻言,顾明玦耸了耸肩,表示无奈。这是她的男朋友,行踪,他哪会知道?更何况,他也是才从外面过来。本来都不打算晚上过来的,结果母令难违。还是过来了。

夜愈发黑了,时间越来越晚,靳宅迎来了新的客人。严家一家人。严外公也在其中,一进门,听自己闺女介绍了,见着顾恩屹那姑娘,精神头猛地上来了。

嗓门大得呦,上下两层楼全被洪亮的声音给震荡,隔壁栋里的人听了,都打开窗户往外瞅了瞅。

顾恩屹被这严外公的第一声就给震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太嗨了!她没见过这么嗨的老头,那声音也是,把她脑子都给整糊了。

“来来来,我瞅瞅。咱家孙媳妇长啥样?结实不?嗯?”

严外公走近了,伸出双手,就要捏捏顾恩屹的手胳膊骨,拍拍筋骨,活跃活跃。这可苦了顾恩屹,这老人家,手掌往她肩上一拍。“啪”地一声,空气中就传来了贼带劲儿的声音。

与此同时,顾恩屹整个身子往那布满粗纹的掌下那边,莫的一歪。

“(ー_ー)!”

“……”

在场看着的人都拿着鄙视的眼神瞅着严老头。靳奶奶护孙媳妇心切,冲上去,把严外公的手就给打掉下去了。这下,就轮着严老头尴尬了,“啊……不错~姑娘,挺好的!呵……”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抿嘴微笑】

收回手,往兜里插着去了。今天瞅着过年,兴奋,高兴,拐杖都不要了。这是他这好几十年来,算是第二次在这边过年了。实在是受不了这边的湿冷,本来想着严一诺出院了就回那边的,可又被他们说什么要把孙媳妇一家给请去过年,他就不想回去了。原因嘛,众人心知肚明嘛。就不说明了。憋在肚子里就好。【吃手手~】

“好了,好了,都去那边坐着吧。菜已经在上了。马上就开席了。”严一楠见这一堆的人都挤在这一块,气氛又那么僵,让顾恩屹,也是不舒服。赶紧出面,将人往餐桌上招揽。所幸,又是顾母,何静给顾恩屹解了围。主动过去和严老头聊了起来。以前,她一直认为何静,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对她也总是冷着脸,老是呵斥她,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也极少见她出去聚会什么的。

家里她朋友也来的少,她还以为是她性格原因呢。如今,看来,性格原因?根本不存在。她和靳母聊天的时候,脸上那浮现出的亮光,眼眸里的星光是骗不了人的。

“来了~来了~都搞好没?”

顾恩屹还在看着自己母亲时,就听见了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再是靳母跑去,问候。转过头,正对上靳谦言的眼神。

他偏过头,对靳母点了点头,便上楼去了。没有理会顾恩屹。

顾恩屹望着他上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收回眼神,低垂了双眼,心情更是压抑了。

受不了心中再次的翻涌,顾恩屹朝着严一楠走了过去,“严阿姨,谦言,他是干什么去了吗?”

严一楠听后,笑了笑,手指不禁摸了下额头上贴着的碎发,一直笑,过了一会儿,嘴里才踉跄踉跄地说了句,“买烟花去了。”

“啊?”顾恩屹一脸的吃惊。买烟花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吗?但,她还未说出心里的想法,严一楠就离开了。转向了厨房。

“小嫂子。是啊是特无聊,啊?我带你出去转转?看看我哥小时候生长的这片厚土?”严东霆不知何时从哪里蹦了出来,搓着手,满脸滑稽地问着顾恩屹。没有先前的畏惧态。

顾恩屹就莫名其妙了,侧头,打量了眼严东霆上下,“怎么?想干嘛?话说你不怕我了?不是让你暂时不要出现在我眼前的吗?”说着这话,顾恩屹声音压得很低。面色也十分的平和,无恙。只有身旁的严东霆知道她现在的语气是怎样的,他方才似乎听见了牙齿摩擦的声音了。

骨骼交错……

大概也是跟着林音悦学坏了,对严东霆,她也是语气好不起来了。但,心中对他的厌恶其实并没有多少。仅仅就是纨绔的标签而已。

严东霆抱着手指头,忍住心里对顾恩屹的怯懦,抖了抖背,故作轻松,“什么时候有怕啊~小嫂子长这么好看,脾气性格又好。我追着还来不及呢······”严东霆还要继续往下说,却被顾恩屹止住了。

