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的巧琴搀扶起老夫人,这才让呆愣在一边的秦程武拿过早上准备的吃食分与众人,又伺候老夫人吃了碗温热的燕麦红枣粥,收拾了食盒,抱了被子铺在烧黑的门板上,扶着老太太躺下,身上又盖了两床厚实的被子,看老夫人合眼渐渐睡了过去,拿了几身棉衣分与几个年小体弱的小姐。
大夫人魏氏拉过巧琴在一边,低头抽噎着说:“眼下情形纵使立即死去也算是解脱了,可我放心不下的唯有逸哥,听说也关在了刑部大牢,他还那么小,又从未吃过苦,也不知道被吓成了什么样子,以前我知道我对你娘还有你都不好,可看在老太太的脸上你不要和我计较,我这会子求你想想法子,去看看逸哥。”
巧琴看着眼前一脸绝望脸色灰白的大夫人魏氏,点头应道:“夫人放心,我和程武会想办法去刑部看望侯爷和逸哥的,一有消息就来告诉你。”
魏氏听巧琴如此说缓了口气,但扔是不免拉着巧琴掩面抽泣,门上的哨卫已催促了好几次,秦程武只得拉着和魏氏一起抽泣的巧琴出了白云观,坐上马车看巧琴哭的红肿的眼睛,秦程武心疼的说道:“要再这样伤心哭泣明日就不带你来看老夫人了,哭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我见府中夫人们短短一日就遭如此变故心中实在难过,我不哭就是了,明日安葬了老侯爷定还要过来的,这去刑部牢中探望的事也要快点找人打点。”
“好,只要你不再哭了,怎么都成,现下你先回去歇着,累了半日身子也吃不消的,待我回家拿了银子出去打点安排老侯爷的后事。”秦程武说话间揽过巧琴的身子,巧琴软软的靠在秦程武的怀中渐渐睡了过去。
秦怀月裹着一件白色狐裘小披风坐在自家铺子的二楼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锁儿胡同里人来人往,听着楼下的小伙计断断续续的招呼着生意,来这个时空已经七八年了,还是有种做梦的感觉,不知道现在的一切是场梦,还是梦中的一切只是个梦,秦怀月已经迷茫了五年的时间还未找到答案,不论哪个是梦,秦怀月想,好好过好每一天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