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的休息吧。现在还太早,没什么人。冯德操拎着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拿出饼干,水果开始招待自己饿惨了的肚子。经历了多舛的一夜加现在这几个小时,冯德操体会了一把重新的人生。缺水,缺食粮,没有空调,热慌的日子。
突然有些懂了一点儿生命的意义。
求生是本能。潜意识里,我们都是渴望着生命的,都是想要活在这世上。冯德操看着手中的饼干,突然就想到了几年前的晚上,自己在国外,受尽嘲笑,被当地人贬低,竟然会背不住压力跑去医院开安眠药,企图自杀。后来被救了回来,但是心情一直起不来,甚至还为此患了半年多的抑郁症。
现在看看,真傻。
自己其实是想活的啊。还好,庆幸自己挺了过来。一切都好了。当然,前提是顾恩屹没有出事。公司里的那些人的情况他已经清楚了,都没有大碍,现在就顾恩屹一个人处于问号期,而她一个人就可以决定他今后的人生走向,决定整个报社的命运。
呵~世界还是没变。高贵的人总是高贵,轻而易举地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方向。他站在高位上,现在又何尝不是变味了呢。勾心斗角。
就吃这么一顿简略的饭,冯德操竟然想了这么多。吃着,想着,桌上的东西竟然没多久空了。冯德操看着空桌,自己都惊讶,什么时候自己这么食量惊人了?
可怕。
冯德操拧开又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漱漱口,才提起包,朝外面走去。
这时候,吃饱了,手里也捏着水,冯德操感觉自己轻松多了。走路较之前也快了许多。
没到一刻钟,冯德操便走到了航空公司那家酒店。
“一间豪华套间”冯德操说着,将自己的信用卡和护照递了过去。
“门卡。”前台处理好,递给了冯德操门卡。
1717?这是门牌号?冯德操打量着手中的门卡,皱了皱眉,他对“7”这个数字不是很喜。以往碰上7,他就会出现不好的事。为了安全起见,冯德操转回去,询问服务员能否换一间套房。可是房间空缺,套房就这么一间,标准套房也已经没了。那架飞机上的乘客太多,全部安排在这家酒店,房间实在没有了。
无奈,冯德操只能拿着门卡去往这间1717。
“什么?你说谦言他去p市了?”g市正在乐团演练的严一诺听见那边的秦慷说着靳谦言和顾恩屹中午在医院的那件事,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才明白,原来这事发生在p市。靳谦言连夜跑走了。
“你盯着他。要他赶紧回来。他这刚开始进科研组,第二天就跑人,哪像样啊。必须,今天之内上飞机,赶回来。不然,秦慷,你等着。”说完这话,严一诺不停那边的秦慷解释,便愤怒地挂了电话。看着台下,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靳谦言什么变这样了,小情小爱就能让他放弃好好的工作跑走。这哪是以前那个优秀的外甥。
“诺诺,怎么了?这气鼓鼓的?是不是跟老公吵架了?”乐团有人走了过来,拉着严一诺的胳膊带着点谄媚地问道。是个大提琴手。此人一张嘴成天说个不停,偏爱各种八卦。每次严一诺去琴房练习的时候都能在走廊里看见她和一堆人在那讲着这个那个家里怎么的。严一诺很反感。
严一诺不动声色地避过了那人的手,勉强地笑了笑。
“没有。就是今天天有些太闷了,我情绪难免受到了影响。那个,我去外面透会儿气。”说着,严一诺站起身,把琴放到琴盒里,对那人笑着点了点头,提着琴朝门口走了去。