脾气性格好,这绝对是在酸她。鬼才信了他。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听为妙。“说吧,带我出去有什么企图,这都要吃饭了,出去干嘛?”顾恩屹拧了拧眉,很不解地,审视着严东霆。难道他不知道大家都上座了吗?这时候出去,显得很没有礼貌的。

这话说的,让严东霆无话可反驳,手挠了挠背,又摸了摸耳垂,“哎呦!姑妈让我带你出去逛逛的嘛。她说厨房里还有一锅汤煲着,还有个半个小时,又说你好像有些紧张。说看你都不安了一下午了。那脸色,难看,这不,我来了,让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免得成傻子了,那就舍了······”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就他自己能够听见。手抓着背后的衣角,眼睛也不敢看顾恩屹了。

“真的?”顾恩屹挑了挑眉,有些怀疑。不,是很怀疑。这话可信度,高吗?

看来,她没有听见。严东霆兀自偷偷松了口气。头往上一抬,盯着顾恩屹,一脸正经,“当然真了,你不信的话,去问姑妈啊~”说完,头又往后方一转,点了点严一楠所在的位置。

顾恩屹顺着他的方向,看了眼,便收回了眼神,她当然不会为了这个去求证严一楠。好吧,暂且相信他吧。

“行吧。那走吧。”

“好。你捂紧点啊。冻坏了,我可不负责······”

“…知道了~”

严东霆步子迈得小一些,让顾恩屹走在前面,声称这是绅士必有的良好品格。哪里都是dyfirst

顾恩屹对他投以一个白眼,便转身走前面去了。

门自然得是走在后面的严东霆关,严东霆偷偷瞥了眼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的顾恩屹,赶紧把插兜里的手拿出来,转过头,和门内的某人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遂麻溜兼紧张地将门给关上。事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故作深沉的模样,感叹了句“啊,这真是夜深露重啊。真冷!”这股子文艺味,酸臭得呀,顾恩屹穿着羽绒服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能正常点吗?咱能直爽点,像个爷们。走快点!”走这么慢,是遛狗还是遛猫呢。她都甩他十来米远了。真是墨迹,不知道鲁迅先生说的,浪费他人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呐。一看就是小学语文没学好。

“·······”严东霆表示不想争辩。他这样的步速是暗藏玄机的,好吗?竟然这样嘲讽他。哼~懒得理。

继续插着手,慢条斯理地踏着猫步,优哉游哉地一步又一步。

严东霆边走着,心里在默记着时间。快走到一个小花坛的时候,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哼了哼声,咳了咳,“那个,小嫂子啊。时间好像差不多了,要吃饭了。我们回去吧。”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的啊。”顾恩屹转过头,望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她如果时间没估算错的话,现在距离刚刚出来,才过了5分钟,just5minutes,他要是不是故意坑她的话,那她真是信了邪了。

“不是,那个,我带错路了。我哥小时候不到这玩的,就在房子后面那块地玩的。我这不是刚刚出来,天太冷了嘛,然后脑子估计也封闭了一丢丢,现在才想起来。错了,不是这。”末了,他又加了句“错了”,强调事实的无法更改性。

“我······算了,算了。回去吧”顾恩屹不想再说了,天气也冷。转身,就一阵风似地从严东霆身边刮过。带过去的风让“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严东霆,光着的脖子往下缩了缩,却尴尬地发现根本没得地方缩。

“那个,姐姐啊。我给你带路呢。慢点。小心着脚下的石子。”

“······”姐姐个毛线,他多大,她又多大,自己心里没个几斤几两吗?顾恩屹简直被他折磨得快要疯了。这幸亏,音悦没有看上他。不然,这日子简直无法过。同一屋檐下生活下去,需要极大的勇气。

严东霆这次,放开了步子,拿出了男人的力量,拿出手来,跑过去,抓着顾恩屹的胳膊就往屋后的那块空地跑去。

“喏,就是这了。”严东霆跑到了,松开顾恩屹的手臂。指着眼前的烟花阵地,喘着气,说道。吐出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飘散成雾,远去~

