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声音,“20”
“啊~”林音悦听后,心彻底凉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就用了个“哦”字代替了。
林音悦没了兴趣,可某人听了,就有兴趣了,后面幽幽地传来,“呦,还在上学吗?还是?”
严东霆就是贱贱的,他知道林音悦很看重年龄,可以比自己大很多,但,绝对,不能比自己小。故意地,再继续刺激她。其实问工作的本意是,估计这小哥不咋地,再和他这不错的背景,来个鲜明的对比,凸显自己的优势。
但,他真的想多了。
“对。大三。h大金融分析。”
我艹……又一个学霸类的,这遍地都是吗。这下子,严东霆听后,算是不出声的。安分了。在后面等着地方到达。拿出手机玩了
可他不知道,这才是他被嫌弃的第一步,后面,再过会儿,更惨的等着他。
车内。女的因为扎心的年龄,男的因为扎心的学历,双双不说话了。气氛跌到最低点。驾驶座上的小哥,这一路开得满头大汗的。总算二十分钟后,到了绿野庭。
“是,是这吗?”小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再擦脸颊,说话已经结巴了,那个“吗”字,都能听见他舌尖在打颤。哎呦我的天呐!这挣钱真不容易。他这只是寒假出来兼职啊,玩玩而已的。
林音悦望着窗户外,看了看外面的房子,没错,是顾恩屹的家。
“对。是这。多少钱?”
“……”林音悦给完钱后,接过自己的车钥匙,“对了,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和我朋友搬个东西。然后你再送我们去绿野庭。新建的一个楼盘。”
小哥听这个地方后,很欣喜,“嗯嗯嗯,我知道那个。”他家就是那里的……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直接回家。免了车费还。
林音悦见没事后,便开门下车了。
她是直接进去的。顾恩屹家里的破事已经跟她讲了。也是够狗血的。她还是头次听说小三有这么大的能耐的。啧啧啧……人呐,还真不能小瞧了。
车里的严东霆看见林音悦进去了,连忙也跟着进去了。这小区,他很熟悉啊。心中有一个不好的想法正在冒出。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只是还没进去,就卡在了门口。
上午让他暂时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的小嫂子正,盯,着他。那眼神,比林音悦还毒。电光滋滋滋地朝他身上喷过来。
心跳骤停。不行,赶紧转身,一个字,跑……
第一卷 251:恩恩的东西那可是碰不得的哦
“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和他很熟?”顾恩屹扶着楼梯走了下来。头朝着门口点了点。示意着身后那个站在门口,往里望着,猥琐严东霆。不是让他暂时不要出现在她眼前的吗?现在,这次离说话隔了多长时间啊。就跑过来了。
林音悦手往上一挥,指着楼梯,懒得理会后面那个人,他就是个小屁孩,啥都不懂,要能力能力没有,就连最基本的颜值都没有。她搀过顾恩屹的胳膊,带着她往上走“就他们公司那个广告案,播出后大众反响还ok。就因为效果不错,这人非要请我们吃饭。还特意让销售部的来找我们,推都推不掉。你说这人会不会来事儿?烦躁得慌。吃的我,你闻闻,身上那么重的烟味,还要喝酒。我现在胃还疼~”说起这个饭局,林音悦满肚子的不满。她是真心很讨厌这样的活动。自己部门里的聚餐还好,大家都熟悉,不会太出格,就是吃饭,唱歌,蹦迪类的。男的自觉都不会抽烟,也不会有劝酒,奉承之类的话出来。这顿饭,顾恩屹那个电话算是把她给成功解救了。
楼下,吴京梅正围着围裙,摆着饭桌。看来,是真心想当个良家妇女了。这做饭的阵势,不小啊。把王叔王阿姨都给请走了。