一直走到外面,周围没人后,严一诺才大舒了口气。在里面真是憋得慌。心里还惦记着靳谦言的事,严一诺受不了,拿着手机给严一楠打电话。顾恩屹现在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低到了谷底。为了女人,一向沉稳的靳谦言竟然成了这样。太让她失望了。大跌眼镜。
严一楠看到是严一诺的电话,心里是还气着的。上次被那样说了一顿,她是带着满肚子气回去的。费力不讨好。
“喂!干嘛!”严一楠的语气很冲。对严一诺,她发现就不能对她太好,一好就蹬鼻子上脸,脾气比靳谦言还能更差。
第一卷 174:嗯,是缘分
严一诺听着严一诺这语气,突然就想起前几天自己好像惹毛她了,哎呀,她把这事都给忘了。那袋子药材,她提出去给扔了,就把这事给忘了。
“姐!嗯~那个~上次是我错了。不该那样的。太冲了。”严一诺低着头。用鞋在地上画着方格,吞吞吐吐地对严一楠道着歉。她脚下穿的是白色板鞋,里面带点绒。不是正式的演奏,她就不愿意穿高跟鞋。这一条,放在哪个季节都是。
“行了。说吧。什么事?”那边的严一楠听着严一诺软软的声音,气消的就差不多了。知道她不会没事给她打电话,绝对不是专门道歉才打过来的。而且,离那件事也过了好多天了。
“嗯,姐。谦言跑到p市去了,s国的p市,昨晚上连夜赶过去的,你知道吗?”既然严一楠说行了,严一诺就不拖沓了,直言自己的目的。
“p市?不知道,他没说。是工作上的出差?”严一楠关掉正放着歌舞节目的电视,会神听着严一诺。
“是这样的······”严一诺将秦慷讲给自己的全部复述给了严一楠。
“哎呦,这小子。背着我们,竟然干这种事。”严一楠听完严一诺的话,激动之下手把膝盖重重地拍了下。疼~
“对啊。你不觉得这不像样吗?为了个女人就这么冲动。而且,现在我对那姑娘看法也不怎么样了。脾气大。”严一诺对严一楠说着自己的看法。她现在心里对顾恩屹意见大的很。自从上次随便说了句她,就甩头走人后。那点委屈都受不了。
严一楠听严一诺这么说就不高兴了,她本来是想说,靳谦言这件事做得挺man的,深得当年靳俞霆真传。这工作,这几年,靳谦言就是看的太重了,个人问题上一直没个准。现在这样,看来很快,她就能当奶奶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很不像样呢?而且,她对靳谦言的能力绝对相信,他不是那种不敬业的人,这一次纯属是事情太急了罢了。这涉及到另一半,换谁都会紧张,冲动的。顾恩屹,她见了也不少,这姑娘哪有严一诺口里说的那样,她儿子看上的人会差?
“一诺,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靳谦言的事他自己心里掂量得清。他比我们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呢,快点怀孕,赶紧给秦慷生个孩子,现在这事才是最重要的······”
严一诺一听催孕的话又来了,心里刚灭下的火就又上来了。脚狠狠地踩了下地砖。排遣着心里的怨气。这话,天天这边那边的在她耳朵念,她听着就恼火。
“好了,我知道了,我还要训练,先挂了。”严一诺闷闷地说了句,不等严一楠回话,便挂了电话。收起手机,严一诺再次深呼吸,母亲?母亲的角色她还没准备好。她不清楚,孩子在无爱的家庭是否能够见客,快乐地长大。她对自己的孩子没什么要求,但一定要是开心的,她自己长大已经不易,父母早逝,寄居大伯家。虽然得到了很多照顾,没被打过,没被骂过,可是那终究不是自己的父母,总会差些感觉。以前看着小她两岁的靳谦言,还有更小的严东霆被大伯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在书房教导半天,她看着会生出羡慕。做错事了,她通常换来的是句“没事儿”,就因为这句没事儿,她会拼命把自己变得完美,不犯错。这样才叫真的没事儿,她也不用再切身体会到自己与靳谦言和严东霆的差异。
坏情绪一点点地被寒气带走,严一诺的脸被冻得通红了,她才又提着琴朝屋内走去。