灯光璀璨,烟花绚烂。顾恩屹,连气都忘了喘,瞪大了双眸,望着面前这难以置信的魔幻世界。

严东霆见任务完成了,便转过身,大舒了一口气,手插兜里,默默离开了。这种甜腻单身狗的场面,他见不得。心痛。抽抽地疼,蔓延全身。一种名为“爱”的东西已经成为了一针毒药,侵尽肺腑,让他陷入病入膏肓。没有结果了。他清楚的。

靳谦言手里拿着一把点燃的烟火棒,阔步走到还处于呆愣中的顾恩屹身前,“喜欢吗?”顾恩屹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火棒,露出白净的牙齿,又感觉自己这样会不会很傻,赶紧抿紧了唇畔,弯了弯嘴角。手指包裹住铁丝,在空中旋了旋,魔怔地画着几何。

黑夜中,火花,灿烂地在她的指尖绽放。树杈上缠着星星点点的小彩灯,一瞬之间,像星星眼一般,一颗一颗地慢慢地亮了起来,就像是被她的烟火亲自一点点地点燃。

第一卷 261:would you?

顾恩屹半蹲着腿,站在地上,捡起黑色袋子中的烟花棒,将未曾用过的搭在快用尽的烟花棒上,又是一束灼眼的白光乍现在苍茫的夜色中。

树叉上的灯一闪一闪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的美妙。所有的绽放,只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不知何时,顾恩屹的头顶上方出现了一只粉色的气球?,飘荡在空中,在她身周晃来晃去,不肯离开。顾恩屹放下手中的铁丝,一只手伸高了,抓下了气球。

顾恩屹看着眼前晃荡着的气球,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小心脏又扑腾扑腾地加速狂跳了起来。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手指,想要伸上去,胳膊肘往上伸了伸,却又收了回来。

这一伸出去,她就得想清楚了。

她到底做好了嫁人的准备没有?这,她心中还不是很肯定。

“嘿!恩屹~是我呀!苏倩倩。在上面,往上面看。阳台呢!”突然,顾恩屹犹豫之间,却听见了上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苏倩倩。那个笑容明朗的姑娘。和严东霆,似乎有点小交叉的女孩儿。她受了声音的指控,站了起来,抬头望向了上面。

黑夜中,她寻找着声源。

就在对面的那栋楼里,老李家的那栋楼的阳台上,苏倩倩正开心地冲着顾恩屹挥着手。冲着她明艳地笑着。顾恩屹动作有些猛,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头往上一抬,却意外地撞上了方才悬在空中的气球,不知是什么,缠绕住了她的长发。然后,有些滑稽的一幕就出现了。空地上,灿烂温柔的黑夜里,一位身形娇弱的,面容精致的女人,头顶上挂着一只长着天使的翅膀的气球。特别甜美,氧气。让夜色更加温柔了许多。一切都柔和了。寒风化了,带着缕缕春日里的和煦,化作清风,吹拂着黑夜中的万物。

“啊!这怎么回事?”顾恩屹手伸上头顶,摸索着挂在发丝上的气球。撅着嘴,脸部因为手臂的上伸,头的低垂,更紧绷了些。

“怎么会绞上呢?真是奇了怪了~”边摸着绳子,顾恩屹自己在那自言自语。气球是被绳子给绑住的,可是似乎下面有个什么东西,把她头发给缠住了,她刚刚也没注意看。就看见一气球。但是,她好像隐约记得,气球下面是空的啊,没有东西的。怎么还把她头发给缠住了。

这时,顾恩屹还在纠结着怎么解开头顶上的气球时,一束强光骤然照亮了整片空地。一切都明亮了。夹击着她的前后两面,全部都是豁然开朗的橘黄灯光的照射。不知是在哪个点,李家和靳家竟然拉开了对侧,正对着空地的一楼阳台的开窗的窗帘。灯光又是骤然一亮。让顾恩屹眼前先是一黑,紧接着,又是明亮的世界。

“恩屹!”从李家那边的开窗里,探出了一个头,是苏倩倩,正趴在花架上,眯着双眸,一双笑眼,冲她偏了偏头。

“你……”顾恩屹放下手,难以相信地看着她,语气里尽是惊讶。让她更理解不了的是,苏倩倩对此一言不发,而且一手托着腮,另一手则指了指对面。让她回头看看。

“?”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奈,顾恩屹只好顺着苏倩倩的意思,转过了头,望向靳宅阳台的那面。