“瞧见没?就她才刚来这一会儿,就已经把王叔王姨给解雇了,要他们走人。”顾恩屹走到楼上,手指指了指楼下那个走来走去,张扬得不得了的女的,不屑地瞥了眼。
林音悦看了也是摆了摆头,跟着顾恩屹去了她的房间,“真是该搬走。把她给得意的。这年头,小三啊,真会来事。你妈就是好脾气惯了。还真顺着她来。要是我妈,就不签,这不是她男的吗?看她急不急?最后,还不是要妥协~”
“呀!你这全搬走的?”林音悦才说完,结果进门,一看,敞开的柜子里已经被清空了,地上摆满了箱子,袋子。
顾恩屹点了点头,便弯腰将袋子往门口走廊里搬。里面没什么名贵的易碎品,就是衣服,从楼梯上踢下去就行了。要她和林音悦,一个个地往下搬,那今天估计腰要断,胳膊也废了。
看着这东西,林音悦可就不满了,一手截住顾恩屹的袋子,又给她往里搬,“听着,这,这都别搬走。你爸又没要你搬走,你搬个毛线啊,听我的。就带几件衣服就行了。这还是你的家,你和你哥才姓顾,那女人的儿子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还姓的‘吴’?她膈应你,你也得膈应她,就得时不时地刺激刺激她。凭什么什么都她给拿去了,有这么好的事吗?”
林音悦说完,把袋子拉开,抓着衣服就往柜子里塞,“愣什么愣啊!要你别搬就不搬,过来,都放进去。”
“过来啊。还想。再想就天黑了。我下午还要上班呢。没时间和你在这耗。”林音悦把衣服往柜子放了,将怔愣的顾恩屹往柜门前一拉,弯腰从袋子里抱起一堆衣服往她怀里塞。
好吧,顾恩屹也跟着拿起衣服重新整理,拿了些自己最近需要的衣服出来了,放进一个小包里。就是和电脑包差不多大的双肩包。她这从小到大的,听林音悦的话惯了。实践和历史也证明,她确实有些方面想的更周到。
把衣服整理好后,林音悦又跟个母鸡护崽似的,拉着顾恩屹往楼下走。碰到林音悦,顾恩屹就会立马变成乖乖的小女儿,气场被压得不要再低啦。
出楼梯口时,正对上顾裕民过来,刚要开口,就被林音悦的话给怼了回去,“叔叔好啊!好些日子不见了。更年轻了~这是三十岁了吧!”
“呵~”顾裕民尴尬地笑了笑,眼角处的皱纹缩到一块。他何尝听不出这是挖苦。
“这样,叔叔。恩恩,心情不好。跟着去我那住些日子。她的房间,您可别让那个谁给动了。她东西都还放的好好的,要是丢了,或者乱了,那就不好了,您说呢?”林音悦眼角向上弯了弯,狠厉的光穿过她的眼眸,传向走过来的那个女人身上。看着那女人,脸上涂了厚厚的妆,一把年纪了,那口红涂得跟个什么似的,还是娇艳的粉色。也不瞧瞧,那是什么年纪,什么皮肤的人用的。就连她,都不敢尝试。啧啧~
“说什么呢?裕民。嗯~”吴京梅走到顾裕民的身旁,手缠上顾裕民的胳膊,抿着唇,很是“刻意”地一笑。
林音悦扫了眼吴京梅,脸上的妆,嫌太辣眼睛,别过了眼,“叔叔,您可得小心喽。属于恩恩的东西,那可是碰不得的。谁碰了,那就不是我,恩恩,追究了。后面还有谁,您知道的啊~您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说罢,便拽着顾恩屹的手就往外走。
“后面?后面能有谁啊~切~”人一走,吴京梅就暴露了本性,不屑地鄙夷道。
顾裕民懒得理会她,甩开她缠在他胳膊上的手腕,朝着楼上的书房去了。这不是他想要的。至于,离婚,这件事,他是不会做的。吴京梅怎么想,那是她的事。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高材生小哥站在外面,看见人出来了,手上还提着很重的包,便跑过去,接了过去,“我来吧~这挺重的”
顾恩屹看见这小哥,愣了眼,回望着旁边面如静水的林音悦,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情况?身边有人了?长这么清秀的吗?细皮嫩肉的啊。声音还好听。靳谦言搁这前面,好像唯一的优势就是更有男人味,身上不是青涩,是成熟稳重。这小哥哥,浑身都沾染着青春的气息啊,扑面而来的。都让她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了。