靳谦言的事,她是多管闲事了。
p市这边,靳谦言一直在屋子里不出来,就是在处理g市实验室的事,给gee打的电话,阮歆的话,不方便,给他解释原因并承诺今晚赶回来后,靳谦言又给林伟打电话商量订票的事。顾恩屹是铁了心了,按这情况,他是带不走她了,但看着她平安无事了,心里还是放心了许多。她想去,就去吧。都是事业。他对他的事业,她对她的事业,都带着一份虔诚和赤子真诚。这一点,刚刚是他过分了,他应该尊重她的事业。
静下心来的靳谦言恢复了之前的那个沉稳如山的靳医生。这一趟,还是收获了不少。那个小屁孩,当然,还有爱情。
“你在里面干嘛呢?这么长时间。”顾恩屹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靳谦言,好奇地问道。她都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靳谦言走到沙发前,在顾恩屹旁边坐了下来。
拿起顾恩屹的胳膊放在大腿上。掀开衣袖。还好,那没出血。靳谦言又蹲下身,看了看顾恩屹的脚那。这突然而来的严肃神情让顾恩屹有些害怕。
“喂!靳谦言,你干嘛不说话了。这么冷?”顾恩屹看着低着头专注看着她脚的靳谦言,讪讪地说道。
靳谦言放下脚,把脚塞到拖鞋里,穿好后,才抬起头,看着正痴痴望着他的顾恩屹。
“伤口过去那边一定要注意。待会儿我出去给你买擦伤的药还有纱布。去那边了,伤口没结痂之前,早晚两次换纱布,涂药。一定要记住。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我不在的时候,离男人远点,能多远就多远,最好隔个十来米远。当然能不见着最好。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能视频最好。记得要说想我,要·······”前面说的还挺正经深情的,说的顾恩屹感动地眼泪都要出来了,结果后面就不正经了,搞得顾恩屹的脸红扑扑的。
“好了,我去点餐,就在房间里吃。你等着送餐,我出去给你买药。给你买了那么多药,唯独没想到你会出这种事。准备那么多,最后还是得去跑药店。”靳谦言站起来,摸了摸顾恩屹的头,轻声说道。
顾恩屹现在除了低头害羞还是低头害羞。靳谦言都快把她一糙汉子的性格都给抹掉了。这么下去,她会黏住靳谦言不放的。到时候,靳谦言想逃都逃不掉的。
说完,靳谦言便打开门朝外走去。
门一开,靳谦言锁好门,脚踏上走廊的地毯,就看见正在锁门的某人。冯德操。
冯德操锁好门,转过身,也发现了站在对面看着他的靳谦言。
“哎呦~不得了了。又撞上了。靳少,缘分。”冯德操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带着笑,但他心里的不安又开始在躁动了起来。“7,”“7,”就知道他碰上“7”就不会顺利。靳谦言竟然就住在他对面,他昨晚上把他给抛弃的事,还余热这呢。
“嗯。是缘分。”靳谦言面无表情地回了句,掠过冯德操,走在了前面。冯德操的直觉是对的,可能他真的不能碰上“7”,这时候走在路上的靳谦言心里已经打起了歪念头。有了初步成形的idea。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两人也是沉默不言。
到了一楼,靳谦言朝大楼外走去,开导航找药店。冯德操则朝大楼外走去,只不过是去买换洗的衣物。他和靳谦言一样没有带换洗的衣物。他身上这身衣服要换不过了。看着刚刚的靳谦言浑身那么清爽,冯德操有点红眼,怎么他什么时候,都能那么清清爽爽的,看起来总是帅气的样子,自己却…在他看来,身上的气质,与生具来的,出生依然太重要。
可是冯德操错了,靳谦言的经历他又知道多少?最起码,昨晚上,他比他更经得起磨难。这一点,靳谦言就比他强了不知多少,这还和出身身份有关吗?
