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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独占初恋

作者:祝幸

文案

霸道男主捕获香甜的初恋美人。【强取豪夺冷题材,爱她就把她吃掉】

大好青春不该纸醉金迷,对所有坚守品格的司法人员致敬。

【两小无猜的专属暧昧】:女主文静,但内心强大,职场戏会慢慢铺开,成为越来越周密的律师。男主是直白狂野系检察官,深爱女主的温柔文雅。

【野路子男主的轻强制】:用尽手段只为拥她入怀,强行宠爱。

#绝对保证质量,比较急的读者可从十多章或v前那几章开始看#

新文已开,感兴趣的往这戳,《甜儿娇》by 祝幸 甜儿娇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易澜,韩纵 ┃ 配角:温应汐,裴衡 ┃ 其它:甜宠,职场,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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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

很多人都知道韩少爷在肆无忌惮地追求陈易澜。

他直接去陈家,跟陈易澜的父亲,也就是鼎鼎有名的现任司法部副部长,郑重提出想娶他们家二小姐,并发誓一辈子爱她、对她好。

都说司法检察一家亲,所以韩家和陈家很早就是世交。

他西装革履,携礼来到陈家,气势和排场都相当足。但他面对的人是陈部长,什么世面没见过,早已一派淡定,也并不会因为韩纵优秀或是有诚意就轻易答应他。

韩纵说:“伯父,这个年龄是该婚娶。而且我喜欢她,您一直都知道,”他那么直白了当,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伯父相信我,我会给她幸福。”

陈部长却和蔼地摆摆手,“澜儿才二十六,结婚还不急。”

韩纵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部长温和地笑了,“婚姻最重要的是相爱,喜欢谁自然就会跟谁结。她是有主见的人,我们不会多加干涉,更不替她下决定。”

韩纵听完陷入沉默,而后抬起眸子,认真问道:“伯父,您对我哪里不满意?”

他声音好听,倒不是特别低沉,而是夹杂着年轻人特有的朗润。说这话时他语速很慢,又专注地看着对方,态度的确很诚恳。

但陈部长只是笑了下,并不说话。

这沉默对韩纵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征兆,他眼底还是一派沉稳,但细看会发现,里头竟透着一种不安定的迫切。

陈部长看得很透,轻轻摇了下头,“你们年轻人啊,还是太心急……”就这一句话。然后端起杯子继续喝茶。

韩少爷这么激烈的攻势,哪个女人不得沦陷?奈何陈易澜就是不想,并且直接拒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当时把人一拦,低沉沉地问,那好,你喜欢什么类型。陈易澜顿了顿,说不知道。瞧着她这反应,他当即轻笑一声,颇有些不以为意。

陈易澜不喜欢他这样,让人有点不舒服。但她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腕子从对方手里拧出来。

但韩纵抓着她,竟然想吻。

她忙不迭地避开。

韩纵犹豫一会儿,还是把人松开。

在走廊尽头的角落,其实也不会突然有人过来。

他把她抵在墙上,但终究没有做什么。

强吻未遂,又立刻来陈家“强娶”。强扭的瓜不甜,但至少能解渴。

韩纵无声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开车离去。

其实他那长相真的没话说,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不止是五官,包括骨骼都有精雕细琢的嫌疑。俊美贵气一个词概括不了,毕竟他身上颇有点压抑后的狂野,时常又过于随性。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想来这句话不指长相,而是指他的性格。

陈易澜喜静,而且只喜静,所以韩纵对她来说,太跳脱。

追求不成功,来到陈家直截了当跟她父母提,还说非她不娶、一辈子对她好云云。不知别的女孩会怎么想,或许有人觉得浪漫,但陈易澜可一点没觉得,这对她来说只是困扰,越发觉得韩纵这个性,自己没法跟他在一起。

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不住原来的临江别墅,不惜花高价,将新房买在陈易澜对门。但后来他发现,房子对着门,还不如办公室挨得近。

陈易澜在档案室翻阅卷宗,一页页地浏览。

韩纵最喜欢她来查资料,因为他办公室就在对面,只要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的一举一动就尽在掌握。