“代驾~”林音悦小声地和顾恩屹对着口型。
“······”orz,她想多了~其实,说真的,她其实还喜欢这一类的耶。当年大学里,不知道咋回事,净碰见些长得磕碜的男的,很矮的呀,很黑的啊,很粗糙的啊。没几个像样的。有这般英俊的。春心萌动了,好像。当然,应泽,除外,她只是对他没有感觉而已。外观其实还ok,就是没有那个感觉。
林音悦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发什么愣。看见好看的了,走不动了?小心你家那位啊~”
你家那位。额,真的要成她家的吗?啊,天哪,她又想起来了,“结婚”。心情又唰地跌入谷底。浑身又不自在了。踱着小步子,打开后面的门,坐了上去。
打开车门,往里面一瞄,浑身的毛就竖起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顾恩屹坐进来,关了门瞪着严东霆,质问他。她原本以为他已经识相地走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吗?这开车的是陌生男子。万一,你们要是被伤害了,是吧,那多不好,我怎么和我哥交代。”
驾驶座上坐着的小帅哥听了这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嘴角也是抽搐了下。他,大概是躺枪了吧。
顾恩屹听了严东霆这话,只想到了一个词,“戏精”。他,是真戏精,绝对配得上这个高逼格的词。浑身上下都是戏。
“还是绿野庭。12栋。”坐前面的林音悦给小帅哥说了地点。刚刚说了,怕他又忘了。
“好。”
一路上,还算太平,安静。严东霆估计是慑于她的压迫,嘴闭的挺紧的。一个字都不敢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透明化。
到了小区,林音悦将钱给了小帅哥后,便拿着那个包出来。这小哥,绝对的,家教很好的。将包背到自己的背后,“住哪一层呢?我给背上去吧。挺巧的。我家在这边的11栋。就在旁边,1154。”小帅哥人也耿直,都自报家门了。那笑容啊,迷人的呢。就像篮球场上奔跑着的男子,进球后,开心地露齿一笑,惊呆全场女生。
当然,这种效果,顾恩屹只见过一次,是几个大学联合的篮球赛。那场比赛才是精彩至极,帅哥也多。她一度怀疑自己没有帅哥缘。
“哎哎哎~不用了。我拿上去就好了。”严东霆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这小嫂子,再不阻止,就要被美色拐走了。到时候,他就惨了。重怒,枪口全对准他,哒哒哒地,火力全开。
“好吧。那再见~”小帅哥将包给了严东霆,走之前冲她们又是一笑。青涩的笑啊。
不行。林音悦要被击垮了,顾恩屹攻击值只剩下即将告罄。
“行了啊。人都没影了。你们这群都被叫阿姨都好多年的人了,人还是学生呢。对着人家花痴,好意思吗。”严东霆可能吃了熊心豹子胆。
“滚~立即,马上,滚~离开!”林音悦一个眼神斜了过来,从他手里抢过包,拉着顾恩屹朝楼道里去。
顾恩屹刷卡开了门后,进去后,隔着安全门,还冲外面的严东霆投去迷之鄙视的眼神。
暴击,万点暴击。严东霆受到了无尽的伤害。
靳谦言他们最终在学校旁的一家咖啡店里找到了阮歆。过了一个晚上,阮歆脸色更差了。昨晚上,他们从机场离开后,找了很多地方,还查了酒店入住记录,结果都没有找到阮歆的人。他们也是一夜没合眼。一两点了,还在街头找着她。就是这样一路找过来的。
甚至他们还去了那个女孩的家里,询问,结果没有人过来找。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她自身本就目标大,国内又有人过来找过。
这家咖啡店,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一晚上,他们也累了。又是吃饭的时候。进来,解决温饱问题。
阮歆一个人坐在最里面的一张双人桌上,桌上摆着一杯咖啡,还有一块慕斯。慕斯没有动,还是完好的。咖啡,似乎喝过了。见到他们时,眼中没有惊讶,一点波澜的动漾都没有。