靳谦言顶着烈日,走了几分钟,在路边找到了一家药店。买好纱布,碘伏,酒精,棉球,疤痕膏,靳谦言又要了些创口贴,提着东西朝酒店走去。顾恩屹带的药品里还有消炎的药,外涂内服,这样,这么热的天气,伤口恶化化脓应该就不会了。
进门的时候,茶几上摆着主食,切片面包和味汤,羊肉片。仅此而已,这边物资匮乏,不吃泡面已经很好了。顾恩屹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对面的电视还在放。英文频道。估计听着听着就困了。
靳谦言没有叫醒顾恩屹,关掉了电视。小心地把手放到她的肩下,抱了起来,朝大房间里走去。把她慢慢地平放在床上,又打开房间里的空调。靳谦言才转身回到客厅,把买回来的药品带了进来。
先处理额头上的,今天跟着他一路也流了不少汗。靳谦言将顾恩屹的刘海抹开,移到耳畔,轻轻地撕开胶带,将纱布取了下来。这一撕,疼醒了顾恩屹。
“嘶~”顾恩屹皱了皱眉,看见是靳谦言,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要换药怎么不叫醒我?不是要教我怎么换的吗?”
“哦,对。你仔细看着。”顾恩屹这要是不说,靳谦言就给忘了。还要教她换药的,对她就是不放心。老担心着她这伤口化脓。
额头上这一块已经消肿了,伤口在渐渐愈合,但创面还是有血迹。靳谦言用棉球蘸着碘伏,擦着伤口,在伤口周围打转,从外围画圆,向内移动,最后才是伤口。擦完又拧开酒精,用新棉球蘸上酒精,重复刚才的动作,重新清洗伤口。最后用纱布盖上伤口,在四周贴上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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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5: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好了。说几点重点。第一,消毒先用碘伏,再用酒精。碘伏消毒效果更好,但是容易让伤口染色,用酒精是褪掉碘伏的色。第二,从外向内打圈朝伤口移动,最后才是伤口中心。第三,纱布。嗯~纱布没什么好说的。暂时就这两点。”靳老师授课完毕。
鼓掌!
“听明白没?”说完了,顾恩屹没啥反应,靳谦言担心是不是自己刚刚没讲清楚,顾恩屹懵了。
“嗯。懂了!”顾恩屹点了点头。靳谦言结束得太快,她听他这舒服的声音还没听够呢。
“糟了,我忘了一个~”靳谦言掀开顾恩屹的衣袖,顿住手,脸上的颜色变得难以描述。
“怎么?”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这像是面露难色,哽住了啥似的难受样子,疑惑地问道。这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啊。能有什么忘的?
“你后背的伤怎么办?我走了谁给你换?你这自己够不着啊。”靳谦言为这有些头痛。这别人给她换,他不放心。她自己换,他都不放心,更别说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顾恩屹被这话说的,干咳了声,脸又开始发烧了,刚刚靳谦言那句“我走了谁给你换啊”说的超级自然,他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会觉得她会让他给换后背的纱布呢。
“你给我换后背的纱布?”顾恩屹带着试探性地问着已经着手在接胳膊上纱布条的靳谦言。
“对啊。不然谁给你换。你觉得你一有男朋友的人,露出后背给外人看,合适吗?嗯~”靳谦言拖着尾音,抬头看向顾恩屹。
“嗯哼~你还不是外人~”顾恩屹嘴里小声念叨了句。这晋升成男朋友了,靳谦言咋就能把“外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把他自己排除在外。
