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信,信王,刺史大人不是说他死了吗?”
“难道,是…是鬼?”
“我看,他说不定是冒充的!”
听了楚玄昭的话,众人有些犹豫不决,既没有按照楚玄昭所说的放下手中兵器,却也没有在迈步向前,一时间左右环顾,踌躇不定。
他们跟随刺史多年,早已习惯以刺史命令为尊,此时刺史被杀,楚玄昭言明身份,他们才想起刺史不是最大的,出了影州,还有王爷,还有皇帝。
可是影州的其他官吏还活着,他们一旦现在退缩,那些人会放过自己吗?
其实,那些官吏也不过是跟他们一样惧于刘茂淫威,刘茂一死,自保不足,哪里会管府兵的选择?
只是这些府兵也不过是穷苦出身,怕尽了官,才会这样。
沈轻君见状,抬手朝窗外一挥,立时便有数十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将府兵们封住,为首的一人手起刀落,便将距离最近的一名府兵拦腰斩为了两段。
府兵顿时惊惧不已,聚缩在了一处,不少人将自己手中的兵刃丢在了地上。
楚玄昭将手中头颅一举,“本王再说一遍,缴械不杀,违者立斩!”
“求信王饶命,我等遵从信王之令。”说话的似乎是个府兵头领,向前一步躬身将手里的兵刃放在了地上。
他一出来,剩下还拿着兵器的人便跟随他丢下了兵器,齐齐跪在地上,“遵从信王之令!”
“好,念在你们回头是岸,本王可以不追究你们的罪责,即日起,你们听从本王调遣。”
“是,谢殿下不杀之恩,唯殿下之命是从!”
“你们两个,去将刘茂的头颅挂在府门之上。”
“是。”
…………
“玉红,你这些日子在府中可有收获?”楚玄昭此时和沈轻君坐在刺史府的正堂,玉红早已收拾妥当。
“回禀楼主,玉红发现刘茂有一本专门记录官员往来送礼的册子,被他藏在书房的桌子底面的暗格里。至于其他的,玉红来府时间不长,还没有发现。”
“好,这件事是你有功了,等你回到令宗那里,就说是我说的,对你很满意,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玉红多谢楼主。”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轻君,你看,这影州一事,我们是不是明日就可以收网了?”楚玄昭转头看向一袭白衣的男子。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穿这身衣服了。
自从回京路上那夜说破对方身份以后,沈轻君无论在王府还是在影州分阁,都是常穿的青衣或者白衣墨染的软烟纱什么的,大都是些比较彰显文雅和软的衣服。
他也发现了,沈轻君是有意如此,这身清清冷冷的白衣,似乎总是在他想要杀人的时候才穿,跟那张银面具一样,是辰隐阁阁主的标志。
他知道,这身白衣,才是真正符合沈轻君内心喜好的。
“嗯。明日他们见到刺史的头颅,自然就该我们出手了。”沈轻君回道。
“嗯。对了,轻君。你为什么没戴面具?”楚玄昭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我的脸很难看么?”沈轻君淡淡反问,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却让人觉得他很严肃。
“……!”
怎么会!楚玄昭盯着他那清俊如玉的脸庞,禁不住暗暗动了动喉结,这张脸要是难看,那其他人可就都成了丑陋恶鬼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不怕那些府兵泄露你的身份吗?”楚玄昭急忙否认。
“此一时非彼一时,这次是与你一起,身份的事,遮也无益。不遮,那群府兵未必知道我是谁,遮了,他们才会兜不住。虽然仍旧不知道面具下长相何人,但你呢?你要怎么向人解释你和辰隐阁阁主在一起的事?”
“那倒是。但也保不准真有人认出你是辰隐阁阁主,毕竟那群黑衣人行事作风一看就是专职杀手。”楚玄昭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我并未出手,可能微乎其微。”沈轻君不怎么在意,真有人看出,杀了便是。
“嗯,好吧。轻君,现在还不到午夜,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刺史府的房间还是挺多的,反正缉捕的事也要等到明天了。”
“也好。你身上伤口未愈,你也去吧,说不定明日会有需要你动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