眼珠里没有神采,人也一动不动的。
两人坐在了阮歆的对面,靳谦言没有开口,就那样看着她。现在她这副样子,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就算开口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还是汪志远先开的口,“我想好了。这个案子,我接。我会在这边,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再回去。”他没说的是,他原本工作室都打算在这个月底,全部重心往国内移的,这边只留部分人。也没说,这场官司是他接手以来的案子中,他最没有信心的。可能,这场官司会带走他前些年挣来的名誉。
打一场官司,顺利的话,也至少要两个月左右。这场官司牵扯得太多。时间也长了。不确定性太多。
但,阮歆说的是的,不能再拖了。他亲眼见证了她的痛苦。不该那样说出断然地说出“不行”。他有怼许泽南的勇气,为何拿不出打这场官司的勇气?
昨晚上,走在街头,风越吹,他的思绪飘得越远。那个晚上。她倒在他的肩上,一个劲地哭,哭的天昏地暗。他是看得最清楚的。她走出那个梦魇真的很不易。
汪志远说完这话,对面一直盯着桌板的阮歆,眼波总算起了涟漪。抬起头望着他。“真的吗?决定了?”她的嗓子有些哑。语气很低沉。虽然是问句,却没有多大的起伏。
“嗯!想清楚了。待会去找那个姑娘吧。可以的话,我今晚上飞佛州。”汪志远重重地点了点头。
说到小女孩,阮歆却低头,笑了,痴痴地笑,到最后,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知道吗?今天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医院里送来了一例下t。i。重度撕。裂,全身感染,导致抢救无效的病人。”
“那个病人就是那个女孩。”
“是不是很惊讶?”阮歆坐直了身子,拿起桌上的抽纸,擦了擦眼睛,脸颊,嗡着声音,捏着纸巾的手,越捏越紧。最后眼泪还是没止住,手根抵着额头,隐忍着哭了起来。
过了好久~
“昨晚上,那个男人,在路上截住了她。”阮歆哭着嗓子,说到这里,却怎么都说不下去了。现在这家咖啡店就是女孩兼职的地方,她昨晚上了解到那个女孩时,就来了这边找她。却被告知她身体不舒服,请假先走了。那时候找到这家咖啡店时,已经很晚了,凌晨了。她没办法,就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打算住一晚上的。可是,没过多久,就被楼下的救护车的声音给吵醒了……
无言……
无休止的沉默。
这种事情,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何况,白天里,靳谦言还教训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按理应该还在拘留中的。
许久的沉默过后,汪志远站了起来,“我去找记录。再找女孩家属。这场官司,我全程跟。”
“现在去?”阮歆的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下颌,啪地一下滴在了桌板上,水汪汪的眸子望着汪志远。听声音,她已经缓过来了。只是,她这眼神,搞得汪志远心,有点不对劲啊。
痒痒的,又时不时抽地一下。不像疼,又好像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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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2:一个好字又晃荡了她的心
