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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谡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来,他起来后就觉得饿得不行,好像许多天都没吃过东西一样,胃里直抽抽。卢斐没在屋子里,这室内就他自己,静悄悄的,空得说个话都能听到回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现还是很凉,而且他全身都光着,衣服都被放到了床边。他把衣服一件件再穿上,表情骇人。他的体温太低,以至于衣服一碰到皮肤就觉得热,这种感觉很糟糕,总觉得自己不再像个人。

连谡烦躁地下地,在心里叫了声卢斐,卢斐那头便很快有了回应,“我在呢,醒了?”

连谡恩了一声,问:“你在哪儿呢?”

卢斐说:“你出来就能看到我了。”

连谡正想去玉牢里找些吃的东西,闻言就直接下了楼。

他一开门就见所有人都在地里干活,这地不是他和灵堂先前弄的那块,而是后来他从向家祖宅后面的那座山里弄来的山土重新铺出来的。这会儿卢斐正带着一伙人在干活,也不知是抽了哪国的勤快风,居然变得这么主动。原来让他干活他还不当回事,这会儿却是离着老远都能看出他有多卖力。

连谡去玉牢里取出一份现成的牛肉胡萝卜盖浇饭边吃着边往地里走。

卢斐显然早就已经看见他出来了,这会儿停下手里的活计,一门心思就瞅着连谡往他那儿走。

向天阳见状调侃道:“嘿嘿嘿,我说你和连谡都老夫老夫了,别整出一脸在礼堂等新娘子走到自己身边的表情行不行?”

灵堂说:“那还差婚礼进行曲呢,咳咳,我来配一下,当哒哒哒……”

卢斐斜他们一眼,不吱声,继续在心里跟连谡说悄悄话。

连谡说:“怎么突然来勤快劲儿了?”

卢斐说:“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睡好了?”

连谡离差不多远的地方席地而坐,端着盘子不疾不徐地吃起来,回道:“还行,我打算吃完了再出去一趟。这边你既然已经开始拾掇了那就尽量把它弄好,别半途而废了。”

卢斐看他吃得有些急,给他弄来了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送到近前。

连谡看看距离不算很近的玉牢,再看看卢斐手里的水,默不作声地伸手接过来喝了两口,心里闪过一抹诧异。

卢斐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自从封印解得差不多之后,这些事情都是手到擒来。你还不能用意念控制这些?”

连谡道:“不能。”他确实还不能在空间里用意念移动东西,哪怕是瓶矿泉水。就这点来看现在在空间里他的能力跟卢斐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了。他想把物品换个位置都是要把东西先弄出空间,然后再想象那东西回到空间里的某个位置,这样才可以做到,很是麻烦。

卢斐也不明白各中原因,所以无法帮连谡解决这个问题。俩人沉默了一会儿,卢斐说:“你出去是不是想见白玉坤?”

“对,我想他应该能解释我身体冰冷的原因。”毕竟神龙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见识的肯定要多得多,估计应该能为他解惑吧。

卢斐知道拦不住他,只能叹息一声让他小心些。对于曹恒所说的什么“真空结界”他是不打算给连谡说的,免得连谡心烦。好在连谡很少会去感知他的思想,不然他还真瞒不住。

连谡吃了没多久就吃完了,走之前他把盘子丢给卢斐说:“你刷。”说完就原地消失。卢斐拿着盘子,有些郁闷地想,连谡来这里到底是为了让他刷盘子还是想来看看他?最后他告诉自己,他比盘子重要多了!

看着前一秒还在眼前的人消失,一伙喜欢八卦的人交换了眼神。灵堂说:“这样能和爱人用心沟通的感觉一定很好,说什么情话都不怕被别人听到。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向天阳把下巴支在镐头把上,看着灵堂闲闲地问:“你有爱人么?”

灵堂噎住,既而怒瞪过去:“没有爱人就不能想想么!”

