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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关琥闭上眼没多久,就咸觉回到了那天晚上,他在张燕铎的酒吧喝酒,那晚酒吧的人出奇的多,而且都是女性,有两个常客还一直围着张燕铎说话,那虎视耽耽的模样傻子都能猜出她们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所以关琥很不高兴,因为那些碍事的人,他几乎没机会跟张燕铎搭话,几次过去提醒说明天还要早起去露营,不要玩太晚,张燕铎都是嗯嗯嗯的敷衍他,最后还嫌他烦,让他先回家,他一赌气就先走了。

谁知他前脚到家刚坐下,张燕铎后脚就回来了,说酒吧交给店员看着,他回来陪弟弟。

他当时心里正不高兴着,借着醉酒,嚷道:「你去陪你的环肥燕瘦呗,露营我一个人去。」

张燕铎倒了杯水递给他,笑道:「你吃醋啊?」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

他最多是心里不太舒服而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在意围绕在张燕铎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那些女人都是有目的的,要知道张燕铎长得帅又有钱,而且对女性又很有礼貌,所以倒追他的人特别多。

但关琥觉得这些女人都不适合做张燕铎的伴侣,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他们站在一起不般配,每次张燕铎被邀请出去玩都会叫着他,他每次都觉得充当电灯泡很尴尬,但每次又拒绝不了。

因为他好奇张燕铎会不会真的跟对方交往,交往的话会不会结婚。

他很不想面对这个问题,那会让他感觉自己的亲人被夺走了,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觉得自己很变态,作为兄弟,他原本该希望哥哥在经历了各种磨难后有个好的归宿――理智这样教导他,但感情上他做不到。

所以这段时间他很暴躁,经常动不动就发脾气,张燕铎也不在意,笑他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他当然不是,他只是发现自己对张燕铎抱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是那种想把最好的东西占为己有不愿跟任何人分享的感情。

他借着张燕铎的手把水喝了,接着继续靠着沙发不说话,张燕铎在他旁边坐下来,问:「关琥,问你个问题。」

「什么?」

「如果要选择结婚对象的话,你说哪种比较好?」

他很震惊,坐起来,问:「你要结婚?是哪一个?」

「就是决定不了才让你选,你觉得今晚在酒吧的那些,哪个最好?」

「我……」他恍惚了一下,摇头说:「我不知道,都很好。」

「那男性呢?也有男性跟我告白,我不在意同性问题,反而觉得同性更好,你也知道女人有时候很麻烦,对了,那个陈老板你还记得吗?他一直跟我表示好感,不过他太有钱了,让人感觉不踏实。」

关琥记得那个人,一个it公司的老板,他有一次遇到了抢劫,刚好他们兄弟路过,他就出手解决了,但过后陈老板跟他们道谢的时候,眼神一直放在张燕铎身上,还拉着张燕铎的手不放,直说要请客答谢才行,那赤裸裸的眼神让他当时就觉得不舒服。

所以听说陈老板追求张燕铎,他一点都不奇怪,而且陈老板有点见识,能说会道的,他们聚过几次,他知道陈老板跟张燕铎挺聊得来的。

这样一想,他就更觉得不舒服,站起来走去吧台随便找了瓶酒,倒进酒杯,咕嘟咕嘟喝下肚,酸溜溜地说:「有钱还不好?难道你还想找没钱的?」

「可是我自已就很有钱了,所以钱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我还是想找有感觉的。」

关琥的第二杯酒也喝光了,喝得太急,他的脑子开始晕乎,恍惚着问:「那你觉得谁对你的口味?」

张燕铎好像说了什么,他没听清,越想越觉得心烦,索性拿起酒瓶直接往里灌。

他灌了好几口,又气冲冲地回到沙发上,质问:「你为什么老跟我说这种事?炫耀吗?你明知道以你的条件,公主都可以娶到手,你在个单身狗面前说这些有意思吗?」

「关琥你醉了。」

「我没醉!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有钱的拚命说自己穷,瘦子整天说自己需要减肥,明明可以在感情上游刃有余,却偏偏说自己没自信,你说你没自信张燕铎,你让地球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还怎么活!?」

「我是没自信啊,我没自信可以忍住不揍你。」

带着挑衅的散漫语调成功地挑起了关琥的怒火,他脑子一热,扑过去揪住张燕铎的衣领,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讨厌张燕铎这种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态度,在他认真说一件事的时候,有必要这么戏弄他吗!?

