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忙碌十多天的景大律师终于忙完手上的事,活动活动脖子,正好听到飞机马上降落的提示。
刚刚下飞机,开机没三分钟电话就打了进来。
“封平,上次的照片洗出来了,非常漂亮。你在哪?晚上一起吃饭。”蓝度在电话那头道。
他一边走一边说,“刚下飞机,你打的可真是时候。”
“那正好,回来正好路过我家,我在园子里呢,过来吧。”
“知道了。”抬头挂了电话,让助理自己先回去,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兰度庄园。
这次庄园里没别人,就蓝度自己穿着连身围裙刷马呢。
“火急火燎的找我干什么?不会只为了两张照片吧。”景封平站在离他七八米的地方,他可不想弄一身马味儿,会被他的小朋友嫌弃死。
丢下马刷,解下围裙扔进水桶,露出里面的短袖半臂,走两步在小水潭里洗个手,蓝度这才看向景封平:“心情不好,找你喝酒不行啊?还是不是哥们!”
“紫木呢?又吵架了?”连体婴一样的两个人今天就剩一个,不用问都知道肯定又吵架。
一边往小白楼走,蓝度一边牢骚漫天:“你说他怎么这么不能理解我?就不能让我做回主吗?非得什么都听他的!我难倒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吗?还跟我发脾气,惯的他!”
……
从酒架上随便拿了一瓶酒,一看竟然是红星二锅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放回去换了一瓶红酒,本能的避开了紫木最喜欢的那一瓶。
“怎么不开那一瓶?”景封平指指他避开的那瓶酒。
“那时小木的,你还想不想我好了?”蓝度虚打他一下,酒递给他。
“我都不知道你们天天吵什么,不就是一盆花一块石头的事情?有什么好吵的?吵多了伤感情。”景封平一点都弄不明白为啥要吵架?有什么事不能商量?
蓝度喝了一口酒,“你不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是理念和生活习惯,看着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生活不就是一地鸡毛吗?”
他和他的小朋友就不吵架,肯定是他们特别合拍,景大律师暗自比较。
“让着他点,他比你小。”
蓝度苦笑:“要是不让着早打起来了。”说着一口闷了杯里的酒,“你和肖洋难道不吵架?”
景大律师摇摇头:“不吵,没什么可吵的。”
蓝度凑到他面前:“说实话,搓衣板跪了几个?”
“你才跪搓衣板!”他笑骂,圈里谁不知道。
“我才不跪搓衣板!”蓝度嘟囔,就是新键盘一点也不舒服。“说真的,怎么会有不吵架夫妻?你们在一起有六七年了吧。”
“七年,一次没吵过。”他说得平静,心里隐隐自得。
“不可能!真是太奇怪了!你们就没有什么不和的地方?理念完全一样?喜欢的东西和讨厌的都一样?你们就没有做过不合对方心意的事?”本着独苦不如众苦的蓝度使劲挖别人的私生活。
景封平心头一颤,没有过多的思考反驳:“嫉妒,你这是□□裸的嫉妒。”
蓝度耸耸肩,站起来:“行行行,是我嫉妒,给你拿照片去。”
照片不多,只有四张,三张两人在花墙边的,一个低头倾听,一个微笑张口,美好的一塌糊涂。还有一张是肖洋半蹲在水边掬水,阳光模糊了镜头,暖得让人心痒。
“诶,我说你们七年前看是一个劲干强健,一个精致漂亮,还算是相配,现在可真成了老牛吃嫩草,我说你怎么越长越残啊。”
景大律师可不同意,相片仔细放进上衣口袋,“你怎么不看看自己?”
“哈,起码我风度翩翩啊,没长出来将军肚。”蓝度已经完全抛开了自己的不开心,寻起来别人的开心,“你家那位那么劲爆你降的了吗?”
“多嘴!”景封平站起来就走,给他点颜色这家伙连染房都开起来了。
蓝度边追边叨叨:“恼羞成怒是吧,我不说了还不行?你说你一年到头净出差了,肖洋长成那样都没给你戴绿帽子,也是够可以啦。”
“行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景大律师可不爱听,他们感情深厚不行吗?谁跟他似的一天都离不开他家紫木。
“得,当我多嘴。”蓝度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看了看彩霞漫天的天空,接着又说:“天儿也不早了,我也不虚留你了,小木不在家,没饭吃。”
景封平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懒死你算了。”惯的毛病!
“呵呵,我乐意,对了,小木说什么时候找你家肖洋学两招,到时在一起吃饭。”
“找他学什么?抱孩子?”他啼笑皆非,他家小朋友就是开幼儿园的,除了带孩子他真不知道还能跟他学什么。可他并不知道肖洋可不会带孩子。
“有病吧你,当然是街舞!肖洋那街舞跳的真够劲,小木都迷得神五倒六的。”
“什么街舞?肖洋哪会跳那个,你弄错了吧。”景封平跟听天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