“嗯?”靳谦言看着顾恩屹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发出声,疑惑地问道。
“嗯?没什么啊!”顾恩屹装作无辜中枪地回道。这话要被靳谦言知道了,后果鬼知道会是什么,反正下场一定不会是好的。
没多久,靳谦言把顾恩屹胳膊上的伤给换好了。然后,半蹲在地上,直愣愣地盯着顾恩屹,眼睛里带着邪魅。坏意。
顾恩屹被靳谦言这露骨的眼神看的面红心跳,她知道靳谦言这是等着她掀衣服,露肉呢。男人果然都一个样,看见中意的“肉”就移不开眼,这时候怕是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血液里的兴奋因子急速叫嚣。
但是靳谦言那句话说的很对,后背这伤口,她的确够不着。但是这块老是痒疼痒疼的,怕是最有可能化脓的。后背流汗最严重。
无奈,不想遂了靳谦言的意,但又不得不屈服。顾恩屹在靳谦言的不怀好意的打量下转过身,朝着窗户那边,撩起衣服。一直撩到剑突。
靳谦言看着这突然一下就呈现在眼前的白皙,倒不好意思起来了,红了红脸,垂着头,避开晃着眼睛的雪白,手里蘸着棉球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拿着棉球,靳谦言屏住呼吸,用劲全身气力,将注意力集中,只盯住受伤的那一块。别地方,眼睛完全不斜一下。绑好纱布,靳谦言自己用手将顾恩屹的衣服拉了下来。
“好了。”靳谦言说话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就像是吸烟过后的那种迷烟嗓。很sexy!带着情欲的味道。
顾恩屹看着自己已经盖住身体的衣服,垂着头,这时候她的脸上已经不是红色了,而是火色了。这换药的短时间,对靳谦言是磨炼,对她也是,她自己身体在被靳谦言的手触到的那一瞬,忍不住颤了颤,身体本能的反应。他指尖的热度带着酒精的凉意一同注入她的身体,冰火交加,那种感觉,竟然让她上瘾。她喜欢这种冰火交加的感觉。酒精很凉,尤其是在冷气的吹拂下,变得冰凉,靳谦言的指尖很热,熔化骨子的热。
顾恩屹迟迟不肯转过身,气氛刹那陷入尴尬,暧昧的尴尬。靳谦言半蹲在地上不敢动,他能说他刚刚那一眼就起反应了吗?听起来太夸张,可事实就是这样。靳谦言一直以为自己不是那种重情欲的人,可现在看来,现实不是那么回事,他想多了,自己也不过是俗人罢了。
“那个,我出去喝点水。”靳谦言蹲地上也久了,腿都僵麻了,可顾恩屹也不肯转过来,出声,最终还是靳谦言打破僵局,站起来朝外走了出去。
靳谦言出去了带上门,听到关门声,顾恩屹才转过身来,在床上滚来滚去,生无可奈地捂着自己的脸大口呼气。简直了。顾恩屹都要羞死了,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撩得入了迷。就指尖的触碰而已,啥都没干,她反应就这么大。这,以后,要进一步了,她不得,心跳过快,猝死了?
靳谦言在茶几上拿起矿泉水,喝了足足一大瓶,才放下水瓶,坐在沙发上,看着墙缓神。后背这伤他是不敢换了,换外人,那他更不愿意了。这顾恩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身材比起常人,也就是腰细了些,个子高挑了些,看起来还好啊,算不上性感妩媚的那一类,可就那么一眼,就一眼,他竟然就把持不住了。
她比他想象中撩人太多,一个后背就能生出无限遐想,靳谦言心里这时候已经将把顾恩屹的保险系数提升到最高级别,绝对不能让人给撬了。得深藏啊。这,这,这火燎燎地急。
叫谁给她换伤呢。肯定是女的,这点是绝对的。这时候,靳谦言脑子又蹦出了先前在走廊里那个初步成形的idea。
冯德操。重点在冯德操。他不是头子吗?对所有的事掌有决定权。
靳谦言想一出,是一出,立马就起身,打开门,走到对面那个房间。
咚咚咚~靳谦言直接拿手敲着冯德操的门,门铃免了,当摆设最好了。
冯德操正在浴室里冲着澡,才买回来的衣服,刚刚丢到洗衣机里绞去了。门外却传来敲门声,搞得他摸不着头脑,光着身子,在床上的袋子里拿了条浴巾披上,朝门走去。打开门。
靳!谦!言!