那一拳最后有没有打过去,他竟然记不得了,但张燕铎嘴角有瘀青,那大概是他出手了吧,都怪他喝得太多了,导致后面的记忆混乱,等意识复苏时,张燕铎已经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两人赤裸相对,他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胯下,在任意玩弄他的下体。

他想反抗,抬起手来,却发现手臂酸软,他没力气挣扎,只能任由张燕铎的侵犯,像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张燕铎低头亲吻他,他竟然可耻地硬了,发出连他自己都耳红心跳的呻吟。

或许是酩酊的关系,进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可怕的是张燕铎的持久力,他被人像是玩具一样任意摆弄着,浑浑噩噩地想如果他死了,那一定是被搞死的。

关琥的呼吸急促起来,有点摸不清现在是在记忆里还是在梦中,腹下有团热火在燃烧,他屈起身体,将手插到腿间,依赖着以往的习惯开始抚摸。

身上燥热,像是张燕铎在抚摸他的身体,从脖颈一路摸到脚趾,他紧张得弓起脚趾,想抗拒张燕铎的靠近,但身体表达了真实的愿望,他热情地迎合过去,彷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所有悖德羞耻都成了装饰物,撕掉道德的外衣,他们更遵循动物的本能。

接受跟进人,享受对方带给自己的快感,直到最后的释放,热流汹涌而出,溢湿了腿问,关琥抖了抖,睁开眼睛。

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梦境中的昏暗、激情还有疯狂消散一空,他的神智恢复了清醒,这才发现那只是一晌春梦,自己现在躺在警局的值斑室,然而……

腿间精湿,关琥探手一抹,冷汗瞬问流了下来,他竟然在值班室发春梦,而且还射精了。

生怕有人过来,关琥不敢怠慢,跳下床,把短裤脱下来,还好他常常留宿,值班室有放备用的衣裤,他翻出内裤跟外衣,暗叹侥幸,三下五除二穿好,又趁着时间还早,局里人不多,拿着内裤去洗干净了,晾到了洗衣房。

一连串的事做下来,关琥感觉自己穿越到了青春时代,那时候他也干过类似尴尬的事,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

果然又是张燕铎那混蛋惹的祸!

等关琥洗完澡,去食堂吃了早饭,把一切都搞定后,大家才陆续到齐,重案组最近没有大案子,江开他们还是负责配合缉毒科的同事调查王家血案,他们化妆成道上的小混混,去一些有嫌疑的犯罪组织里打听情报,负责调查王煜的工作就交给了关琥。

关琥把老师给他的加料香烟给了缉毒科的科长,检验后发现烟丝里混合了大麻,而且成分很杂,短期少量的服用,身体不会马上出现不良反应,所以很多人都抱着从众的心态去吸食。

科长说现在很多大学生都喜欢吸这些东西,美其名日是为了提神做功课,其实就是一种心理依赖,结果是恶性循环,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等发现戒不掉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们抓了很多私下贩卖的小店,但还是屡禁不止,最终原因还是因为有市场,有人买才会有人卖。

「既然这条线索是你发现的,那就由你去查吧,不过小心点别太刺激王煜,他的律师是他父亲的好友,又龟毛又护短,一个弄不好,又来投诉你侵犯人权。」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关琥出发时已经想到了对策,既然王煜抗拒直接沟通,那他可以去拜访一下那位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科长说那位心理医生很变态,关琥没放在心上,他身边就隐藏着一只大恶魔―― 论变态,在张燕铎面前,谁敢出其右?

为了顺利跟踪到王煜,关琥早早就去了王家,他先试探性地敲门拜访,不出所料,出来开门的是家佣,对他说王煜身体不舒服,无法招待客人,说完不等关琥响应,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老实说干警察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这还是头一次被个毛头小子请吃闭门羹,关琥耸耸肩,放弃去纠结,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车里,心想比韧劲,谁怕谁,我就在这儿耗上了,我就不信你能一天都不出门!

王煜出门要比预料中早得多,关琥在车里待了还没有一个小时,就见王家的门开了,王煜从里面出来,很快,一辆出租车开到了门前,他坐上车走远了。

关琥敔动车辆,在出租车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一路跟到了商业楼区,出租车在一楝大厦前停下,关琥看着王煜走进大厦,他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也跟了进去。

大厦门口列着各楼层的公司名称,他上下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十楼上。

dream心理咨询中心。

跟调查资料里的名字一样,看来受害人很相信这里的医生,对外界跟警察那么抗拒,却主动来跟医生沟通,难怪科长对无法从医生这儿拿到情报耿耿于怀了,王煜跟医生说的事情一定有助于他们追查凶手。

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看他要如何运用手段,从医生口中问到情报了。

关琥搓搓手掌,在心里盘算着行动计划,乘电梯来到十楼。咨询中心的前台是个说话温柔的小姐,当听说关琥没有预约,她委婉地请他先填表格再进行预约。

关琥听她说最快也得一个星期才能约上,他没耐心了,直接拿出自己的刑警证,递到前台桌上,笑咪咪地说:「不知道这个通行证能不能帮我提前约到?」

看到警察证件,小姐的表情僵硬了几秒钟,随即重新绽放笑脸,她把关琥请到休息区,说现在不方便打扰医生,等病人离开后,她再进去询问,请他在这里稍等。

休息区有免费的茶点享用,还有各种音乐选听,连座椅都自带按摩功能,关琥这两天身体正酸痛呢,按摩椅刚好派上用场,他选了饮料,靠在椅子上享受按摩,再把耳机戴上听着轻音乐,觉得这里比警察局的值班室舒服多了。

