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施主茶也愈发了解了,这‘清淡回甘’正是杯白茶该具备的茶品。”
云安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玄道长继续说道:“茶有茶品,人有人品。听云施主所言……施主虽然已经确了目标,但正面事情的时候,心却在摇摆。似乎有许多看不见的丝线在拉扯着云施主的心,事情虽然做了……施主却并未走出来。需知道……只要这‘人品’端的正,这杯白茶样,保持着它应该有的样子,坚持去便行了。这话……不是谁都能说的,贫道有幸云施主相识,施主的心『性』人品有所了解,知道施主绝非恶人才以茶来晓喻施主。”
云安品味着玄道长的话,茅塞顿开,如涓涓清泉沁人心脾,正如玄道长所言,随着自己小林府的投入,的确是发生了让自己很『迷』茫的事情。
云安长叹,起朝玄道长行了礼,说道:“晚辈多谢道长点拨之恩。其实……正如道长所言,这路走来的确有很多事情盘在晚辈的心里,就像马三爷当众自挑双目的事情,晚辈却借势狠狠地圈了笔银子,虽然不是我『逼』着马三爷这么做的,事后,这幕总是在晚辈的脑海里盘旋,我也偷偷问自己,我这么做算不算吃‘人血馒’呢?我也知道个要成就大事的人,不应该像我这样。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要守护的人事情,就不应该再『妇』人之仁了,就像当初……晚辈京城回洛城,走在不归路的时候差点被强人给杀了,我以反杀,到了最后步却生了惧意,错过了最佳的机,要不是运气好……早就死了。”
玄道长示意云安坐,叹息着拍了拍云安的肩膀,说道:“世人皆言‘勇畏’,然而贫道觉,心中畏,不过莽夫尔。正的勇,是事理,辨是非,判善恶,心存敬畏,却能秉持勇敢的人。云施主不正是这样的人吗?君子远庖俎,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如此,云施主的心摇摆什么呢?难道施主非要强迫自己成为杀人如麻,蝇营狗苟之辈?”
云安通达了,豁然开朗。
她直觉自己在面处理许多事情的时候,方法心态是有问题的,用蓝星的话讲:这是种“圣母病”。
到了玄道长的肯定,让云安的心子定了来。
云安抿着嘴唇,慎重思考良久,说道:“道长,不知道长还记我们之间的那份‘师徒约定’?”
玄眼前亮,答道:“自然记。”
“若道长不嫌弃的话,晚辈愿意提前拜在道长门。”
“好!好,好!”玄道长连说了三个“好”字,红光满面,高兴极了。
“那就请道长挑选个黄道吉日,行拜师礼吧?”
玄道长开怀笑了阵,说道:“不急,我玄虽然不在乎虚名,不过既然开山门收弟子,是第个也是最后个弟子,自然不能太草率了。”
“是。”
“你是想宁王老太妃做拜师仪式的见证人,还是想让北海将军府的周大将军永乐公主做见证人?”
玄仿佛怕云安不懂里面的玄妙,耐心地解释道:“论哪方做了这场拜师礼的见证人,按照风俗,你们的关系都亲近。日后多少给你开方便之门。”
“这……”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这辈子只打算收你这么个徒弟,虽然我出离了清虚观,辈分却没被褫夺。你做了我的关门弟子……便是‘通’字辈儿的道长,我记……须眉山好像有个你同辈的小道士,今年也要有四岁了。等你入了我门,便是整个燕国最年轻的‘通’字辈道长,今后绝不有比你更年轻的同辈了。玄门之内各家收徒都遵守着约定俗成的规则,为了防止辈分年龄不上,数百年后出『乱』子,各家到了定年纪就不再收徒了,‘玄’字辈的同门除了我,早都收够徒弟了,我虽然收徒晚,我只收你这个……旁人也挑不出什么。”
“谢谢……晚辈受宠若惊。”
“你放心,为师……贫道虽然是方外之人,却并非那不懂人情世故的绝情之辈,心『性』方面我慢慢引导你,更不拆散你四小姐的好姻缘,每个来到这世上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既然你已经定决心要守护好心中的珍宝,贫道自然也要助上臂之力的。”
云安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咧着嘴笑的灿烂极了,有了玄道长的庇佑,除了皇家铁了心想要灭了整个林府外,旁人想目张胆地动自己亦溪,必定要权衡番才行!
而且有了玄道长的帮助,自己预想的那个永乐公主宁王保持良好关系的计划,还远吗?
“嘿嘿,道长……晚辈眼正有件小事,想请道长随手替晚辈解决了。”
“说。”
“晚辈想进宁王府,接我家娘子回来,越快越好,今天不行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