她要的卷宗年代久远,且都在书架最上端搁着,得拖个梯子上去拿。

韩纵看着她踩着高跟鞋,一脚一脚地往上走。那书梯本来就窄,高跟鞋根本踩不住,都是卡着那小台阶,细细的尖儿悬空。

韩纵看得眼皮子一跳,立刻起身过去。

突然有个人进来,陈易澜下意识回头,身子便轻轻晃了晃。

韩纵瞪着眼睛:“小心点。”

陈易澜并没有摔下去,依旧很稳。

她说了句我知道,又回过头继续拿资料。

韩纵走过去扶着梯子。他平视过去,视线正好在她黑色的裙摆下。

陈易澜一手拿着厚厚的卷宗,另一手则张开一个弧度,保持身体平稳,一步步下来。

结果才下两步,韩纵就伸手揽过她的腰,并且一使劲,轻松将她抱下来。

她脚尖着地,他却还是不肯放开,强有力的五指牢牢陷在她腰上。

她抬起头,那样看着他。

韩纵却兀自沉溺。

她推了他一把,将自己的身体挣出来。

“下回要拿东西就叫我,高跟鞋摇摇晃晃的,我看着都急。”

陈易澜又抬眸看他一眼,眼神有点嗔他不用这样的意思。

韩纵是典型的世家子,从小精英教育,这样的大少爷肯定去哪都是风云人物,从初中开始,就有女生对他表达爱意,后来越来越多,源源不绝。但他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跟哪个女生玩过暧昧——因为根本不感兴趣。

从小到大都轻易得到异性青睐。这种喜欢对他而言,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已没感觉。

所以他野心勃勃,喜欢挑战,征服欲和保护欲又极强,从来只要自己想要的。

而那个人就是陈易澜。

——这世上唯一一个他渴望得到的女人。

陈易澜从小就优秀,完全不输给他。能跟韩纵一样,进奥数班,进重点班,进顶尖学府。所以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她吸引。

陈易澜是他的初恋,美好而纯净。

从两小无猜到现在进入职场,期间对她无数次心动,以至于他已经算不清究竟什么时候第一次迷上她。

是树影下穿着格子裙的小美人,软软地朝他露出一个笑,冲他说哥哥好。声音像溪涧一样轻灵。

还是在一阵嬉闹里,她笑着靠近他,伸出柔软的胳膊给他系紧无意间散掉的鞋带。

抑或是,她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书,纤细的发丝散落在她莹润的脸颊旁。

……

她的美好,她的澄澈,她的距离感。

他的心动,他的苛求,他的爱而不得。

就这么一点点铸成了他现在心底的欲望模样。

☆、无猜

陈易澜老爹是司法部的,所以一开始就有去纪检的意向,只是资历太低。在基层历练两年后,表现十分优异,就被调到总部做纪检,经常跟最高检察院的人直接合作。韩纵就是其中之一。

高检院里女性也不少,而且里头的规则很人性化,像纵火、侵害之类的案子,交给重刑组清一色的男人。女生只负责反腐、反渎职、民事行政这类。但人手不够,他们会去相关的纪检部门找人协助。

中建总部,大型会议室。左边是高检院的人,右边是中建自己的职员,两方又要来合作。

韩纵放完ppt后,双手撑在桌子上,朝右边的一排人发问:“这个案件谁要跟我去?”

事故地点在边陲小镇,条件有点苦,而且这回调查的是矿区坍塌,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底下没有人回应。

韩纵也没说什么,继续等着。

眼见着气氛开始变得沉默尴尬,领导清了清嗓子,威严发话:“一个个的都是年轻人,难道还怕吃苦吗?都积极一点!而且韩检领着,不怕这案子做不好,一旦结了可就是立大功一件。”

底下立刻有人开口,“领导,不是我们不想去,好多项目位置都偏,我们也乐意奔赴,主要是……”他叹了口气,“高检的案子一般都跟反腐反贪连一块吧,如果查出来得罪上头的什么官,我们怕啊。毕竟,我们又不是检察院的,没有配枪,也不受保护,万一以后被报复……”