向天阳直起身子俯视灵堂,“我发现你小子胆子变大了。”

灵堂立时不吭声了。好家伙,在这里呆久了大伙每天嘻嘻哈哈的,他都快忘了向家的人多可怕了,特别是眼前这个向十四。

特瓦尔多:“嘁,小灵堂,我说你傻你还不信,俩人心里要是想什么对方都知道,那万一做错了什么事不就很麻烦了么?”

精灵:“特瓦尔多说的对,所以我觉得其实也不一定特别好。”

伯利牙抚着下巴接腔:“比如说卢斐将来万一有了外遇什么的,想瞒都瞒不住。”

卢斐:“有空闲聊不如把那些树都栽好。”

特瓦尔多怒哼哼地扔掉手里的铲子,不满道:“真搞不明白我们干吗要种这些?树又吃不了,再说现在也不用盖房子了啊。”

卢斐说:“不盖房子不能吃,可没准哪天你死了就得做口棺材了,就你这体格用料还多,所以你得干双倍。”

特瓦尔多:“妈了个吧子的,还有没有天理了!连谡这笨蛋,就不能把树连土一起弄进来么?省得我们还得种!”

众人闻言都不动声色地离特瓦尔多站远了些,并十分有默契地在心里说了四个字:“你个傻缺!”当着人男人面儿骂他媳妇儿笨蛋,找揍呢吧!

卢斐果然没让大伙失望,一把拎起特瓦尔多就把他整个甩了出去,咻~的一声,不一会儿大伙就看不着特瓦尔多的影子了。

这力道,太凶残了!

灵堂小心地问:“内啥……他不会摔死吧?傻了吧叽的,我担心他有翅膀都忘了飞。”

卢斐把盘子递给灵堂说:“你去洗了,回来我再告诉你。”

灵堂接了盘子,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特瓦尔多消失的树林往有水的地方去了。

卢斐弯下腰来,继续把土松好,然后往里种着之前连谡买来没用完的各种种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种的都是什么,就是单纯地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认识连谡这么久,他发现他并没能真正帮过他什么,反倒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这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好像一个大老爷们儿什么都不能给自己喜欢的人还拖了他后腿一样,那种自责感,弄得他有些心烦。

连谡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说:“有功夫胡思乱想还不如多干活!谁嫌你麻烦了?”

卢斐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说:“难得你探听我心思,外面怎么样?”

“老样子,只有我在的城市不见了,其它地方没什么事。最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像没发现这种异常一样,照常行动。反正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我回来再说。”连谡说完直接进入白玉果里面。这回白玉坤要是不给他把事情说明白了,他就拿电锯去锯了那棵圣树,看他还能在哪儿吸收灵气。老不死的,满嘴跑火车,给他的记忆里就没几样有用的信息!

“白玉坤!”

白玉坤懒懒的虚影出现在连谡眼前,眼皮儿一掀,“干吗?”

连谡坐他对面,深吸口气压住怒火道:“我身上这么冷冰冰的是怎么回事?”

白玉坤两只眼皮都掀起来了,语气却仍旧平稳,他道:“你站近点让我看看。”

连谡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但还是照他说的走近了一些。

白玉坤的灵体围着他转了一圈之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身体冰凉而已么,让卢斐多折腾你几次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急什么?年轻人火气太大了就得消消,欲求不满容易走火入魔的。”

连谡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忍不住哼道:“你个老无赖,少蒙我,告诉我实情。”

白玉坤扬手一挥,连谡就见他们周围起了一道白光,微微闪着,看样子有些像保护层,也像结界。

白玉坤也在连谡对面坐下来,与他平视道:“卢斐的力量苏醒了,他压制不了多久的。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离死亡近了一步。”

连谡听了脸色变得铁青,继续问道:“之前你在记忆里留着可以把空间纳入身体的方法,就是想探知我的思想?”

白玉坤嘿嘿笑道:“无聊么,想感知一下卢斐对你的感情有多深而已。不过你们发现得那么早,我也没感知到多少啊。你不是把白玉果从体内取出了么?”