靳谦言一直默默地不说话。其实,他在想如果要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加害人,可能拿到检查结果更重要。既然是****,女孩下t。i除了最明显的撕。裂痕迹,******内有残留的液体。当然,这是在没有使用避孕工具的情况下。判罪最有力的证据,让人无法反驳,就是检查报告。说实话,当年那件案子,他很奇怪为什么没有进行尸检。送到医院了,医生也会给出诊断。怎么会就那样一了百了了?许泽南当时是用了什么手段,连这样的证据都可以攻破。就脑子还在琢磨着检查报告的事,靳谦言的腿受到了攻击。腿被人用皮鞋踢了踢。靳谦言低头看了眼那脚,目光移向还在底下对着他脚做出十分不友好动作的那人——汪志远。疑惑的眼神打在汪志远的脸上,汪志远却朝前努了努嘴,示意着靳谦言看看阮歆,想想法子,把她给弄走。只是很无奈,靳谦言并不能够准确地理解汪志远的意思,会错了意。站起来往柜台处走去了,“两杯摩卡,不加奶,不加糖。再来个这个。打包起来。”靳谦言指了指冷柜里的面包,吩咐着服务员。咖啡需要时间,他便站在一旁,等着。拿出手机,浏览国内的新闻,顺便看看消息。好吧,他是看看消息,顺便浏览新闻。打开微信,却发现自己的未读消息99+,这一秒,他是欣喜的。内心有些小雀跃。但是再看看头像,备注,严东霆~…他忽然没了看手机的欲望。往上翻着消息,靳谦言的表情变化,可谓是精彩了。眉毛,眼,嘴唇,都是一点点地变动,最终的效果就是,浓眉皱到一团,紧抿着唇,被盯着的手机屏幕上方似在燃烧熊熊烈火。隔着玻璃门,咖啡店员工都能感受到火势的突突之势。
手里拿着的咖啡杯,都被这迫人的气场给在空中晃了晃。危险的呀。却又不得不过去打扰。
“先生,您的咖啡好了~这是打包好的面包。”服务员将面包袋子放到了柜台上,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端盘上。
这声音打断了用目光火烧手机的靳谦言,怒火中天地收起手机,拿过袋子,又一只手将端盘拿起,朝着原位走去。
走到半路,又想起什么,调头回了过来。在一张空桌子上放下了端盘,拆开面包袋,拿出面包片,往嘴里很烦躁地塞。对,就是塞。以往的矜持,优雅,全没了。他被严东霆发过来的消息,真是要气炸了。他们怎么能够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去找顾恩屹,问结婚的事,还问她,月事来得准不准时。
wtf?这让顾恩屹怎么想他?真是的啊。天天闲得吧。
靳谦言坐在椅子上,越想越烦躁,索性到最后,面包片直接是整个塞进去的。一包10片的面包片,三下五除二,就那么惊世骇俗地,没了~
在旁边偷偷注意着的服务员,看着靳谦言这样吃,都感受到自己喉咙噎住了。忍不住,拿起自己的水杯,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
最后面包片没了,靳谦言还不以为意,手伸进纸袋里,却捞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没了。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桌子,又看了看手表。时间,他俩应该谈够了吧。
没错,靳谦言以为的汪志远的意思是,汪志远希望他离开,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好地,再深入的讨论。
这可苦了汪志远,他本是,自己没有办法了,让他想想办法,缓解下压抑不止的气氛,谁知,他拍拍屁股走了。
靳谦言端着已经有些冷的咖啡,又让服务员加热了下,怕给他们的时间不够,加热完了,他才又端着热咖啡,回到那个座位。
还是静默着,一语不发,将盘子里的咖啡端了一杯到汪志远的身前。那一杯则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
让当事人两人,都大眼小眼地望他身上投着目光,看得他脸都僵了,正欲端起咖啡杯的胳膊僵在了空中,眼珠转了转,顿了顿“是怎么了吗?”
