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问题。你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就开始思考以后要是分手了会怎样怎样。不管怎么说,你带着这样的忧心去谈恋爱的话,不管对方是不是你朋友,你都会谈得挺累的。”
郁友宁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自己这儿还好。
毕竟自己和身边的异性朋友,都是纯粹的朋友,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19.你说你可爱不
挂掉热线后,庆安像往常一样,播放一首歌曲,然后便坐那儿一边静静听着,一边查看听众留言。
今天的主题其实是“你有没有暗恋过谁”。
这个话题,永远都是大多数人经历过的。所以,踊跃发言的人特别多,打热线进来的人也很多,今天的互动超过了不少之前的其他主题。
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怂货占的比例比较大啊,庆安在心里发出感叹。
木马:“这首歌真好听,歌词意境很美,歌曲里头的女声很美,音乐旋律也很美。”
相知相守:“听语,我觉得暗恋的味道就是柠檬茶的味道。甜甜的,酸酸的。”
小饼干:“当然暗恋过!我从小到大都在暗恋着自己!于是,我决定要嫁给自己,谁来抢我,我就跟谁急!”
村上:“大学的时候,我暗恋着一个女生。当时我没敢向她表白,后来她就变成了我哥们儿的老婆。所以各位,喜欢谁的话,就要早点儿采取行动啊!”
庆安将留言一条条地翻看着。
暗恋啊……
其实,对于自己当年暗恋的那个男生,庆安已经没有留下多少印象了。
这时,郁友宁也发了消息过来。
她说:“作为没有暗恋过的人,我不是很懂暗恋的感觉,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庆安看完,笑了,问:“你没喜欢过人么?”
宁:“没有。我就感觉,一个人挺好的。”
庆安又问:“可你不是谈过几次恋爱么?这不可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吧。”
宁:“是啊,谈过。没意思,所以几次恋爱经历加起来也才十一二天,半个月都不到。”
庆安看完,只能回她:“所以啊,这个事情还是得随缘。不能为了谈恋爱而随便拉个人谈。你就是个活生生的反面教材。该把你做成个大牌子,悬挂在高空中,让人引以为戒。对了,现在很晚了,你这几天在外头那么累,早点儿睡,别听节目了。”
消息发完后,歌曲也结束了。庆安看一眼时间后,便开始继续主持。
没说几句话,她就看见郁友宁回了个‘好’字,以及晚安的表情包。
二十多分钟后,节目结束,离开广播室,回家。
凌晨两点二十分,庆安揭开敷在脸上的面膜,冲洗干净多余的精华液后,拿食指指腹戳了戳自己的脸颊。
脸上的皮肤还是挺有弹性的,看着也很年轻。
只不过,天天上夜班,各种熬夜,眼睛周围还是出现了些小细纹。
护理完皮肤,庆安回到卧室,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翻看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视频和网络新闻,直接躺到床上,打算睡觉。
毕竟,距离与郁友宁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得趁这几天努力将自己的状态养好一点儿。
她可不想顶着一张憔悴到死,黑眼圈浓重得可怕的脸去见老朋友。
她今天很快就入睡了,好像,戒掉曾经总在睡前喝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饮料和茶后,她的睡眠质量,确实变得好了很多。
在梦里,她看见了十几岁时候的自己。
十几岁的自己和十几岁的她,在那条小河旁边,大树底下,拿着铁锹掘土,然后将零钱包放下去埋好,然后两个人跑到那家饮料店,买了两杯,边走边吃。
庆安在梦里追随着年轻时候的她们走着。
然后,年轻时候的她们突然转过身来,冲着她笑。可下一秒,她们却又收起笑容,互相推了一下彼此的肩膀。
庆安看见后,急忙小跑上前去劝架。
这时,小郁同学突然大声对着十几岁的庆安和二十几岁的庆安说:“不要碰我,反正你们都会抛弃我!骗子!”