连谡一听他全部承认了,气怒之余便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比如为什么他和卢斐可以,别人不行?照实说这些人全是住在他体内的空间里,可偏偏卢斐和白玉坤可以感知他的情绪及思维而别人却不能。

白玉坤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因为我是他爷爷么,而且玉笼本来就是白龙族的祖先留下的。”

连谡眉头打结,“可是你姓白,他姓卢。”他一开始不是没猜想过白玉坤可能是卢斐的什么亲戚,但是因为姓不同,所以倒没猜过他们会是祖孙关系。

白玉坤说:“卢斐随母姓,所以姓卢。”

这样说就可以理解了,不过,“为什么之前不说?而且我凭什么相信你?”

“只是不想让卢斐知道他有个我这样无用的爷爷罢了。”

“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白玉坤挠挠头,似乎有些尴尬,有些无措,好半天才开口,“其实就是我喜欢上了薛占平那个小人,把薛占平从玉牢里弄出来却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还让薛占平趁机夺了本该属于卢斐的王位。”

连谡狠狠地瞪了白玉坤一眼,着实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居然喜欢上那么个小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有这一遭,他大概也遇不上卢斐吧……

“但那薛占平不是青龙族的么?难道白龙族的人能接受非本族的人占据王位?他又是怎么进到玉笼里的?”

说到这里白玉坤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厉色,声音也跟着阴冷起来,“他是自己进去的。这玉笼本就是青龙血魂练就出的东西,但凡是青龙族都可以随意进入。玉笼有个只针对青白两龙族的特性,就是不管哪一个被困,只有真正相爱才能把那个被困的救出去,所以只要是正常人一般都不会主动进入玉笼,毕竟进去之后就不能随意出来了。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会相信薛占平的原因,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有人会主动进入玉笼,而且居然只是为了牵制我,好侵占白龙族族地。”

连谡听了有点唏嘘,但是让他更觉得囧的是,“你不会还喜欢薛占平吧?”

白玉坤瞪眼,怒道:“怎么可能!我恨不得将他措骨扬灰!要不是因为他,白龙族怎会陷入今日这般境地!”

“那卢斐的父母亲呢?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即使真的是不在了,也该有个原因吧?

白玉坤侧脸望向远处,难掩哀伤。如果他有实体,连谡猜这会儿他或许已经红了眼眶。

白玉坤低头道:“今天你问得太多了,回去吧。你日子已经不多,当好好珍惜,怎还有心思管这些?”

“如果天要收我,那也不是我能阻得了的,我想哪些还重要么?”连谡说完不等白玉坤接话直接从白玉果里出去了。他手里攥着果子,心里恼得要死。白玉坤不肯回答卢斐父母亲的去向,显然是因为这答案不太理想。难道卢斐的父母亲真的已经不在了?可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卢斐又不是两三岁扛不了打击的人。

还是说……

连谡被自己的猜测弄得面色僵硬。如果真是薛占平杀了卢斐的父母,那白玉坤不肯说出来也就情有可原了,毕竟没有哪个爷爷会希望自己的孙子得知父母的死是因为他的爷爷造成的。

连谡心里一团乱麻,开始无意识地往玉笼里收东西。他手里始终攥着白玉果。卢斐这会儿感知不到他的心情,但是看到一样样东西安全地送入空间里也就没多想。

连谡正往里捣腾自己相中的床品呢,身边就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青色长发的高大男人。连谡愣了一下,才下意识地叫出声,“青神龙朗月?”

男人点点头道:“对,我就是朗月。”

这低沉的声音倒是分外悦耳,连谡乱七八糟的想着,问:“你……想干吗?”其实他是想问,之前天上游来游去的是不是你,不过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住了。

朗月低低地笑了笑,那双温和的眸子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连谡攥着拳,顶着无形的压力,十分不解这人看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自然。总觉得他看他的眼神好像是看一个熟人的眼神。但事实上,他们不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么?

朗月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古装,他一头长发就随着他走动间自然地在背后飘动着。而这样奇特的画面居然没有引来任何一个人好奇的视线。连谡左右看了看,跟上朗月的脚步,才听他说道:“我设了结界,外人自然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

“包括我?”

“恩。”朗月应了声,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和卢斐进展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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