当心理医生真好啊,上下嘴皮碰几下,就能轻松赚大钱了,要是当初他也选择这行就业,想必现在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美女层出不穷,早就没张燕铎什么事了。

该死,莫名其妙的又想他了,有人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两种感情就是依赖跟信任,关琥发现这两条自己都占了,这真是件可怕的事,即使那个人曾经跟他抢过女朋友,还故意在他面前炫耀男性魅力,还对他……但即使有诸多不是,一遇到什么事,他还是会忍不住地去挂记那个人。

在心里不断地吐槽自己,关琥又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来电,平时接多了张燕铎的来电,这两天手机太安静,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张燕铎没有来电话,关琥自嘲地笑笑,把手机放回去,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

想什么呢真是,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他有很多钱,你没有,他有很多选择,你也没有,在发生过那种关系后,连把他们连接到一起的血缘关系都变得微妙了。

所以,抛开那层脆弱的血缘关系,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就在关琥陷人无限循环的自我厌恶时,王煜出来了,他急忙抽过旁边的报纸遮住脸,但这个行为很多余,王煜根本没往他这边看,低着头匆匆走出去。

关琥放下报纸看去,王煜抬手揉眼睛,像是在哭泣,这让他更加起了好奇心―─到底这个心理医生有多厉害,可以让病人对自己推心置腹?

前台小姐走进去没多久,出来告诉关琥说医生答应见他,不过只有十分钟的空闲时间,希望他不要介意。

关琥一点都不介意,先见了再说,到时候见招拆招呗,对付这种人他有经验。

他跟着小姐走进诊疗室,里面很宽敞,整体白色设计,摆设不多,简约而大气,配合着乐曲声,的确可以让烦躁的心情得以纾解。

靠窗的地方摆放着沙发跟躺椅,对面是办公桌,桌上只有一台计算机,显得有点空,关琥想起自己的办公桌,不由得汗颜了一下――如果他的收纳技巧有这医生一半好的话,也不会整天被蒋玎珰嘲笑桌子像猪圈了。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不见医生出现,左右看看,没找到监视镜头,便迅速走到计算机前想看看有什么发现,可惜计算机锁屏了,他看到旁边半开的抽屉,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一下,就在这时,耳旁传来说话声。

「在找什么?」

「啊!」

关琥没防备,下意识地往另一边躲闪,男人及时伸过手来扶住了他,微笑说:「乱动别人的东西,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感,到时不管你想问什么也问不到了。」

语调轻柔,带着蛊惑人心的亲近感,这样的声音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然而关琥的反应却恰恰相反,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燕铎!

大家能想象得出那种感觉吗?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在不可能的状况下突然出现,让人完全没有防范,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开口发问了。

看到关琥的样子,张燕铎噗哧笑了,笑声像是解开催眠的钥匙,让关琥回了神,问:「张……燕铎,你怎么在这里?」

「叫哥。」

张燕铎眉头微皱,有点不太高兴,这模样把关琥气笑了,质问:「你还好意思让我叫你哥,你对我……」

对上张燕铎的视线,关琥半路把话剎住了,张燕铎看着他,平静地问:「对你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就在这里工作啊。」

「在这儿工作?」

关琥上下打量张燕铎,这才注意到他的衣着跟平时不同,外面套着医生的白大褂,再配上无框眼镜,宛如温文尔雅的学者,他反应了过来――原来科长口中那个变态四眼鸡就是说张燕铎啊!

张燕铎隔三差五的就往警察局里跑,局里不认识他的人不多,偏巧缉毒科科长是刚调过来的,他没见过张燕铎,更想不到张燕铎跟关琥还有层亲戚关系,否则一早就把关琥叫来帮忙了。

张燕铎的打扮跟气质跟平时很不一样,这对关琥来说,算是一种意外惊喜,他觉得科长的描述不太对,张燕铎这副样子不该叫变态四眼鸡,该叫斯文败类。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张燕铎不知道他笑什么,但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笑颜,哪怕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要喝点什么吗?」

他给关琥做了个随便坐的手势,走过去倒饮料,关琥没坐,追着他问:「所以王煜的心理医生就是你?」

「一开始不是,是我让那位专家转给我的,大家都是同行,相互关照嘛。」

关琥一个字都不信,以他对张燕铎的了解,对同行张燕铎会欺骗利诱威胁,就是不会关照。

「可以说下你的具体关照方式吗?」

「喔……」

张燕铎倒了关琥最喜欢的葡萄汁递给他,微笑说:「他想带女朋友去埃及旅游,我支援了一下,他就很开心地把刚接的案子转给了我。」

「钱,呵。」

「就是钱,这世上有什么事是钱办不到的?」

关琥拿着杯,盯着他不说话,张燕铎的微笑收敛,轻声说:「这世上有些事的确是有钱也办不到的。」

关琥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但他不愿意多想,改问:「你有心理医生执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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