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窗台外面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至少半个小时以后,才听到他发泄到终点后,沉闷的长吁。
“老公......”女人虚弱的叫着常峻,“你说你家那贱女人,要是知道真实的你是这样的,会是什么样的呀?”
“哼,她?”明明刚才还好好说话的常峻,听到我马上就变了个脸:“她也不照照镜子,有机会知道么?”
“我爱你老公。”女人撒娇着说。
“爱我,你就嫁给我啊。”常峻说。
“我也想呀,可是我们家那老头子你也知道。”女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其实每天晚上,我想到睡在你旁边的是那个贱女人,我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一想他躺在你身边,也享受不到你的好,我就觉得特别过瘾。”
“妖精!”常峻怜爱的说。
“这次咱们运气可真好,没想到跟苏墨辰上床的会是那个贱女人,这样倒是可以一箭双雕了。等明天上完头条,这个女人的名声就彻底臭了,以后你再离婚,我爸也不可能会觉得你有任何问题啦。”
“这事儿,是你捣的蛋吧?”常峻说话的语气里,半点没有责备的意思。
“当然是我啦,除了你天资聪颖的小妖精,谁还能想出这样的招?哈哈哈哈......”女人得逞的笑着,说:“现在我们再不怕她知道什么啦,她那照片可都在我们手上呢,要离婚,她得净身出户,对吧老公?”
“嗯嗯,话说宝贝儿,那衣服穿在她身上真恶心,改天你也买套那样的,穿给我看看吧。”
“好,我从日本带回来可多呢,等以后咱们结婚了,我天天变着花样儿的穿给你。”
“嘶......不行了妖精,我又......”
我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管都在无限膨胀,膨胀到几乎就要炸裂,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谎言的欺骗,真的做不到忍着继续听下去,或者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失去理智的短暂瞬间,我上前拼命的踢着门,拽着门锁想要将门打开,但是门反锁了。
我只得大声喊着常峻:“常峻你开门,别装了,你根本没事,你根本就没有昏迷,快点把门打开!”
我承认,此刻的自己像是个气急败坏的泼妇,跟刚才常峻在酒店的形象无异。
但是,就连企鹅在看到对象出轨的时候,都会上前去厮打得头破血流,何况是人?这不过是动物的本能反应而已!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我相信此刻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里面的声音随着我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门开了,女人早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淡然地看着我,说:“你好,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请您保持安静。”
“你走开!”我推了女人一下,她就顺势往后面退了两步。
然后我走过去,发现刚才自己看的和听到的,就像是幻觉。
明明之前还和女人发出阵阵浪叫,让病床吱吱作响,明明几分钟之前还在说自己又忍不住的常峻。现在又像我离开的时候那样,戴上了呼吸罩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
那样子,跟昏迷没有两样。
我愤怒的想要扯掉常峻脸上的呼吸器,女人跟着上前来拦住我,说:“女士你不能这样,他是危重病人。”
“什么危重病人,你们演戏演得真是够好的啊。”我说。
“你不能这样,女士,你取掉他的呼吸器,他就会死的。”女人还装。
“死啊,我取了让他死一个给我看看啊。”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要在马上就揭穿常峻伪装了这么久的虚伪面目,让他坐起来当成三个人对质,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他和我结婚又安排今天这场局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005、你疯了,我带你去治疗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呼吸器的时候,门外匆匆赶来几个男医生,上前迅速的将我拉离开病床。
刚才还跟我装腔作势说常峻病情的医生,又拿出那副严肃的表情说:“你好何女士,你丈夫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你不能这样,请你冷静点。”
“冷静?你们都串通好了演戏来骗我,还想要我冷静!我就是要看看,我取了呼吸器他能不能死!”
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着要扑过去,我的双手都被他们死死控制住,根本就不是这两个男医生的对手。
明知道真相就在眼前,但是我却揭穿不了的时候,感觉像是一张绝望的网,牢牢的将我给罩住。
“你醒醒,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现在装什么死啊!”
“你起来啊,你倒是和我说清楚啊。”
不管我怎么叫怎么喊,常峻都那么宁静的躺在床上。
当人愤怒到极点,而对方根本对你置之不理时,愤怒会无形的放大,最后到没有办法被理智控制的地步。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状态。
看着常峻没有反应,我索性就指着那女人说:“你要是真的和常峻相爱,我可以成全你们的啊,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陷害和欺骗我呢?”
女人刚开始还沉默的站在旁边,后来看我情绪越来越激动,还把矛头指向她的时候,冷笑一声,走到我面前很容易的就捏住了我的手指,然后用力往后掰着。
“啊——”我吃痛地问:“你干什么啊!”
“何恩璐,我这是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自己出去偷人,让常峻被野男人给打成了重伤,现在大闹病房妄图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办法来收拾你?”
女人凶狠的眼神,和她清纯的装扮一点儿都不搭。
就像,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听到,根本不会相信她这样一副大学生模样的女人,会那么浪荡会那么恶毒!
手指就像是要被掰断一样,十指连心,痛得我哇哇惨叫:“你松开我,松开!”
“知道痛了?”女人阴冷的笑了笑,说:“知道痛你就别乱说话,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担着!”
“你敢说你刚才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我愤怒的指责。
女人的手还在继续用力,面无表情怔怔的盯着我,好像在说我要再嚷嚷,她就能将我手指给拧断了似的。
旁边架住我的医生,小声说:“何女士,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说吧?”
“我不!”我是真的觉得委屈,干脆埋下头一口咬在了女人的手背上,“松开。”
“啊——”女人尖叫着松开了我。
架住我的男人一看,丢看我跟着上去,关切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忽然间我就有了机会,冲到常峻的病床前面,伸手扯下他的呼吸罩要把他拉坐起来。看常峻依然在装,我疯了似的低下头咬在他的脸上,用力,再用力......
嘴里弥漫着血腥味的时候,常峻终于坐了起来,抓住我的头发就往旁边的墙上撞,“你个疯女人,滚,滚开!”
一下下的,撞得我两眼冒金星。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像不像是吸血鬼,但是我拆穿了常峻的真面目,我就像是胜利了一般,张开鲜红的嘴,说:“装啊,你接着给我装啊?不是被打得不省人事,不是要昏迷24小时吗?”
“何恩璐,我警告你别在这里闹,赶紧滚回去帮我拿换洗衣服!”常峻摸了下脸,尖叫着说:“啊,出血了。”
医生连忙上前帮常峻止血,女人趁机把外面的保安全部都叫了进来,指着我说:“快,把她控制下来,打安定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保安受命上前要制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