庆安一下子惊醒,只觉得嘴唇干裂无比。
外头天已经亮了,日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涌入房内,温柔而又清冷。
庆安掀开薄被,将双腿从被窝中挪出来,穿上拖鞋,怔怔地坐了好一会儿。
拿起手机看了下,现在是早上九点钟。
手机有沈恬发来的好几条消息。
沈恬发了她和同学一起租下的门面图片过来。
“我们谈下了这儿。虽然门面不是很大,但是也够了。毕竟现在懒人比较多。我俩考察过,附近大学城的小孩儿们,大多都爱叫外卖。所以这一块儿是相当可观的。然后,以后要是生意真的还不错,再考虑扩大店面的问题。”
庆安看完后,想了下,然后说:“是还可以,你以前也确实在餐饮界混过两年,总之,要是有什么难题,可以来找我商量。我这人对人还是很耿直的。”
庆安比沈恬运气好很多,家境还算优渥,上大学后,刚考到驾照,她爹就给她买了车。这里她就省下了不少支出。
而且很幸运的是,她买房那年,房价还算便宜,还贷也轻松很多。最关键的是,她没有像沈恬那样遇到只会挥霍不求上进的对象。嗯,沈恬说她和一个人谈过好几年来着。
沈恬:“哎,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儿紧张了。万一最后投进去的钱都亏了,我就完蛋了,估计得睡大街吧。”
庆安只能鼓励她:“那就加油做。不过,睡大街还是不可能的。我这儿有客房,你可以来睡。”
沈恬看见庆安发来的消息,突然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很悲哀的人了。
其实,就算庆安是弯的,她可能都没有自信去追吧。毕竟自己,太差劲了。
见沈恬没有再回复消息后,庆安突然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梦,于是准备给郁友宁发消息讲述自己的梦境。
但是,打了很长一段文字后,她又全部删掉了,转而直接拨出对方号码。
手机里传来音乐声,庆安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忐忑。
上一次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在好多天以前的电台热线之中。
之后,两个人微信依然是用文字在聊天,没有发过语音。
而且,上次在电台里,她或多或少还是在作为一个主持人同她说话的,但现在,她只是庆安。
但是,过了一分钟,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郁友宁都没有接。
庆安缓缓拿下手机,垂低头,看着屏幕。
过一会儿再打过去好了,先去洗脸刷牙吧。
庆安想着,就将手机放到桌上,随后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但是,走了没几步,她就又掉回头来,将手机也一并拿了过去。
结果没想到,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搁在旁边台子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含住水,涮了好几下口腔,吐出去泡沫后,庆安就立马拿好手机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杂音比较浓重,好像是风声。
“喂?”半晌,从那些嘈杂声之中,郁友宁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能听清么?”庆安问。
“稍等一下。”
于是,庆安就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稳,虽然是噪声,但也很不稳,估计郁友宁是在走路或者跑步。
“喂……好了么?”感觉噪声变小后,庆安说:“我是庆安。”
“我知道,你把这个号码发给我后,我就存下来了的。而且,就算没存,光听你声音,我也知道是你。”那边噪声变小了,郁友宁的声音便得到了突出,听起来很清爽。
“这么厉害?”庆安微笑低头,单手拿抹布擦拭洗手台上的水。
之后,她用力抿住嘴唇,又松开,问:“你吃过早餐了么?刚刚噪声好大。”
“嗯,吃过了。现在刚好到一个景点准备继续拍片。不过这边突然刮大风,我就跑来公共厕所接电话了。”
闻言,庆安停下手中动作:“公厕?那,会不会很臭?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能打电话过来,我还挺开心的。”
“这样就开心了么?”庆安不禁又在心里暗暗骂她傻乎乎的。
“因为是你打来的。”
因为是我打的么?庆安长舒一口气,手指按压在洗手台上,一点点转过身,背靠而站,然后说:“我昨晚梦到我们了。”
“然后呢?”