“靳少。”冯德操抓了抓卡在腰间的浴巾,有些结巴地叫着靳谦言。这是不是因为顾恩屹的事。找上门算账来了?
“嗯。”靳谦言随意“嗯”了声,从冯德操的身边擦过,走了进去。打量了下房子,和那边一样。在沙发上找了个空,坐了下来,等着冯德操走过来。
“7”,他就知道“7”是他的克星,一碰到“7”,什么事都不顺利,就连洗个澡都会中途被打断。他先前就不该拿着门卡,再找一家酒店没有“7”的住下来的。
“是因为恩屹的事吗?”冯德操站在一旁问道。
靳谦言听到冯德操这话,皱了皱眉,“是顾恩屹,恩屹,你还叫不上。”一本正经地纠正着冯德操。
“哦,好,是因为顾恩屹的事吗?”冯德操改过称呼,再次问道。
“嗯”靳谦言点了点头。
嘭~冯德操的心炸了。果然还是没躲过顾恩屹这一劫。他当初好好的惹顾恩屹干什么。现在真是惹祸上身。烧自己的尾巴。
冯德操摸了摸额头,平定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是顾恩屹伤得很重吗?”
“哦,那倒不是。我就是和冯主编你商量点事,和恩屹有点关系,当然和你的关系更大、”靳谦言摆了摆手,指着站着的冯德操说道。
“和我?更大?”冯德操指着自己,反问着靳谦言。这怎么会和他关系更大呢。是都是他的责任的意思?那他不会真的完了吗?
“冯主编,你跟着你们报社一同去a国吧。你的能力业内都清楚,业外的我都有所知晓,你的场面控制能力很强。这次,顾恩屹伤的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她脚那是有旧伤的,那边条件比这边更恶劣,我想着你过去,任务完成得肯定会快很多,或许没几天就ok了,可以回来了,而且一定是场漂亮仗。你觉得呢?”靳谦言看着对面的冯德操,向前倾了倾身子,打量着冯德操脸上的微表情,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他真心觉得冯德操的加入一定会是效率加倍。毕竟,金钱和能力是成正比的,冯德操也是重金挖回来的,办事效率绝对会高出一般人很多。经济学上,价值规律是这样的,价值决定价格,价格因供求关系在价值上下波动。冯德操被众多传媒公司高聘,争相追要,他的价值一定是摆在那的。
冯德操沉默不语,看样子是在思考。这一次的飞机出事,给了他不少警醒,这种跑国外项目的事得重新考虑了,要么就改变方向,往发达地区跑,那边最起码不会碰见他在这边经历的事这般,出现找不到商店,语言交流障碍,这边的方言实在听不懂。再加上天气恶劣。交通不便,会给工作带来很多不便。也不适合长期居住。
a国他跟过去的话,那不就意味着他得继续遭着这种天气的罪?靳谦言口中所说的效率加倍,不就是说事情全由他来操手吗?这反正都是他不想的。天气,他很不喜欢这种湿热的天气,在外面站一分钟,就能汗湿整件衣服。这是最主要他不情愿的。
“冯主编,m集团的年广告投放就在你现在的一念之间。”靳谦言见冯德操迟迟不出声,呆在那,一动不动的,眉宇间似乎有些烦躁,拿出了最开始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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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6:天性好动,记得又怎样
m集团年广告投放量,恐怕这是很多杂志社追着抢着的,很多大型杂志社都想借一借m集团的名气。那不是给m集团打广告,而是借着m集团的光给杂志社打广告,还能收着巨额的广告费。这种事轮到社会观察这种小报社,可以说给了他们翻身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好。我答应。我跟着去。”
最终,冯德操答应了。因为利益。巨大的利益。只不过自己亲自上阵罢了。
“行。那就请冯主编尽量在一星期内完成项目,回来,下周末,我希望可以看到顾恩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当然,大家都好好的,再好不过。”
靳谦言双手合掌,站了起来,朝冯德操伸去了手。
“合作愉快!”
