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连谡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在送走小可欣之前,按照他跟小文事先说好的他得去小文家取些东西。这个时间外面人最少,比较利于他活动。
连谡没有小文家的钥匙,小文两口子也没有在外面留钥匙备用的习惯,而撬锁这种事情连谡也不在行,但是徒手爬墙这活却难不倒他。
连谡像只松鼠一样灵巧地跃上一楼某家住户的窗户,既而将这里定为借力点,敏捷地往小文家的四楼爬了上去。夜风有些硬,吹的他的手都有些发僵,但是好在小文家住四楼而不十四楼,他咬咬牙一会儿功夫也就上去了。也亏得这是栋比较老的楼,墙面远没有新楼那般平整,不易打滑。
窗户是铝合金窗框配的蓝色的玻璃,窗锁还是那种只比一元硬币大不了多少的半月形窗锁,连谡只用力一拉便把那东西扯掉了。他轻巧地跃下地,发现这里还算干净,看样子并没有人来过。
连谡直奔鞋柜,先把小文说的两张银行卡取了出来,然后才去拿小文他媳妇儿口中所说的首饰盒。之后他又去取了房产证等一些产权证明书,然后在柜子旁边的小架上顺手取了几样小可欣的玩具。等他忙完的时候天仍旧是暗的,他确定窗户已关好,这才从防盗门走了出去。至于车库里的东西,那些都是一些枪支弹药,连谡现在不急着取它。之前在越南回来时他已经弄了一些放到卢斐那里。
连谡开车回家,过了家门之后先把东西送进了空间里,自己也跟着进去。结果一看,里面个个都没好脸色,就连魂魄状态的小文两口子,那面色都比原来更阴了三分,只有小可欣,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连谡看了小姑娘两眼问大伙:“怎么了你们?”
灵堂无精打采地指着小可欣说:“她刚睡着不到五分钟。昨天她睡半道突然醒了,开始一个劲儿地哭着找妈妈抱,她妈妈抱不了她,她就没完没了地哭。我抱她她哭得更狠,向老爷子有法子可是对孩子不好就没用,我们想找你看看你会不会有什么办法,结果就是找不着,我嗓子都喊哑了。”
说起来灵堂和向清绝都知道这空间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只是这些人他们看不到听不到而已。这样一来他们没办法沟通,也就无法成功求助。灵堂喊了几声,一直听不到答复后他就放弃了。
连谡倚在衣柜上,心里问卢斐:“怎么没叫我?”
卢斐完全没觉得自己做得哪里有问题,理所当然地说:“想让你多睡会儿罢了,反正他们那儿有吃有喝,就算你去了也只是帮着抱孩子而已,能有什么其它办法?你又不是孩子她娘。”
虽然连谡没说,但是卢斐知道他这一晚上睡得不太好。那位韩夫人的出现还是影响了连谡的心情。毕竟是母子血缘,不是说不在乎就能一点都不去想的,做为一个人要是能那么容易就控制住自己的思想,那这世上也不会有瘾君子和赌徒之类的人了。孩子醒来哭闹那会儿连谡刚睡着,卢斐根本连想都没想就十分确定,自己不会叫醒连谡。
连谡本来想抱怨一下的,可是这会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能对一个单纯地只为他着想的人说你做得不对么?倾这两世,这样待他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屈指可数,而卢斐又是那样特别的存在。
至少这世上不会有人再比我更懂你的心。
莫明的,连谡突然想起这句话来。他始终想不明白,卢斐当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对他讲出这样的话的。
灵堂见连谡半天不说话,大声问:“老大,你想什么呢?”
连谡瞪了灵堂一眼,示意他小声。灵堂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小可欣已经累得不行了,雷都打不动何况我这点声音。”
连谡把东西拿给小文两口子看,确定是他们说的那些以后,他就开始安排大家的早餐。他以前真没发现他自己是个奴才命,伺候那一笼子饿死鬼也就罢了,现在还得管着自己这边的人。
向老爷子不吃东西,灵堂吃,但是连谡一般都是放些食材让灵堂自己解决。可这会儿有了小可欣就不一样了,他总得给做点啥吃的让小姑娘别饿肚子。趁这时候她睡着,正好可以和她爸妈研究研究。
小文他媳妇儿说:“她现在已经有牙了,能吃不少东西,不过得做得细致一些。真是太谢谢你了连谡。”
小文说:“其实也简单,奶粉和米粉还有苹果,这三样就能解决掉我女儿。”
苹果这边现在就有,不用再拿。连谡记得自己在批发市场买过盒装鲜奶,不是小孩子喝的配方奶,也不知道行不行。至于米粉,完全可以上超市买点,这也不算麻烦。
连谡试着直接从笼子里弄些可以当早点的东西到自己这一边,结果又失败了。他只能出去取到手,再送入自己的地界儿,自己再进来。虽然很麻烦,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种问题,只能忍着。
一伙人吃了早饭,连谡跟灵堂叮嘱了几声,又确认这里的水和其它东西都够用,这才从空间里出去。
小文的丈母娘家连谡虽然没去过,可之前找小可欣下落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那里的具体位置。说起来离本市倒不算多远,开车两个多小时也就到了,并没有出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