“我梦到你管我叫骗子。”庆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悠悠说出口,听不出来是种怎样的情绪。
随后,电话里响起了一个轻轻的笑声。
“怎么?好笑么?”庆安放下手。
“你是骗子啊,骗走了我的心。”
“又把你微博那一套搬到我身上来了是吧?”庆安表示鄙视。
看完微博她就明白了,论打嘴炮的话,她是打不过那家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而,被庆安说了后,郁友宁笑得是更加放肆了。
庆安则严肃道:“真的,梦里你说我是骗子。我打电话来,就是想和你说,我不会是骗子的。至于什么抛弃不抛弃的,那种事情以后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听到庆安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郁友宁收住了笑。
公厕洗手台上头,镜子中的她,嘴角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意,两颊浅涡旖旎。
“庆安,你说你可爱不可爱。明明就是一个梦而已,竟然那么当真地跑来跟我解释。”
暌违多年,听到自己名字从她口中唤出,庆安唇角也在不知不觉间翘了起来。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呢。
庆安清了下嗓子,然后说:“我……好了,不说了,你快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好~过两天见。”
那一声好字,拖得温柔而又绵长,庆安挂掉电话后,都回味了好久,且自己还模仿着她的发音说了几遍。
作者有话要说: (●─●)
☆、20.失眠啊失眠
沈恬晚上回去后,锤了锤肩头,然后扫了眼这个新窝。住了几天,那种陌生的味道算是褪得七七八八了。
一张餐桌,一个沙发,一个木质茶几,一个电视柜,一个很普通的灯,非常简单的装修。
混到二十八岁还这么凄惨,身边似乎也就她能做到了。
谁叫她傻呢,当年总是一味儿地宠着前女友,搞得积蓄都快给前女友败光了,到现在也没能存下几个钱。甚至都不敢买车,因为买了车的话,就没钱和那个大学老同学一块儿合作了。
沈恬叹气,然后走到阳台上去摸了摸之前洗好晾好的内衣。
见衣裳还略微有些湿润,没法儿收,她就回到卧室去休息了。
不知不觉,外头起风并下起雨来了。
而此时,在隔壁,留着空气刘海的姑娘觉察到外面刮风下雨后,便踩着拖鞋小跑到阳台,将放在上头晾晒的白色帆布鞋给拎进了屋子。
再次走过去,准备关上阳台的玻璃门时,她发现隔壁阳台上有个内衣突然被风卷走,然后掉到了房子旁边的大树树枝上挂着。
因为这是二楼,所以树与阳台是差不多高度的,所以拿东西够一下也还是可以够到的。
隔壁现在没人在家么?不然怎么会下雨了都不出来收衣物呢。
姑娘想了下,手指捏着下巴,微微歪头想了会儿,乌黑的眸子转动着,随后拍了下手,回到屋里头,端出把椅子,再拿上一个晾衣架和发带,重新跑回了阳台。
将椅子放到阳台上,姑娘一把抓过旁边的晾衣杆,用发带把衣架绑到晾衣杆上,然后踩上椅子,伸出绑着衣架的晾衣杆去够那落在树枝上的内衣。
够到后,又用衣架上面的挂钩去勾住内衣带子,像钓鱼似的将其钓了回来。
钓回来后,姑娘将被雨水淋湿的内衣清洗一遍,拿小衣架挂到客厅里头,这才撕开一袋薯片,打开笔记本和书,认真无比地学习起来。
十一月份,气温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突然之间就大幅度地降了下来。
而且,和十月下旬那种时而高温时而低温的过山车式气温不一样,十一月是一天比一天更冷,基本不会再出现突然高温这种事情了。
几天后。
由于庆安白天要去台里开会,所以起了个大早。
往唇部涂上口红,又拿指腹在唇峰处来回抹匀后,庆安伸手按亮了放置在桌上的手机屏幕。
【11/06】
多么醒目的阿拉伯数字啊。
简直比看见粉红色毛爷爷上面的阿拉伯数字还要激动。
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郁子了,庆安瞬间觉得开会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毕竟,熬过今天就好了。
根据各频率的数据报告显示,《聆听》节目收听率目前是所有节目中最高的,所以庆安得到了领导的夸奖。
会议结束后,领导又单独过来鼓励了她一下,说继续努力,好好干,以后会有更多优待的。