这年轻人也是坦率直白,本来话起个头,领导就开始瞪眼让他别说,但他还是说完了。

“韩检,这新来的不太懂事,如果说话冒犯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韩纵说没关系,“这种话明面上不能说,但现在关上门,想说什么都行。”

年轻人见他丝毫不摆架子,便继续:“韩检,真不是我们怕苦怕累,说实话,我们就是做工程检测的,这是我们的责任。帮你们是做,帮外头企业也是做,但后者没有任何风险,还钱多,一个项目测下来,我们能拿到万把块钱。”

“好端端的地窖,现在突然塌了。他们说的是石灰绵自燃引发的,”韩纵拍了拍手边那一摞厚厚的文件,“事故的原因、借口、经过……全都编的漂漂亮亮,白纸黑字,红头公文。但你们会信吗?”

他徐徐抬头,在每个人脸上逡巡一眼。

“要找真相,到底是不可抗力还是豆腐渣工程,如果是后者,那当初怎么通过核验?公款是否被贪污?承包方跟当地政府是否存在利益输送?到底哪个环节官商勾结……”

“我知道你们不缺项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不想招惹也是情理之中。我不会勉强,全凭自愿。但我可以保证,你们拿的报酬不比其他项目少,少一分,我自己掏钱给你们补上。”

话音一落,底下有人举手。

韩纵抬眸一看,是坐在最末尾的她。

心里有点高兴。

但他却没有逮着这个机会立刻拍板。

陈易澜的带头作用很好,很快就有其他人随之应和。

郑洋直接站起来,“我跟陈秘书一起去。”

韩纵没有应下,“不需要这么多人。”

“带两个工程师不算多,刚刚那ppt都写了,地窖面积有三百平,这么大的事故现场,理论上至少需要三个人分工去查。”

韩纵听完也不解释原因,只吐一个字,“不。”

郑洋疑惑问:“难道这回只带一个吗?”

韩纵点头,神情颇冷。

“我跟易澜只能去一个?好吧……”他语气有点失望,“以前我都跟她一起。”

这话韩纵听得真是……胸腔里酸的不行。但面上肯定分毫不显,只道,“你跟我去就够。”

“嗯,也好,”郑洋一边说,一边看向陈易澜,眼神温和极了,“你就别去,女孩子家家的,还是留在这里画图。”

陈易澜说:“之前没遇到过,我想去见识一下。”她的目光转向韩纵,刚想开口询问,被郑洋的感慨打断。

“易澜你啊,就是太认真,怎么都不知道给自己偷个懒……”

韩纵听了眉头一皱,直接打断,“郑洋。”声音意外的有点冷。

郑洋回过头,“嗯?”

“就你。”

“嗯……好。”

“现在就跟我出来一下。”

“现在?其实您把资料发给我就行,我自己来了解不用麻烦您亲自说。”

韩纵却不再跟他磨叽,拿起文件直接转身走了。

领导说:“你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让韩检在办公室等你?快过去啊。”

郑洋只好立刻出去。

韩纵知道,这次的案件颇有点难度,也不像前几次出差地点都是大城市,所以他一开始也是打算找男的,没想过要陈易澜参与。他在会议上并没有答应她,而是等着下一个。结果这个郑洋倒好,借花献佛,还敢调`情。

郑洋从办公室出来后,眉头就这样拧着。陈易澜从这里经过,他赶紧追上去,“听说你跟韩检很熟?”

“怎么?”

“他是不是典型的同性相斥啊?怎么对我的态度……又凶又冷,刚刚在办公室我整个人寒毛都有点竖。”

陈易澜只是淡淡的弯起嘴角,“你放心,他在工作里不会偏袒谁也不会针对谁。上回那个新人,不是被他训哭了吗?”