什么都没有啊。一切和刚刚没什么两样啊。她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顾恩屹女士~第一次见到你……”

她正要转回头,打算再次质问苏倩倩,有什么可看的时,就从某处传来了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

转动的身体,就因为那一声,停在了原地。话语还在继续。

“9月13号,下午,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或许是缘分天注定,那一刻,我至今无法否认。因为你的调侃,我三十来年,一直平静如死水的心起了涟漪。我还记得你初次脸红的模样,是娇羞的,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向往。你明明很紧张,却还强装镇定,打趣着我。我承认,那时,我就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在人生的三十多年里,我见证了不少的感情。有成眷属的,也有一拍两散的。曾经,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所谓的flipping,我一直认为不过就是肾上腺素作祟,体内的激素水平上升。荷尔蒙致使的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罢了。

可,当我被你抓着手臂,当众宣布着,我是你的男朋友时。没错,我一潭死水的心竟然又泛起了广阔的涟漪。没错,是广阔的。

或许,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抓住你。或许你还在犹豫。时间不够。我们之间,太急太急了。也许两年?三年?或者五年?甚至更久。但,情感有多深,我想时间不会让它变浅,只会愈发厚重。我已经三十三了,周围的同学,同事……”靳谦言停顿了一下,眼睛看了看远方。那里,有远客归来。

“我已经不年轻了。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心已找到了地点安稳驻扎了下来。我想要的是安稳的,美好的生活。不求有多么波澜壮阔,惊世骇俗,感天泣地。”

“marryme?wouldyou?。”靳谦言垂下指间捏得紧迫的纸,大步地走到了顾恩屹的面前。手伸到她的头顶上,解开缠绕在她发丝上的铁链。满眼深情地直视着顾恩屹的双眸。突然一声爆破,顾恩屹吓得一跳,抱住靳谦言的胳膊,闭眼好一阵子缓不过来。是头顶气球的爆破声。剧烈的空气震荡,让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跳。

但耳旁却突然被凉凉的东西贴上。再后来,凉物下移,蹿到了指尖。这时,顾恩屹才反应过来。

从靳谦言的怀里退了出来,细眼瞅着下方某人不怀好意的移动。

“……”靳谦言停住动作,抬眼望了望顾恩屹的面部表情。抽了抽嘴角。指尖上的那枚耀得发亮的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个切割面,旋转闪烁着最动人的光。

眼前的亮光晃着顾恩屹的双眸,彻底打翻了她早已泛起涟漪的心湖。那枚戒指的钻石用着一枚人造樱花镶嵌着众星捧月般,屹立在中央。钻石不大,却格外动人。顾恩屹不由得想到了,那句,我爱质朴无华的生活。海子说,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是一个隔着很远很远的小路就能可看见亮着暖黄灯光的窗口。没有大鱼大肉,碟碟清粥,小菜,皆得入味。

顾恩屹凝视着那枚流光溢转的戒指,伸出玉手,带着千斤重的决心,钻进了那枚指环中。

她有些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轻语地说道,“idloveto”我愿意。

我愿意陪你看日出日落,海水潮起潮落,共度这难得的一生。

“太好了。谢谢!谢谢!谢谢······”靳谦言将戒指牢牢地套进了顾恩屹的中指上,欣喜地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谢谢!”不知说了多少遍。他是真的很感谢,她能够放下心中那份曾经固执的犹豫,勇敢地伸出那只手,对着说出那句如承诺般的“我愿意”。

顾恩屹头贴在靳谦言的胸膛前,清晰地感受着他体内自内而外传出的那份热浪欢欣。她做好准备了。总要有一个时候做错这艰难的决定的。眼睛看着那极其符合她手指尺寸的戒指,她不禁湿了湿眼眸。不知为何,就是还是有种把自己这辈子都给下注了的感受。这一笔赌注,太大了,她输不起。

砰~砰~

突然响起的炮仗声,再次惊动了怀中被紧摁着不放的顾恩屹。她想要挣出来。可是,靳谦言却怎么都不肯放。最后,罢了,遂了他的意。她就耷拉着脑袋趴在他的肩头看着,高空里绚烂绽放的烟花。