“愉快!”冯德操悻悻然,同靳谦言握了握手,面部抽了抽,笑容不见眼底。
靳谦言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手在空中晃了晃,“哦,对了,还有件事。烦请每天给顾恩屹一定的休息时间去当地的医务室换药。外行人,我不放心。”后背那,必须请医生护士来换。那最容易坏死。
“好。我会的。”
“行。那就拜托了。答应的事到时候我会兑现的。”靳谦言看着冯德操说道,说完,便打开门,走进了对面的那扇门。
进去的时候,顾恩屹已经出来了,在吃着茶几上的食物。看来,他去买药的期间,她并没有吃。他还以为是这酒店的分量很足呢,桌子上才剩了这么多。
“你没有吃?”
“你没有吃?”
两人对视一笑。靳谦言关上门,坐在了顾恩屹的身边,看着她拿着叉子吃着盘中的水果,满脸都是掩不住的笑容。就这么看着,心里都是甜的。
“你不吃?”顾恩屹拿起一块菠萝喂进嘴里,看着靳谦言,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问着在一旁没有动作的靳谦言。
“我早上吃了很饱。吃了这么多。”靳谦言用手比划着巨大的“盆”状,戏言着自己早上惊人的食量。其实也就一包切片面包,一碗泡面,一瓶咖啡再外加一瓶水,对男人来说,应该算不上很多。
“这么大?你太夸张了。绝对是在骗人。”顾恩屹白了眼靳谦言,转过头在餐盘里拿过刀叉,递给靳谦言。
“喏,你应该早上没怎么吃。就算吃了,也消化得差不多了,现在吃点吧。补充体力。”
靳谦言接过刀叉。摇了摇头,笑道。他的女朋友真是太懂他了。
“哦,忘问了,你晚上几点的飞机?”顾恩屹放下叉子,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靳谦言。
“五点四十的。”靳谦言戳了块羊肉,喂进了嘴里。
“啊~”顾恩屹听后,便转回了头,兀自点了点头。
“怎么?是不是不舍得我走?是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靳谦言察觉到顾恩屹心情瞬间的低落,凑到顾恩屹的脸旁边,轻轻撞了下顾恩屹的肩膀,调侃式地说道。
“切~靳谦言你还要不要脸。不要忘了你是自己跑过来找的我。我可没要你过来。再说你走就走呗,我一个人可好了。哼~”顾恩屹把头偏向阳台那边,不让靳谦言看到自己的脸,掩盖着自己脸上的红晕。被靳谦言这一撞,傲娇脾气也上来了。被他一眼就看出了心事,真是尴尬至极。
“是吗?原来是我想多了。我自作多情了。”靳谦言放下刀叉,站起来,冷冷地说道。
这语气让顾恩屹慌了神,他,不会,当真了吧。
顾恩屹背着身子,心里猜测着靳谦言的动作。在那句话之后,不见他再次出声,也没了动作。可是倔脾气的她又不愿低头。话都那样说出来了。顾恩屹现在心里懊悔死了,急得直挠脸。
就在顾恩屹犹豫着要不要转过身,就那么低个头,使出小女人的姿态,软着嗓音,抱着靳谦言的胳膊,哄一哄。
顾恩屹被眼前放大的脸,吓得直往后一冲。撞上了沙发上的靠垫。
靳谦言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面前,凑到她的耳畔。用着极有魅惑的低音在她左耳畔像吐烟圈般,
“真的不要我了?”声音一出来,顾恩屹的身体从左耳畔开始,向周围扩散,电流迅速袭过全身。
顾恩屹往后退了一小步,靳谦言就前进了一大步。
“说,是真的不要我了?还是气话?气话?对不对?”靳谦言看着顾恩屹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说出,每说出一句,眼睛就像打开了漩涡般,一个劲儿把顾恩屹吸了进去。蛊惑着情绪飘摇中的顾恩屹。
顾恩屹迫不住靳谦言的眼神魅惑,乖乖地点了点头。
“等等?你点头是‘说不要我了’还是‘气话’?”靳谦言把自己给坑了,一次性提那么多问题干嘛。搞得他现在也不知道顾恩屹,这啥意思。
晕,顾恩屹这点头,把他搞紧张起来了,刚刚没得打答案还好点的,现在这模棱两可的答案,他……
靳谦言恢复正常了,没再用那种眼神看着顾恩屹了,顾恩屹也就清醒了。看着靳谦言脸上带着纠结,有些着急的样子,顾恩屹觉得好好玩。
“喂!当然是后面的那个啊。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要呢。”顾恩屹情不自禁,没忍住手,拍了拍靳谦言的“老脸”。
“嗯~这么可爱。必须要。”顾恩屹咬着牙说道。玩心大发,又揪了揪靳谦言的脸蛋。手感真好。皮软软的,也没啥阻碍物摩擦手的。
白净的“老”男人!