“我第一次跟他合作,感觉他有点不太好相处。”

陈易澜却说,“其实他挺好,公私分明,只要你尽到自己的职责,他不会为难你。”

郑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于是这个话题就翻过去。他顺势跟着陈易澜一起走,发现目的地是档案室。

“你还在折腾那个案子?其实可以暂时先不管,毕竟那栋大楼过了30年的权限,管道出问题好像也是情理之中,你等那边上交报告再去查吧。”

“越等越难找。”

郑洋立刻说:“我帮你一起找。”

“不用,我自己可以。”

“关于管道事故的卷宗,一般年代久远,你一个人不好找。”

陈易澜再三说“不麻烦你”,但对方不请自来,一边跟她聊天,一边帮忙整理。

韩纵的占有欲是强,但没到扭曲的程度,她正常的同事接触,他可以允许。

☆、手段

进入工作状态,陈易澜就不大讲话。跟她聊天,她只是点头或摇头,没有任何交流的欲望,所以郑洋后来慢慢就消停。

但韩纵还是突然过来,冷淡地命令道:“你过来。”

他目光锋利,不笑的时候充斥着一种高不可侵的感觉。

郑洋回过头,“韩检有什么吩咐?”

“找一下矿区的卷宗,近30年。”

“啊,要30年?”一般都只要近十年即可,郑洋现在怀疑对方故意给自己穿小鞋。

但韩纵说:“这个地窖1990年建的,30跨度不是很正常吗?我还嫌少,你干脆找50年的。”

郑洋无话可说,脸色不是很好看。

陈易澜看气氛有点僵,主动说:“我来吧,正好在整理别的,一起做了也不耽误。”

韩纵那目光一转到她身上就变了,含着一种低柔,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但他还是说:“不必,这工作量不小,你忙你自己的就行。”

郑洋很有点不爽,略带不屑地闷哼了声。但还未开口,韩纵就轻而易举看透他的想法,“你要不想提取卷宗也可以,那跟着我们高检的人去现场,第一波今天就过去,你跟他们一起。”

郑洋听完,先是一愣,而后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第一次接触这种工程事故,还是事先多了解相关资料比较好。那个……我到时候跟您一起走!”

韩纵略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郑洋反应过来后,心里更是不满,突然叫住他,“韩检,你把工作都安排出去,那你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他语气当然很客气,但这个问题的本质就是尖刻和不依不饶。

说实话,韩纵大可以不理,脾气大点的还可以直接发作。他可是绝对的上级,但凡安排任务其他人只管接着。就算真给小鞋穿,难道下属还能怎样?

所以,在郑洋冲动地讲出那话后,陈易澜就立刻抬头,紧张地看向韩纵,生怕他不高兴、发脾气。

韩纵回过头,脸上平静无虞:“我去工地现场。”

工地很明显比办公室苦逼太多,现在又正是四十度的三伏天,穿一身西装在太阳底下暴晒,绝对是种煎熬。

但郑洋还不死心,竟然追问:“什么工地?”

“核电厂。”

郑洋眼神闪烁了下,终于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韩纵走了。

陈易澜心里莫名有点动容,放下手里的资料,走到窗边轻轻拉开帘子。

大楼底下,两辆检察院的配车,正待出发。

韩纵带着助手从大楼里出来,一阵热浪扑面,瞬间就开始发汗。不过他早已习惯,也不会有分毫不耐、不适。

他往车子那边走,敏锐地感应到有人正看着自己。

突然一抬头。

陈易澜措不及防撞上他锐利的视线,不自觉地心中微微一跳。

韩纵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相当帅气的笑,还冲她轻轻的单眨一只眼。

陈易澜看到后,忍不住嘴角上扬。

高检的人是上边派下来的,编制不在中建,但他们过来,中建肯定也会安排专门的办公室。不必刷卡进,都是密码锁。陈易澜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结果毫无悬念地一下通过。

韩纵似乎走得比较匆忙,文件都摊在桌上没收到夹子里。

她进去后,就坐那儿翻阅。

检察官都是这样,手里同时有很多案子要处理,只是分轻重缓急依次排序。她看的这摞就不止矿区案件,还有什么学校、医院、桥梁。

韩纵懒得分类,全都掺在一起。

陈易澜再抬头看向书架。他来这不到一个星期,上面就堆满了七七八八的东西,不止是办公的,还有生活用品,剃须刀和毛巾都塞那儿。

周六下午放假,总部的人都走了,但她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先是打开韩纵的电脑,浏览矿区资料,看完后沉默了很长时间,盯着其中一幅图。