其实领导的意思很明显了,意思就是你将这个势头继续保持下去的话,我就升你为监制。
这两个月以来,她运气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事业和生活上的事情,都变得顺利了起来。
不过,事情也变得多了起来。
比如现在,她就接到了来自光棍节的巧克力商家的宣传活动任务。
明明是光棍节……却搞得像情人节一样。
庆安在心里吐槽一番后,就离开公司了。
今天依旧下着雨,外头街道上已经积起不少雨水。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晃动着,慢悠悠地抹掉一波又一波的雨水,然后庆安来到了一座百货商场。
虽然衣柜里头的衣服有很多,但却还是觉得缺衣服穿。
何况,明天就要见面了,她必须把自己收拾得好一点儿,让自己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才好。
挑挑选选半天,最终庆安买下了一件墨蓝色的秋装外套。
外套很酷,穿到身上,庆安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就像是在纽约街头摆着pose拍照的时尚达人。
之后,她又去买了双新的最新款的高跟鞋,这才回到家去。
这一天,似乎比想象的过得还要漫长一些,郁友宁现在又是忙碌中,不可能和她聊天。沈恬也在忙着张罗那边的事情,还是不可能来陪她聊天。
庆安甚至觉得,连九分钟的搞笑视频看起来都像是有九十分钟的长度一样。
她总是过一会儿便又看一眼时间。
平时希望时间跑慢些的时候,它却像是搭着火箭一样往前冲,拉都拉不住。
可是希望它跑快些时,它却又像是个蜗牛一样,半天才爬出十厘米远。
看节目,吃东西,在床上躺一会儿,在沙发上躺一会儿,刷会儿微博,写一下广告语,写一下接下来的广播主题思路……
最后,她走到了卧室的立镜处,连续换了好几套衣服,对着镜子神神叨叨地模拟见面场景。
执着地为了保持明日最佳状态和体型的她,今天甚至舍弃了晚餐,这样一来,就感觉时间过得更慢了。
最后,庆安打开了之前签收的洗出来的照片翻看。
没错,能看的,就只剩下那么四五张了。
不过,她很庆幸的是自己坚持将照片给洗出来了。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能洗出来的,居然是她俩穿情侣装的那几张照片。
说起来也是好玩儿,当年她俩本来是想要买闺蜜装的,结果那家店里只有情侣装卖,于是就买了这卫衣款式的灰□□侣装。
还好的是小郁童鞋比庆安还要高一些,可以穿情侣装中的男码,有些宽松的卫衣穿在她身上不仅不会显得怪异,反而像只慵懒的猫,小迷人小迷人的。
照片中的她俩那时候真好,而且散发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之后,庆安又干了不少事,才总算是熬到了晚上九点钟。
庆安冲完澡出来时,就发现郁友宁发了消息过来。
那是一张夜空的图片。不得不说,她拍东西真的是随手一拍都很好看。
“回来了?”庆安问。
宁:“对,刚刚到家洗完澡。好累……”
庆安见后,想了下,又说:“你明天干脆不要出来了吧。”
宁:“怎么,你不想见我?”
庆安盯着屏幕,指尖一凝,随后飞快地打出一段话:“你白痴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么累的话,明天还跑出来玩儿,会不会因为精力不够然后晕倒在大街上。要是累,你就可以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后天出来也行的。”
宁:“没关系的。我睡一个晚上就好了。明天我过来接你吧,你把你地址给我好了。”
“没事,直接约个地点,我自己开车去就是了。”庆安说。
宁:“哈哈,你是决定要我们两个人出去飙车玩儿么?”
庆安没太懂,于是发了个问号过去。
宁:“两个人两部车好麻烦,而且还不能坐一块儿聊聊天叙叙旧什么的。”
这么一说,也是。聊天……叙旧……庆安琢磨着这两个词,笑了。
她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太尬,不要冷场,就行了。
宁:“或者……你不想告诉我你的地址?”
“怎么可能。”随后,庆安就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她了。
宁:“突然觉得有点儿不真实。我要问一个问题。”
“问吧。”
宁:“你真的是庆安么?”