不知何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口哨声,再是,“哎呀!”,“总算好了”,“恭喜啊”,“同喜”······

这时,靳谦言再箍的多紧,她都挣开了。头往后一望,身后竟然站满了人。她的母亲,哥哥就在其中。脸上是寒风都无法溶释的笑容。

顾恩屹很是疑惑地回头看了眼半抱着臂的靳谦言。挑动着眉色,质问着他这是什么情况。那厮,却始终保持一种表情。殷勤的笑。不,这只是顾恩屹单方面认为的。其实,我们的靳先生,是超级迷人宠溺的笑啦~

严一楠见顾恩屹这幅望着自己的儿子的模样,身为过来人,又怎会不清楚,她心中是如何想的。只好提前担当起好婆婆的角色,走上前,笑着叉腰,说道,“好啦。不用迷惑了。小迷糊。我们早就站在后面了。气球戳破的那一刻,我们就出现了。”

“真是还是个傻孩子。都要结婚的人了。一点警觉性没有。”何静搭了句,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脸上却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

说完,在场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了极其带有颜色的表情,不明其意的笑,让小迷糊顾恩屹更是一头雾水了。

“什么?怎么了?”

“没事啦。恩屹姐。哦,不对,现在真得叫嫂子了。嫂子呀,我们该进屋了。看看现实中的童话世界了。”人群中的苏倩倩走了出来,拉着顾恩屹的胳膊,语气似打趣着,半开玩笑,但内容却是无比的认真严谨。作为这对新人的见证者之一,感觉还是相当好的。要知道,在场的都只看了后半场而已。唯独她,坐观全程。

没错,忘了说了。她是隔壁老李家的外孙女,啊哈哈!世界就是如此小。不然,就普通的同事,同门关系,苏倩倩又怎会那么关心顾恩屹。还每天抽出空去看望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单纯的突然而至的“好人”喽。哈哈,好吧,她滥用公权了。不过,这都不重要。

顾恩屹就这样被强拉硬扯着,半是强迫地拐进了靳宅。

门一开,便是突然的明亮,脚刚踏进,便是从天而降的漫天的雪花,从空中洋洋洒洒地缓缓飘落,沾染在她的发丝,外套,手背······

“我,天哪~”顾恩屹禁不住,捂住了吃惊得能够放进一个鸡蛋的口,瞪大了眼眸,仰着头望着还在继续飘着细白的雪花的屋顶。

转过头,带着吃惊和惊喜走到靳谦言的身前,拉扯着他的衣袖,“这是~这是你做的?”

那人眯着笑眼,点了点头。“再往里走走!”靳谦言手扶着顾恩屹的腰,带着试探地开口。

这句话激发了顾恩屹心中对未知世界的膨胀欲望。谁敢想过屋子里,会冒出漫天降落的白雪,就如阳春里的柳絮~带着温暖降临。

跟着靳谦言的步子,顾恩屹被带到了阳台前。窗帘早在先前就被拉开了。外面是一片黑暗。眼前出现了一大块光滑的幕布,严实地包裹着里面的内容物。幕布是优雅却带着蛊惑的深紫色。表面很光滑,就似,雨露都可以从上面体肤无损地滑过的那般境地。

顾恩屹的右手被靳谦言紧紧地握在手心。很温暖。暖阳的温度,自手传到了心底。看着眼前这块带着神秘色彩的幕布,顾恩屹咽了咽口水。里面,会是什么呢?

这是一个她细思,打量,都无法解出的谜题。或是钢琴?又或是~她猜不到了。这是个立方体的。猜来猜去,好像她能想到的带有神秘色彩的立方体,没有多少。

“准备好了吗?”靳谦言侧头,望着顾恩屹的面容。低沉的声音里还带着发烧后的沙哑。

她的手忍不住抠了抠靳谦言的手心,回望着靳谦言,随后紧张地点了点头。

“那去揭开吧。你亲自来!”靳谦言松开紧握着她的那只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那个美丽娇羞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眼眸里,直击脑海深处,寻觅着一片地方,永久地安营驻扎。