画面黑黢黢的,是事故后的深入现场,但脏兮兮的土灰下仿佛有隐约的肉褐色,陈易澜凑近辨认,想确认这是否因为砸到一个人还给埋住,但是看不清。

她有点难过。

哪怕已经见过无数次事故,也还是会心痛。

她在这上头耗了很久,因为看得很细,而且韩纵习惯好,之前他自己浏览时,就已经对疑点和需要关注的法律条款进行标注。

待关掉电脑,已经晚上六点多,她准备起身离开,但看到这里有点乱,忍不住想帮他整理一下。先是把桌上的文件分类理顺,用夹子夹好装进盒子里。然后将书架上的东西也归好,生活用品单独放置一角。

她刚想着,这些年他的确成熟不少,不仅工作能力得到提升,连性格也有所收敛,结果这想法还没能沉淀,她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

“你可真有一手,桌上那几个妹子都被你搞得服服帖帖,谁都不跟,只跟你喝。”

韩纵一阵哂笑,“什么叫‘搞’?是她们非要喝,我压根没看她们长什么样。”语气十足十的漫不经心。

“哈哈哈哈……”另外几个男的纷纷笑开,“韩少标准高,那几个肯定入不了眼,还得咱中建的头号美人,才能满足是不?”他们兴致一上来,直接就开荤腔,“只要韩少肯出手,就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啧啧,她也快收入囊中了吧?”

“甭提,还差着呢……”那小尾音上扬地,明显透出几分欲求不满,但下一刻,韩纵突然峰回路转,语气变得非常笃定,“一个月,不超过一个月!”

其他人纷纷起哄,还鼓掌。

她在里头听见这话,简直想笑。

看来这群男的应酬时又喝了不少酒,一个个原形毕露。

在韩纵放出豪言壮语后,立刻就有人坏坏地问:“一个月什么啊?是摸到手,还是睡到人?这差别可是很大。一个月才摸到手,那也太怂了。”

韩纵还未回答,另一个人就跑来奉承,“那我们韩少当然是睡!”

“不公平,中建本来就男多女少,现在高检的人还要跟我们抢,怎么讨老婆……”

“我说韩少,等你把小陈搞到手,可要请哥几个吃饭,咱们现在可是革`命友谊,你交代的那些啊,我们可一件件都给你完成!上回小陈那车坏了,你才好送人回去不是。从明儿起,我就让她去档案室专门整理各种卷宗,让你每天看个够。现在离你出差还有十天天,要不咱后天就一起出来吃顿饭,说是为你饯行,但你放心……”他的声音顿时变得非常暧昧,“我们一定帮你把小陈灌醉,然后你顺理成章的送她回去,接下来就好办了不是?”

韩纵还指点江山,“也不能灌太醉,一点点就行,她不能喝多……”

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接茬,“喝成一摊烂泥,在床上就没情趣,哈哈哈。”

“这可不一定,要看人家的具体反应,有的妹子喝醉了那简直就是一尤物。”

“老赵你这话说地,好像有很多经验!”

“不多不多,也就四五次。”

“哎呦!那赶紧说来听听,给哥几个长长见识。”

……

真是肆无忌惮。

陈易澜这才意识到,原来上回车坏了,是被人故意弄的。

“让她专门整理卷宗,给你看个够”、“把她灌醉,你好睡她”。

这真是……都要被气笑了。

他们以为这里的员工都走干净,毕竟一进来一片幽暗,只有廊灯亮着。一路嘻嘻哈哈尽说些男性最爱大尺度,结果快走到里面,灯却突然一亮,还堪堪就是韩纵的办公室。一行人都被吓了一跳。