庆安看到这问话,勾起嘴角笑了下,而后恶作剧地回复道:“不是。”
宁:“那你是谁?”
“我是怪兽,她早就被我吃掉了。”庆安坐在床头,抬手挽弄着微卷的发丝。
宁:“真残忍,快把她吐出来——”
“就不吐,你有本事来打我。”
宁:“你想用激将法引我犯罪,奈何我早已看透。”
“哦,那你很棒哦。”发完这句后,庆安突然觉得有点儿幼稚兮兮的。
就像是童年时期那种互怼的小朋友一样。
之后,庆安看了眼时间,说:“好了,快睡吧。”
宁:“这么早就赶我去睡?”
“……莫非你要修仙?那你明天还出不出来了?”如果郁友宁现在就在庆安面前,绝对会被庆安那犀利如箭的眼神射穿成筛子。
宁:“也是,那我先睡了。明天你几点起床?我算准时间过来接你。”
庆安看完,仔细算了下,现在还不到十点。
如果十点睡熟过去,那她大概早上七点就能醒。然后加上洗漱和化妆什么的,差不多八点半就好。
于是,庆安就发了个八点半过去。
宁:“好,那我就八点半到你这儿。”
“可以,去睡吧,晚安。”
然而庆安千算万算,却都没有算到的是,道完晚安后,她就失眠了。
像个冷冻柜的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却始终还是无法入睡。好像她从小就是这样,只要第二天有比较重要或比较期待的事情,比如要和班上同学参加她大爱的野炊活动,或者要考她比较没底的体育等等,她就很难睡着。
凌晨四点。尽管闭着双眼,庆安却都感觉得到自己眼里,一定布满了红血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望喜欢的,想继续看的朋友能够支持一下正版,么么哒~
感谢:
解张扔了4个手|榴|弹、16个地雷;神经病先生扔了10个地雷;鹿岛游扔了1个火|箭|炮;我是夏粉儿扔了7个地雷;悱恻扔了1个手|榴|弹;kokage扔了1个手}榴|弹;浮云听雨扔了4个地雷;无意引山洪、風狂扔了2个地雷;大大蓝小布、如诗如画、情郎、天下雨、一只狸猫、弯成蚊香的謝掰掰、街口王老太的老公的大女儿的对象、turtledai、这货不是幻觉、黃小鴨鴨鴨各扔了1个地雷
晋江和谐到连自家的手|榴|弹都不放过了(¬_¬)
☆、21.晋江首发
还是睡不着。
终于, 睁开双眼,蹭地一下坐起来,然后去厨房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拆封了倒煮奶锅里煮。
毕竟,听说睡前喝热牛奶会有助睡眠。
几分钟后, 喝完牛奶的庆安又爬回了床,闭上眼睛继续睡。
结果,还是睡不着。
那就, 数羊吧。可是数了几百只都没用, 甚至稀里糊涂地从一只羊两只羊数着数着就变成了一只郁子两只郁子,而且脑子里的画面是长着一堆白毛和羊角的郁子在满世界奔跑。
庆安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然后, 一直到六点多, 她才渐渐合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七点钟,手机上的闹钟响了。
但才入睡一个小时的庆安哪里起得来,所以强行将眼睛睁开条缝,关掉闹钟后,她一个反手将手机扣到床头柜上, 翻个身就继续睡了。
梦境里头很杂乱,一会儿是梦见自己在埋首复习功课准备考试, 一会儿是梦见自己在教室里画黑板报,但始终只有她自己在画,画完又擦,擦完又画, 身边没有其他人。
最后,学校铃声下课骤然响起,于是她立马冲出去独自往食堂跑。
跑着跑着,她就醒了。
庆安脑子还没清醒,晕晕乎乎的。
旁边有东西在发出音乐,并且在震动。原来会梦到下课铃声的根本原因是这个……
庆安放空好几秒,回过神后,立即翻身将手机拿到眼前。
屏幕上,郁友宁的名字浮动着。
于是,庆安一边接电话,一边拿手掐人中。
“你起来了没?”郁友宁问。
庆安用力甩甩头,总算是将那层猪油似的顽固睡意甩走掉一些,而后说:“我……刚刚醒。你到了?”