“我~我~”顾恩屹结巴了。带着求助的眼神望着靳谦言。那人却并不理会,就那样盯着她。她只好,握紧双拳,再次鼓起勇气。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那块巨大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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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62:一楼梯的吃瓜群众

顾恩屹指腹触上光滑的幕布的一角,轻轻摩挲着,手指触到了又离开。又再次覆上。纠结许久,终是抓紧了幕布,一把掀开。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尴尬了……

几年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大纸盒。这是重重包裹,一次次地消耗她的好奇心?顾恩屹转过头很无奈地眼神瞥了眼靳谦言。

“嗯……那个,没事。你继续的。我保证,就,这最后一层了。”靳谦言屈着手背,有些不自在地摩擦摩擦了自己的唇畔。

无奈。顾恩屹偏了偏头,继续转过身,这一次,巨大的盒子,必须用上两只手了。手指揪住盒子上方的两只角,身子退后了几步,胳膊往上一抬。盒子压着顾恩屹小身板,一小腰看着都快折断了。

“哎呦!我天呐~你在哪弄这么大一盒子啊。又沉。也太实在了。”顾恩屹胳膊往上举得都累了。忍不住抱怨了声。它这体积和她也太不符了。而且,他竟然,就在旁边,托腮看着,都不帮忙的。就不怕,这箱子把她给压下面了吗?(额,姑娘,你想多了(ー_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顾恩屹终于将整个盒子提了出来。悬到了空中。但,还得把它移到边上去,来不及看里面是啥,顾恩屹就抱着盒子转过头,放到了身后的空地上。还特别故意地往靳谦言面前放。盒子下角砸了靳谦言的脚。

哼!泄愤!

“……”某人无奈地撇了撇嘴。往旁边又移了几步。

转身的瞬间,亦是光芒的绽现。

长发一甩,顾恩屹有些轻喘地扶着腰,转过头。体力的消耗,分散走了她先前的期待,紧张。只是,现在,内心的震撼情绪又汹涌喷起。

眼前,亦是一幅巨幕。那是架在画板上的油画,还未装裱。金色阳光里,画中的女子,正奋力奔跑在烈日下。阳光打在她的身上。额角的发丝顺着风肆乱飞扬。鼻翼的阴影,胳膊的阴影,晶亮的眼眸,红润的脸颊。光影分明,棱角深刻,身遭是喧闹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街道的尽头是子一枪列列整齐站立的士兵。

画中的那位风一般的女子,正是她。

那是她在a国时……

顾恩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被记录下来。艺术~离她这个行业似乎有些远。一个是运用夸张,变形扭曲等手法绘尽心中所想所感。一个是用镜头不加任何修饰的记录下事实,真相……

“还有呢?画板背后还有。”靳谦言见顾恩屹像是陷入了画中无法自拔,出声提醒道。

“啊~”顾恩屹张开口,轻轻地应了声。用手靠近了那张画板,隔着空气描绘着画中人。这是,惊喜,她难以想象靳谦言是如何造成这幅画的。

这样大的画纸。油画向来最费时间精力。堆色,阴影勾勒都不轻松。

靠近画板时,她已经感受了有着耀眼的光芒散射着四周。

再走近了,背后有一张小椅子。椅子上赫然直立着,一座精致夺目的头冠。

头冠样式没有以往见到的那样复杂。初见,印象是简单极致,一种文艺范扑面而来。再细细打量,却发现,每一处都不简单。

头冠是平常以往的金色,但顶上却没有纷繁复杂的“枝叶”向四周蔓散。是樱花~

顶上四周是细细碎碎的樱花花瓣?,每片花瓣中心都有一颗细碎不起眼的钻石。一个圈绕下来,便是一朵完美的樱花。内侧边缘是是镂空的树叶连接。中央是空的。

这种头冠,顾恩屹还是头一次见到。

弯下腰,顾恩屹用手碰了碰花瓣。小巧的,摸起来,凉凉的,很光滑。周围也很圆润,没有刮手的不适感。吹一口气,上面会出现一层雾珠,遂很快消失不见。

看了很久,顾恩屹站起来,转过身,望着那侧的靳谦言。一步一步,缓慢的,坚定的,握紧着双拳,走到了靳谦言的身前。

两人互相深情对望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突然,噗地一下,顾恩屹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背捂了捂嘴。弯弯的眉眼,都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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