韩纵先是一愣,但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不过他有点不相信。

旁边有人问怎么回事,他并没有理会,只是大步走到门前。

一推开,果然看到陈易澜站在那里。

说真的,韩纵今晚喝了不少酒,而且很慵倦,看东西轻微朦胧。但目光一触及眼前这个人,那层雾瞬间就散开,视野变得异常清晰。

她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到桌上,然后抬起头。

两人目光相接。

韩纵方才还伶牙俐齿,结果现在就不吭声,只是灼灼地看着她。

陈易澜没说什么,理顺后就走人。

后面那几个男的凑上来,一望发现竟然是陈秘书,当即更加兴奋,“我们小陈真是体贴,这么晚了还来给人收拾东西,贤妻良母的料。”

这些男的真是过分,以为陈易澜没脾气,更没听到方才那些话吗?

不过她也没理会,只是推开堵在门口的韩纵,一径走出去。

韩纵立刻跟上,“我送你。”

陈易澜却道:“酒驾可是要拘留的,我不想陪你去派出所。”

“他们有人没喝,我让他们送。”韩纵一面说,一面朝后头招手。

她打断,“不必,我自己有车,而且是昨天刚修好的。”

“这么快就修好了……”他语气里竟还透着几分遗憾。

“坐陌生人的车子,我怕被拖走灌醉,最后可能还要失`身。”

韩纵刚想反驳,“你说我是陌生人?”还好下一刻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某种反讽,心里可算咯噔一下。

他顿时猜到陈易澜肯定听见了刚刚那些话,只好清了清嗓子,“……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陈易澜深深地望向他,“是不会,还是不敢?”

他顿时无言以对,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大步离开。

☆、避孕

除非出差,否则每周六的晚上都会跟发小去跳拉丁舞,这个好习惯陈易澜坚持了十多年。

高中有段时间韩纵也在,紧张的学习节奏,难得有一个晚上可以放松,很多二代们都喜欢来这个会馆。男生多去拳击和跆拳道,女生就是芭蕾和拉丁。

那时候韩纵除了准备物理竞赛,还要考英语gt,而且韩家对他要求严格,已经请专业人士开始教他法律,一周下来几乎没有空余时间。

事实证明,他高中就能把哄人的话说得很溜,跟陈易澜讲:“一周七天,我就那天下午有空,别的都不想,最想跟你一起跳舞,都盼了一个星期,你忍心拒绝我吗?”

于是心软的小易澜就跟他搭档了很久。一开始,他老踩到她的脚,她耐心跟他讲解,把每一个步伐都说得仔仔细细。她语气很柔,夹杂着少女特有的清脆软嫩,像羽毛一样撩动人心。

拉丁要穿皮鞋跳才有质感,但韩纵经常兜一双跑鞋就过来。其实他最喜欢的并不是什么舞蹈,而是打篮球。来上课还不是因为想跟她待一块。

每每中午跟同学在篮球场上挥完汗,便匆忙赶到会馆。他的球鞋是专业级的,一脚踩下去,真让陈易澜痛地想哭。

她也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娇滴滴地哭喊,真疼了,一双圆圆的杏眼就慢慢变红,里面蓄积着薄薄的水气。

韩纵后知后觉,还以为她是跳累的。

休息间隙,陈易澜独自一人,一瘸一拐地去更衣室,把鞋袜一脱,脚尖红了一大片,还微微透出红血丝。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鞋袜复又穿上。

晚上七点,她抵达会馆,在更衣室麻利地换衣服,温应汐倚在门边等她,一眼就看到她细白的腕子上那圈淡淡的红印。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消?韩纵下手真是没轻没重。”

这就是那天,他把她堵在走廊的角落里试图强吻。

好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管薄荷膏,一边递过去一边说:“阿澜,你这种雷厉风行的个性,拒绝一个男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唯独跟韩纵牵牵扯扯了这么久。”

听到这话,她动作一顿。

“不过我也挺能理解你,如果有个男的愿意为我舍命,我肯定也会有点感动。而且说实话,他又高又帅,挺有魅力的,跟他谈恋爱肯定少女心爆棚。”

陈易澜叹了口气,“我不想谈恋爱。”

“我懂,”温应汐说,“但跟他结婚也未必不靠谱。”

陈易澜说再看吧,然后背过身去解bra的扣带,换成运动型的内衣。

“我怎么感觉你从大学到现在,胸长了不少,高中还有点平,但现在看着蛮有料,敢情那时候是没有认真发育。”

“嗯……要不干脆接受他?好好谈一场恋爱,享受过程,到时候发现的确不适合在一起,你跟他都可以放下执念,他也不会再缠着,你说呢?”