“刚刚严姨打电话过来了。问你到了没?”阮歆说着,人恹恹无神的。她刚刚和汪志远正尴尬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结果国内的电话却打过来了。是严一楠,她只好接了。
严一楠和她寒暄了几句后,就打着转,旁敲侧击地问着靳谦言的情况。比如和她在不在一起啊。什么时候到g市啊,事情处理好了没啊。再后面几句,句句不离顾恩屹。比如顾恩屹手受伤了,住院了啊,已经出院了,让靳谦言下飞机后,就怎么怎么样啊。
当然,隐藏的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不离顾恩屹的意思,不就一个,让她注意注意和靳谦言的距离。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顾恩屹。话说得再漂亮,语气再温婉,和蔼,但意思,确是一点都不客气的。阮歆随意答应了几句,告诉她,靳谦言误机了,改成是今天下午的飞机了。
目前这是假的,但,她会让它成为真的。靳谦言,不能再待下去了。
“你怎么说的?”靳谦言小啜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前后晃了晃手臂,神情放松了些。他对严一楠说了什么,其实并不好奇,无非就是那几句,“早些回来啊!”,“家里有事啊!”诸如之类的,反正就是不让国外时间呆久了。早前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地,待着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问得勤过。现在,这个年纪了,真正放手的时候,却不放手了。恨不得天天生活在她的眼皮底下。
“啊?就是说,你昨晚上误机了。然后改成今天下午的了。”阮歆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咖啡。捏着杯把的手指,在抖~脸说完这话,也白了白。
这种擅作主张,她心里很明白,靳谦言是十分厌恶的。但,她还是做了。她还不想被做到被所有人指责,身上被安上,插足者,的名号。她也是有自尊的。她只是很想不通,她于靳谦言而言,绝对不算,生命中来晚的那一种吧。论早晚,她比顾恩屹早了二十多年。顾恩屹就出现了几个月,就占据了他的心,甚至占据他们家人的心?这样,说来,她更可笑了。
她是哪一点比不上那个顾恩屹?论姿色,论学历,她没有一样不胜出的,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靳谦言就是选择了顾恩屹。而她,无形之中,不知在何时,就被踢出了局。
“好。我下午回去。”
靳谦言放下杯子,突地给出了这样一个肯定的回答,让阮歆,内心,又是,波澜起伏。
“哦~”阮歆低头看着杯底,再次喝着咖啡,已经冷了。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而且是,一次就喝完了。她被咖啡的苦涩,脸扭曲了再扭曲。皱着脸,将心中的痛,苦,全部随着咖啡,入喉。
“那我今晚上也要飞佛州。阮歆,你,怎么办?住那套房子吗?还有sweet,它还在我们酒店里呢。昨晚上你走了,sweet又没有办理手续。我们又去给sweet办手续了,带回了酒店里。你住在这里的话,把它也给带过去,起码也是个伴。”汪志远其实听到靳谦言要回国后,内心是很纠结的。他才和阮歆说了,今晚上飞佛州,虽然不远。但是,今天晚上,她怎么办?一个人,她在这边,他很不放心。在遭遇了那样的事后,他对这边的治安很失望。
“要不,你跟我飞佛州吧。就一个小时。很快。我在那边有房子。不用担心住处。你在我身边,我也放心些。我把我的东西整理好,以前整理的案件集过一遍,然后明天我们就可以过来这边。医院这边的检查报告,我会申请的。女孩的家属,我也会申请看能否进行尸检。之后,就在这边的检察院上诉。”汪志远说了下自己大致的时间表和打算。
阮歆听着这话,不能不承认,是有心动的。但,飞佛州,她还是有所顾忌。至于顾忌是,什么,她……
“我就住那栋donna留下来的房子,挺好的。我和sweet都习惯了。那房子周围,治安挺好的。周围的邻居我也认识。你不用太紧张。去了佛州,我才是会不自在,紧张的。”
阮歆随便揪了点借口,拒绝了汪志远。感情再好,适当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不能愈距,这道理,她很清楚。她心里,汪志远就是,在最困苦无奈的时候,出现的一只手,带着她走了出来。见过了她最落魄的时候,也见过了她最辉煌的时候。是个陪跑者。很棒的陪跑者。她很感谢。一直跟感谢。