“还没有,我今天起迟了,不过现在准备往你这边过来了。”
“好,你过来吧,我马上起来。”庆安拿着手机坐到床边。
“那我先挂了。”
“嗯。”庆安说完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但还是麻利地站起身,洗洗刷刷外加换衣裳。
不会是在做梦吧,最近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么?
在脸上涂抹好精华液后,庆安捏了捏自己手臂,然后摸过手机,打开和郁友宁的微信聊天记录看了下,又打开通讯录找到她的号码看了下。
怎么办,她之前告诉自己她什么都不介意了,是真的么?
虽然她是那么说,可自己作为有过错的一方,不管怎么说,她都会是比较紧张的。
放下手机,化完妆,庆安拿着吹风和造型梳,将头发吹得漂漂亮亮的,然后从衣柜里取出昨天新买的衣裳换上。
站在立镜前,她看了看,然后又转身从旁边桌上拿起她们青春期拍下的照片回到镜子前。
看看照片中穿着朴素,扎着马尾,素面朝天,青涩无比的自己;又看看镜子中那个化着成熟妆容,披着妩媚微卷头发,穿着墨蓝色大衣的自己…不得不再次感叹,岁月过得委实太快了。
不过,真的好困啊,而且刚起床时,黑眼圈重到简直可以去cos熊猫,化妆后也就勉强能盖住而已。庆安打个哈欠,就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庆安转过身去将其拿了过来。
“你到了?”庆安接起电话后问。
“是的,到了。你要是都整理好了,就下来吧。”郁友宁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和。
“好,我马上下来。”
庆安将照片搁回桌上,之后将一个黑色的单肩包挎上肩头,快步走出房间,到玄关处换上新买的高跟鞋,然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拢拢背后的头发,按下电梯门旁圆圆的按钮,庆安搓搓手,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走了进去。感觉大脑现在像是被一堆浆糊给挤压着一样,搭乘电梯的她看起来有种双目放空的呆滞感。
又饿又困……毕竟她从昨晚到现在,就只喝了杯牛奶。
所以她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就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我的食物呢,我的床呢?
眼看楼层数字从16降至10,再降至1,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庆安抬手敲了下有点儿晕眩的头,然后捏着包的带子阔步走出去。
拉开大门时,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将她精心打理的长发瞬间吹开,也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在斜对面,一辆银色的轿车前,拥有着一双大长腿的女子背靠车门,闲散慵懒地站着。
白色平底帆布鞋,白色圆领打底衫,浅色牛仔裤,灰色收腰型外套。
随性而休闲的装扮,让人很显年轻。
此时的她,正埋头非常认真地剥一个非常大的橘子。
“郁子?”庆安将被风吹乱的头发压到耳后,望向郁友宁。
修长手指从中取出一瓣橘肉,郁友宁刚刚送进口中,听到庆安的声音后,她顿住,而后便抬起头来。
中分长发,两边分别压在耳轮后。毕竟郁友宁脸小,又生得精致,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垂下头发来遮挡修饰什么。
“好久不见。”郁友宁咽下那瓣橘子后,唇角扬起,对着庆安露出微笑。
秋风阵阵,树叶瑟瑟,寒气无孔不入,让人感到莫名的冷,但她的笑容,却又如同阳光,很暖。
庆安手握在包的带子上,快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嘴唇紧抿。
见庆安笔挺笔挺地走到自己面前后,郁友宁随即调整好了站姿。
“你好,我可以吃你么?”庆安盯了郁友宁半天,混沌无比的大脑就像是生锈的齿轮,无比艰巨地运作开来后,她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郁友宁听完后,神情古怪地看着庆安,半天开口问:“吃我?”