“哪有你讲的那么轻松,从恋爱里走出来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我怕自己到时候伤心很久。”

温应汐点点头,“也对,你说的很在理。我们女孩子,都比较重感情,到时候分了他一个月找到新欢,但我们还在沉浸在阵痛里。”

俩人换好舞鞋,一起往操房走。

“阿澜,我真佩服你的自制力,从小到大都这么淡定。我要是你,肯定抵御不了,”她顺势吐糟自己,“我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因为我没那么喜欢他,于我来说,他就跟普通朋友一样,更不是非他不可——又不像你。”

那句“又不像你”让温应汐想到某个人,然后陷入甜蜜,睫毛像羽扇那样轻轻颤了颤。

陈易澜继续问:“你俩现在怎么样?”

温应汐咬咬唇,“已经有了实质关系……”

陈易澜一听,突然敛起神色,“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前天晚上。”

“戴套了吗?”

温应汐一听这问题就心虚,不吭声也不敢摇头。

陈易澜看她这反应,就知道答案是没有,一下子非常担心,“你在搞什么?简直糊涂!”

温应汐立刻解释,“我吃了药!”

“是十二小时内吃的吗?估计你们一觉睡起来都到第二天中午,然后你又磨磨蹭蹭,晚上才去买药,是不是?”

温应汐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床上耗了一整天……”

陈易澜顿时瞪大眼睛,“你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吗?”

“别激动,你听我说,”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好言好语地安抚,“你放心,就算怀孕也没事,他说要跟我结婚。”

“但你们现在结了吗?你父母甚至都没有同意吧?”她犀利地反问,一贯的清醒理智,“男人想上你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但我们能信吗?只有做到了才算,没做到就都是屁话,懂吗?”

温应汐说我懂,“所以我跟他领证了。”

陈易澜稍稍平复,“证呢?”

温应汐好脾气地笑了,“结婚证当然不会随时带身上,但那天我拍了,给你看。”她掏出手机。

陈易澜一看,还真是。

“那婚礼什么时候办?”她问,“要想娶你,上门、提亲、叩拜、婚礼、蜜月一个都不能少,但凡缺一个流程,我都不答应。”

温应汐软软的,“知道你疼我。”

陈易澜叹口气,“你爸妈同意了?”

作为好友,她一直清楚对方在这段感情里最大的坎儿,所以一下就问到点子上。

“还没跟他们讲。”

“伯父跟阿姨要是发现,你没经过他们同意就领了证,大概会打断你的腿再关禁闭。”

温应汐垂下眸子,“嗯,我知道。”

她说的可一点都不夸张,温家的家教严苛到矫枉过正。

陈家父母也严,但是很开明,陈父在女儿上高中时就跟她说,恋爱本身只是一种调剂,如果它使你身心愉悦,那么可以,但如果它对你的学习和生活造成负面影响,那这种调剂就不该要。而且母亲从她来例假的那天起,就时不时跟她普及性知识,所以她很早就知道,女孩要保护自己。或许正是因为放开了,她对性反而没有那种好奇,因而自制力很强。

“阿澜,我这几天去你那儿睡,可以吗?”

陈易澜说当然可以,“你直接过来,还用得着跟我说。”

“他想跟我同居,我没答应。”

“你做得对。跟他同居啊……不出一个月,估计你会怀上。”

温应汐脸红了一下,“哪有那么夸张。”

“我怕你跟韩纵已经开始谈了,那我过来住就不太好,所以还是事先问一下。”

“就算谈恋爱,我也不喜欢同居,再说了,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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