靳谦言内心os:可爱?你是说什么生物?我从小到大和可爱就没沾过边的。不过,媳妇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可爱。
从此,靳谦言多了一个标签“可爱。”后来的严一楠知道儿媳妇说儿子可爱的这回事,对自己大加赞赏。对靳俞霆各种夸赞自己。是自己可爱的基因,才会有“可爱”的靳谦言,才又有了“可爱”的靳宝宝。
不过,靳宝宝真的“可爱”吗,真实性格有待改天揭秘。敬请期待。
“我待会儿送你去机场吧。反正也多少路。”和好后的两人再次玩起了如胶似漆,分不开的手系列,两人坐在沙发上,你望我,我看你,撑着胳膊歪着头,怎么看都看不腻的样子。
短短两天,靳医生在感情的进步可谓是翻天似的跨越。从感情生手变成了撩妹大触。
不得不说基因真的很重要,脑子好使只不仅仅体现学术上,对感情生活同样适用。
而同样小白鼠的顾恩屹在靳boss的带领下,进步也不小,这说话都能随口就是撒娇了。
怕是林音悦见到了会捂胸大笑。笑声轰炸前三巷子后三巷子。
“不用送。那个时候你就在房里待着。我打车过去就行了。外面本来就热。你出去一趟纱布又得湿了。”靳谦言手里观察着顾恩屹的右手的手指头,低着头说着。
停了几秒,顾恩屹刚准备抽回手。靳谦言突地抬起头,改握着顾恩屹的手。
“对了。我跟你们主编说了,问他能不能每天给你点时间去医务室换药,他同意了。人还挺好的。一说就同意了。”靳谦言正着脸,对顾恩屹说道。只不过这过程他加工了一点。
真的是一点吗?明明只有结果是一致的,其他的全部不一致。
靳谦言轻松的样子,让本来生活上待人就有些大条的顾恩屹很干脆地信了。心里对冯德操的看法也变了。之前一直觉得他很冷血无情。现在看来,人还是有人情味的。
“记得每天去医务室换药。中午去一次,晚上再去一次。早上太早就不去了。换药就不自己换了。教你的那几步忘了算了。反正以后也有我在。”
反正以后也有我在。
这突然而来的情话猝不及防地深深扎进了她的心。这是承诺?
“伤口别沾水,洗澡的时候就用毛巾擦拭后背那一块,小心点,动作轻点。出去采访的把这个带上。别用纸巾。那个不好。”说着,靳谦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方帕。依旧是方格系。只是颜色搭配变了。是粉色白色交替的。细细的格子画在方帕上。这是靳谦言去买换洗衣服的时候特意给顾恩屹买的。
伤口,皮肤尽量避免用卫生纸,那种东西,难以描述。好是好,可是不好也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