友达,这是她对于他们之间的最准确的定义。情感的事情,无法强迫,也不是说来就来,说有就有。她相信,他也是这样想的。他有他的中意人。她一直都知道。她有她的心上人,他也一直都知道。
“好吧。那现在你先回去休息会儿吧。晚上我走之前,给你把sweet送过去……”汪志远盯着阮歆眼底的青黑已经很久了,一盯着她的脸,眼神就忍不住往那个地方飘去。真的是青肿青肿的。也驻满了泪水,她一直打着哈欠。过会儿不是捂着嘴,打着哈欠,就是低头看着地板,趁人不注意地打着哈欠。
话还没说完,结果靳谦言的手机就响了。额欧,是母上的电话。又打过来他这里来了。
靳谦言咳了咳,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特别淡定地挂了电话。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对,是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刚挂,电话又响了。靳谦言手伸进口袋里,在里面将手机按成了静音。
总算清净了,就算不接这个电话,靳谦言也能知道母上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啥。上一通打给阮歆是试探,这一通,那就是,质问,了。
反正已经决定了下午飞,那就先回去看看吧。顾恩屹那边,可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再一回去,怕是他好不容易追到手没多久的女朋友就要被吓跑了。
“行了。就先这样吧。我就回去了。”站起来,推进椅子,阮歆说完这句后,便转身微微摇晃着身子朝外走。现在的她被靳谦言那个挂电话的动作搞得心更乱了。他直接在她面前接的话,她或许会更轻松些。可,他这样做,自认没有伤她的心,可是,他真以为,女人心都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吗?心思细腻,敏感,这对她来说,此刻却成了最烦躁的缺点。她宁愿自己缺根筋,什么都看不懂。
外面太阳很大,冬日里能出现这样明媚的阳光在康涅狄格州,她觉得,属于一件很值得庆祝的日子。出去浪啊~
聚会啊~
sweet看见了,都会很高兴的。donna也一定是。
朝着东边的太阳,摆出了一个有些难看僵硬的笑容,阮歆拦了一辆车,朝着那栋有些岁月的房子开去。
靳谦言是一点钟上的飞机,搭的一班顺风机?可以这样说吧。飞机里都是回国的人,有很多政要关键人物,听他们说话是过来出访一个项目,并且交流交流了的。
在一群绝顶的四五十岁的人群中,风貌英俊,飒爽的靳谦言自然而然成为了焦点。
被这群政客拉着,问东问西,就一个人生大事问题,就被问了n遍之久都不愿意停下来。他又不好说推辞的话,只能和稀泥,把一个个问题又跟打太极似地推回去。他说过,他很不喜欢政治,总感觉,很虚无,缥缈。比起这些纸上谈兵的文字游戏,他更喜欢实质性的操作,实践。所谓哲学上有话讲着,实践决定认识,认识反作用于实践。两者从关系上讲,互相依存,只是个人喜好,受环境熏陶,他更偏向于实践罢了。并没有褒贬的意味。比如,拿手术刀,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种很享受的事。至少,于他而言,是这样。
旅途时间很长,十来个小时,这趟航班因为是私人航班,要和经过的航班公司沟通交流,说明航道何时使用,哪一条。 自然,行驶得也稍稍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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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3:好一个苦肉计用的呀
到达机场时,正是g市的晚上九点多。和那些领导们道谢后,拒绝了再次乘车的邀请,靳谦言借口有人来接。
然而事实是,并没有人知道他晚上九点到。本来就是多出来的一趟航班。上机时,着急赶时间,手机关得急,谁都没有联系。
既然回来了,那么极度宠溺女朋友的靳先生的首要任务当然,是,找女朋友啦。
虽然满怀着小激动,但靳谦言在口袋里摸到手机的时候,欧欧~就很不美好了。这屏碎了有些日子了,总是有事突然出现,阻碍他换屏。今天吧!靳谦言想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还早,手机店,应该还没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