“我说了什么……”庆安迟钝地反应过来后,拍了下脑袋。
“好啊。你要哪个部位?我割下来给你。”郁友宁听完,不禁开启调侃模式,并张开了双臂。
“不是……我说错了,我是说我好饿,可不可以吃这个橘子。”庆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于是指了指郁友宁手中的橘子,并补充道,“我才不吃你。”
“为什么?我看起来还不够可口么?”郁友宁笑着说完后,将手中的橘子递到了庆安面前。
“很甜。”庆安将橘子从郁友宁手中拿过来,从中分出一瓣往嘴里送去,橘子味道确实很甜,不过她这是答非所问。
之后,郁友宁又问:“你状态怎么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干脆你今天先补觉吧,明天再出来,不然,我怕你等会儿直接晕倒了。”
“不,我不困,我昨晚睡得很好。”庆安面无表情地摇头。
“好吧。对了,你很饿么?那我先带你去吃早餐吧。”郁友宁说着,绕到一边,打开车门,并回过头来,望着庆安,笑道:“美女,请坐。”
“这个称呼……”庆安扶额,然后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说:“和你比起来,我算什么美女。”
然而在她上车时,孰料脚下高跟好死不死地崴了一下,她身体便紧跟着歪了歪。
“慢一点。”郁友宁伸出手,握住她手腕扶住她,并低头看了下庆安脚上的鞋。
庆安看了下那只握在自己腕上的手,感受到那温度后,才终于有了一种确实和郁友宁相聚了的实感。
她抬头,注视着身旁的郁友宁,只觉得那面容瞧起来,熟悉而又陌生。
“谢谢。”轻声道完谢后,庆安注意着脚下,小心翼翼地坐进车里,并将手中的橘子皮丢进车载垃圾袋中。
郁友宁见到她坐好后,就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也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窗外事物逐步倒退。
今天天气略显阴沉,空中愁云密布,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而且还挺冷。也是,毕竟明日便立冬了。
庆安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过头来。
只见两人之间的扶手箱上放着一小包绿色的清风纸巾,一盒蓝莓味的口香糖,一盒喉宝,还有一盒清凉油。
她现在喜欢吃口香糖么?
车子行驶的十几分钟里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轻柔的音乐在车内静静淌动着,旁边的郁友宁正在专注地开车,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看不出究竟蕴藏着怎样的心思。
她耳垂上有个耳洞,但今天没有带耳环。时光也仿佛没有在她脸上刻下痕迹,她肤质依旧细腻白皙,看起来比真实年纪要年轻好几岁。
恍恍惚惚之间,车子停下,郁友宁回过头来,对她微笑:“到了,下车吧。”
“嗯,好。”庆安点点头,松开安全带,随后便打开了车门。
下车后,庆安捋着头发,走到刚刚关上车门的郁友宁身旁,问:“在这儿么?”
“对,这家港式茶餐厅味道还行,是我朋友开的呢,我和我的一些其他朋友也都经常来。你来吃过没?”郁友宁望望餐厅招牌,又回头望望庆安。
庆安摇头。
“那走吧,我带你去吃。”郁友宁说完后,三步合作两步地跃上了台阶。
但想到庆安穿着高跟鞋,于是她上去后又转过身来,说:“你慢一点走,别给崴到了。”
庆安听完,点点头,随后就跟着郁友宁一道走进了餐厅。
两人挑拣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便开始点菜。
虾饺、蛋黄流沙包、白粥、豉汁蒸凤爪。
毕竟就两个人,太多吃不完,所以她们就点了这些。
两人是面对面而坐的,坐下后,除了点餐时互问彼此想吃什么之外,就没有说其他的话了。
庆安脑子像被人挖走掉一块似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来缓解这种微妙的尴尬感。
“友宁?!”
这时,一个甜美的女声突然从某个方向传了过来。
庆安和郁友宁同时侧头向声源处望去,只见有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正往这边走过来。
出声的那个姑娘走在前面,咖啡色梨花头,白色针织连衣裙外面套着米色的大衣;而她身后的另外两个人,似乎是情侣,毕竟一直手挽着手。
“静静?”郁友宁叫出了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