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对突然的袭击完全措手不及,他们平时就是色厉内荏,没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但这种情况下,所以人已经都没了退路,场面一片混乱,等纷乱结束后,地上只剩七八具尸体。
来福的脑子在不停地嗡嗡作响,完全没了语言能力,来金虽然也很恐惧,但依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其他人说:“我们把尸体先埋了吧。”其他人一听,立马奉命行动,但不自觉地与来金隔开距离,由于借助的是树枝木块之类的东西,坑挖得也不深,只能把所有人浅浅地埋了一下,铺上点枯枝就好了。
一下子身边没了官差,大家都有点六神无主,来金此时更像个核心的领导人物,见大伙神情木讷,就率先说起了话:“我知道大家伙可能觉得我是个杀人犯,但事实上这人是我们一起杀的,我们现在就是拴在一根身上的蚂蚱,希望大家牢牢守着这个秘密,不然大家都逃不掉!”来金停了一下,静静地看着其他人的反应,他们已经从木讷变成恍然大悟,再变成震惊,来福脸色也有点惨败,左手紧紧捏住来金的衣服下摆,来金强行抑制住心中想抱着来福的冲动,又对众人说道:“从另一方面讲,我们也自由了,大家可以回镇上去,也可以去别的地方,也不用在这受苦受累,只要大家记住,今天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想走的现在就走吧,不然天黑赶路就不方便了。”
一会儿工夫,大家就鸟作兽散,所有人都选择了回镇上,只剩下李有才和来福来金,李有才表明意向想跟着来福,但来金显然不喜欢多一个外人,再看看来福现在这样子,已经很想去安慰,所以对李有才的态度极其恶劣,几乎有点怒目,李有才本来就有点怕来金,这事之后更是恐惧,坚持了一会儿只能背着包袱离开了,没走出几步,来福就叫住了他,李有才本来一阵窃喜,但来福只给了他两天的口粮就催他离开了,李有才没办法,怀着感激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在李有才转身的时候,来金已经迫不及待地狠狠捏住来福的手,在这么冷的天,来福的手心却湿漉漉的,来福一触到来金的手,就紧紧握住,来金把来福拉到树后,俯身压了上去,发疯似地狂吻着来福,来金比来福多半个多头,由于靠得太近,所以低头吻很不方便,来金索性架起来福,来福脚尖着不了地,只能用腿勾住来金,手攀着来金的肩膀,来金的手托着来福的屁.股,下死劲儿捏着,来福只觉得火辣辣地痛,但这样也能压住刚才的画面。
等到两人都快有点窒息时,来金才停下,捧着来福的脸,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来福颤着音说:“金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来金回道:“哥,别怕,我们先别回镇上,那些人的嘴巴不知道牢不牢靠,而且可能下次还会征兵,现在我们先往北走。”来福把脸搁在来金颈部深深吸了口气,顿时觉得人也安心不少,几不可闻地说了句“都听你的”,但来金还是听见了,对于来福全身心的依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而那些官差的死虽然让来金觉得难受,但始终不能深入来金的内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来金是真的冷血。
来金想就着这个姿势把来福抱过去,来福自然不愿意,可一下地,才发现脚整个麻了,屁.股一阵阵钝痛,不过走慢一点也没什么大碍,到了外头一点,地上还有一滩滩残余的血迹,来福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来金见状,快手快脚地收拾起地上的番薯扔到驴车上,之前的打打杀杀吓跑了不少驴,只剩这最大的还绑在树上,里面有官差的锅和其他一些杂碎的东西。
两人离了那地很远才稍稍减慢了速度,来金寻了一块背风的地就定下了,车里有火石,地上又随处都有枯枝,两人索性点了三堆火,坐在中间暖洋洋的,晚饭依然只能是干不拉几的东西,稍微软点的糕点也早就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没几个又给了李有才,嘴里嚼着锅巴和酱油肉,来福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废了,就琢磨着用番薯做点番薯干,既然东西都齐全,来福也就说做就做,其实做番薯干有好几种方法,来福选了一种最易保存的,只是今天还吃不着,索性先煮了两个吃。